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他像被人下了魔咒般,时时想她陪伴,甚至抱她抱上了瘾,那柔软的身躯嵌在他怀里竟是这般的契合,令他连夜里也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吗?
哼,荒谬!他怎么可能没谁不行!
他只是、只是……
该死,他竟找不出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不仅气自己的莫名,也气这女人的一切,恼她为何在笨笨的外表下,内心会如此的慧黠与雪亮。
她从来都懂自己的处境,明白自己是被利用的工具,却依然能周旋其中,想办法在夹缝中求生存。他对她刮目相看,甚至对昨日朝上她说的有关「兴农令」的那番话,也深有同感。
她真是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子,可惜毕竟心性单纯啊……
见她忍着饥饿睡得不安,抱着小肚,嘴不自觉地嚼呀嚼,像在吃什么,他的眸光不由荡漾出一片温柔脉脉。
「嚼……好吃,好好吃,爷爷……嚼嗯……真好吃,我……嚼……爷……」她在睡梦中语呓个不停。
他脸色丕变。爵爷?她梦中呼刘权昕?!
瞬间,他狂怒的眼睛里射出骇人的光芒,方才那丝丝的柔情已荡然无存,怒气之下一把揪起犹在睡梦中不知大祸临头的人。
猛然被楸住衣襟拉往某人面前的曹默默,倏然惊醒,睁大的双眸满是惊愕。
「王……您怎么来了?!」她不仅吃惊于他的出现,更惊于他的雷霆之怒。
「朕若没来,岂能听见你的淫语!」
「淫语?」
「没错,你竟敢在朕的宫里呼喊别的男子,你罪该万死!」他怒斥。
「不……不会吧,臣妾睡梦中喊谁了?!」曹默默比他还震惊的问。
「哼,你心里有谁喊的就是谁!」身为帝王,傲不可侵的他,如何说得出口那人的名字来羞辱自己。
「臣妾心里没人啊!」她一头雾水。
「你敢欺君!」
「没啊,王上若不信,剐臣妾的心瞧好了,臣妾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你以为朕真舍不得剐你的心出来吗?」冶策怒意难平。
「好吧,若您硬要说臣妾心中有人,那人铁定是臣妾的爷爷,那日臣妾出宫虽然目的是要去找那姓金的小人算帐,但回宫前还是赶着去找爷爷了,可惜他老人家却不知我去找他,不巧外出了,臣妾扑空没见到人,早是伤心死了,这会再加上饥肠辘辘,夜难安枕,自然就更想爷爷了,梦中爷爷正拿油鸡喂臣妾,人家嚼得正开心,是您扰人好梦,让臣妾的油鸡消失了,这都是您的错,现在竟还莫名其妙的指责臣妾喊出淫语……」
她委屈得眼泪滚眼眶,那泪珠又大又圆,瞧得他心下一紧。
不由得仔细去想方才的情形,或许她于梦中咀嚼食物,边嚼边喊爷爷,这语意不清才让自己会错意了。
这么一想,怒火渐息,但让他为此道歉还是做不到,他松开揪住她衣襟的手,假意轻咳了几声后道:「饿了吧,吃油鸡不用在梦里吃,朕给你带来了。」他居然由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油包递到她面前,那脸颊上还有点薄红。
曹默默愕然的打开油包,里头是只油鸡腿,堂堂的王上竟私藏鸡腿在身上,这样不伦不类的举动,难怪他会脸红。
「怎么,不是很饿吗?这会光盯着鸡腿瞧,不想吃了吗?」他不自在的道。
「臣妾……嗯嗯,想想想,想吃极了!」回神过后,闻到油鸡的香味,她用力的咬下鸡腿,大口嚼着。「好吃,真好吃!」
她这狼吞虎咽的模样,他瞧着忍不住露出笑容来,「慢慢吃,有朕替你把风,没人会发现的!」
这话令她噎住了,吓得他赶紧亲自去倒了杯水来给她,等喝水咽下口里的食物后,她才有办法顺气。
「你咽这么急做什么,吃不够朕想办法再给你送来就是,万一咽岔了气,那如何是好!」他板了脸。
「王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呆呆地问起他。
「什么这么做?」他不解她的意思。
「就……您既要罚臣妾,又何必亲自送餐来?您这是违了自己的旨。」
这一说,冶策的脸僵了。「朕罚你是罚给外面的人看的,不是真要你吃罪。」
他脸上泛起可疑的暗红,咬牙说。
她明眸微睁。「此话怎讲?」
冶策责怪的瞪了她|眼,「还不是你这笨女人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朕何苦做这场戏!」
她瞬间胡涂了,「臣妾昨日在大殿上所说的话虽非中听,但句句有理,是您与大臣们不肯听进忠言,又歧视女流,该检讨的是你们,却反而来指责臣妾的不是,如今臣妾被罚禁足又禁食,实在冤枉得可以,您若还不肯放过臣妾,那……唔……唔唔……」她喋喋不休的唇蓦然被封住,而封住她的竟然是他的唇。
他熠熠如寒星的双眸直视着错愕的她,片刻后,他伸出手遮住她因为震惊而睁得老大的瞳阵。
双瞳在他的大掌遮掩下,变得一片漆黑,她的心更慌,六神无主,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
逐渐地,她感觉到唇上的压力渐重,他在吻她?!
他的吻越来越深,撬开了她的唇,闯进她的口内,舌尖滑过她的贝齿,轻碰着她。
这吻极为温柔,挑逗着她的每一分知觉,这陌生的感觉令她脸红心跳,连胃都因为紧张而紧缩着。
上回两人在金銮上两唇「相嗑」,他虽然贴了她许久,但并未深入探她,而这回,是吻,是货真价实的吻!
而且不是碰巧、不是意外,是他主动!
她不敢相信他会吻她,若不是自己饿过头产生幻觉,那就是自己还在睡梦中?
一定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等她眼前终于恢复明亮,冶策也结束了这个吻。
而曹默默因为没照镜子,不晓得此刻自己的脸庞是何等的嫣红。
他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的窘状,「如何,喜欢吗?」
她整个人彷佛掉了魂似的陷入失神状态,「喜欢吗?作梦做的事……做不得真……做不得真的……」
「作梦?!」他俊眸深眯。「既然当成是作梦,那朕就让你由梦中彻底醒来!」
他倾身上前,再次捧过她发愣的脸庞,这回的吻可非温柔似水,而是惊天动地的狂炽,他长驱直入她的口里,激切的翻搅,吻得又狂又烈,直让她整颗心提上喉间,剧烈的跳动,甚至感受到小腹有股奇妙的暗流在涌动,那陌生的刺激是她不曾感受过的,这使得她连脚趾都弯曲起来,被吻得喘喘激动。
等冶策终于放开了她,她身子仍是轻颤着。
「不是梦吧?」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她喉咙一时发不出声音,只能震惊地望着他,瞧见他眼中漾着|抹清晰可见的情欲。
她霎时羞愧得不敢见人,忙将双手覆盖住自己涨红的脸庞。
耳边还能听见他微微粗重的呼吸声,良久过后,这呼吸才逐渐平静下来恢复正常。
「朕罚你不是因为你以后宫女子的身分议论国家的政令,而是罚你不该欺骗朕出宫去闹事。」他开口说话,但声音仍然显得紧绷而低沉。
曹默默悄悄移开半张手掌,眼角瞄着他明黄的衣袖,那衣料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奇巧遒劲的兰花,随着他微微移动手的动作,那兰花栩栩如生。
「这点……臣妾认错……」这件事是她的错,她无可辩解,愿意悔悟。
「既然如此,朕不该罚你吗?」
「该是该……臣妾也心甘情愿受罚,但是,您真不是因为臣妾在朝上提议废除‘兴农令’而生气吗?」她小心地问。
「你说的并没有错,朕为什么要生气。」
她闻言立刻忘记自己害羞的事,激动的移开手掌,终于见到他含笑的面容。
「可是昨日在朝上您并未认同臣妾的话?」
他敛起笑容,眉目变得深沉,「‘兴农令’是父皇在位时为发展农耕的政令,当年立意虽好,也曾确实收得成效,减少国内的土地荒芜,可如今却已变了调,朕早已有打算除而废之。」
她听了惊喜极了。「如此这般,昨日您何不就此下令废……」
「你这笨丫头有所不知,‘兴农令’行之有年,朝中有多少人从中获利,盘根错节的利益充斥其间,岂是朕能轻易斩断的,朕若要废除此令,必定遭受到众人的阻挠,若非一切都准备好,朕绝不可能轻易表态,让这些人有所防备。」他对她说出其间利害关系。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龙床上的答应 第十七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