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我抓到了。」他沉声笑说。
「萧驹,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他压迫的气势再次侵袭而来,她的呼吸窒了窒,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的在两人之间蔓延。
含带暴戾火花的眸子闪过笑意,他慢慢的低下头,唇瓣拂过她的唇。
因为他的碰触,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异常火热,同时也发现……
「萧驹……你是不是……」
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身上有一种味道,一种她就算想忘都忘不掉的味道。
心一凝,脸色一沉,她咬牙切齿,强迫自己憋气,不再和他说话。
她后悔刚才的想法了,他的身上不该留有任何气味,也不该散发出任何气味,因为如果连身子都能散发出气味,那代表被下的药是连她都不会解的可怕东西,「怎么不说话?嗯?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低喃,又在她的唇瓣印下一吻。
憋足气,商芊晔快速开口,「我知道你被下什么药了,它会让你丧失理智,性情大变,还有……」
一想到此,她忍不住叹息,因为怎么也想不到敏儿姊竟然会对萧驹下这么重的药,只要一人中毒,连身边的人都会因为闻到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跟着受影响。
「还有什么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呢!呵,你现在知道也来不及了……」他轻咬她的颈子,一双眼变得火热。
「我带你去医院……」不对,要是带他去医院,反倒更麻烦,光是如何和那些人解释他为何被下药就是一大问题,再加上她刚才和他相处这么久,想必也被影响了吧!
倐地,她想起住在小镇内的叶少白,他对迷药类有一定的认知和了解。
「我找人来帮你吧!」她推抵他。
萧驹不为所动,只是含笑的看着她,啄吻她的唇。
「你憋住气息不呼吸,不痛苦吗?」
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抚上她的腿,还不忘吮咬她的颈子。
她当然得憋住气息,他身上的迷药是一种变相性的春药,要是一方不冷静,下场可是很糟的。
摧毁心智是这种迷药最可怕的地方,被下药后没有理智,连带而来的是欲 望膨胀。
「该死!你就不能冷静点?我知道它会让你性情大变、情绪失控,还有……变得对欲 望无法控制,可是你……」他怎么会这么没有抵抗力?
「看到你,就冷静不下来了。」他又轻笑,这一次他的唇落在她的锁骨间,用力拉开她的领口,大片的胸口映入眼帘。
他的眼屮闪过赞赏与满意,低下头,扯开她的贴身束缚,将她柔软的浑 圆含在口中。
她猛然倒抽一口气,明知他是因为迷药而失去理智,但是他的举动令她感到心慌,连气息都变得急促。
当身子开始不对劲的发烫时,她脑中的警钤声大作。
「萧驹,你冷静点!」
她无法憋气,胸口间的气息逐渐消失,再如何忍耐也无法一直不呼吸。
只是当她无能为力的喘息时,他散发出的气味早已将她包围。
胸口在灼烧,浑身发热,彷佛被人轻碰都觉得不对劲又引人心颤。
她怎么会因为这种没有伤身作用的东西而沦陷?就是因为太轻敌,小看了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现在才会变得如此。
……
高 潮随着他的猛烈涌出,她呼唤他的名字,溃散的情绪冲出,痉挛的身子颤抖不已。
她急促的喘息,感受在体内的那股热度仍然强硬的占有她。
彷佛连灵魂都要被他掬出,随着他愈发激烈的震荡,她浑身无力,思绪瓦解。
耳边传来的是令她激昂颤抖的低吼声,随着他的摆动,被挑撩起的高潮在她激烈的娇吟与他疯狂的嘶喊声屮流窜,灼热的滚流烧烙在她的体内。
她感觉身子不只发烫,还有另一种微妙的滋味,从她的身下滚滚向上窜起,烫印在她的胸口……
这一晚,她与他缠绵不休。
有一整夜漫长的时间,他与她陷入堕落的激 情漩涡中。
一次又一次与对方欢爱,一次又一次将彼此的气味烙进对方的身上体内,一次又一次将激 情挑拨得疯狂。
屋内,是淫靡又野浪。
屋外,却是宁静又安沉。
惦懒的趴在庭院睡觉的鲁可,不只对屋内的吵闹充耳不闻,连带的脚底下压着那一把刚才被它偷偷叼来的车钥匙,也选择继续将它藏好,不被屋内的那名女人发现。
早晨的天气十分凉爽,坐在庭院长椅上的商芊晔感到心情愉快。
她一面享用某人为了讨好她而准备的丰盛早点,一面感受凉风吹拂,身旁还站着两个看她的脸色,等着对她献殷勤的跟班,他们拚命忍着不安与惧意,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套一句比较庸俗的字眼来形容,那就是爽!
只不过她心情好,却面不改色,一如以往的淡冷和漠视身旁的一人一狗。
一旁的男人站久了,双腿发酸,偷偷的抬起一脚想伸展,却在她冷不防的转头一睨,他缩着身子,神情惨淡僵硬,不敢再有动作。
一旁的狗儿坐得直挺挺的,久了连背脊都酸痛,想弯下身子伸个瀬腰,又因为她垂眼一睨,当下不敢再乱动。
「芊晔,呃……你觉得……」萧驹才清了清喉咙,出声说话,双眼一跟她的冷眸对上,立刻闭嘴。
清凉的早上让她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尤其是看到那两个怕她怕得要死的家伙,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神态,更是大快人心。
「它是鲁可,我当初遇上的那只狗和它有什么关系?」趁着吃早点的空档,她冷淡的出声。
「那是它的父亲。」
「那它现在在哪里?」她看向一旁的鲁可。
原来是那只狗的儿子,难怪她感觉与它这么投缘。
「它在几年前已经到达年纪极限,离开了人世。」
「等等,它的儿子?你也把它唤作鲁可?」她奇异的挑起眉头。
「是啊!名字叫习惯了,所以就叫鲁可也方便。」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看着坐得直挺挺的狗儿,流露出同情的眼神。
它的主人为了方便性,竟然连狗儿的名字都懒得换新,一概用同一个狗名,真不知到底是什么心态。
「它们的个性是相同的?」她有些好奇的望着鲁可,只见狗儿见她眼中带着对它的关怀,竟然学会看人脸色,装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模样。
「不算相同,以前的鲁可比较没人性。」毕竟那时它仍在集训所,所训练出来的狗当然比较具有攻击性。
「那么这一只呢?」
看着一旁的狗儿,萧驹笑了笑,「你了解的,它几乎就是个懒惰鬼。」
「我看它倒也训练有素,主人叫一声,它就冲上前恶狠狠的咬我一口,连点情面都不留,这叫有人性?」她轻哼一声,冷笑的说。
原本被主人夸说懒惰而有点得意的狗儿,一听到她的冷嘲热讽,马上龟缩身子,想把自己埋进土里。
「虽然懒,但鲁可毕竟还是一只曾受过训练的狗,至少它愿意和你亲近,过去的那一只鲁可可是不给任何人碰的。」他忍不住为正在忏悔的可怜狗儿说。
「是吗?可是我记得十年前的鲁可不只让我摸摸它的头,还舔我的脸、又救了我的命,至少没有攻击我,在我的手臂上咬下一块肉。」
真要说的话,她比较喜欢过去那只他口中没人性的鲁可。
她抬起受伤的手臂,在一狗一人的视线中晃了晃。
今天的她刻意穿了件无袖背心,手上包扎的綳带想忽略都很难。
听到她残忍的宣告,鲁可像是受到打击,不只可怜兮兮,还有点哀怨的睨向自己的主人。
「那是你和十年前的鲁可相处不久,要是相处久了,一定会知道它有多恶劣。」对不起啦!天上的鲁可,虽然我也很爱你,可是我想你也一定不愿意自己的儿子被未来的女主人讨厌,对吧?所以就让我诽谤一下吧!
冷冷的睨着那只正垂头丧气的狗儿,商芊晔若有似无的轻杨嘴角,不再出声。
「芊……芊晔,你就……」瞧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萧驹逮着机会,很斗胆的想为自己求饶。
「你既然曾经是集训所的成员,怎么身手这么差,连被下药都没自觉?」她很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被这么批评,他可是很不高兴,「我的身手哪有差?」
她淡淡的瞅着他,「如果没有,那昨天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哪知道敏儿那家伙竟然在我帮她后给我下药?哪有人像她这么无情无义,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枉费我这么帮她……」
突然想到什么,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你想知道我帮她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喔!」
「我没兴趣知道,我又不是欧文。」
那种女人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的男人感兴趣。
啊?没兴趣?那……他又想到什么,急急的靠近她。
「那你想知道我和敏儿的关系吗?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人喔!说实在的,我和敏儿之间的秘密,可是连集训所里的那些人都不清楚,因为啊……」
「你讨打吗?」她幽幽的吐出警告。
顿时,四周的气息变得很冷,连他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如果我真的想知道,那就代表你不值得我信任,任何事都需要被我质问……你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吗?」
萧驹摇头如波浪鼓,惊恐心骇。
「没有果汁了。」
听她这么一说,为了讨好她的男人急急忙忙拿起她眼前的杯子。
「还想喝什么?我帮你榨蔬菜汁,好不好?」
她酷酷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奶油吐司,吃了起来。
他喜孜孜的冲进屋里,开始工作……做早餐服务员的工作。
男人走了,独留一人一狗在庭院。
商芊晔看着那只狗因为受到她言语的打击而持续无精打采,忍不住又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开口。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也没有怪你,主人对你的要求,如果你念在旧情就做不到攻击,那代表你不是一只忠心的狗儿。」
鲁可还是垂头丧气,没有出声。
「以后你也是我的家人,不管你是不是那只鲁可的孩子,至少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比与它相处的时间还要久,所以我也很喜欢你,你该知道,当初我会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你。」
它仍然低着头,难得她说得这么感性,第一次这么诚恳的对……一只狗说话,想想连萧驹都还没有得到过这种福利呢!
「就算未来的日子里你与小镇内的成员感情再好,别忘了,当你的主人需要帮忙时,你的生命就是为他而生而死,即便是与你亲近的我也一样,下次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时,请你也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面前攻击我。」她等于是把最重要的另一半交到它的手上。
鲁可还是低垂着头。
这是怎么着?难道她说了这么多感人肺腑的话,还无法令它感动?难不成要她对它说我爱你才有反应吗?
发现不对劲,她离开座位,蹲下身。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不禁怒火中烧,冷不防的给了鲁可一个爆栗。
「我都还没有和你算帐,为了帮你的主人解决被下的春药,你竟然偷了我的车钥匙,拿我来当解药,害我被折腾了一整晚,你还没有忏悔的自觉!」鲁可被吵醒,一脸迷糊的抬起头,还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我在和你说话,你竟然在睡觉?你以为自己是人吗?连坐着都能睡!睡!我看你还能睡多久。」她愤怒的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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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大男人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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