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啥话题可聊,加上今天的常乐已经恢复平日灰不拉几的打扮,自然也摆不出什么妩媚诱人的姿态。
「是岑叔叔告诉你,我在康龄上班?」常乐虽然心中有底,但还是想亲耳证实一下,以免错怪奸人。
「你别怪岑叔,是我打电话过去缠着他把你上班的地方告诉我。昨天我们大概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你才会不告而别就离开,我想亲自过来接你下班,顺便请你吃顿晚餐。」盛宝辉转过头,对常乐亮齿微笑。
嗳!挺积极的,难道真让她昨晚的打扮迷住了?不会吧?昨晚再怎么美丽妖娇,今天一看到她这副灰叽叽的模样,是男人都该觉得倒胃口才对。
除非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满腔的腐女热血瞬间涌破心田,常乐兴奋得脸都涨红了。
「宝辉……我可以喊你宝辉吗?」
盛宝辉转过头恳点头微笑,却在对上那双大冒爱心的热切目光时,差点让口水呛到,「咳、咳咳!当然可以,你喜欢怎么喊都可以。」
常乐乐歪了,从皮包里掏出记事本,抽出一张摺叠起来的夹页小海报,将它摊平在腿上,扯扯盛宝辉的手臂,指着海报上几个不同类型的卡漫裸男。
「来,别怕,告诉姊姊你比较喜欢哪一型?这个代表的是女王攻,这个是鬼畜类型,这个是强气攻……」
他嘴角抽搐,目光圃团,行驶中的保时捷差点撞上前方的车子酿成大祸。
「你误会了,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
「哎呀!这里就只有我扪两人,你别害羞啊!告诉我你喜欢哪个类型,姊姊也认识几个不错的攻喔!绝对不收介绍费,没有广告嫌疑……」常乐不理会他,继续指着尺度很情色的裸男海报滔滔不绝。
盛宝辉的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如果不是因为这女人的靠山够硬,岑家又是他们盛家急于在商场上结盟的企业,他早就把这个满脑子「腐」料的常乐扔出车窗外。
后来话题也不知怎么结束的,常乐突然指着窗外一格格往后掠过的某间店铺,大喊停车。
盛宝辉顺着她指的那间店看过去,发现是间专门贩售世界知名品牌手表的精品店。
「我要下去买个东西。」常乐说完就自己下了车,也没询问他的意见。
盛宝辉怒归怒,但是当他停好车踏入店里,发现常乐停留的那一列展示柜是男表区,心情瞬间大好。
这个叫做常乐的女人虽然脑子古怪,看不出来还挺识相的,做事也不拖沓,马上就想好来个送表订情。
常乐一从光可监人的玻璃橱窗中抬起头,就看见盛宝辉笑得一脸淫 荡,疙瘩都爬满了身子。
这么看上去,盛宝辉倒还挺像主动诱惑攻来上他的诱受。
「辉辉,你过来帮我看一下,这支表怎么样?」常乐当他自己人似的招手唤来。
盛宝辉不疑有他就靠上前去,低头一看,发现她挑的不是对表,而是拥有上千万台币身价的Girard-Perregaux乏柏表。
盛宝辉倒是挺讶异的,看不出来这满脑子腐料的女人出手这么阔绰!
「这支表太贵重了,你确定?」
「怎么样?你也觉得好看吧?」
常乐喜孜孜的紧盯着躺在玻璃柜中的那支芝柏表,那支表光从外型来看并不算醒目出色,却是遵照传统制作,十八玫瑰金表壳展露了冷调的奢华,看起来光芒内敛又高贵不凡……
就跟某位傲娇女王攻陛下很像啊!
记得有一回陪管叔把富豪爸的机械表拿来送修,她无聊在店里闲晃,一眼就相中这支由芝柏表推出的1966三问表。
她想买下这支表,却苦无送出手的理由,那人也一定不会收下,她送了只是徒惹难堪。
但是今天和安晓晓提起了送表这件事,又害她心痒痒的。
「这支表的外形简洁优雅,特别适合气质内敛的人,小姐眼光真好。」销售小姐很狗腿的继续游说。
常乐像吃了定心丸,眉不扬,眼不眨,拿出皮夹,抽出那张已经被她封印好几年的无限卡,递给笑脸盈盈的销售小姐。
等着刷卡的空档,常乐也没闲着,在装潢得金碧辉煌的钟表精品店中走走停停,盛宝辉跟在旁边交换意见,两人有说有笑。
就在这时,一抹高瘦艳丽的女人身影,敲着清脆的高跟鞋声,活像个人形飓风似的刮进店里。
常乐的手臂忽然被人往后一拽,整个人转了半圈,来不及反应,火辣辣的一巴掌就刮上脸颊。
啪!
「贱货!骚货!把和阳拐走之后还不肯罢休,现在连我家的人都想动,你算哪根葱!」
看着怒颜叫嚣的盛露咪,常乐捂着火烫的颊,耳鸣得厉害,眼神犯傻,千算万算,就是料不到自己也会有一跃成为狗血恶俗八点档女主角的这天……
眼前的情形是该说好雷,还是好精采?
还没反应过来,盛宝辉已经化身勇敢对抗女恶魔的英勇王子,挡在她身前,抓下盛露咪伸过来的另一爪。
「姊,你冷静一点。」
「我呸!下要脸的贱东西!跟你妈都一个样,贱货狐狸精!-l盛露咪像是骂上了瘾,挥开堂弟,伸出指头就往常乐的额头戳过去。
咚、咚、咚!盛露咪装饰mLtblingbling的法式指甲,都快把她的额头戳出一个血坑。
常乐痛得想哀叫,可是又更想笑,想不到她那个狐狸精妈都当了二十多年的小三,也没碰过这种被人追着暴打的难堪场面,她这个灰溜溜不起眼的小腐女,居然也有被大骂骚货、狐狸精的一天。
她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流下十二万分欣喜的泪水,庆幸自己没把宝贝女儿生歪了脸,还是有勾引男人的本事。
「笑?你还敢笑?真是不要脸!要不是靠着你妈当人家的小老婆,你这个拖油瓶今天能站在这吗?」
听到盛露咪脱口而出拖油瓶这个词儿,常乐松了口气。看来盛露咪还不知道岑家的内情,幸好。
盛宝辉脸色瞬间转为惨绿,连拖带拉把失去理智的盛露咪带出精品店,常乐呆站在店里,一旁的店长和销售小姐好尴尬。
「小姐,你还好吗?」
「我没事。」摇摇头,谢绝店长递来的手帕,常乐接过金卡和包装好的男表,捂着红肿的脸颊走出精品店。
盛家两姊弟还在保时捷旁边争执不休,看得出来,盛宝辉应该是早知道她的背景,否则刚才不会这么焦急地将盛露咪拉走。
富豪爸到底跟盛宝辉做了什么交易?难道真打算把她给卖了?那又为什么非卖给盛家不可?
那个盛露咪一看到她,也不顾全平常的高贵形象,直接从名媛变成当街开骂的泼妇,还说如果不是岑利阳,早就掀了她的底,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是那个冤啊!有苦不能说,拖着益发疲惫的身躯搭了计程车回家。
消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常乐一回到家,就看见一群人列队欢迎她回家……不对,是列队替她送丧。
佣人手中拿着毛巾、急救医药箱,管叔芋里拿着一套她的干净衣物,狐狸精妈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前不久才去打过肉毒杆菌的脸要动不动,表情僵硬怪吓人的。
常乐一整个囧啊!
「宝贝啊!过来给妈看看,要是伤了那张美美的脸,以后你要靠什么吃饭?」常喜的嗓子吊得高高,都可以当场来上一段黄梅调。
常乐瞟了常喜一眼,接过管叔递来的毛巾包冰块,敷上肿烫的左脸颊。
「妈,你搞错了吧?我从来就没靠这张脸吃过饭。」
「先去沙发坐下再说,你爸等会儿就赶回来了。别怕别怕,有我们在,谁都不敢动你。」
比起富豪爸,常乐倒更习惯管叔的安慰抱抱,只可惜自从她长大了以后,为了避嫌,管叔就很少再抱过她。
常乐疲惫的任由身子陷入柔软的沙发,一手按着冰敷的颊,一手揉着肿了个小包的额头,闭上眼睛休息定神。
意识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昏睡过去,大概是真的累了,梦里,她又回到偷窥岑利阳跟盛露咪做爱的那一天,觉得颊上那火辣辣的触感简直就是古装剧里演的炮烙之刑,痛死她了。
睡意迷糊间,身子轻飘飘的,好像被人腾空抱起,那力道就像是呵护一具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又轻又温柔,让她觉得好放心,好想哭喔!
「管叔……」她躺靠在那人的颈窝里,鼻端像猫儿似的蹭了蹭,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爽香气。
有只手帮她按住了冰敷的颊,轻缓缓的揉着,她嘶的一声,狼狈的脸蛋瑟缩了下。
「痛吗?」
「废话……被只母熊巴了一掌,不倒地吐血才怪。」
慢,这声音不是管叔……常乐睁开双眼,看见无限放大的冰冻俊颜,不正是咱们的傲娇女王攻陛下?
常乐吓得差点魂归西天。
「你干什么?我妈跟管叔他们都在……」眼儿左瞟瞟右睨睨,已经进了她房间,重要人等不在场,幸好幸好。
「哥哥抱受伤的妹妹到房间休息,没什么大不了的。」岑利阳书下之意似乎是在笑她过分紧张,反而显得矫情造作。
嚣张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会遭受母熊暴打成伤吗?
常乐越想越不甘心,咬牙忿忿地说:「你看看,你弃养了小露咪,结果害我被她狠狠巴了一掌,额头都差点被她戳出个血坑哪!」
岑和阳瞄了她额上的肿包一眼,手势娴熟地将她从怀里卸货下码头……呃!不是,是将她放到床上,让她舒服的将犹如秋风残菊的身子躺平。
「为什么要跟盛宝辉在一起?」货物都已经如实卸下了,岑利阳也不急着离开她房间,姿态泰然地坐在床边,墨瞳低垂往下藐睨。
「他来找我,我当然跟他在一起。」常乐据实以告,态度大大方方。
「他找你,你跟他在一起,那他如果想要你的身体,你也会二话不说就给他?」
如果换作是从前,面对他这种挖苦嘲讽的冷言冷语,她往往是一笑而过,还会搭着他的话自娱两句,反正又不伤皮肉。
但是今天不一样。
首先,她上了一天班真的很累,再来,因为某人的缘故,害她被暴打,身体跟心灵严重受创,不知道日后要用多少「腐料一才能滋补回来。
所以这一回,常乐是真的怒了。
「王八蛋!」
她爆粗口了,还是当着傲娇女王攻的面,滋味真是快乐似神仙啊!爽歪歪。
第一句骂出口,接下来的似乎也容易多了。
「我爱跟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你管得着吗?盛宝辉有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他在床上比你强一百倍……」
后面想再耍狠也没门了,他扣住她肿得像猪头的颊,一口就吞了她的嘴。
「晤嗯……」放开她,她还没骂个过瘾,就这样被他「就地正法」实在太便宜他了。
「你坐了他的车,还刷卡帮他买了价值上千万的表,才见过两面,你就愿意掏出这么多钱砸在他身上,要是真上了床,你不就连整个岑氏都可以双手送上?」岑利阳的怒意不亚于她,甚至还要更激狂。
当他知道她被盛露咪甩了一巴掌,而且当时还是跟盛宝辉在约会,他立刻丢下正在进行投资案重要决策的会议,不顾在场还有母系亲戚们的股东与董事,直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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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家有女初动心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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