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公子?
名门之后?
年轻俊俏、能力卓绝?
性子放荡?
值得深交?
听着风起云对延吉城来的客人赞赏有加,东方临逐只觉得头顶的绿云不断地扩大。
他的王妃,为了一个浪荡的年轻男子费心打扮,在月色迷人的夜晚单独赴约,光明正大地当着他的面“爬墙”?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这是谈哪门子的生意啊?
瞪着悠然自若的风起云,妒火与怒火在东方临逐心中交织燃烧着。
“风起云,别忘了你是维王妃,别做出有损身份的事来!”东方临逐一手按住风起云的肩膀,额上青筋活蹦乱跳,两眼开始喷火,“你将不三不四的男人弄进维王府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去夜会乱七八糟的公子哥,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和维王府的立场吗?”
“王爷言重了。”风起云对东方临逐的怒气置若罔闻,慢悠悠地起身,回头直视东方临逐火花四溢的眼睛,“维王妃的身份可是为我招揽了许多生意,我怎么可能忘了呢?虽然你觉得我是个利欲薰心的商人,但我做的一直是正当生意,与我来往的客人也是正正当当的商人,可不是你口中不三不四又乱七八糟的人。王爷,你不觉你是在血口喷人……唔嗯……”
风起云长篇大论的强词夺理,让东方临逐气昏头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揽进怀里,直接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
耳边终于安静了!
东方临逐突如其来的吻让猝不及防的风起云“中招”,嘤咛着瘫在他的怀中。
他狂乱的吻仿佛软骨散,每次一碰就让她全身发软,脑袋发昏神经纠结,忘了今夕是何夕,随着本能搂紧东方临逐的颈项,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吻。
东方临逐一吻就停不下来,风起云的配合让他忍耐许久的欲火瞬间点燃。
以后我不会再碰你。
洞房花烛夜那晚被风起云刺激而说出的承诺,他一直遵守着,每晚与她同床共枕,心猿意马却要努力地忍着当个谦谦君子。
他如此辛苦地满足风起云的愿望,但这女人根本就不感激,反而在他面前放肆与男人亲近!
他忍够了!
既然这样,他何必再遵守见鬼的承诺!
面对精明狡点又奸诈的风起云,他也应该耍些手段,当个小人制服她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反正她都觉得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他还客气什么啊?
脑袋转过弯的东方临逐平息了刚刚被风起云激起的怒火,将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她抱到床上,脱下了她为见其他男人打扮的衣裳,温柔地爱抚着她,让她承受自己的妒火与欲火。
当两人紧密结合成为一体的时候,他深刻地体会到她是他的,他可以坚持着对她的喜欢,相信他能改变她。
因为他的起云也是个笨蛋,感情上的笨蛋,明明身体如此诚实地接受他,而她的脑袋却好像离家出走了,领悟不了身体传达的意思。
那他就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味道,让她的身体记住他,终有一天她会开窍的。
事情有些失控。
风起云想到东方临逐的时候不由地泛愁,他近来变得狡猾起来,脾气也被她调教得越来越圆滑了,这不是好的现象。
为了这东方临逐休妃,风起云仍高调地将维王府当成见月馆的分号,将风氏盐行的应酬都转移到维王府进行,每天在东方临逐面前公然与客人谈笑风生,不遗余力地去激怒东方临逐,无所不用其极地挑衅他的容忍度。
东方临逐的确会如她所愿火冒三丈,不时地上演狮子吼将她的客人轰出维王府。然后,关起门来跟她算帐,直接吻上她,让她晕头转向地与他在床上滚来滚去。
上了床,东方临逐就是刀俎,而她成了鱼肉,只有任由宰割的份。
她的脑袋和身体好像不是一家似的,根本控制不了身体对情欲无条件的屈服。
只要东方临逐一吻她,不管前一瞬她如何飞扬跋扈、颐指气使,下一瞬马上气势全无,软绵绵地瘫在东方临逐怀里任其爱抚,乖乖地跟着他翻云覆雨,休妃大计完全抛到脑后了。
唉,真不该和见月馆的花娘们混,她们天天在她耳边讨论如何服侍男人?如何让男人欲仙欲死?如何享受男人的爱抚……根本就没告诉她如何拒绝情欲的攻击,让她面对激 情的东方临逐兵败如山倒。
东方临逐抓住她“床头吵床尾和”的弱点,一被她惹怒,先关门算帐再说,严重的时候让她差点下不了床兴风作浪。
频繁的淫乱害得风起云不得不收敛,小心翼樊地应对东方临逐,在他发怒前闪人。否则,这么和他滚床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看着东方临逐越滚越开心的样子,怎么可能会休了她呢?
于是,风起云改变了作战策略,将主意打到叶柔身上。
在没有知会东方临逐的情况下,风起云擅自将叶柔调入他们居住的主院,决定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实现她的计划。
东方临逐回府一见到突然在主院冒出来的叶柔,惊讶之下询问得知是风起云的安排,脸色有些难看地将在花厅里招呼客人的风起云拉回新房。
“你将叶柔弄到我们隔壁想干嘛?”
风起云甩开东方临逐的手,为了安全起见,退开三步,才从容道:“我这是为王爷着想呢!”
“你不跟我唱反调就不错了,会这么用心为我着想吗?”
东方临逐对风起云的说辞嗤之以鼻,与她多次过招之后,终于摸清了风起云的一些心思,这个狡猾得像狐狸的女人是标准的吃硬不吃软,嘴上说的话大体来都是要气他,绝不能轻信。
只是,她费尽心思与他作对,是在发泄对赐婚的不满?还是对他的不满呢?
想到赐婚让她的诡计无法得逞,东方临逐能体谅她失败的心情,因此对她极度包容放纵,忍受她与一堆臭男人谈笑风生,即使心底已经翻倒了上百瓶的醋,直到忍到“关门算帐”那一刻,床上意乱情迷又妩媚迷人的风起云,才可消除因她而起的火气。
“王爷应该也知道叶柔对你这个大恩人一往情深,而且王爷对她也十分在意,我这个当正室的,当然要有成人之美。”风起云一副温良贤德的模样,体贴恭敬地说:“所以,我想让王爷收叶柔为妾,毕竟王爷年轻气壮,多个人服侍也是应该的。”
瞧,全天下这么为夫君着想的妻子,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人吧?
嘿嘿,快点感谢她的深明大义吧!
见鬼的成人之美!
东方临逐不敢置信地瞪着贤妻样的风起云,脸部肌肉不可抑制地抽动起来,额边的青筋一根根地突起,恨不得一手掐死这个自作主张的女人。
上一次,她毫不在乎地让他去花楼找姑娘风流快活!
这一次,她直接在家里给他折腾出个小妾来服侍他!
该死的女人,将她做妻子的义务推得一干二净,自己倒乐得自在快活啊!
“风起云,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了?”东方临逐沉下脸,对着风起云低吼,“少把叶柔扯到我们之间来,我告诉你,我不会纳妾的!”
“好心被雷亲。”风起云挖挖耳朵,不以为然地斜睨着东方临逐,“你是皇上赐给我的夫君,也是维王,三妻四妾很正常,我这么体贴为你张罗美人,不懂得感恩就算了,还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啊?”
闻言,东方临逐差点气到吐血!
感恩?全天下这么大方将夫君推给别人的,除了她绝不会有第二人!
“我有你就够了!”东方临逐阴着脸靠近风起云,一个她已经闹得他鸡飞狗跳,他哪有精力去应付别的女人啊!何况,他一直把叶柔当家人,怎么可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呢?
“风起云,我再重申一次,我不会纳妾的!”
“那是你的损失。”风起云稍稍往后退,吸取教训,与东方临逐保持距离,怕他兽性大发又抱着她上床,那就得不偿失了,“我也重申一次,我不喜欢你碰我,你要是哪天欲火不满憋死自己,可不关我的事喔。”
这女人事不关己的话语,有让圣人发飙的功力。
“你的身体明明就很享受,为什么嘴上老是要求我不要碰你呢?”
东方临逐告诉自己要忍耐,他如果把自己气到进棺制,风起云绝对会是那个踩着他坟头嘲笑他死法很与众不同的人!
“我之前说过身体会享受那是本能需要。”风起云坚持她心中所想与身体所需是两回事,对这种话题毫不避讳,“但这和我不喜欢你碰又不矛盾。”
“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她和他那么的亲密,那么的契合,他又那么的喜欢她,她就一点点都没被他打动吗?
“我才不喜欢笨蛋呢!”风起云反射性地否认。
风起云的话又狠又直,如同冷箭射进他的心。
不喜欢……不喜欢……为什么她的心不像她的身体那么诚实呢?
东方临逐颓然地平静下来,悲哀地看着风起云,究竟要他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心呢?
“起云……”
临逐突然轻声唤着风起云的名字,让她全身蓦地一颤,他眼中受伤的表情让她心悸,胸口莫名地泛疼。
“你说不喜欢我,那么,你讨厌我吗?”东方临逐直视着风起云的眼睛,认真地问她。
东方临逐的问题让风起云愣住,心中千回百转,却无法肯定地答覆他。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喜欢东方临逐,和东方临逐在一起,自始至终都是为了利用他,如果他没有利用价值,她根本就懒得看他一眼,更不可能在他身上花心思。
但是,她不喜欢东方临逐,也不讨厌他,他没有让她讨厌的理由。
风起云沉思踌躇的模样,让东方临逐心情忽而转好,“讨厌与否你都不确定,又怎么信誓旦旦地说不喜欢呢?”
“不讨厌不代表着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风起云反唇相讥,她的脑袋瓜是为风氏盐行服务的,才不是无聊到用它来思考东方临逐愚蠢的问题,干脆扯回最初的话题,“反正,不管你会不会纳叶柔为妾,她都要留在主院,好看清你的色狼真面目!”
让叶柔住进主院,东方临逐就会有所顾忌,不好随时跟她“关门算帐”。
色狼?
他是色狼?
可恶的女人!
东方临逐咬起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
既然她都这么给他定性了,他不用色狼的面目对她会让她失望吧?
“那我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我碰你,只要我是你丈夫,我就能光明正大地用色狼的面目对你。”
东方临逐一说完,在风起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己熟练地扑向风起云,吻住她的红唇,让她融化在他怀里。
她是他的女人,只要她也享受着彼此的激 情,那么他就有必要满足她的需求。
他会让她的心像她的身体一样诚实,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风起云是个不受教的女人!
即使在床上承欢于他,但在实际生活中依然反其道而行,东方临逐觉得早晚会被她逼疯的!
每日上朝要忍耐新皇别有用心的探索目光,回到王府还要忍受维王妃像只花蝴蝶在尔虞我诈的商人间翩然飞舞,神经一天到晚绷得紧紧的,担心他的王妃一不小心着了那些惯于算计的男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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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狡猾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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