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儿子找人捎信来,说老家那儿添了第四个孙儿,问我这个做爷爷的明年回不回去给孙儿压岁钱,我想啊,所以便想辞职了。」
「可是,您辞了我该怎么办?」醒醒几乎说不出话来。「如果我有不懂的事情该怎么办?又该请教谁?」
「大夫人有什么事不懂呢?您不是懂得要提早请厨娘备席筵,准备犒赏制曲的人手吗?您也懂得未雨绸缪的重要,并未忘了要添置仓库里备份的工作衣装;您也懂得诸事轻重缓急的顺序,差人处理该整理修缮的屋宇梁瓦。这些您该懂得的事不都明白了吗?小的还需要帮您什么呢?」
丁总管一一点醒她,教她无话可应。
许久后,醒醒眼底泛起泪光,「……我会想念您的,丁爷爷。」
数日后,丁总管正式向曹伯雅提出告老还乡的决定,曹伯雅再三挽留不成,便给了他一笔颇丰厚的养老金,让他如愿回乡安度晚年。
丁总管起程的那一天,醒醒特地前去送行。依依不舍的和老人家道别后,她一整天都心情低落,连晚膳也没有吃多少就意兴阑珊的回房去。
没有多久,曹伯雅也回房,推门而入,就见醒醒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
长发散枕,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娇小的身子蜷缩成团,看起来可怜兮兮。
唉!曹伯雅在心中轻声喟叹。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向那头散枕长发,一下又一下,缓慢的动作颇能够使人心神宁定。
「……我还记得当年是怎么跟丁爷爷熟络的。」醒醒嗓音很低,很柔。
「那一晚,我夜半肚子饿,想偷偷去灶房找些吃食,正巧遇上起床解手的丁爷爷,在问明白我起床的原因后,他便亲自煮了碗热粥给我当消夜。」
也因为那碗热粥,这一老一小开始建立起祖孙般的情谊。
「欸,我倒不知道丁总管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曹伯雅也想起了往事,微笑着说:「小时候,爹娘在外行商,大半时间我们兄弟三人都是托给丁总管照料。我们顽皮时,他戒尺打得可凶了,咻咻咻咻,叔雅常常哇一声就被打哭了。」
曹伯雅生动的描述终于逗得醒醒轻笑一声。
「呵呵……丁爷爷会打人?你乱说的吧?」
「我没有!丁总管惩罚人时可凶恶了,下手很重呢。」曹伯雅一本正经地道。
「喏,再多说一些你们小时候的事给我听吧?」醒醒转身面对他,仰视的神情充满好奇与探询之意。
「嗯……你想听我们兄弟三人一起怎么恶作剧,还是我本人怎么恶作
剧?」曹伯雅跟着侧身躺下,与她相视,向来稳重的眉眼间飞上一抹罕见的淘气神采。
「哇,这么顽皮呀?」醒醒假装考虑了一下。「那当然是……我统统都要听!不过先从你的部分开始说起,可以吗?」
「当然可以。」曹伯雅伸出一手抚揉她的颊肤颈窝,缓缓道出童年趣事。
玩水、爬树、捉蜻蜓……醒醒微笑着聆听他所言的字字句句,还是很难想像曹伯雅会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常言道,「子肖父,女肖母」,如果他们将来有了子女,是不是也会像他小时候那么顽皮呢?
醒醒浑然不觉自己已将这疑惑脱口道出,直到听见曹伯雅的大笑声才察觉。
「不要笑啦!讨厌,有什么好笑的啦!」醒醒羞恼难当,很别扭的叫着,更伸手推了他一把。
然而曹伯雅非但没有被她推开,反而向前倾身探臂想抱住她。
不给抱!醒醒赌气地翻身趴卧,背脊挺得直直的。
曹伯雅伸臂试了两次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俊眉轻挑,他也不急不怒,反倒就着她趴卧的姿势,俯身覆上她整个人,在她不及回应前低下头,张嘴含住她的耳垂。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第八章】
明明整个早上阳光普照,但才过午后,乌云却开始拢聚,下起细细的小雨。
好不容易忙碌暂告段落,自繁琐的家务中偷闲,醒醒独自坐在小厅里,啜饮暖热的酒酿,放任思绪蔓延。
她想到今年入冬将举行的赏酒宴。那可是三年一度才举行,各家酒庄云集,彼此交换品尝佳酿的盛会,他们必须好好准备一番才行。
她又想着,今年庄里陆续有三、四名长工、仆妇请辞,她也许该和曹伯雅商量,是否要再递补人手。
另外,男大当婚,她不免也关切起曹仲雅与曹叔雅的终身大事,毕竟长嫂如母啊!
如母?忽地,醒醒愣住了,漫游的思绪猛然中断,迅速被某个疑问所取代。
她这个月的月事怎么还没有来?屈指一数,已经迟了好一阵子了。
难道……
「大夫人,有人求见。」
打断她思绪的是接手丁总管的职务,走马上任没多久的李总管。他是个年轻勤奋的小伙子,颇受曹伯雅赏识。
「见我?」醒醒一愣,「是什么人?」
这倒是稀奇事儿,通常前来曹家酒庄拜访的都是曹伯雅的客人,她哪来的客人求见?
「她说她是……」李总管说得支支吾吾,「是……」
「是谁呢?」醒醒一脸不解。有客求见这事就教李总管乱了阵脚?是他的历练还不够,还是来者这么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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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还有丫头爱害羞 V第二十章[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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