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之前他每次都弄得她疼,让她对于房事带有恐惧,避之唯恐不及,可刚刚她却毫无疼痛之感,只有一种奇妙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上瘾的欢悦快感充斥全身,使人想要一尝再尝。
莫非,先前他都是故意弄疼她,想逼迫她打退堂鼓?
抬首,见他神色雀跃,她微敛黯淡眸色。
“这下,你可以再回去找你的老相好了,我不用再负起责任了。”她推开他下地。
“心娅?”
“管我叫女魔头吧。”她在他心底必定只有痛恨,才会为她起了如此难听的绰号。
女魔头……呵。
她自嘲一笑。
原来,她是这么坏的一个女人呀?
“心娅。”他握住纤肩,“我想通了,我是……”
“心娅!”房子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我刚听到尖叫声……”杜意航一瞧见屋内竟然有个全裸的男人,而他的宝贝女儿同样衣不蔽体,气得头发都要竖直了,“敢侮辱我女儿,纳命来!”
杜意航挥剑冲上前……
“等等,爹,听我解……”
杜意航才听不进杜心娅任何解释,举起剑就往华正燿腹部要害刺去。
“爹,你听我解释!”华正燿急急退后数步,扭身闪开剑锋。
“我不……”杜意航猛一瞪眼,“你敢叫我爹?”
这瘦得跟骷髅没两样,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男人竟有脸喊他爹?
“我与令嫒已私定终身!”华正燿忙道。
“啥时的事?”啥时女儿有未婚夫了,他这个当爹的竟然一无所知?
“令嫒强逼我签下婚约书,要求我此生非她不娶。”
杜心娅闻言不悦喊道,“华正燿,我已说过那协议无效!”
“女魔头,凡事不是你说了算,你把老子的脸面搁哪去?”要或不要都是她来决定?这次她休想称心如意。
“婚约取消不是恰好称你心如你意?”杜心娅反唇相讥。“去找你的老相好,别来找我!”
“你们……”还站在门口,杜意航的养女杜心绯试图从两人的争执中,找出一个发言的空隙,可惜这空隙太难寻,她才喊了两字就被淹没。
“我就偏要跟你唱反调,你硬要我娶我就不娶,今日你不要我娶,我偏要娶!”他绝不再受她“摆布”!
“你既然已经能行人道,何不去找你的老相好?”他是吃错药,发神经了吗?
她焉不知他改变主意,决定娶她,是因为他再也无法行人道,如今他恢复正常,当然也就不需再勉强与她成亲了不是?
“我怀疑我这辈子只能对你起反应。”
“啥?”杜心娅气急败坏,“你还是坚持我对你下药?我告诉过你了,我从头到尾都没对你下药过,我是骗你的!”
“不管你有没有下药,既然我只能对你有反应,只好让你负起全责来。”华正燿几乎是耍起无赖来了。
他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娶她了是吗?
听他的语气、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心甘情愿的哪……
杜心娅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往上扭曲。“你……”
“你们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再吵?”杜心绯握紧双拳、用尽吃奶力气,奋力大吼,打断杜心娅未出口的质疑。
华正燿这才想起自己身上未着寸缕,恢复生气的好兄弟亦正兴致勃勃的高高昂着。
而仅着单衣的杜心娅飞快转过身去面对众人,狼狈的捡起外衣套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终于插得空隙能说话的杜意航挡在华正燿与杜心娅之间,厉声质问。
“爹,你甭问了,不就是心娅姊已有如意郎君,早私定终身了。”杜心绯偷觑华正燿依然高耸的物事一眼,心想这男人瘦归瘦,还挺“勇猛”的嘛。
“真的是这样?”杜意航将背对着他的女儿扳过身来。
杜心娅抿了下唇,点头。
“那你告诉我,为啥你的未婚夫会穿着女人家的衣服?”他指着正在套襦裙的华正燿,“你竟然相中一个男扮女装的变态?”
一旁的杜心绯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岳父……”被骂“变态”的华正燿无奈回头。
“我还没承认你,别叫我岳父。”他可不想认个变态当女婿。
“那我直接喊你爹了。”
杜意航狠狠瞪向擅于耍嘴皮子的华正燿.
“实不相瞒,我是从圣女教那过来的……”
“你是圣女教的人?”长剑“刷”的一声出鞘,抵在华正燿颈上。
“爹,你别冲动。”华正燿长指捏着剑尖,推离颈边,“我是为了救心娅才冒险潜入圣女教,现在瘦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也都是为了她……”
听完华正燿的叙述,在场众人皆惊愕的瞪大眼,杜心娅更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为她付出这么多,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男扮女装潜入圣女教打探她的消息。
心绪激动,她的眼眶因感动而湿濡。
所以他并非因为没得选才愿意娶她,而是切切实实的心甘情愿!
杜心绯悄悄移来杜心娅身边,低声道,“慧眼独具。”
杜心娅低声回应,“骗来的。”
杜心绯心照不宣的笑笑,眨了下眼。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杜意航还是很难不去注意穿在华正燿身上,显得十分自然的襦裙。
明明是个大男人,扮起女人来却还挺有模有样的。
“我会留在圣女教,就等着有朝一日可发挥效果。我决定施行一个里应外合的计划,杀了教主,让心娅未来没有后顾之忧……”
四人再三将华正燿的计划沙盘推演,最后确定无漏失之处,这才互相迭拳,表示计划通过。
“那我先回去了。”华正燿怕再耽搁下去,天就要亮了。
人才踏出屋子,杜心娅追了出来。
“你……”杜心娅有些扭捏道,“真的要娶我?”
“我猜我已经自发性中了你的毒,除了你以外无法人道,不娶你,行吗?”他玩笑道。
“过分!”粉拳重捶华正燿肩头一下。
“我先走了,晚了怕来不及。”华正燿握了下细腕,放开转身。
“等一下。”杜心娅一个箭步冲上前,握上他细瘦的手臂,踮起脚尖轻啄薄唇,“自己小心。”瘦成这样,好令她心疼。
“我会的。”他挥挥手,快步离开。
她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消失于小巷后,才面带着微笑回到屋里。
将已在外曝晒一整天,招惹了果蝇、小虫的死老鼠丢入汤锅内,华正燿若无其事的拍手离开,一出了厨房,急忙跑来井边,舀了清水清洗双手。一切的好戏就等晚膳时分上演了。
圣女教的用膳习惯是教内的教主、副教主、护卫等人先用膳,这也是武功较为高强,难惹的一群,其他的杂工如厨娘、洗衣娘、仆役等,会的仅是三脚猫的护身功夫,遇到高手还会躲起来吓得簌簌发抖,这就完全不足为惧了。
所以,只要先将高阶地位的弄瘫,其他的杂鱼就无须放在眼里了。
用膳房一片热闹,灯火通明,数十个女人共享佳肴美酒,好不热闹。
圣女教的教主外表明艳动人,身形窈窕,一点都看不出年过五十。据闻,她有男宠数名,养在她的“后宫”内,其他如副教主、护卫等人亦在背地里有男人,只是未光明正大养在教里,而是兴起时就下山找男人贪欢。在华正燿眼里,这个教根本是邪门歪道,只是一群淫 乱的女人为了不遵守世俗伦理之道,所创立的离经叛道帮会。
她们毫不忌口的大啖美食,华正燿所有心神都在桌子正中央的那锅汤上。
女奴慇勤服侍,将鸡鸭鱼肉摆上高层面前,她们毫无顾忌的吃相粗鲁,负责上菜的华正燿每送上一盘菜,就忍不住多盯那锅汤一眼,心头埋怨教主怎么还不赶快喝汤,他的心脏都快跳到喉咙口了。
终于……终于终于终于,教主下令要女奴盛汤了。
华正燿早在汤熬煮好时,偷偷的再捞起死老鼠扔弃,预防哪个眼尖的发现,功败垂成。
死老鼠熬煮的汤有股腐臭味,华正燿为此添加了许多香料,硬是将那股淡淡飘荡的臭味给压盖过去。
汤碗送到教主手中,华正燿忍不住吞咽了口紧张的唾沫,就怕被教主看出端倪。
“今晚这汤……”教主左右来回细闻,“比平日还香。”
“真的特别香!”一旁副教主附议,“还有肉汁的美味。”
是死老鼠的臭味吧!松了口气的华正燿在心中冷笑。
众人又废话一阵,主要也是谄媚阿谀教主,让华正燿实在不耐烦。
快喝了吧,喝个汤还废话一堆,外头等待的人,恐怕早已心焦。
他焦躁得几乎快抖起脚来。
好不容易,教主举高汤碗了,其他人亦跟着举高,华正燿几乎是屏气凝神等着她们喝下去的刹那。
“滋味真不错。”教主放下空碗。
“挺好喝的。”副教主抹抹唇角的残汁。
“再盛碗来。”教主将碗拿给一旁的女奴。
要不是他现在是“卧底”身份,华正燿还真想欢呼雀跃的跳起来。
接下来就等死老鼠发挥效果了。
众人依然说说笑笑,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副教主的脸色不对劲了。
“唔……我……肚子好疼……”副教主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有反应,脸色发白,额上盗汗,在地上滚成一团。
“啊……好痛啊……肚子好痛啊……”整间用膳房呻 吟一片。
其他人见状全都慌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教主抬起手,随意一指,“去拿解痛药过来……能止……腹痛的……”异物感上涌,教主吐了一地。
“教主,”华正燿“自告奋勇”,“我现在就去拿。”
圣女教药房非寻常人可进去,需有副教主以上的令牌才行,痛到眼神涣散、无法清楚思考的教主指使副教主拿出令牌来丢给他,他立刻抱着令牌跑出去了。
抱着令牌,他并非奔去药房,而是左闪右躲,避开众人耳目,奔来了牢房,要求牢卒将樊若晴带出来。
“副教主有令,”他端出令牌,“要我将判教者带去审问。”
一看是副教主令牌,牢卒连忙打开牢房大门,接着又从墙上搬出一块石头,拿出藏在里头的钥匙,以特殊的手法将关着樊若晴的牢门打开。
这牢门果然暗藏玄机啊。华正燿撇了下嘴。
还好樊若晴知晓教主性子,知道放在牢卒身上的那把不是真的钥匙,否则今日怎可能如此顺利。
当然,解救樊若晴只是计划之一,若是不将教主杀了,就难以永绝后患。
“他们在外头等你。”华正燿将人带到暗处低声叮嘱,“我相信对你来说,想破解外头设置的迷阵易如反掌。”
“那你呢?”樊若晴一把抓住转身欲走的华正燿.
“我得去拿止痛药给教主啊。”他露出迷人的、可使女人如海浪般倒成一片的灿烂微笑。
“跟我们一起走。”樊若晴将他拽回来。
“我对逃亡的日子没兴趣。”他难得一脸严肃,“况且若将来我与心娅有了女儿,难不成又要继续逃亡十六年?”他拉开樊若晴的手,“快走吧,我得赶快回去,免得事情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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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二少爷下了蛊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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