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气流在两人之间流动,他不由得微偏了头颅角度,抿了下唇后,贴上等待的嫩唇。
大手插 入了她的发内,另一手则扣着她的纤背,持续吮尝柔软芳甜的唇。
头抬起的姿势令他颈子发酸,于是他不慌不忙的将伏在他身上的甜美姑娘转了个方向,让两人侧躺。
他想这样的姿势比较安全一点,毕竟两人躺在床上,又互相搂抱拥吻,左看右看,都很危险。
他的理智尚有足够的力量拉住他,他有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控制自己的举止,他相信他们可以互相亲吻并拥着入睡,他不认为他们才初相识就可以进展到更深一层的关系——即使他想。
然而,他忽略了此时已将长腿挂来他身上的女孩是不知道「安分」两字怎么写的。
她不只将腿挂上他的腰,她的小手还溜进了他的厚背,抚着他的肌肤。
「你的皮肤好粗。」她咯咯笑,「你应该要去角质。」他回应她的吻,表示他也喜欢她吧。
「男人不用那玩意。」
「你摸我的。」她将他的手放上她的小腹,「我每天都很勤快的保养。」
他因那肌肤光滑的触感而胸口一窒。
「你不能……」
「你的舌头好甜。」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两手捧着他的脸颊,长长的刘海垂落到他的脸上,痒痒的。「再吻我。」
他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要求。
四唇再次相贴,他将舌头喂进了她的口中,抵着她的软馥香舌,她热切的回应,几乎想吞了彼此的舌头。
她的舌,才真甜。
情不自禁的右手贴上她的胸口,讶异的发现她竟然没穿内衣,小小的胸部纤巧,在他过分巨大的手掌之下,有种楚楚可怜的味儿,就连顶峰的小小突起,都纤细得像不小心大力点就会被揉碎了。
不晓得太过纤瘦的她能否承受得住他?
他低喘了口气,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冷气吹拂过来的冷空气插 入彼此之间,稍稍平复他过于急切的心跳。
「我们睡吧。」他说。
望着他的眸,写着不解。
她感觉得到他急涨的欲 望,硬实实的就贴在她的小腹上,热烫烫的温度传递过来强而有力的劲道,她的小腹深处因而酥软,脑子晕眩着想要从他这得到快乐的强大欲 望。
但他把她推开了,用很冷静的口吻说,「我们睡吧。」
她暗下了眸,「你不喜欢我?」
「不,不是的。」他怕她误会,故用词小心,并将她的头按回胸口,「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还要多点相处多点认识,而不是从床上开始。
「所以你要当我男朋友了?」
他很想点头爽快说好,可问题是,他对她可不坦诚,就像她还一直误会他是服务生(还是会杂耍的那种),但他却又无法开口直接告诉她——
「其实我是个警察。」
如果办个讨人厌排行榜,警察绝对榜上有名,但台湾警察的权力并不如国外的警察,其实处处受限,有苦难言。
警大毕业通过三等特考的他,目前是二线二星的侦查队队长,收入还不错,加了又有国家给予福利,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时间不是自己能掌控,随时都有可能被call回局里办事,想交到女朋友己经很难了,能配合的更少,他几乎有心理准备这辈子得当个单身王老五。
就是因为这么难得,加上他也喜欢她,要说实话,真的一很难。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次,他让情感占了上风。
「耶!」她开心举高手,「那我要你抱着我睡!」
她转成背对他的虾米姿态,整个人贴入了他的怀里,将他的手圈上她的纤腰,右手臂给她当颈枕。
「对了。」她偏过头来道,「如果你要乱来也是可以的。」
「不要胡说八道了。」指尖轻弹头顶。
「呵呵……」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那个……」
「嗯?」
「你……你有没有很讨厌的工作?」他想先探探口风。
「什么意思?」
「就是有什么职业是你讨厌的?」
「讨厌的喔……」她想了下,「我讨厌警察!」
冯毓文一怔,整片背脊都凉了。
有没有这么准,第一个就说中他的职业?
「警察……为什么讨厌警察?」
「那还用说嘛,他们本来就很讨人厌!上次啊,我跟我朋友去酒吧喝酒,英国的那个臭警察以为我未成年,对我超凶的,我生气的回呛,他还用警棍把我架在墙上,痛死我了}后来我拿出证件证明我早超过二十了,他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耶!你看讨不讨厌?」
「的确是很讨人厌。」唉。
「我爸以前还说不准我嫁给警察,因为他也很讨厌警察!小时候我家遭过小偷,那警察很烂,都没抓到,我爸只好自力救济,装了一堆摄影机。真要靠警察,家里早就被搬光了。」
下巴顶在她头顶的他苦笑着,不知该如何回应。
「咦,你的手怎么变冷了?」她讶异的抓着他手查看,「冷气太强了吗?」好像还有点冒汗。
「可能吧。」他的背上在冒冷汗,当然冷了。
「那你要把被子盖好。」叶纹绮转过身来,调皮笑道,「还是要我温暖你?」
「傻瓜!」他把小脸压上胸口处,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表情一他想他此刻的神情一定非常难看吧。「睡吧,六点就要起来了。」
「好。」
一直嚷着有时差睡不着的女孩没多久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可将她搂在怀中的男人却是瞪着眼直视着昏暗的空间,无法睡去。
回到台湾,冯毓文推着叶纹绮的行李一起来到入境大厅。
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行李袋,连托运都省了,而叶纹绮的行李大都使用国际快捷寄回老家,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有人来接你吗?」冯毓文问。
「没有!」叶纹绮得意的挑眉,「我要给我爸妈一个惊喜,嘿嘿……」
他讶异,「所以没有人知道你回来?」
「对啊! 」
「那你等等要怎么回去?」
「我要去搭高铁。你呢?」说不定可以一起走。
「我要搭客运。」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彰化看我奶奶,我答应一回来就过去看她。」
「那我们就不能一起搭高铁了。」她失望的嘟起嘴。
他揉揉她的头顶,心里一样觉得可惜。「我送你过去坐车。」
「好啊!好啊!」她就等他这句话。
两人搭乘统联的接驳车,来到高铁车站。
台风已经远离,四周风平浪静,好像他们昨晚被困在新加坡是场骗局。
「你要到哪?」冯毓文问。
他想起他似乎一直未问她的家乡在哪。
「台南。」
「台南?」他有些吃惊,因为他也住在台南。
「再十分钟有一班耶,我们快去买票。」她催促着他。
排队的人不多,他们很快的就买到票。
搭车月台在地下二楼,冯毓文帮叶纹绮拉着行李正要往剪票口时,忽然听闻有人大喊:「有扒手!有扒手偷我的钱!」
一听到有扒手,其他旅客纷纷紧张的检视自己的钱包皮夹还在不在。
冯毓文发挥他的职业本能,冷静的观察车站内的旅客。
他发现前方约五十公尺处,有个男人模样有些鬼祟,穿着一件外套,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抱着肚子,在听到有人喊扒手时,加快了行走速度。
冯毓文二话不说,冲了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先生,不好意思,你有东西掉了。」他语气平和得一点都看不出企图。
「什么、什么东西?」冯毓文的大个子让男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面色有些惊慌。
「就在那里。」他猛地将男人的身子往后转,男人一时无防备,松了手,数个皮夹从他的外套下摆掉了出来。
见露了馅,男人急忙想挣脱,冯毓文立刻将他的手往后扭转,将人掠倒在地。
「放开我!」男人大喊。
「不准动,我是警察!」冯毓文习惯性的要掏出警徽,手摸入口袋却发现口袋空空,这才想起他休假中,自然连手铐也没带了。
听到「警察」两字,男人脸色大变。
驻警人员跑了过来,将犯人接手,并处理被扒的旅客事宜。
冯毓文向驻警人员交代了些事后,转过身来看到立在原地的叶纹绮,脸色一变。
她听到了吗?
她知道他的身份了吗?
他踌躇走上前,正想着该怎么解释他的谎时,她忽然按上他的肩,跳上他的身子,两腿圈住他的腰。
「你好厉害,你抓住扒手了耶!」她笑得好开心,好像人是她抓到的一样骄傲。
她没听到吗?
或许是因为大厅吵杂,她又站得比较远,所以没听到吧?
「我会……」他双臂揽着她的细腰,「我会把你喂胖。」
「喂胖?」
「你太瘦了。」他说,「我会想办法把你喂胖。」
「你会煮菜?」
「会。」而且很拿手。
「我也会唷,那以后我们可以一起……」
「各位旅客请注意,一点五十七分开往新竹、台中、嘉义、台南、左营的第六六一次南下列车即将进站,搭乘本列车的旅客,请前往月台候车,上车时请留意月台间隙。祝您旅途愉快日广播声打断了她的后文。
「车子快来了,我们快走。」冯毓扰一手提起她的行李,一手牵着她小跑步到验票口。
将车票放入机器,过了开门,依依不舍挥别的她忽然想起了件事。
「等等,我没你的联络电话。」她慌忙找出手机,却愕然发现视窗一片黑。「我忘了充电了啦!」吼,她真是迷糊。
这时,一张纸条递来她面前,「我的手机号码。」
叶纹绮摊开,迅速阅览了一遍,塞入短裤口袋。
「我跟你说,我没有台湾手机,等到我申办下来,立刻打给你。」
他望着她,眸深幽幽的。
「怎么了?」他的眼色怪怪的。
「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车站广播列车己经进站,要搭乘旅客迅速前往月台搭乘。
「我的车子来了,我先去搭车,等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再跟我说。」她忙拉起行李拉杆,转身就走。
「我是警察!」他喊。
她停下脚步讶然回首。
「我真正的工作是警察,不是服务生!」
她在广播的声声催促中,拉着行李快步走了。
不断的冲着他笑,于是,冯毓文怀抱着一点小小的希望,搭乘客运到彰化探望许久不见的奶奶,并在当天晚上回到台南的家里,等待着她的消息。
等啊等,等啊等,很快的,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她果然没有打电话来。
手机在他的掌心里转啊转,像个陀螺般,显现他内心的烦躁。
「石头。」一名同事走过来。
石头是冯毓文的绰号,因为他的肌肉坚硬如石,故有此绰号。
警局的同仁大都互相叫绰号,很少喊名字或是称谓,除非在比较严肃正经的场合,或者对象是如大队长、局长级的高阶主管方会尊敬称之。
喊他的是他的属下,侦查小组的小队长,因为他的人中比一般人长,所以绰号叫狒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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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糗大了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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