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吧,要命,就得跳。
她没闭眼,眼睁睁的就跳了下去。
就算是泥地,这么跳下来,她仍扭了脚踩。
嘶,这种高难度动作,平常应该多练练再来做会比较好。还没能起身,黑暗的四周忽然亮起了一盏盏的灯光。
有人,不,是有一群人来到她跟前。
领头的还有谁,王府最矜贵的主子。
这世上,有种东西叫做现实,它会把人的美梦打碎。
「小后姑娘好兴致,夜都深了,还逛园子吗?」扈桀骜轻描淡写的说,潋濡的眼眸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是啊,不过你这园子一点也不好逛,大得不得了,会走断腿。」她干脆席地坐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被他逮着了,就……走着瞧吧!
「哦?」他的反应莫测高深。
「我出来看星星,走着走着,就教地上的石头给绊了,这路也修得不好。」她不疾不徐的睁眼说瞎话。
扈桀骜横眉竖目,心里不痛快。
她不只敢顶嘴,还指责他王府的路害她跌了跤,能从墙的那头绊到这边来,未免也太过神通了。
不认错还恶人先告状,这丫头真是教人生气。
生气归生气,他脸上却一丝不露。
「说到底是王府的错,要我替这条路给姑娘你赔罪吗?」说完,他不高兴的嘴脸出现了。
「连个人都看不好,把凤翥楼那些不管用的侍女都给我乱棍打出去。」
扈桀骜口气又冰又凉,说的话没一字半句计较她私自逃跑,却把责任全推给了她屋里的侍女。
扈桀骜看见她的脸慢慢僵硬起来,她抿紧嘴角,抓住衣摆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不可以……我逃跑不关她们的事,不是她们的错。」那些乱棍打下去,她们还有命在吗?
她想着,背脊一阵发凉。
哟,肯承认自己想逃跑了?当他王府是市井大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静和,把那几个侍女家法处置后,一个不留的全卖进妓院。」
静和应下。
又被点名,主子,为什么坏人都他在做呢?
「请不要!」小后低下脑袋请求,「请王爷不要送走任何一个人。」
「你说不送就不送,视我王府的规矩为无物吗?」
「小女子不敢。」
「嘴里说一套不敢,却连逃跑这种事都敢做,还有,查出来是哪个做事不尽心的,把梯子落在不该落的地方,给我往死里打,打完了丢出去,不必再来回报。」
府中的家生子,生死由主子一句话,连报官都无须。
「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我认错了,都是我的错,和那些人一点关联也没有,你要罚罚我就好,我是说真的!」要是抱他的大腿可以不让那些无辜的人死去,她愿意。
「那些奴才有什么重要的?」他一贯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问。
「无论贫富贵贱,每一条生命都很重要,被你随便夺去生命的任何一个人,也许家中有兄弟姊妹,有高堂父母,你怎么可以觉得他们不重要?」
「既然那么想替他们出头,那是不是要付出点什么东西当作对等交换?」她声音里的难过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她不顶嘴了?这么容易就示弱?难道人命就如她所说的那么珍贵,珍贵到可以让她随便就屈服?
她屋里那些侍女有什么好的?
那奴才有什么好的?
她自身都难保了,却先顾虑着别人,这种性子去到哪肯定都是要吃亏的。
小后看着他。她有些不明白扈桀骜是纯粹为了戏弄她,还是真的要与她做对等交换。
毕竟,她吃了那么多苦头,都是拜他所赐。
这男人的好与恶,她分不出来。
扈桀骜看她那副苦思不说话的样子有些不快,他又没打她也没骂她,摆出那种可怜样子给谁看?
他为公务和几个官员应酬到月上中天,好不容易回了府,居然就目睹这丫头在爬他的墙,准备逃跑。
他没把她摆在眼前,这小虫子就作怪了。
他的王府要什么有什么,住在这里有什么不好?
放着她,真教人不安心。
「我答应王爷,等王爷『腻了』我的时候,王爷让我走,我才离开王府,我再也不会私自走掉了。」她闭眼,再度打开的时候,说了这些。
见她说得那么勉为其难,又要表现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他唇角微扬。玩腻她吗?看来她没敢把他说过的话置之脑后,这交换条件,还算能入他的耳。
不过——「不够!俗话说,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生意没人做,你想用一个人换那么多个奴才,这样本王觉得吃亏,这怎么办?」
他好想看看她会怎么办?
小后捏了捏拳头,咬牙切齿。软土深掘啊,这位王爷……真真真想把他的骨头拆了炖汤喝!亏吃了就吃了,又不会增胖减肥,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当然她这种小人物哪敢这么说,以上纯属腹诽。
谁教她胆小怕事,只能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
「本王心头有一把火,浇也浇不息,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替本王下水塘去泡泡水,却除心头火气……」
却除你的头啦,现在都几月了还让她下水,要她的命为什么不直接说?她恨死了这些拐弯抹角。
「第二条路,你告诉我你住在花毛县朝阳镇的时候可救过一个少年?」
她的眼神明显怔了下,头正想摇下去——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别忘记你手上握有好几条人命,一旦回答让本王不满意,后果可得自己负责。」扈桀骜阴恻恻的声音适时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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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青丝 V第十二章[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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