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整个人搂了过来,手臂环住她的身子,手指绕来前头解开她衣上的盘扣。
当衣领因盘扣颗颗解开而缓缓往下坠时,她感觉得到有股冷意拂上细致的肌肤,这是在警告她,不可以再让他轻薄下去了。
可她的理智只挣扎了一会,因为她是那麽热切的渴望他啊。
……
欲火与怒火同时在他的体中勃然。
他上前,观察她的眼神已经因情欲而迷乱,半张的眸迷离又迷人,但他的眼却是出奇的镇定与清醒。
他狎玩她的腿心,并问道,「你跟你的状元郎,可有过夫妻之实?」
「什麽?」她未听真确。
「你与你的状元郎,」他轻缓的吐气,每一字都像在催眠。「可有像我们现在这样亲密的抱在一起?」
「没有……」她忙摇头,「我不喜欢他……才不可能跟他……」
那就表示另外还有其他奸夫?
那可怜的状元郎,就这样被她玩弄在掌心,隐瞒在鼓里。
他眸色一沉,霍地将半褪到大腿上的亵裤整个拉下,同时卸下自己下身的衣物,挺起勃然,正要狠狠的戳刺入内时,外头忽有着慌的嗓音出现。
「小姐不见,说不定是来这儿了。」
那是将他视为眼中钉的丫鬟的声音。
他立下做了反应——将陆纷纷推往床铺内侧,同时运足一道长气吹熄桌上烛火,拉下纱帐,再将她抱入自己怀中,拉上被子,面朝内,假装入睡。
「怎麽了?」她问。
「你丫鬟找上门来了。」
「啥?」她大惊失色。
「你安分些,别动,她们瞧不见人就会走的。」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提着烛火进来,听见脚步声的陆纷纷窝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玉珠掀开纱帐观看楼永夜床上是否还有其他人。
「没来?」玉珠狐疑的自言自语。
她伸了手,本想掀开楼永夜的被子观看,想想又觉这举动很是不妥,况且小姐虽然再怎麽不遵礼数,也不可能跟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奇怪了,这大冷夜,是跑哪去了。」她纳闷的放下纱帐,走了出去。
等外头声音皆静,楼永夜才松手让陆纷纷起身。
「差点就被发现了。」她小手捂着胸口,紧张的心跳得急。
「你快回去吧。」楼水夜平声道。
「嗯。」差点被发现的恐慌让陆纷纷再也不敢待下去了,万一玉珠又踅回,被撞见的话,可要害惨吴公子了。
於是她摸黑下床,将衣服整理好,套上暖裘。
点上引路用的烛火後,她回身望着後方的男人,「我天亮再来看你。」
他无声点头。
她朝他灿灿一笑,转身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离开。
烛光远去,他重新躺下,被窝里,还藏有她的气息。
他深深吸了口属於她的芳甜,狠狠咬住银牙。
陆纷纷避开寻找的丫鬟偷溜回房後,立即假装入睡,等到喧哗声近房时,才装模作样的揉着眼睛朝外大喊,「是在吵啥呀?」
端着烛火冲进来的玉珠一脸惊愕,难以置信陆纷纷怎麽会在房中。
随後进来的玉珍跟玉玲则语带责怪道,「小姐明明在房里睡呀,你怎麽会说她不见了?」
「我……」玉珠一时语塞,不晓得该怎麽解释她刚才真的没在床上看到陆纷纷。
「发生什麽事了?」微眯水眸充满困倦样的陆纷纷偏着头,好似她刚才从梦中醒转过来。
「小姐,」在这天寒地冻出外寻人,冻得脸发白的玉珍不满道,「刚才玉珠说您不见了,硬把我们挖起来出去找人,还说一定在吴公子那,但我们去了也没看到人,谁知一回来,您竟然就在房间睡觉。」她翻了个白眼。
「玉珠,你一定是看错了。」一旁的玉玲蹙着眉头道。
「就是嘛!」玉珍连声附议。
「对不起。」玉珠呐呐道歉,但心中仍存疑——她明明翻起被子确定小姐人不在,怎麽这会又突然出现?实在太奇怪了。
怎麽最近老有邪门的事发生?
她是不是该去庙里求个平安符,还是请道长帮她瞧瞧,是不是真的撞到啥脏东西了?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背脊莫名一道冷意窜起,好像真有什麽不知名的东西就伴在她身旁。
实在是太可怕了呀!
陆纷纷打了个不胜烦扰的呵欠,对着丫鬟拉被躺下。
「你们快去睡吧,别吵我了。」说罢,「走走走,回去体息了,好冷啊!」玉珍与玉玲缩腰弓背,两手拢在棉袄里,快步回房。
玉珠默默的将雕花格门关上,一脸匪夷所思的跟上玉珍两人的脚步。
被窝里的陆纷纷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探出头来。
「呼!」她松了口气,「还好平安过关。」
若真的被玉珠在吴公子房中将她逮个正着,不知会引起什麽样的轩然大波——不说别的,吴公子一定会被父亲赶出去,让他冻死在雪夜中,而她恐怕不用等许举人状元及第回来,就会在丑事爆发之前,直接被打包送过去了。
想起心上人,陆纷纷不由得漾起甜蜜的笑。
今晚的他,好热情呵。
她的身子尚可以感觉得到紧箍着她的手臂力度,还有停留在唇上的触感……纤指情不自禁抚了抚唇。
他这次的亲吻跟上次不同,上回他处於昏迷中,浑然不知自己在做什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寻求浮木,一旦抓紧就不放,他,应该也是在寻找温暖自己的热源吧!
但这一次,他可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吻了她,以他热烫的双唇还有灵活的舌吮吻她的肌肤,粗砺大手滑过细腻雪肤时的触感,更是让人难以忘怀的美好。
啊……她真的好喜欢他,而他必定也是喜欢她的,才会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
不知道有没有方法可以劝劝爹爹,将她的婚配改许给吴公子呢?
如果吴公子也是个举人或状元郎就好了,如此在父母那边的阻力就会变得比较小,不过听他所书,似乎只是个平常人家,而且还因父母双亡,不得不南下投奔亲戚……改日再细问他的家庭跟个人状况吧,或者叫他也去考个功名,这样父亲就不会反对了!
真希望能如她所愿……她的眼皮越来越是沉重,秀气的打了个呵欠,缩回被窝中。
今晚的她,一定有个好眠,梦中还会有亲爱的他。嘻。
因为有了玉珠半夜过来查房的经验,所以陆纷纷不敢再夜访楼永夜的房,但她只要一有机会,就一定会出现在楼永夜身边,与他说笑谈心,小脸总是漾着羞怯的绯红。
然而相对於她的热络,楼永夜就显得有些冷淡了,不像前一日对她温和的笑,还育晚上那样的热情奔放,他的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眼神有些清冷,虽是注视着她,但比较倾向於观察。
陆纷纷很快的察觉他的诡异之处——毕竟是喜欢的人,一点小小的变化很容易就发现。但她猜测可能是因为旁边有个监视他们的玉珠,所以他才会表现得那麽僵硬。
她很想打发玉珠走,可玉珠很爱拿父亲的意思来压她,比她更会找借口的将她拉离楼永夜身边,让她心中有气却无处发。
她能看到他的机会好少好少,总是聊不到两句就被带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厨房,将所有好吃的、对身体有益的,统统送到他房里去。
晚上,趁着大伙都入睡的时候,她撑着疲倦的身子,就着如豆烛火,用心的绣了个精巧荷包,趁他人不注意时,偷偷塞到他掌中去。
姑娘家的荷包带有定情之意,她相信他必定明白她的心意。
楼永夜望着掌中的荷包,浓眉揽得死紧。
荷包是樱花花样,大大小小的在绣面上飞舞。
落英缤纷。
这是把自己交给了他的意思?
他捏紧了荷包,心想,在她的抽屉里,恐怕备有数个这样的荷包,遇上看中眼的,就递给一个,让人误解她的情意。
若不是他亲自测试过,证实名塘所言无误,他恐怕会因此一头栽了进去,对於她的柔情密意难以招架,被骗得团团转。
她表现得是那麽的天真开朗、娇俏可人,望着他时,粉颊总是晕着一团红艳,白皙的脸庞染着羞怯的光采,让人目不转睛,心荡神驰。
可谁晓得,这个举止秀气的大姑娘,竟是个行径随便、三更半夜闯男人房,主动献身的荡女。
他的心狠狠的揪紧,并发出尖锐的疼痛,似谁拿了刀在他心上剐。
她从不掩饰对他的爱慕之意,可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却还来招惹他,将女孩家的名节视若敝屣,即使他昏迷不醒,依然主动爬上他的床。
他因此看她不起,对她心怀轻蔑,然而即使明白她放荡不羁的性子,他还是无可避免的沉沦,他受她所吸引,一边冷眼旁观她纯真的假装,一边被她天真烂漫的表现牵动感情,内心因此矛盾而痛苦不已。
陆纷纷对来路不明的俊美男子明显怀抱情意,明显得连家仆都看得出来,陆金广因此愤怒不已,加上忠心不二的细作——玉珠替他监视女儿,每日报告女儿的情况,更让他确定女儿早忘了已许婚配,一颗心完全黏在「野男人」身上,让他更是头痛得快裂开。
他虽然想尽办法阻止,但也不可能真的做得狠绝,毕竟他只不过试着放话说要将人赶出去,女儿就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哭闹他没天良,竟然对受重伤的患者弃之不顾,不怕来日遭天谴云云,可说是绝招尽出,身为父亲的他完全拿女儿没辙。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教玉珠把人看牢,不可离开小姐半步,只要有任何言语或行动上的逾矩,就得想办法阻止,还得完完全全的报告给他知晓。
还好有玉珠这忠心女仆的全面把关,两人之间尚未有任何逾矩的举动,顶多……眉目传情。
他想他现在只有等了,等那个「野男人」伤势一好,立马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将人赶出去。
於是他等啊等,盼啊盼,终於盼到大夫开金口。
确定那个「野男人」的伤势全好,陆金广立刻将楼永夜叫来跟前,哪知,女儿不知从何处听来风声,他嘴都还没开呢,女儿就已经踏入大厅,询问他急着找吴公子来是有什麽急事。
陆金广暗瞟了陆纷纷身後的玉珠一眼,玉珠羞愧的低下头去。
就那麽刚巧,家丁传唤迷惑小姐的「野男人」时,小姐刚好经过,就这麽跟着来了,她根本来不及找借口将人调离。
陆金广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说了,「吴公子,既然你的伤势已好,南方的亲戚必翘首盼望着你,你还是赶快上路吧。」瘟神快走,别来蛊惑我的宝贝女儿。
陆纷纷闻言急道,「爹,吴公子伤势才刚好,应该要多调养才是。」她不要他这麽早就离开。
「我看他身强体壮的,而且这些日子咱帮他熬煮的药材还不够多吗?」陆金广瞪眼,「那些吃的喝的补的医的,我可未收他分文,你还要我怎样?」可恶的女儿胳臂完全向外弯了!
楼永夜拱手作揖,「陆老爷的大恩大德,在下铭记在心。」
陆金广假装无所谓的挥手,「没关系,当我做一回慈善。」只要你快走就是报答我的大恩大德,还有,千万别连我女儿一起带走!
「可实不相瞒,在下的盘缠都被匪徒劫走,目前身无分文。」楼永夜故意将态度放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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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私逃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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