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您可知道您说的话有多伤人吗?尤其居然还这样羞辱妾身,说得妾身好像是个妓院姑娘,可知道妾身心里有多受伤、多难过吗?呜呜……不管,您非得回头为这件事向妾身道歉不可……」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千千万万句道歉在郎忍冬的脑海不断的回响,但是他依然顽强,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
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开口,一开口,心意便会动摇,心意一旦开始动摇,就……
可是巴在他背后的人儿哪会知道他的种种顾忌?自顾自的浸淫在情绪宣泄上头,好不容易隐忍住成串呜咽后,终于道出最后一件事,「第三,您从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妾身您真正的身分,害妾身连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郎忍冬忘我的转身,动作十分唐突。
华山茶当下慌张的松开双手,本能的抬起布满泪水的小脸,像是要乞求男人的疼惜。
只是下一瞬间,哭泣的小脸露出诧异的神情,双眼更是直勾勾的瞪着男人的脸庞,再也琊不开视线。
没有那张银白色软皮面具遮盖,她终于看清楚郎忍冬的长相,旋即倒抽一口气。
那……那是人的脸孔吗?大半张脸发烂,从最顶端的额角直接烂到下颔,筋爆肉却萎,致使理应端正的五官全都变了形。个子大些的人可能还能一边脚软一边跟他说话,胆子小一点的可能直接晕死了事。
华山茶没有晕死了事,却也心惊胆战。
「冬爷,您……您的脸?」
「如你所愿呵!」郎忍冬冷冷的睨着她忽青忽白的脸色。
「你终于见到我了,后悔了没?」
后悔了没?在他戴上那张银白色软皮面具前,兵营里上至副将,下至伙房小兵,哪个人不是看见他就像撞见鬼?
明明整座兵营校场里最缺的就不是人,偏偏他身边的每个人都躲得不见影儿,即使初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没多久后又怎么会不明白众人惧他、畏他、躲他的心思?
这样他还强迫自己如常行事便没了意义,所以郎忍冬才会火速自动辞去军职,自行隐居于老家府邸中,想独自静静的等死……
太多的思绪与回想之情,教他的心绪起伏不定,连带影响他脸部肌肉的牵动,让他的脸孔倍显狰狞。
良久,他才收敛心神,将视线焦点再次凝聚在眼前人儿的身上,果不其然见到她满脸惊悸,还狠狠的倒抽一口气。
呵,这就是她死缠烂打所得到的结果,后悔了没?
郎忍冬心中尽是讽意,讽刺着她,也讽刺着自己。他奢望过,在她亲眼目睹他的真面目之际,她能对他这张令人畏惧的脸孔有所包容,至少别在他的面……
哪知华山茶第二回倒抽一口气过后,眨眨眼,整个人振作起精神,还是瞪着他,口吻变得轻柔了些,「还好嘛!比妾身预料中来得好。」
「还好?比你预料中来得好?」这下换郎忍冬瞠目结舌了。
「是啊!因为冬爷您一直戴着那张面具,害妾身不往最坏的情况想都不行。既然您这么在乎被看见脸,妾身自是明白您一定是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或受伤毁损到面目全非,可是如今看来,您的眉眼鼻嘴仍在,情况真的还好嘛!」华山茶如是说道。
郎忍冬对她的反应难以置信,「就这么一句「还好」?你可知之前我还没戴上面具,吓昏五名传令小兵、四名尉军手脚发软、三名车士发紧急心疾,甚至连我的副将到最后都与我保持三尺距离,唯恐会冷不防被我吓死?」
「您这是在炫耀您的「丰功伟业」吗?」华山茶不觉也动气,只是动气的方向有点奇怪。
「好嘛!那妾身改口总成了吧?冬爷,其实妾身好害怕啊!您的脸怎么长得那么……青面獠牙?面目可憎?貌比无盐……不对,最后一句是拿来形容女子的……不对,您比无盐还丑总行「吧?真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只因为觉得自己丑便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过日子?是不是男人……呃……」
原本不知不觉叨念的字句,在注意到郎忍冬气得脸色青白交加时倏地停止,她更是暗暗喊声该糟。
「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过日子?是不是男人?」郎忍冬皱眉眯眼,危险的神情展露在那张丑恶如妖鬼的脸上,倍显惊怵。
「你对我的批评还真是……你又知道什么了,敢这样说我?」
「妾身的确是对您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好歹还知道最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妾身喜欢您。」华山茶的双眼噙着晶莹泪水,大声喊道,「就算您比无盐还丑,还是喜欢您!」
他的心房随着她扬声示爱的字句狂烈的跳动,卜通卜通的在他的耳里清楚的回响,原本清晰的视线却迅速且诡谲的变得模糊、阴暗。
「别说了。」
「为什么别说?您是我的夫君,妾身喜欢您,不说给您听,是要说给谁听呢?巴总管?白姨?还是那个毛总管?」华山茶不相信在他们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只有她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动心,所以才会被他的伤人言词所伤害,她相信他亦逐渐将她放入心里。
不然他怎么会愿意让她进入他一向视为禁地的小楼?
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品尝她亲手沏的百花茶?
不然他怎么会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改变自己的态度,那么温柔的与她恩爱缠绵?
这些她都看入眼底,沉淀在心底,萌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他是喜爱她的,但又在竭尽所能的想厌恶她。
这想法是如此不可思议!天底下哪有人在明明喜爱某人的情况下,却又竭尽所能的要厌恶某人?
有!偏偏她就遇上了郎忍冬这号怪人,而且还喜欢上他。
见他迟迟不出声,华山茶不耐烦了,双掌一左一右的扶住男人的脸庞,强迫他往前微微倾身,以亲吻他的嘴。
如果他想,当然能够奋力的推开她,再以冷言冷语将她狠狠的羞辱一顿,教她再度泪眼汪汪的仓皇离去,并发誓与他到死不相往来。
但是郎忍冬不想了,他一直在与自己打着一场意志力的拉锯战,现下累了,愿意投降。
哪怕投降的代价是会赔上自己的性命,亦在所不惜。
被动承受亲吻的男性唇舌开始反客为主,分开整齐的齿列,攫住女子胡乱探索的丁香小舌。
嗯?华山茶浑身大大一震,扬起眼睫,不可思议的瞅着他,这才发现他一扫原本百般抗拒的神情,深邃的眼底更是燃烧着欲念逐渐高张的火焰。
星星之火便足以燎原,更何况是愈发旺盛,且不再多加压抑的欲火?
轻喟一声,他将她原本扶着自己脸庞的双手拉开,改而环绕自己的结实颈背,他则将大掌绕到她的臀底,一骨碌将她整个人抱高。
「咦?」前一刻,她还沉醉在他所给的浓烈炽吻中,下一刻,出乎意料的被他抱高到半空中,她本能的晃动双腿,想找个着力点,但是着力点还没找到,臀后便感受到一股刺激的探索感。
那是郎忍冬的长指,一截粗长指端寻到她娇嫩的臀缝,试图探入,同时在她的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咆。
「不……那里……哈啊……」好羞人!那里竟会成为他探索的性感处?华山茶试图扭臀避开,但浑身光裸的她被困在他铜墙铁壁般的怀抱中,如何能逃?未几,她的急声娇喘便在他的嘴里回荡成柔媚酥骨的回音。
因为被他抱高,她的脚尖无法碰地,只能拼命的抓紧他的肩膀做为支撑点,身前的秘花毫无选择余地的在男性坚 挺前敞露,身后圆臀的嫩缝则被迫承受着男人更深入的探索。
「不要……不要……」她哀怜的讨饶。
……
「说你爱我。一起伏剧烈的胸口说明他同样饱受硬生生中断的欲/望折磨,却强行按捺住,嗄声开门。
「哼……好羞人……」好卑鄙的勒索哟!华山茶立刻陷入欲求不满的煎熬痛苦中,却不想屈服在他这种卑鄙的勒索下。
什么嘛!主动向他表白是一回事,可她还是想保有女儿家的面子,哪能被他以这种不光明正大的手法勒索到一句爱语?
「说你爱我……只要能够再听见一次就好,求求你……」没想到他的命令声居然变成哀求。
求她?她的心房猛然一紧,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这个男人竟然会开口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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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将军的蛊妾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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