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之后,她的纤腰欲断,整个人只能软软地倒在榻上,被他拥入怀里。
「以后我若再忙到满脑子事情,你就用这招治我。」他抚着她光洁后背,嗓音带着几分欢爱后的慵懒。
「你想得美。」她撑起身子,想下床沐身,却是四肢软弱、无能为力。
「要你早上起来和我一起练武,老是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吧。」他低笑着,横抱起她。
「是谁天天闹得我睡眠不足?」她啐他一声,软绵绵地由他领入浴室,替两人都清洗过一回。
沐身后,她替他拢冠穿衣,布好脸上面具,两人这才一同走出「东方院」。
他让人撤去软轿,与她沿着荷花步道,缓缓地走向议事厅堂。
太阳甫落下,清风徐徐地送来春日新芽的味道。
她仰头对他笑着,他亦抚着她的脸颊,回以一笑。
此时,钟管事从一处小径走来,上前禀报沈素现在已经到了沈芸娘那里,厅堂内的事情全数安排妥当,而另一名贵客也在不久前被迎入了厅堂暗室里。
「去吧。」东方荷替夏侯昌顺了顺衣裳,推了他向前。
「烧几道菜,等我回去庆功。」夏侯昌说。
她笑着点头,站在那里目送着他远去。
夕阳的余晖在这时渐渐淡去,而他最终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之间。
待到沈素从女儿那里回来,走进厅堂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夏侯昌见了沈素进来,眉也没抬一下,迳自喝着东方荷让人送来的养生茶。
沈素见他无礼,脸色一沉,继而想起这人身后强大的利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方才与我那女儿叙了旧。小女娃不懂事,一点事都要啼哭,你可别怪她。」
「今日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种琐事。」夏侯昌面无表情地说。
沈素见烛光在他半边银制面具上晃着阴影,想起当日看到的狰狞疤痕,很快地别开了头。「那就谈谈近来我的小女儿和太子之事……」
「我也不想听这些。」夏侯昌打断他的话,冷唇抿着。
沈素一愣,皱了下眉——夏侯昌找他来,不就是为了太子妃一事吗?
「来人。」夏侯昌弹了下手指,管事带进一个身着蓝衫、一脸斯文表情却惶恐无比的年轻男人。
男人颤抖着站在厅堂中央,既不敢看夏侯昌,也不敢看沈素,只是不停地打着哆嗦。
「宰相可识得这名男子?」夏侯昌问。
「有些眼熟。」沈素打量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想起。「是府里岑大夫的弟子吗?」
「没错,这人叫李乐,确实是你府内岑大夫的弟子,也是你即将嫁入太子府的小女儿的情人。」夏侯昌说。
「胡说!」沈素一拍桌子,怒声说道:「我女儿乃是完璧之身。」
「虽是完璧之身,身子却是全让这人给碰过了。来人!」夏侯昌又弹了下手指,管家又带进另一名穿着皂色衣裤的中年男人。「你女儿和李乐在柴房干柴烈火时,你府里的这个仆役看见了。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七小姐衣服被剥得精光,叫着好哥哥……」
沈素气到满脸通红,蓦地站起身,冲上前一把抓起那名仆役。
「你含血喷人!分明栽赃!夏侯昌给了你多少银两要你说这些谎!」沈素狠狠踹了对方两脚。「说啊!」
仆役痛哼着,却是抱着头不敢反抗。
夏侯昌使了个眼色,一名黑衣护卫将仆役带开,连同李乐三人一并退了下去。
「你含血喷人!分明栽赃!」沈素瞪着夏侯昌,指着他鼻子大骂,已经气到没有其他词语可骂人。
「我并未含血喷人,你只是不晓得你的闺女早与人互通款曲了。现在的问题是——太子知不知道这事?皇后知不知道这事?」夏侯昌气定神闲地说道。
「夏侯昌,你用这种卑鄙手段,只会让我下定决心掀你的底。我要禀告皇上和太子,你和二皇子的叛国大计。」沈素大声说道。
「我身为北荻的商人,捐粮助军、祈求二皇子胜利返朝有何错误?何来叛国之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夏侯昌冷唇一勾,与其说是在笑,不如说是在算计。「来人!」
沈素一听他再喊「来人」,头皮便发麻,他故作镇定地看着人抬进了一只木箱——木箱里头装着一本本的奏摺。
「这里全是官员们明天即将上呈弹劾你的奏摺——说你出入用度皆胜国君,表面朴实、忠胆爱国,私下却是收贿连年。」夏侯昌淡淡地说。
「夏侯昌——欺人太甚!」沈素全身颤抖着,因为知道那些确实全是他的罪状。「我立刻就去禀告圣上,说你试图要二皇子立下战功,一举拉下当今太子,还要我在朝中为你周旋。」
「那你周旋了吗?」夏侯昌倾身向前,冷笑地勾起双唇。
沈素脸色唰地一白,整个人蓦地后退了一步。
他确实是周旋了。而且就凭夏侯昌让这些官员写奏章弹劾他的手段,铁定也能让那些人反咬他一口。
「沈大人,你且坐下,我们有事好商量。世上哪有什么不能解决之事呢?」夏侯昌笑着让人送上无数酒菜,姿态一派轻松地说道:「你生活奢华一事,不也是因为国事操烦之余,总得放松一下吗?不如由我来替你向这些官员解说一番,让他们收回奏摺吧。至于你那小女儿一事,只要不送入太子府里,也不会落得欺君之罪了。瞧,一切不是很简单吗?」
沈素站在大厅中央,瞪着眼前的男人,感觉他的半生荣华,他原本预计的美梦——小女儿当上太子妃,生下子嗣之后,他就会想法子控制孙子的一切,成为将来天下掌权之人……
可所有的一切,都让夏侯昌给坏了事!
「可恶!」沈素大吼一声,朝着夏侯昌直冲而去。
夏侯昌动也不动,沈素还没冲到他面前,就已经被冲出来的护卫押到了一旁。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人,二夫人割腕自杀了。」钟管事气喘吁吁地说道。
夏侯昌冷冷扯了下嘴角,看向沈素。「你这女儿自杀的时间也挑得太好了一些。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是人!我要去看我女儿!」沈素转身就要往外跑。
「请沈大人坐下好好享用晚膳。」夏侯昌命令一下,四名黑衣护卫便现身围住了沈素四边。
「你敢囚禁当朝宰相!」沈素怒吼出声,拼命挣扎,却还是让护卫们架回了座位上。
「你该被囚禁的地方,绝对不是我这里。」夏侯昌看沈素身子一颤,他唇边笑意更甚了。「你先在这里待着吧。因为我还有最后一个人要让你见。」
还有人要见?沈素头皮发麻,额上冒出了冷汗,往昔所造之恶业一股脑儿地全涌上他的脑海里,吓得他全身颤抖不已。
这个夏侯昌不是人,他是鬼。
幸好,治鬼有治鬼的方法。现在就等着看芸娘待会儿够不够争气了!沈素握紧拳头,故作镇定地举起酒杯,以掩住忍不住颤抖的双唇……
待到夏侯昌走到沈芸娘的住所之后,发现东方荷已经早他一步抵达了,正站在门外指挥着人员。
「怎么了?」夏侯昌皱眉问道,没有丝毫进门的意愿。
「她手上割了好深一条伤口,我请上官大夫替她止血,但血一直流个不停。」东方荷晈了下唇,扯了他的衣袖。「大夫说凶多吉少,她哭着说要见你最后一面。」
「我与她没有那么多夫妻情谊。」夏侯昌面无表情地说。
东方荷抚了下他的脸庞,轻声说道:「去看看她好吗?」
「我会进去,但不为看她,而是为了审她为何挑选这种时刻自杀。」夏侯昌说完,大步走进屋内。
东方荷一个箭步冲上前,从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脸庞贴着他的后背说道:「对她友善一点。」
夏侯昌拉开她的手,皱眉说道:「你这女人就只懂得对别人好。」
「我对你最好。」东方荷在他掌间印下一吻,推着他往屋内去。「快去吧。」
夏侯昌进了屋内,直接走向内室。
才撩起门帘,室内一股血腥的味道便直扑而来,平素服侍沈芸娘的丫鬟正趴在主子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银发童脸的上官大夫则站在一旁,双手一摊,一脸无能为力的模样。「最多再挨半个时辰吧。」
「全都下去。」夏侯昌说。
沈芸娘半睁的眼,听到这声音,睁大了一些。「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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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王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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