想到这一点,韦修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懊恼。
他很确定,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已喜欢上她。
那愈来愈在乎她的感觉,超乎他以往对任何一个女人的兴趣。
在未遇见她之前,没有一个女人能待在他身边超过半年而让他不感到厌倦的。
也许是因为吕澄音没有一般富家女骄纵、奢华的个性,也或许是因为她气质优雅,个性单纯,比他所能想像的还要适合当他妻子的缘故。
当喜欢她的感觉与日俱增,韦修恒却感到忧心,等两人约定的时间一到,他会舍得放她离开吗?
意识到这一点,韦修恒心里不禁一愕,不知自己的心在什麽时候偷偷起了变化。
当他愣在原地出神,在琴键上灵巧移动的纤纤玉指一顿,琴音倏然中断,惊呼声跟着扬起。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发现「老公」正站在客厅里,吕澄音脸上略泛着红晕,表情有些不自在。
嫁给他已经好一阵子了,她还是没办法适应他过分英俊儒雅的模样。
他身形挺拔,不管穿什麽都好看,但碍於总裁的身分,装扮还是以西装、衬衫为主。
或许是因为工作繁重,下班後回到家的他少了上班前的精神奕奕,眉宇间有着倦意,原本梳得整齐的发不再一丝不苟,领带已拉开,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颗,露出结实的胸膛。
每当这样的他一出现,总有办法让她脸红心跳。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看着韦修恒时,眼中有着满满的眷恋。
而当他用他一双深情炽热的眸定定凝视着她时,她清楚的脑袋会在瞬间糊成一团,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妻子被他迷得脸红心跳,他回过神,唇角含着优雅的笑意,朝她走过去。
「我才刚刚进门。」
「肚子饿吗?要不要……唔……」
吕澄音话还没说完,韦修恒已俯下头,冷不防地吻住她粉嫩的小嘴,侵入她甜美的口中。
他知道她在等他。
为了尽快让她怀孕,他会在她的排卵日或排卵日後的二十四小时内与她做爱。
医生表示,如果想生男孩,这是最好的时机。
虽然他常常顾不了一切,直接抱着她就上床,心里甚至冒出不该有的想法,如果第一胎是女孩或许更好,这样他就更有理由将她留在身边,直到生下儿子为止……
一碰触到他火热的唇舌,男性的阳刚气息窜入她鼻端,热情便迅速在两人之间燃起熊熊烈火。
无法招架他强烈的攻势,她纤柔的身子就像被强风压过的花茎,往後弯曲,碰到琴键。
钢琴因此发出淩乱的声音,令两人同时回过神。
「要回房去吗?」几乎融化在他火热的吻里,她轻喘着问,迷蒙的眼望着他。
为了赶快怀上孩子,一到晚上,他们总是很努力,就算韦修恒工作繁忙,他还是十分「敬业」的与她疯狂做爱。
刚开始她一直以为,韦修恒对她需索无度,是为了让精子多些着床的机会,但最後他们都发现,在肌肤相亲的缠绵过程中,他们在床上确实非常契合
火热激 - 情的结合不再只是为了生孩子。
她总算明白,韦修恒当初坚持用做爱的方式来得到小孩,原因是他不想失去从中可以得到的快乐。
在他的调教下,吕澄音已经渐渐可以体会,他当初为什麽那麽坚持,因为,她也逐渐浸淫在这份快乐中,无法自拔。
「不用。」直接抱着她来到沙发,他将她紧紧的压覆在沙发上,埋首在她的颈侧,嗅闻着她身上清甜的气息,哑声道:「今天,我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这是最近让韦修恒感到头痛的问题之一,只要一看见她,他便只想沉醉在她的甜美中,什麽都不必烦恼。
闻言,吕澄音忍不住轻笑出声。「一直想这件事,怎麽上班?」
「所以都要怪你。」
「最好是怪我啦!」她娇嗔,纤长的指落在他的额侧,问:「要帮你揉揉再开始吗?」
心疼他工作压力大,她只要不是被他折腾得「太累」,便会替他按摩肩颈、头部,替他纡压。
虽说他们的相爱是做戏,但是,两人间自然流露的甜美氛围,看来是这麽的理所当然。
谁都没有点破,仿佛两人真的是沉浸在浓情蜜意里的新婚夫妻。
「我有更好的纡压方式。」意有所指地说完,他的吻便由她白玉般的颈子一路往下移。
结婚後,韦修恒才知道,吕澄音外表看来清冷,但其实是个单纯、善良得像天使的可人儿。
初识时难以亲近的表像不复存在,展现在他面前的真性情,让他忍不住想好好疼惜她。
当他火热的薄唇贴上她微凉的肌肤,吕澄音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突然,韦修恒微恼的语气传来。
「里面为什麽有穿?」
脸一红,她呐呐地道:「我、我又不知道你要不要吃宵夜,如果要替你热宵夜,里面什麽都没穿的在厨房里忙着……很奇怪。」
今天他下班的时间比平常晚,怕他到时肚子饿,得再热些东西给他吃,所以洗完澡後她便穿上睡衣,套上浴袍,在客厅里等着他,顺便弹弹琴。
「在厨房里什麽都不穿,才是正确的做法。」
大手往下用力抓握住她的臀,那充满弹性的俏臀,即使隔着浴袍,触感也好得让他心悸。
刺激感随着他的手劲传来,吕澄音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唔……那还不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想像……」
那些A片真是灌输男人们不少荒谬的绮色想法,苦了女人们在性爱中为了管住男人的下半身,得依样画葫芦学上几招。
韦修恒坏坏地勾起嘴角,拉开她的浴袍,张嘴便啃咬她软嫩滑腻的肌肤,嗤笑出声。
「只满足男人的想像?在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中,女人一样可以得到满足,不是吗?」
话落,他便将她的浴袍扯下,张口含 - 住她柔软且饱满的丰盈。
「啊!」湿热的刺激自胸前传来,吕澄音抱着他的头喃喃抱怨。「你这样……把人家的睡衣弄湿了啦。」
「早就教你不要穿。」
完全不承认自己有错,他用力吸吮,剌激着上头的敏感处。
「轻一点……」
他浓重的呼吸拂在丰软上,伴随着用力吸吮的力道,带给她又难受又舒服的感觉,令她全身发热。
雪白胸脯上的蓓蕾因为他的刺激和挑逗,兴奋地挺立,撑起薄薄的睡衣。
布料因为他的唾液而变得半透明,如实呈现蓓蕾绽放的艳色,诱得他想要再咬上一口。
眼神因而更为深幽,韦修恒拉开睡衣,邪恶的轻扯、含 - 住她胸前变硬的顶端。
「啊!你别这样。」直接的剌激带来惊人的快 - 感,吕澄音微蹙起秀眉,软声娇嗔。
她激烈的反应让他忍不住贴在她耳边轻轻地低声说:「澄澄,你好香、好好吃,我喜欢。」
这可恶的男人,真的把她当成点心了吗?
脸颊传来热烫的感觉,她忍不住娇嗔。「你讨厌啦!」
她大发娇嗔的模样激起了男人的劣根性,他嘴角扬起邪气的笑,故意问:「喜欢吗?」
「不喜欢。」
身子因为他的爱抚、舔吻而涌起熟悉的情慾,她全身发烫,难以承受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知道她说着违心之论,韦修恒低笑,不规矩的大手慢慢地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往她腿间的娇嫩探去。
吕澄音赶紧抓住他的手掌,脸上满是又羞又慌乱的神情。「别……」
「我想进去,不先摸摸,怎麽知道你够不够湿?」他挑起眉,带着戏谑与玩味的语气,充满引人遐想的暧昧。
说着,他手脚俐落的脱去她身上碍事的睡衣与内裤。
他的动作和他的话让吕澄音双颊烧烫,心跳急促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两人已不是第一次欢爱,但每一次她都像是第一次,羞得露出迷茫无助的神情。
……
有个很糟糕的想法窜入她脑中——
她爱这个男人,非常、非常爱他。
这不是个好现象,结果是可以预期的,但是,她仍为此刻的美好感到幸福。
欢爱後,韦修恒静静地靠在吕澄音软绵绵的怀里,不想动。
任他强健的体魄密密压在身上,吕澄音贪婪的享受激 - 情後的亲密和平静。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需要面对分道扬镳的未来,只要心爱的男人紧紧的抱着她。
就算没有爱,她也甘之如饴。
四周一片静寂,吕澄音收回思绪,接着开口轻声问:「韦修恒……你睡着了吗?」
耳边传来他绵长的呼吸声,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操劳过度」而直接睡着了。
听到她恢复清冷的生疏语气,韦修恒从她怀里抬起头,不悦地问:「你叫我什麽?」
这女人真不受教,只有在床上时才会用甜腻的柔软嗓音喊他老公!
这一点,让他的好心情顿时蒙上一层阴郁。
那份生疏仿佛一再提醒着他,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那纸合约而存在。
他不喜欢,也不想承认这样的现实。
迎向他慾望散尽的炯黑深眸,吕澄音心一颤,显得有些心虚。
她发现,可能是因为怕让长辈们听到,韦修恒很不喜欢她连名带姓叫他,只要听见她这麽喊,他总是会板起脸。
即使她很想反驳,表示他们之间只是做戏,没必要那麽认真,但只要看着他板起脸来的严厉模样,最後她仍只能妥协。
「老公。」
见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他没好气地问:「叫一声老公有这麽难吗?」
「只是……不习惯。」
其实她很喜欢亲密的喊着彼此,但她不得不面对现实。
哪怕他们之间不是真的,她的心已经沦陷是不争的事实,如果连称呼也跟着习惯,那将来怎麽办?
想到这里,吕澄音暗暗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晚上还要继续工作吗?」
现在想那些只会让她的心里更难受,日子更难过,她不要让自己过得这麽不快乐。
「嗯,还有一些档得看。」
「那你先去冲个澡,我煮一碗面给你吃,好不好?」
做完这麽激烈的「运动」後,他需要补充体力,才有精神熬夜工作。
面对她的询问,韦修恒心底涌起一股骚动。
若以妻子的标准来说,吕澄音是个完美娇妻。
每天弹琴等他下班,下班後帮他按摩纾压,再用她软软的娇躯应付他的需求无度,最後为他洗手做羹汤。
这样的她,让韦修恒陷入深思。
如果坦白告诉她,他想取消他们之间的交易,希望她放弃梦想,专心当他韦修恒真正的妻子,她会愿意吗?
意外的,一向在男女感情中游刃有余、充满自信的他,竟然没有把握可以由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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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级孕母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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