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曹伯雅跌坐在椅子中,支额沉思。
他闭着双眼,在脑海中细心检索眼下这场交易的每个细节,逐一确认将订立的契约,再从头估算今年曹家酒庄可以出货的酒品数量,以及即将进行交易的异国酒品……
好半晌后,曹仲雅与曹叔雅终于见到曹伯雅脸色不豫地步出小厅。
「是醒醒。」曹伯雅只说了这句话。
「醒醒?」曹仲雅与曹叔雅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结论。「她能出什么事?大哥是不是……」
两人欲言又止,本来认为是他太多虑,甚至想调侃他儿女情长,才与醒醒小别数日就这么难分难舍,但是他们也很清楚,兄长并不是那样的人。
曹叔雅愣愣地脱口便问:「既然如此,大哥打算回主庄去吗?」
「那怎么行!」曹伯雅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决。「我还有生意尚未谈妥,哪能说走就走。」
「但是您不是担心醒醒吗?」曹叔雅又道。
「我是担心没错,但公私须分明,不能因为私事而耽搁公务。」曹伯雅还是这么回答,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已经开始有些心浮气躁。
「但是,我更不乐见大哥您因为私事影响了处理公务的心情与思绪,也不相信您现下能够作出最好的判断。」曹仲雅却这样反驳,「您还是回主庄去看看好了,反正我们与那几位异国酒商生意谈得差不多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叔雅来处理吧。」
「这怎么行!我身为曹家长子,哪能这样不负责任。」曹伯雅诧然道。
「大哥,这不是不负责任,而是预防之道,避免不必要的失误发生啊。」
曹仲雅再度反驳。
曹伯雅终于哑然失笑,「你还真是说得头头是道。好,我就不再坚持,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和叔雅,麻烦你们了。」
「一切就交给我们吧。」曹仲雅与曹叔雅齐声应诺。
在欢场中打滚久了,红曲姑娘自然很快就摸清楚醒醒隐忍退让的心思。
这在她的意料中,一般富有人家的妻子,对于丈夫在外头的风流帐都是抱着这种眼不见为净的想法。
然而,这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就她打听到的消息,曹伯雅与醒醒可是恩爱得紧,醒醒眼中怎能容得下她这粒沙子?难道是瞧她这粒沙兴不起什么风浪?
「啊!呸!这茶怎么么烫?重新换一盏来!」
红曲姑娘开始找碴,小至一盏茶,大到连客厢的格局布置都能嫌弃,直教派到她身边服侍的数名丫头吃不消,有人委屈隐忍,有人因为挨了耳光啜泣,更有人按捺不住,气得与红曲姑娘斗嘴詈骂。
「怎么回事?」收到下人们的报讯而匆匆前来,醒醒及时拉住一名小丫头想朝红曲姑娘扑打过去的手。
这名小丫头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这一哭,醒醒也有些慌了,但红曲姑娘在一旁投来看好戏的眼神,让她立即端起庄主夫人的架子,轻声安抚之余,也正色追问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尔后,醒醒让这几个丫头们先行退下,然后一脸严肃地望向红曲姑娘。
「红曲姑娘,您非得这么折腾人吗?嫌茶烫换一盏不打紧,但是有必要骂人手脚笨慢如猪吗?您若不喜欢这间客厢也没关系,但有必要责骂我们曹家酒庄待客不周,有减福报吗?」
「奴家哪有折腾人?不过是要服侍的丫头换杯不烫口的茶水漱漱嘴,这要求不难做到吧?是她们个个轻视奴家,认为奴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风尘女子,拖拖拉拉直教奴家气恼,万一影响到奴家腹中曹家酒庄未来的小少爷怎么办?再者,这间客厢的格局真个不好,住起来非常难受,难道姊姊就不担心会影响曹家酒庄未来的小少爷?」
左一句嫌恶,右一句狡辩,红曲姑娘更不忘拿腹中孩儿当护身符,在醒醒面前招摇、挑衅。
不觉闭了闭眼,醒醒将几乎盈眶的热气逼回眼底。
短短几日内,她已经习惯了闭眼忍泪这个动作。
她的笑是为了曹伯雅绽放的,泪水自然也只在他面前落下,至于红曲姑娘这个情敌,她什么情绪都不会给对方。
收拾好心情,醒醒才再度睁开眼。
「那么,红曲姑娘的意思是?」
「奴家的意思是……」红曲姑娘狡狯地道:「看来看去,酒庄上下就数姊姊的厢房格局最好,姊姊就干脆一点,让出来给奴家吧?」
红曲姑娘此言一出,登时激怒旁观的众人。
「这未免欺人太甚了!」李总管脱口道出众人的心声。「你竟敢如此放肆!」
「呜……哇--奴家哪里欺人太甚?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红曲姑娘立刻捂脸哭了起来。「我的好主母啊,这些奴才好坏,您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
这未免也哭得太假了吧?众人不齿地暗忖。
为你做主?别开玩笑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分,大庄主尚未返庄认了你腹中的孩儿,就以妾室的姿态自居了?
只是主仆有别,醒醒没有说话,众仆只能恼怒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仍不能动上一脸得意貌的红曲姑娘一根寒毛。
终于,一片紧绷的沉默中,醒醒开口道:「李总管,还不快向红曲姑娘道歉?」
醒醒此语一出,众皆哗然,难以置信的望向她,红曲姑娘更是喜形于色。
「大夫人……」李总管只觉心中一阵苦楚。「您真的要小的道歉?」
「当然。」醒醒露出坚决的神情。「现下就道歉。」
李总管终于躬身作揖,「小的冒犯了红曲姑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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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还有丫头爱害羞 V第二十二章[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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