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瞌睡虫被吓跑了,原本发懒且难得正常,现下一脸惊悚,又开始装无辜求饶了。
所以说,人难当,连做狗儿的都难当呀!
一如过往,宠物诊所又开始准时营业,准时打烊。
日子终于恢复正常……当然,这是对萧驹来说。
洗好澡后准备回房睡觉的商芊晔一踏进房里,果不其然的再次看到那一人一狗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明明习惯睡在庭院里的鲁可,不知何时开始,竟然喜欢睡在她的房里。
再看看那个理直气壮的霸占她的床铺的男人,明明自己有床,却老是爬上她的?
「怎么了?快来睡啊!」看她站在房门口盯着自己,萧驹热情的对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她睨了他一眼,发现他没有半丝尴尬,理所当然得好像这间房间的主人是他……想想也是,这整楝房子都是他的,他当然有理由理所当然。
叹了一口气,老实说,她不知道原来这一人一狗是这么的黏人,二十四小时非要跟在她身边,只差连她进厕所都要跟了。
愈是认识这个男人,她发现他真的愈来愈无赖,也愈来愈会耍赖,虽然性情没有多大的差别,他依然是她认识的那个称得上良善的温和体贴男人,可是啊,有时却又皮得让她气得牙痒痒。
转身离开房间,她直朝二楼走去。
既然他爱上她的床,那就让给他。
安稳舒服的躺在他的床上,置身在属于他气味拥抱的氛围里,她满足的闭上眼。只是这种满足安稳的享受时间不过五分钟,她的身边又多了一抹灼热的体温。
令人发烫的拥抱将她围绕,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块,连点缝隙都没有。
她身旁的男人贴近她的耳朵,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怎么又下楼了?」
「你跑下楼,我只好跟进了。」
「我以为你爱我的床,所以我把它让给你。」她闭上眼,轻声的说。
「我是爱上总是躺在那张床上的女人。」
「你这几天很不对劲。」她的手轻轻覆在环抱她腰肢的手掌上。
「哪里不对劲?我以为这几天我的表现很正常。」
「你在烦恼什么?」
她感觉腰间的手掌逐渐收紧,他的头窝进她的颈间,不知在隐忍些什么?
「萧驹?」
「没什么……我没什么烦恼的事。」他的声音明显不正常,却又不愿说「萧驹,如果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虽然了解你,但不代表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在想什么,我不一定懂。」
她身后的男人沉默不语,只是拥着她,轻轻喘息。
「有人来找你吗?」他什么也不说,她只能自己猜。
他还是不说话。
「那就是有人打电话给你?」
他的手再次收紧。
「和你说了不好的事?集训所里的那些人还是从敏儿那里得到你的消息了?」她才刚知道,原来他虽然也是集训所的成员,但是早在十年前便已经离开了。
她和小镇里的人为了离开集训所,进行一场大规模的叛变,不只将曾经待过的集训所瓦解,连带的在这十年间攻击不少城市内的集训所,把里头的人救出来,给予大家一个安逸自由的生活环境。
然而萧驹不同,他是带着自己训练的狗单独离开,在执行任务中突然决定不再回去,从此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没有,敏儿答应过的事,绝对不会食言。」他嗓音沙哑的说。
「那么……就是小镇里的人与你联络?是源一、欧文、还是其他人?他们对你说了什么?」
他又收紧双手,环抱着她。
闭上的双眼带着沉痛的不安,也许是在这段时间里得到太多令他觉得奢侈的幸福,所以他不安的害怕一切都会消失,好怕她有一天会被带走。
所以,她猜到了。是小镇里的人和他联络,和他说了些什么?
「萧驹,他们说了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如果你说了,我们才能把你心中的……
「你是我的女人。」他低沉的说,打断她的话。
「我知道。」她眉头微蹙。
「我是你的男人。」他又说。
「这是当然的事。」
「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
这次不只是蹙起眉头了,她怔愣住,又叹了一口气,不再出声。
原来他还是不懂啊……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与她所想要的两人关系,他仍然不懂……
明明是躺在温暧、有他怀抱的大床上,商芊晔却隐约感觉自己的身子正被移动。
头昏目眩,她已经清醒,无奈睁不开眼。
就像千斤的重晕将她压着,不只双眼沉重,身子也动弹不得?
「萧驹……」她难受的呻 吟。
「她快醒了。」
隐约中,她听到人声,但距离十分遥远。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快到了。」又是另一个声音。
她吃力的想挣扎,就算思绪再模糊,也知道发生什么事。
她被绑架了!
「我就说了,下那点药对她没有效。」
「至少那男人和那只狗没有发现我们把她带走。」
「说得也是,不过没想到她竟然对这些迷药免疫。」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小镇里的成员对它们都免疫,倒是那个男人和那只狗的保护能力实在太差了。」
「等她醒了,大概会吓一跳吧!」男人的口气隐含着期待与愉快。
「是吓一跳吗?」另一个男人不这么认为。
「唔……反正这主意不是我们出的,她想算帐也不该找我们,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你说那个男人会追来救她吗?」
「我猜啊,那家伙搞不清楚状况,不会出现吧!谅他就算想找我们算帐,也找不到我们的所在位置。」
「说得也是,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找到,也得看我们放不放行。」男人愉快的轻笑。
她的身子仍在轻晃着,商芊晔知道自己正在车上。
是谁抓了她?方才说话的那些人又是谁?
总觉得似乎对那些声音感到熟悉,又有些不熟悉,因为她的思绪一团混乱。
等她有气力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很久。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以及空气中充满熟悉又令人疑惑的气味……坐起身的同时,她惊讶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这里……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一天。
从萧驹那里抵达这里需要花费一天的车程,而她却昏了这么久……明明对迷药免疫,却还是被迷昏,到底他们下了多少的剂量在她身上?
啊!突然想起了什么,商芊晔微微阴冷的脸庞隐含着怒气,立刻跳下床……她的床,她居住在小镇里,属于她房子里的卧房大床。
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房间,走到楼下,又开启大门,来到此时正热闹的广场。
「李誉!赫昂!你们竟然敢绑架我!给我死出来。」
商芊晔被绑架回家的一个月后,小镇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天才刚亮,这里的气氛已经很不对劲。
早起运动的老人,以及总是充满活力、一大清早就爬起来变成野人的小孩,发现站在广场正中央的一人一狗。
男人浑身散发出暴戾气息,看着自己周围聚集愈来愈多的大大小小,半句话都不吭,任由所有的人对他进行雷达式的打量。
坐在他身旁的狗儿同样心情不太好,小孩们露出稀奇古怪的神情望着它,它则瞪着他们。
当商芊晔因为众人的呼唤而来到广场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可笑的情景。
「萧驹?」
她不甚确定的出声,看着那满脸胡碴、不修边幅的男人,有那么一刻不只是安心,还有那么一点想笑的心情。
看到那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狠心女人,萧驹很是不爽的冲向她。
他才刚要到达她的面前,没想到有很多电灯泡十分不识相的挡在他的前方。
「小子,你是谁?想找谁?」一名老人面色不善的瞪着他,大声质疑。
明明他们身后的商芊晔才唤了他的名字,表示是认识他的,这人却像聋了一样,还问他找谁。
「我是萧驹,我找我的女人。」
「这里有人叫做我的女人吗?」另一名老人皮皮的冲着他笑。
「她是我的女人,我来找她。」萧驹伸出手,指向他们身后的商芊晔。
「她是你的女人?你要如何证明?」老人挖挖耳朵,摆明了就是找他麻烦。
「白爷爷,萧驹是……」因为一个月没见到他,商芊晔十分思念他,直想和他亲密的抱抱,所以出声想解释。
「你闭嘴,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前头的老人出声制止她说话。
「她能证明我是她的男人。」萧驹瞪着老人一副赖皮样,心情很差。
「她又没说话,怎么证明?」
「你可以问她!」
「芊晔,我说了大人说话,小孩不准出声,你可得乖乖给我听话,知道吗?现在我问你,他说你是他的女人,是真的吗?」老人一脸认真的询问。
商芊晔忍不住笑出声,又翻翻白眼,现在她知道这些人在整萧驹了,于是含笑的点头。
「看!她点头了。」萧驹大声的说。
「她没有开口。」老人吹吹自己的手指头。
「是你叫她不准说话。」萧驹咬牙,瞪着老人。
「我有叫她闭嘴吗?你能证明?」老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不良态度。
「芊晔,你过来。」萧驹当然也知道自己被整了。
老实说,他不只是现在被整,正确来说,他已经被整了整整一个月。
「芊晔,我说你不准过去。」
老人没良心的又提出警告,「想想你从小就是我把屎把尿拉拔长大,要是你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不顾白爷爷,可是会伤了我的小心肝的?」老人转身,看着一脸无奈的商芊晔。
「你们从一个月前就在整我,整到现在,还不想让我和她在一块。」萧驹眯起眼,低声的说。
「一个月前?没有啊!我哪有整你?」白爷爷露出不解的神情。
商芊晔则是惊讶不已,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月前我就到达山下了,别说那天我遇到的人不是你。」萧驹瞪着老人,看着他的神情,彷佛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火气。
「是我吗?」
「就是你,先是给我乱报路,害我困在这座山里两天,又把我的车偷走。」萧驹大声控诉。
一旁的鲁可也咬着牙,对着老人咧咧嘴。
老人一脸迷惑。
「还对我下迷药,害我在山上躺了整整两天才醒来。」
萧驹又指控,这次的情绪有点悲愤。
「我有这么做吗?我怎么不记得?」白爷爷转身,很诚恳的对商芊晔做出保证。
「昏迷前,我很确定自己已经走到山中央路段,可是醒来后,却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
「我一个老人,哪有力气搬你?」白爷爷当他疯了。
「然后我又在来到山底下时遇到那个老人。」萧驹突然又伸出手,指向某一名老者。
那是住在商芊晔家隔壁隔壁再隔壁隔壁的杨爷爷,现年七十三岁。
杨爷爷同样一脸疑惑,伸手指向自己,「我?」
「对!你在山下告诉我可以带我上山,因为小镇不欢迎不速之客,所以如果是你带我上去,他们不会为难我。」
「我没有下山啊!我已经好几年没下山了?」杨爷爷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清。
「没想到我才让你上了我的车,又被你下药,昏迷过去。」
商芊晔扯了扯嘴角,瞧萧驹说得义正词严,一点也不像说谎,但两名老爷爷也同样是一脸莫名其妙,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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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大男人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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