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还差得远。」简煜丰皱着眉头说。
「全身上下那么多洞,我喝进去的水会不会从洞里喷出来?」谨容继续笑。
「要不要试试,我让人去提一桶水。」他下意识蹙眉。
这些日子天天是这样的,她在笑、他皱眉,她开心得好像天一下掉下大把大把的黄金,他却愁苦得像被人倒了债。
很诡异的状况,而制造诡异状况的两个男女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诡异似的,成日凑在一起说话。
心撂开了,谨容不顾一切欣赏眼前的男人,欣赏他刚毅的五官、威风凛凛的口吻,欣赏他的笃定自信,也欣赏他在她身上所做的努力。
她不停说话,说东说西,简煜丰在;她就对他说,简煜丰不在,她就对秦氏说,两个人都不在,她就拉着姜成和青竹说,好像突然间变成话篓子似的。
秦氏不知道状况,看一对小儿女成天溺在一起,还以为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偷偷地在谨容耳边说道:「下回写信给你哥哥时,可不可以请你父母亲回京城一趟?」
谨容明白秦氏在想些什么,却没戳破,只是敷衍说:「可以啊,只不过怕是要再过一段时日,如今爹娘忙着帮哥哥张罗婚事。」
说到婚事,只要是女人就会亮眼,然后话题转移,秦氏接着谈到刘阁老、谈到那位嫡女长孙,谈刘家的门风、谈嫁妆……
至于简煜丰,他的眉头越来越皱,皱得眉心生出川字形,谨容见状便会伸手轻抚,笑着说:「本来就长得不怎样,现在更丑了。」
「所以呢?还是许莘那种斯文公子才入得了你的眼?」
「可不是吗?他嘴角总是带着笑意,便是为郡主的病忧心,也没卸下眼底那抹溢柔,他咧,是天底下男人的表率,如果大家都学他那斯文儒雅的模样,哇,女人们有福气了!」
「夸成这样,好像他是人间无、天上有,美得胜过花。」他知道她想逗自己笑,却不知道这种话只会逗出他满心懊恼。
「不是吗?可惜被你们家天真浪漫的郡主妹妹给截足先登,偏我这人又不爱与人抢,只好忍痛割让。」
他恨恨瞪她一眼,骂道:「没眼色。」
「嗯?」她没听清楚他说什么,提了嗓子大声问。
「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有什么好的,女人就是没眼光,放着真男人不懂得把握,只喜欢看表面文章……」
他居然碎碎念起来,有儿分三姑六婆的姿态,也有……几分可爱。
谨容笑了,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轻轻握住,像是要从他的掌心争取几分温度似的。他的心一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两人四目相对,灼热的目光落在对方脸庞,他缓缓叹息,将她拥入怀中亲亲她的额头,低声道:「没事的,我一定会想出办法。」
才两次练习,她便爱上他怀中的气息,爱上赖着他、贴着他的感受,她低声回应,「没有想出办法也没关系。」
「你不信任我?」
「也不是,我比较不信任自己的命,小时候娘带我去庙里,那住持算过我的八字,说我不是长寿有福之人。」
「别人胡扯你也信,小时候我娘也带我去庙里,那住持说我活不过十岁,难道我现在是鬼!」
「不会吧,他也说我活不过十岁,难不成我们碰上同一个骗子?」她从他怀里抬头。
「是城郊白云寺的住持?」他闷声道。
「对,就是那一家。」
「他说,要延寿得点长明灯,一盏长明灯要五两银子,我娘一出手就是五千两。」
「对对对,他是这样说的,只是我们家里穷,娘克扣我们的饭菜钱,又日夜为人缝衣服、养猪养鹅,把眼睛都熬得通红,像只兔子似的,大半年才攒下五两银子去买一盏长明灯,可她心里老觉得不够,老觉得要是有银子多点儿盏,我不只能活过十岁,还可以免病免痛、一世无忧。后来济民堂开始赚钱,她硬跟我要一百两去买上二十盏,你不晓得当时我有多心疼。」
「所以你也点了灯?」
「可不,方外人士那么贪财,修行?我看修的是金钱道。」
「既然如此,他的话你还相信,又不是傻子。」
简煜丰越来越爱骂她傻子,老想着骂一次、傻一回,到最后容儿是不是能脑子一个不清楚,就嫁给他了,彻底忘记许莘那个虚伪的负心汉?
他双臂施上力气,将她搂得紧紧,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好似一颗心被人掏了出来,又搓又揉又拧,弄得他这个风里来浪里去,经历无数波浪的男子心疼心惊。
那天,简煜丰明明骂谨容是傻子,竞然相信那等鬼话,可是同样一天,他派了姜成到白云寺,丢下一万两白银,替谨容点上两千盏长明灯。
一个月后,谨容某天醒来突然觉得手脚刺痛得紧,接下来,那疼痛一天比一天猛烈,简煜丰轻轻一握,她就像被千针万针给锥上,一下地,裸足就像蕴贴在烈火上,她痛,却咬紧牙关冲着他傻笑,她让青竹悄悄地熬药止痛,只为着……不放弃与他握手相亲。
越痛,她越是笑得灿烂,她不知道能不能骗得过别人,但她至少得先编过自己。
简煜丰当然发觉谨容的异状,他废寝忘食地想找出解决办法。
她心疼他这般熬着,就想把他绊在身边,陪他说说笑笑,别让他再做徒劳无用之,但他固执,决定要做的事没有人能够阻止。
于是她只能用淡淡悲怜的眼光望着他,向上苍默祷,祝福他开心快乐……
第十三章 来世再嫁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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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王爷的私房美人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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