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 V第二十六章[01.20]

  只是在这与文谨本身气质相互映衬的厅房里,并没有那名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女流氓的存在。
  「公孙先生在找人?」文谨打断了他的四下探看,玩味地看着他面上防备的模样。
  公孙狩也没跟他客气,「那个女人呢?」
  「出门去玩了。」文谨一早就打发她与博格朗上街去了,「请坐。」
  公孙狩大方落坐,不过他可没心思与这仇人的丈夫闲聊,一开口就直指重点。
  「文大少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点?」那个月穹会不会太不要脸了,竟没度量地煽动个局外人来帮她报仇?
  面对着公孙狩黑得都快滴墨的怒容,文谨还是一派浊世佳公子的风范,他微笑地道。
  「我文家旗下的生意衣食住行无所不包,慢慢你就会发现,我的手还能伸得更长一些。」他也不过是让手底下的人去与各商铺打了声招呼而已,偏偏每个人就是都很买他文家的帐。
  「这事文家真要插手到底?」
  「嗯。」他揭开茶盖,低首轻轻吹了吹香馥的茶汤。
  公孙狩当下强盗本性尽现,「我狼宗从不受威胁。」
  「狼宗以武立宗,我男儿国的男儿们又岂是什么绣花枕头?」他国内什么不多,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多,更别说男儿国数百年以来,一直就是用拳头打天下的。
  「你能代替男儿国的皇帝说话?」他又不是男儿国的当家之主,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
  「当然。」文谨一脸的有恃无恐,「倘若他还想看下一本小黄书的话。」到时文谦别边哭边追着他要就行了。
  「……」那个女魔头已经把男儿国完全染黄了吗?
  文谨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公孙先生你也明白,其实这只是个人私怨而已,没必要小事化大,坏了两国交情是不?」
  这当然是个人私怨,说到底不就是他和月穹结过的梁子,被这位文大少拿来当作由头,再故意拿来做文章而已?
  哼,那女人阴不过他就去找人告状?她愈活愈回去了!
  「你想怎么样?」公孙狩语气阴阴地问。
  「我夫人说,你坑了她一笔钱。」
  「那是我应得的……」他忿忿地拍着桌案站起,一想到往日之耻他就有气,「在她对我做过那种事后,她休想不付出代价!」
  文谨偏首笑问:「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公孙狩蓦地止住嘴,哪怕面皮再怎么厚,他也没脸把那件丢人的往事在人前给说出口。
  「既是说不出,那也就是没什么了?」如此难以启齿啊,那他知道月穹干过啥事了。
  公孙狩气极反笑,「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娘子?」
  「不必问我也大概知道。」
  「哼,她有那个脸面告诉你?」
  很可惜文谨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吐血,「颜面那玩意儿,她从来没有,更别说她还挺以无耻为荣的。」
  「……」如此淡定从容,怪不得他会娶了月穹.
  「不单如此,要是我不看着点,她的兽性还会不时跑出来,不小心就又会对人伸出狼爪子。」公孙狩所想得到的,他全都亲身经历过了,而他向来就奉行一句格言,那就是……习惯了就好。
  公孙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
  「就算如此,她还是我深爱的娘子,我文家的大少夫人。」文谨交握着十指,对他笑得饱含深意,「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
  当两盏茶的时间过后,等在厅房外的海冬青,不意外地见到公孙狩忿忿地踹开了门,边走边在嘴边说着。
  「哼,输不起的女人……」以为傍上了个盲目宠妻的夫家她就可以大摇大摆横着走了?早晚有天会有人收拾她。
  在公孙狩气冲冲地踩着大步离去后,海冬青把头探进听里一看,就见文谨正手拿着一迭银票,当成扇子般地搧呀搧。
  当晚带着博格朗大肆采购回来的月穹,在收到那一迭厚厚的银票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被坑了的钱竟还有机会回到她的口袋里。
  「开心吗?」文谨笑意淡淡地看着她的呆傻样。
  「开心!」她又叫又笑地跳至他的身上,不但又狼吻了他一把,还乐得想把他给抱起来转圈圈,不过却被他很坚定地拒绝了。
  文谨走过站在原地点算着银票的月穹,缓步走向浴房,并且刻意地……一路走,一路脱。
  月穹马上就忘记她刚刚点到哪一张了。
  站在水气氤氲袅袅的浴房中,文谨脱去了身上的内衫,露出完美得令人难以挪开眼的上半身,正当他想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裤时,他侧过首,笑看着正趴在浴房屏风上偷窥的某人。
  「想看美男出浴?」就知道她一定会上钩。
  「早就想看了!」既然被发现那月穹也不躲躲藏藏了,正大光明的去抱来一张小板凳。
  「行,为夫洗给你看。」
  「你今儿个这么大方?」她还以为她会被他扔出去。
  他懒懒抛下一记媚眼,「不想看就算了。」
  「我想我想我当然想!」她赶紧将小板凳摆放在浴桶边并且快速坐好,屏气凝神地准备看他下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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