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气氛亦随着这一幕而极为沉重。没有想到醒醒会作出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决定,众人的心都凉了。
「呵呵,我的好主母,您还是颇有威严的嘛,妹妹还以为得好好教导您怎么管管这些奴才……」红曲姑娘咯咯娇笑道。
醒醒倏然看向她,那认真而冷然的眼神教她再也无法继续笑下去。
「红曲姑娘是客,我曹家奴仆本来不该对您无礼,但也请红曲姑娘莫要逾越了为客的礼数,管到我曹家的家务事来。」
醒醒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众仆由暗恼于心一转成为满堂哄笑,红曲姑娘的神情更是瞬间错愕且狰狞。
「主母……」
「还有,红曲姑娘也别再错认他人为什么主母、主子了,醒醒真的没有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嚣张的奴仆。」醒醒以非常认真又无辜的口吻向对方也向众人这么道。
这下子她等于是公然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众仆的笑声更加响亮。
红曲姑娘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地道:「你说这种话好吗?我腹中的孩儿……」
「在我家相公回来之前,一切都是未定数。」醒醒镇定且淡然,但充满了气势,与之前隐忍再三的模样截然不同,彷佛已忍无可忍,露出三丈火气。
而这三丈火气与其说是怒火,不如说是她终于让人见识身为曹家酒庄大夫人的器度,旨在告诉别人,她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终将还击的角色。
红曲姑娘终于明白自己小看了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眼看当下的情况愈来愈讨不了好处,曹家众仆人人眼中精光大盛,有人抡起拳头,有人似乎想提脚揣她,更有人不知何时打哪儿摸来扫帚,气势汹汹地在醒醒身后助阵,红曲姑娘只好噤声,缩到墙角去。
就像打赢了场胜仗,醒醒身后响起一阵欢呼和笑声声。
李总管更是满脸兴奋,频频向醒醒致谢,「大夫人,谢谢您替小的出了口气。」
「不客气。」醒醒却不肯居功。「我才觉得抱歉,方才没有立即站出来说话,让你受了委屈,理应由我向你致歉。」
「不不不,大夫人千万别这么说。」李总管为首的众仆忙不迭地应道。
「保护大夫人是我们的职责。」
「不,这也不应该是你们的职责。」明明是成功应付了红曲姑娘,醒醒却觉得有点儿茫然,眼眶泛起一阵酸楚的热烫。
是的,保护她,为她还击敌方的,不应该是这些忠心的奴仆,应该是那个与她结璃,要与她共度一生一世的男人……
「我回来了。」蓦地,一道略显疲惫但声调愉快的男性嗓音在客厢的院落外响起。「难怪方才进门后都没瞧见人,原来你们都到这儿来了?」
「喔,相公!」
曹伯雅才步入众人的视线中,客厢里反应最快的,是原本缩到墙角去的红曲姑娘,一下子就已经奔上前投入他怀里。
下一瞬间,醒醒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第九章】
连绵数日的雨势渐渐收止,花红叶绿,显露出亮丽丰美的光景,极为明媚。
可是,曹家酒庄里却是一副狂风暴雨将来袭的景象,阴霾满布,人人脸上神色凝重,彼此相望却欲言又止。
「该死,我不在时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曹伯雅相当恼怒。
一是恼怒自己在分庄时不好的预感竟然成真,二来恼怒这名青楼女子竟如此恣意妄为,不知从哪儿怀了孩子就想赖上曹家酒庄,三则恼怒醒醒那个小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不即刻差人通知他家中出了事,而是试图隐忍。
但是,曹伯雅扪心自问,最后不得不承认,其实他最恼怒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当初他不曾去过青楼妓院,那么这种外头的女人挺着肚子上门找元配认子嗣的烂戏码就不会发生了。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
「大庄主,您现下打算怎么做?」情况非同小可,李总管不得不踰矩地问。
事情关己则乱,曹伯雅许久之后才回神,有余裕思索整桩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知道,这桩「家务事」若是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半个时辰后,领受曹伯雅紧急密令的李总管很快的离去,曹伯雅则待在书房里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事。
接着,被召唤进书房的是在酒庄中年资颇深的长工、仆妇,之后则是大丫头、小丫头、小僮和小厮等等。
「喂,大庄主是不是要你禀报,他不在的日子里你周遭所发生的事?」一名小厮朝刚离开曹伯雅书房的一名同伴问道。
「是啊。」
「而且是不论大事小事、要紧的事、无关紧要的事都得全盘说出来?」
「是啊。」
「那就跟我一样嘛!我跟大庄主报告了足足两刻钟,口都渴死了!」
「那你还不去灶房喝点茶水?」
「不用去了。我才从灶房回来,几大壶的茶水都被前面的人喝光了,新的茶水还在炉上煮呢。」
一直到入夜掌灯时分,这询问的阵仗才告一个段落,曹家众仆皆口干舌燥,在灶房门前排队等候茶水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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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还有丫头爱害羞 V第二十三章[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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