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姜燮廷对柴郡主有意的话,她便有成人之美成全他们,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全身而退。
但愿宰相爷快点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吧。
马车停在了宦府前,姜燮廷先下了车,接着扶着宦夏莲下了车。
宦老爷和宦夫人已经站在府外等着。
一见到他们,宦老爷便笑着,「女婿、青莲,你们可来了。」
宦夏莲的身子一僵,爹的称呼令她脸色稍显苍白,站在她身边的姜燮廷似有所觉,看了她一眼,「莲儿?」
宦夏莲飞快地瞄了他一眼,又恢复了原样,再委屈也不过这样。
相貌相同,却有着不同的命,如今还要替那人活着,她就算性情再平淡,也对这明显的待遇心生委屈和不甘,所幸他并未跟着喊她青莲,只是唤她莲儿,起码这字是属于她的,宦夏莲轻轻吸了一口气,「爹、娘。」
宦夫人开口道:「都进来吧。」
一行人便移驾到了花厅,边吃着糕点边交谈着。
宦夫人坐在宦夏莲身边,关心地问东问西,宦夏莲冷冷淡淡地回了几句,也不多话。
宦夫人多少触景伤情,想着这女儿虽是样貌相同,却完全不是与自己熟络的大女儿,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宦老爷与姜燮廷讲了好一会儿的话,姜燮廷可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宦老爷也不知这宰相怎么就看上了自家的闺女,不管如何,他们现在是亲家,宦老爷是开心极了。
「岳父大人是医者,小婿有一个疑惑想问岳父。」他彬彬有礼地问道。
「女婿请讲。」
「岳父可知这天下之间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一顿,不意外地看见厅内的人脸色皆一变,「前几年我在一个地方居然看见两个长相一样的人,一问才知他们是双生子。」
「女婿有何不解?」宦老爷紧张地问。
「哦,我这是想,这情形可是真的?」
宦老爷冷汗涔涔地说:「我朝之大,无所不有,这些事应该是有的,老夫也见过这个例子,不过……」
「不过什么?」
「嗯,这双生子一大一小,体质不同,有好有坏,其中一个有可能会夭折。」宦老爷认真地说。
「这倒也奇怪了,畜生一胎可生多只,人怎么就脆弱了?」姜燮廷笑吟吟地说。
「这人与畜生本来就不一样,畜生可不像人讲究,若是生下双胎,那必然……」宦老爷脸色一变,不敢讲下去了。
「怎么样?」姜燮廷饶有兴味地问。
「这……」宦老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宦夏莲。
「小婿听说必要将其中之一弃之,可有这一说法呢?」
「老爷!」宦夫人惊呼一声,她从来没有听过这迷信之说。
「爷今儿怎么对这事有兴趣?」宦夏莲脸色不变,藏在衣袖里的手指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心。
「其实有着双生子的人是我大师妹。」姜燮廷笑着饮茶,「不过她可不管这迷信之说,直说自己幸运,一胎生了两个,可比他人幸运多了,不需要再受一次生产之苦。」
「爷的大师妹真是一个……」宦夏莲若有似无地笑了,「明事理的人。」
原来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因为身边有这样的情况才会这么问,宦夏莲还以为身分可能被他怀疑,但听到他娓娓说来,他应该是没有发现,可他与宦老爷的对话让她的心一片的凉,原来她被弃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她竟不知,还傻傻地顺他们的意,报什么养育之恩!
怨在心口蜿蜒而生。
「所以就如岳父大人所说,两者之间确实一个身子较弱,岳父大人妙手回春,我私心地想替我那大师妹讨一个养身子的药方。」姜燮廷微笑着。
宦老爷自是听出小女儿的埋怨,以及夫人的不敢置信,他故作淡定地应对道:「这是自然,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小婿先谢过了。」
黑眸不经意地看向那娇媚女子,他敛眸,许久不做声。
回程的路上,天已经暗了下来,姜燮廷突然提议走回去,霍夏莲没有任何意见,跟在他身侧,踩着霜露,顶着星月,他们缓缓地走着。
姜燮廷屏退了其他人,身旁就只剩下廖峰和李牧跟在身后。
温暖的大掌忽然伸了过来,牵住她的手掌,熨烫了她冰冷的手,他心情极好地说:「手怎么这么冷?」
再冷也不及心头的冷,宦夏莲扯了扯嘴角,「妾身一向惧冷。」
见她一脸的冷若冰霜,他当瞎子没瞧见,迳自愉悦道:「吃碗热面吧,让你身子热一点。」
她眼眶热热的,「不了,妾身不饿。」
她没有任何胃口,「谢谢爷。」
她拒绝了,可他没当一回事,在一个面摊子前坐了下来,拉着她坐在一旁,两名属下
自觉地坐在另一桌。
「这里的阳春面极为好吃。」
「一切听爷的。」她低着头,没有多少心思应付他。
惹了祸仍是自乐的他不以为然,点了两碗阳春面,在面还未上来之前,抓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惊奇地说:「娘子是怎么弄的?手心到处都是印子。」
宦夏莲只觉得他今日的话有些多,多话的他实在令人厌恶,他无意间的挖掘,让她的心一晚上都无法平静下来。
「没事。」她要收回手,可他抓着她的手不放,摊开她的手心,柔柔地替她抚平。
乍见相爷如此温柔的行径,李牧和廖峰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心知肚明,这位夫人的地位与众不同。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情,不说话了,只在面上来的时候喊她吃面。
宦夏莲吃了几口面,便觉得身子热了不少,如他所说,这阳春面确实好吃,面条有嚼劲,这面汤也格外的好喝,应姮加了不少的料。
刚才在宦府,她胃口极差,没吃多少,现在她吃出了味道,暂时地忘记了心中的不痛快,潇洒地吃完了整碗面,一抬头就见他笑着问:「吃饱了吗?」
她的脸一红,「嗯。」
被他瞧见了狼吞虎咽的一面,她难为情极了。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宰相爷也会有这么亲民的时候,这然和她缩在这摊子里吃着面。
「那么走吧。」他起身,顺手牵住她的手,满意她的手没了刚才的寒意,温热了不少。
入夜之后,街上的人少了好多,他们静静地走着。
宦夏莲没有夜间行路的经验,这倒是第一次,她不免好奇地东看看西看看,往日看见的场景在入夜之后,竟转换成了另一幅图,别有一番风味。
身边的男人蓦地不聒噪了,她也静下心了,也许那话伤人伤心,但就算血浓于水,她对双亲并无很深的情感,怨也只是浅层的,并非真的恨进了骨血。
不知不觉他们走回了宰相府。
「你们去休息吧。」撤下了两名手下,姜燮廷兀自搂住宦夏莲回房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同寐第二晚,昨夜他未回房,她求得了一夜的安宁,她是怕了初夜时他的冲动和勇猛。
感觉怀里人儿的僵硬,他默默地笑了。
回到房中,他轻声道:「你先去净身吧。」
府中的丫鬟可长心眼了,一听他们回来了,就赶紧将热水倒进了木桶里,而青儿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宦夏莲,见她脸色无异,便放心了。
宦夏莲磨踏了一会儿,应道:「好。」
尾音拖长了,她的语气里掺着不愿。
走至屏风后,缓缓地褪去了衣服,身子一动,一股暖流从身下流了出来,她大喜,故作正经地穿回衣服。
她猫了一眼坐在桌前的男子,朝门外喊了一声:「青儿。」
青儿走进来,宦夏莲招招手,在她的耳边吩咐:「我来癸水了,你替我找些乾净的衣物。」
「是。」青儿领命出去了。
宦夏莲为能躲过房事而心喜,眉眼一低便瞧见男人黑瞳,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妾身来红了,夫君先用水吧。」
这一回她的口吻多了那么一点春风拂过大地的清新,眉眼尽开,这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让姜燮廷微微一笑。
他不多说地站起来,「夫人为我宽衣吧。」
她乐滋滋地上前,替他脱去衣服,只剩一件裤子时,她脸红了红,斜眼替他褪去裤子。
他光裸着身子走到了屏风后,宦夏莲听着他沐浴的声音,叩门声响了起来,宦夏莲接过青儿递来的衣物。
等姜燮廷沐浴好之后,用着他剩下的水,宦夏莲换了一套乾净的衣物,坐在铜镜前,拿着白玉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
这宰相府的东西都有些名堂,像什么西域来的发油,那味道可比京城内的舒服,她也
擦了一些。
姜燮廷已经躺在床上了,她吹熄蜡烛便上了床榻,刚放下床帐,他的手便缠上了柳腰。她有恃无恐地说:「夫君,妾身见红了。」
身后的男人安静了一会儿,「嗯,为夫知道,只是想抱着夫人。」
于是宦夏莲也就由着他,迳自地躺了下去,这一次她放心了。
虽说夫妻欢爱乃天经地义,可只要想起新婚之夜,身后男人的那股狠劲,她就怕得紧。她心情放松,很快便想睡了,身后的男人开口了,「莲儿?」
她昏昏欲睡,随意地应了一声:「嗯。」
「睡了吗?」
她有些烦躁,小手搭在他环住她腰部的大掌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示意他安静,莫扰人清梦。
他沉默了一会儿,宦夏莲忽然睁开眼,一双水眸在黑暗中显得特别得明亮,她不敢置信地空瞪着。
臀部处抵着一生龙活虎的玩意儿,她并不陌生,那可是折腾过她的。
她吞了吞口水,心想自己不理会,他也不会怎么样……
身后的男人哼了哼,不是很舒服地加重力道环住她,她更是无法忽视了,幽怨地出声,
「夫君。」
「嗯?」
「你这般搂着,妾身不舒服。」她一动也不敢动地说。
「为夫也不舒服。」
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们夫妻同体,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她理该分担。
他的不舒服……她红了脸,一本正经的宰相岂可说出如此羞于启齿的话呢!
「那夫君放开些,兴许会舒服些。」最后的几个字被她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但为夫不想。」鱼与熊掌兼得才是人间美事。
宦夏莲顿时睡意全无,他的手臂如此刚硬,抱着她的姿势又僵硬又火热,她要是能入睡,除非是睡神上身。
最后她也无法成眠,张着眼睛好一会儿,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男人似有察觉,语带惊讶地说:「为夫吵到你了?」
何止是吵到!她不说话地看着前方,发起呆了。
「其实为夫有一个法子,莲儿好睡,我也好睡。」他循循善诱。
「什么方法?」她立刻回神。
他凑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黑暗中他的视力不受阻碍,看清了她脸颊一片红晕,美不胜收。
「什么!」听完他的话,她吓得差点滚到地上去,幸赖他抱住了她,她才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不妥?」他丝毫没有勉强她的意思,只是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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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夜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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