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拉开被子,却听到————
「碧落不在这儿。」
像是裹着磁粉的低哑嗓音在背后响起,她先是愣了下,旋即回头,撞进两泓深幽如子夜的黑眸里。
「大人……」她倒抽口气。
他长发披散,黑眸慵懒半眯着,让那张原本粗犷俊尔的脸透着难喻的性感,而长发披落在赤裸的胸膛上,遮掩不了那刀凿般的线条……
「怎么反而清醒了还比较识风情?」他沙哑喃着。
夏取怜还没反应,一烧烫的异物已经抵着她,而那扣住她腰际的竟是他的手,再看他的另一只手就覆在她胸口,而她根本是赤裸的,尤其在她转身后,被子滑落至腰际,羞得她只能用双手护在胸前。
「大人!」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想用昨晚喝醉这理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长臂微微使力,将她拽进怀里,用彼此的体温熨烫彼此,强迫她正式两人有肌肤之亲的事实。
夏取怜咽了口口水,向来沉静的眸显露微慌,小脸更是瞬间爆红。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昨晚他们……她作梦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她可以和所爱的人缠绵一夜,而当他的热度熨烫着她时,她所有的记忆瞬间被唤醒,她想起他是如何放浪地一再索求,体内还残留着未退的余韵。
「想起来了?」他俯近亲吻着她的唇。
她颤栗难休,光是赤裸肌肤贴覆,就教她浑身彷佛有电流窜过。「大、大人……」
她一张口,他随即霸道地封口,唇舌恣意地纠缠,掠拂过唇腔内每一处甜蜜。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哑声喃道,大手沿着纤细的腰肢而上,攫住柔嫩的酥胸,粗糙的指腹摩挲过蓓蕾,惹得她发出阵阵低吟。
「大人,别……」她羞涩地推开他,发现他没强硬地索求,她正松一口气时,乳房上传来的湿热教她倒抽口气。「大、大大大人……」
……
直到————
「大人真在里头?」
门外的声响教床上交缠的身影一顿。
「是。」
「……就大人一个?」
之后没有半点声响,夏取怜猜测,许是被问话的海棠只能用摇头表示。
「你先下去忙吧。」
「是。」
细微的脚步声离去,夏取怜赶忙以口形道:「大人,先起来吧。」她不敢出声,就怕会被门外的牟桑成听到。
额上不满细碎汗水,潘急道附在她耳边哑声道:「我不认为这状况我离得开你。」
热气吹送着他难遏的情欲,教她满脸羞红。她知道他肯定不好受,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灼热充满生命力地在她体内剧颤,像是急于得到释放。
「可是……」不待她开口,蛮横的力道教她狠狠地咬住唇,不敢逸出半点声响,但越是忍耐,体内堆栈起的火花像是要将她灼伤一般,她慌乱她疯狂,彷佛无法再承载更多的欢愉,她发狠地往他肩口一咬。
潘急道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伴随着闷吼声,这场欢爱才画下休止符。
事后,他静伏在她体内,享受着高潮余韵。
「大人,赶快起来。」她小声催促。
她这才想起,今日是迎春阁重新开张的日子,外头的匾额是看吉时要揭布的,她得赶紧下楼才成。
「桑成已经走了。」他当她是羞赧有人在门外。
「就算桑成已走,我还是要赶紧下楼,今儿个有很多事要忙的。」如今想来,那碰撞声,八成就是海棠正依着她的吩咐调整桌椅。
「你以为我会让你以这模样下楼?」他没好气道,从她身上退开,赤裸着身子掀开床幔。
夏取怜羞得别开脸。不一会,他踅回,当湿凉的手巾抚过肌肤,她才知道原来他是去取手巾替她拭身。
「我、我自己来。」她想要抢过手巾却扑了空。
「怎么,连这么点趣味都想给我抢走?」
「我……」她从未尝过男欢女爱,这种亲密是她想都没想过的,教她哪能冷静、哪能不害臊。「大人,我自己擦。」
更别说,此刻那双手一直在她身上游走,害她泛起阵阵颤栗。还有那双眼,简直教她羞得不知道要把眼搁到哪去。
「叫什么名字?」他突问。
「嗯?」
「我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夏取怜。」
「怜?怎么都有个怜字……也对,不管是外貌还是性子,都惹人怜爱。」替她擦拭完毕,盖好被子,他才俯到她眼前,轻啄她的唇。「往后就叫你怜儿。」
一声怜儿教她的心狠狠激动着。「大人,真信了我所说的话?」
「除了移魂,你告诉我,还有什么可以让不识字的世怜识字,可以让不懂泅技的世怜跃湖救人,可以让向来刁蛮的世怜变得如此沉静淡定?」他撇撇唇道。
疑点早早存在心中,只是他需要多点时间确定罢了。
「在大人眼里,世怜真是一文不值?」
潘急道敛下长睫。「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又也许是潘府的后院改变她的性子,如你说的,许多错误都是因为我对那宅子不闻不问才间接造成的,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这样很好。」她笑眯眼道。
「至于楼下的事,就交给我张罗,你在房里歇着。」那笑意太甜,怕自己又忍不住起了欲念,他随即起身。
「可是……」
「没有可是。」他霸道的说。
她那春潮方退的柔媚神情,他是不允许任何人瞧见的。
夏取怜抿了抿嘴。「可我说了要弄的茶酒,到现在都还没调配出来。」
穿好衣物,潘急道瞥了眼搁在桌上,早就凉透的菜色和茶、酒。「那你就待在房里好生研究,我差个丫鬟在外头候着,你缺了什么,唤她一声便是。」
「大人不需要进宫吗?」
「开朝庆日已过,宫中没啥大事。」他想也没想到,束紧长发,才又坐回床边,稍稍交代了这些天宫中发生的事。「天大的事都有我在,你无须担忧。」
「所以,大人和大理寺卿的千金并无关系?」她试探性地问。
她的心里其实是矛盾的,尽管对他一心渴望,但一想到织雨,她总有种身为第三者的尴尬和罪恶感。
「她找我问你铺子里还有没有那个手提包……」瞧她脸色阴沉,他凑近吻她。「昨儿个是不是瞧见她和我走得太近,吃味了,所以就转头走人?」
她勉强笑着,很难向他解释自己的心境。
「怎了?」
「我……」
「大人。」门外响起牟桑成的唤声打断她未竟的话,夏取怜庆幸地微松口气。她和织雨的事难以解释,她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到楼下等我。」他简短吩咐。
「是。」
「要是倦了就再睡会,别急着张罗那些杂事。」
温柔的叮嘱完,他拾起被抛到床边的衣裳。
夏取怜以为他是替她整理衣裳,岂料他竟掀开她的被子,吓得她赶忙拽得死紧。
「大人不是要下楼了吗?」
「怎了,我教你难受了,一见我掀被就紧张兮兮的。」他啐了声。
「不是,我只是……」她羞得脸都臊红了。
「平常伶牙俐齿的,如今倒是连话都说不清,真是难得。」他笑咧嘴,把她的贴身衣物搁在枕边。「本来是要服侍你的,但既然你不要,我就不勉强了,反正往后咱们多得是时间培养闺房情趣。」
夏取怜满脸通红,怎么也挤不出半句话应对,只能瞧他一脸春风得意地离开。
羞赧地窝在床上,她满心的不敢置信。
原来她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原来她穿越至此,是为了不再错过。
迎春阁重新开张,揭开红布,匾额上是龙飞凤舞的「状元楼」三个大字。
红布是由潘急道揭的,外头登时响起阵阵欢呼声。未及晌午,楼里已是座无虚席,小二满堂跑,声声吆喝。
到了午时一刻,一楼主厅正中央,出现一圈的乐师,舞伶上场,曼妙舞姿引得客倌欢声雷动。
席间小二手捧竹筒穿梭各桌,让每位客人抽出载明各种奖项的卷纸,奖项不算大,不过是加赠拿手菜,或者是赠壶酒、茶水,但新奇的噱头,总让人趋之若鹜。
「好样的十九娘,真是了得。」站在大门旁的通廊前,潘急道忍不住地赞道。
问过海棠,他才知道这些玩意儿都是怜儿的主意,楼里欢笑声不断,却不是以往那种让人觉得刺耳、心生厌恶的笑声。
往楼外望去,还有等着空席的排队人龙,当中不乏携带家眷、呼朋引伴的,听着楼里爆开阵阵的惊呼声,频频引颈张望,想知道卖的什么名堂。
「大人看起来真是春风得意。」身旁的牟桑成冷不防道。
笑意凝在嘴边,潘急道眸色沉了几分。「何时和我说话也这么拐弯抹角了?」
「只是没想到大人真会一意孤行。」海棠说,大人和怜夫人相处一夜,直到天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事,大伙心知肚明。
唉,谁不要,他偏要找上怜夫人,真是……
「你该知道,我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他满不在乎地笑着。
「可当初是大人将怜夫人转赠给老爷,如今却……」牟桑成忍不住叹了口气。「大人,往后,无量少爷到底叫大人一声大哥还是爹?」
别说这事会让潘府、大人名誉扫地。
乱了无常,这可是大罪!大人身为宫中太尉,岂可能不知?
「都好,我不在乎。」那是世怜的孩子,不是怜儿的孩子,但如果怜儿疼他,他也会疼他。
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正在和海棠攀谈,之后海棠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潘急道不快地皱起眉。
「大人……」头好痛,他不懂,大人当初不要的,现在为什么又当成宝?
「这事不用再谈。」潘急道摆摆手,删过小二,拦住那人。「喻爷,上哪?」
喻和弦抬眼,脸上抹着无害的笑。「潘大人,这状元楼不是给人用膳之处?问这话不是多余?」
「确实是给人用膳之处,要不本官为何要拦下你?」
听至此,喻和弦也恼了。「潘大人到底是在怕什么?」
「本官有什么好怕的?」
「既是不怕,为何老是要拦着我见世怜?」
一听他喊心爱女人的闺名,潘急道再也沉不住气。「她是你能随意见的?」就算怜儿非世怜,但他就是不想让两人独处。
「怎么,还要大人允许不成?」喻和弦哼笑了声。
「就是要本官允许!」
「凭什么?」
「就凭本官———」
「大人!」话未竟,牟桑成已经快步上楼,挡在两人之间,挤出和气生财的笑脸道:「今日状元楼座无虚席,看热闹的人也就不少,请两位适可而止。」
两人还未开口,房里的夏取怜已经推开门,不解的看着他们。
「发生什么事了?」
一见她,牟桑成笑脸几乎快挂不住。
「咱们先进房再说。」家丑不可外扬,他立刻拉着两人往喜字房去。
潘急道微恼地等着自家总掌柜,但继之一想,有自己在场,谅喻和弦也不能如何。就让他盯着,看喻和弦到底想搞什么鬼?
三人一道进了房。
桌上的饭菜已经全都布上新的,但她丝毫未动,像是忙着研究那几瓮酒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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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剩女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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