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质殊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陪着寿星寒暄一番,奉上老板交代的礼物。
「我当咱们美女总监忘了我这老头的生日了哩。」张中令笑呵呵的收下她奉上的精致礼盒。
张质殊笑着祝贺,「张总裁,生日快乐,万事顺心。」
「好,那就由你来顺我这第一个心!」张中令立刻说,「我知道质殊舞跳得极好,咱们跳支舞吧!」
有人鼓掌起哄,张中令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将手递上。
和寿星的第一支舞让张质殊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一曲结束,很多人也下了舞池,张质殊则抽了空到化妆室。
上完厕所正要推开门出去,外头有人进了化妆室。
「刚才和张总裁开舞的人就是张质殊?」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质殊一怔。这时推门出去好像怪怪的,反正厕所有好几间,暂时留在里头应该不致影响到别人的权益吧?
「大美人一个,有这样的美女总监,怪不得威奇公关生意好得不得了,哪个大老板不爱和美女打交道?那些公关公司也挺了解人性的,职员清一色的俊男美女。」
「呵呵,像张质殊这样的尤物,想必出任务抢合约都是手到擒来吧?我瞧同应集团明年度的合约别家也甭费心机了。」
「也不见得吧,张质殊这回不就抢输另一家公关公司?」另一道声音透着不以为然。
「对方找到比她美的尤物吗?还是对方主管是女的?」
声音压低了些,「你们都听说过吧,公关公司在争取合约,其实是有些「潜规则」的。」
「张质殊是少数不甩这些「潜规则」的人。」
「喔,看不出来她这么有骨气。」
「哪是!现在这种社会骨气可不值钱,一吨一吨抛售还没人要。像她们那种公关,全身上下能拿来当武器的哪会放着不用?」
「什么意思?」
「我有个小道消息,听说张质殊……」后头的话声音刻意压低。
「什么?!我听过男人有性障碍,还没听过女生也有!喂,这事不会是谣传吧?」
「这个消息很可靠喔!我们公司的一个前辈和张质殊是同所大学的,听说这事还是当年和张质殊交往过的谷姓学长说的。」
「天,没想到张质殊原来有这方面的问题!」
张质殊的脸涨紫起来。
「那和她交往的男人不就白搭?」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嘘!小声点。我妆补好了,你们要出去了没?」
几个人离开后,张质殊才走出来。她的心情糟到极点,窒郁的胸口发紧得让她想吐!大学时代的难堪回忆点点滴滴的回来了……
因为公司有事,盛昕皓直到近九点才进会场。
他一来先去和寿星打声招呼,奉上礼物,然后有人递了一杯鸡尾酒给他。
「怎么这么晚来?先解解渴。」
盛昕皓接过好友递来的调酒。「只有你来,长生呢?」他和长生、君堂有好一阵子没混在一起了。他忙,听说他们两个也有各自的正事在忙,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玩乐。
慕君堂抿了嘴,表情滑稽。「他现在升官比较忙了,一有空就陪他那干妹去哪逍遥,最近要约他十次有八次没空。」
盛昕皓好笑的想,改邪归正啦?
「上次他竟告诉我,他和干妹去骑脚踏车,欧麦尬!脚踏车喔,不是超跑、不是重机,是要用两脚踩才能轮动的脚踏车,那是我们的郭大少吗?那个没有车开就不出门的郭大少?恋爱这玩意儿真不得了,不但搞得人内分泌失调,连精神状态都出问题。」
盛昕皓扬了扬眉。「瞧你语气酸溜溜的,这么羡慕?凭你慕少东,要找个人谈恋爱不会是难事。」
「是想啊,游戏玩久了也会腻。」说到这个,他问:「你呢?环绕在身边的都是一流美女,没哪个让你想定下来?」和罗馨苹分手后,昕皓身边许久没女伴了。
盛昕皓啜了口酒没回答。
「罗馨苹在和你分手后,还两度打电话要我约你,后来呢?真分了?」昕皓的私事即使是一通电话他也帮不了忙,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死了。」
慕君堂一口酒差点喷了出去,「你、你、你……」
盛昕皓大致说了他所知道的状况。
慕君堂看了他一眼,太过讶异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他听过一个八卦,说昕皓克妻,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而就他知道,和昕皓交往过的女人出事率真的还满高的……「咳咳……」
看他那尴尬的表情,盛昕皓又怎会不知好友把这消息和什么八卦做联想?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打算为谁定下来,我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生活。」
「不空虚吗?」
盛昕皓有趣的看着他,看得慕君堂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干么这样看我?」
他收回打量的视线,「长进了,还知道空虚这个词,看来是亲身体验过。」又啜了口鸡尾酒。「你在女人身上找充实,怪不得你会空虚。多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它会让你非常的充实。」
「你打算一辈子当单身贵族?」
「那也没什么不好。」
慕君堂又问:「先成家后立业不是你们盛家的传统?你不打算回泰英金控吗?」泰英目前是由盛家二房把持,可其实盛家老太爷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就他听说,盛家二房之所以这么排挤昕皓,正因为老太爷对嫡长孙的期待。
「盛家的传统你倒是记得比我清楚,如果你是盛家子孙,想必长辈们会很欣慰。」盛昕皓嘲讽的说。
被转移话题了,通常这时候就别再白目坚持。
盛昕皓一双眼随意的环顾一下。
「干啥?找你的哥儿们啊?」
他也不否认,「她有来吗?」
「很早就来了,我以为你们是一道的,稍早还跑去跟她打招呼。张质殊今天可出风头了,张伯伯开舞的舞伴就是她。」慕君堂感叹的说:「她还是这么迷人,说气质有气质、说长相有长相,天生尤物!不过,昕皓,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只爱女人?」
盛昕皓看了他一眼,想起张质殊的背景,眼底闪过促狭笑意。「也可以这么说。」他算得上是误导,可也没说错啊,那女人除了她自己,就爱她的家人,而她的家人清一色都是女人。
他和质殊的成长背景全然不同,可在爱情面前总是却步都一样。
他的父母当初爱得疯狂,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超,结果又如何?结婚年余,老爸就搞外遇,老妈也和前男友又搅和在一起,感情世界各自精彩。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他只觉得爱是一种「消耗品」,日子一久,觉得不新鲜了,就该换了。
而质殊的家庭也妙,她有个婚姻失败就认为全天下男人都是坏人的妈,还有一个浪漫、认为男人也许有好坏但爱情无罪的外婆。
所以她比他更混乱。
总之,他不相信爱情,她则是怀疑爱情存在。
「厚,就说咩,那样的大美人,成天三高男环伺,还有你这个号称企业界第一美男子在侧,她居然能八风吹不动。要是我,早不是倒向A君,就是扑向B君。」原来是蕾丝边,怪不得她谁都看不上。
看来和长生的打赌他是十拿九稳了,张质殊如果是蕾丝边,昕皓也知道她爱女人,这种情况下,昕皓怎么可能栽在她手上?
盛昕皓失笑,「感谢天,你不是张质殊!」
「不过,即使张质殊对男人没兴趣,只要男人对她有兴趣还是很危险。」慕君堂压低声音说。
「怎么了?」
「刚才我看到她和李承范有说有笑的,那家伙还不断的拿酒给她。」
现在只要把酒和张质殊凑在一块,盛昕皓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还和一个声名狼借的公子哥儿在一块!
「你听说过那家伙的一些传闻吧!」性爱派对、摇头丸、捡尸性侵……这些下流的事李承范没少干过,只是他有个专擦屁股的富老爸,那些丑事才没闹上新闻。
「李承范呢?」他移动步伐开始找人。
在张总裁的生日宴上找不到李承范,也看不到张质殊,他急忙往楼下走,就这么刚好的看到那笨女人等着上人家的车。
只差这么一、两分钟,要是她真的上了李承范的车,后果无法想像。他扯着她的手要离开。
「你放手!放手……痛!」张质殊花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甩开他的箝制,看着手腕红了一圈,她更加生气。「盛昕皓,你发什么疯!」
「张质殊,你是没脑子吗?喝得醉醺醺就这样上别人的车!」他强硬的把她拎上他的车,进公寓后才松开她的手。
「哈,这句话从你盛昕皓口中说出来真令我讶异!你被附身了,还是被哪个卫道人士「穿越」了?有多少女人就是这样上了大少爷你的车?」她是喝多了,可还不到醉的地步。
「我有我的规矩。」男欢女爱讲的是心甘情愿,他不嗑药、不玩不入流的手段,而且,该死的,谁说女人是喝得醉醺醺的上他的车?上他车的女人至今没有一个是喝醉的……好吧、好吧,她是唯一的例外,但今后绝不会有第二个!
见她倔着脸不说话,盛昕皓神情语气略缓。「李承范风评不好,我只是不希望你有事。」
「阁下以为自己在外头的风评如何?」
盛昕皓窒了窒。
张质殊笑了。「风流和下流在外人眼中会差多少?嗤,大概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吧。」她心里就是有满满的不痛快。
他的自在、平静,甚至一如往常的满不在乎她都不顺眼得很!他们之间的关系经历了风浪,感觉上好像只有她晕船吐得淅沥哗啦,他却完全不受影响,她理不出真正的滋味,倒是不快的情绪泛滥满溢。
她心里有太多事、太糟的情绪,她找不到出口,那种感觉像是独自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努力的想挣脱出去,可只是跌撞得浑身是伤,害怕和无助最后变成愤怒和偏激!
他越是定静,她越想挑衅。
「你以前不会在外头喝这么多。」
「现在才发现这么喝别有一番滋味。」
「真的想喝,我酒柜里有很多酒随你喝。」
她冷笑。「喝完了再上床?」
他一怔,然后叹了一口气。「质殊,那真的是个意外。」
「再发生一次就不算是意外了。」
盛昕皓的脸色沉了下来,张质殊无惧,甚至是带着挑衅的看着他,毕竟是文明人,做不来太超过的事,不一会儿,她就率先撇开脸。
她知道,她知道他也很困扰,更知道自己现在的举止是在迁怒,她把自己的困扰、问题全塞给昕皓这个她唯一可以发泄的冤大头!
张质殊无措的揉乱精心盘起的发。「对不起,我心情很糟。」她沮丧的双手环抱曲着的脚,将额埋在膝盖上。
盛昕皓不理会她迳自走开,约莫五分钟,又回到她身边,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喝一点吧。」
她抬起头。「谢谢。」
「你……」他想问她,还是很在意那一晚的事吗?他该怎么做,或者说他们该怎么做,才能让那一件事不影响他们的情谊?
张质殊有些压抑的开了口,「在大学时,我曾经跟一个学长交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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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从床降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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