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晋婆婆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虽引来他一记冷冷的自光,但昔婆婆没有在怕的。
等两人离开视线后,他才走进房间,在母亲的病榻边坐下。
“我喜欢她,你们认识很久了?”胡伶仪眼中含笑的问着。
他回避这个敏感问题,“娘,你好好养身体,别太激动,不是想含饴弄孙吗?”
她是个体贴的人,知道这里面应有些不好说出的故事,就没再追问,只道:“我明白了,不过,她看来是个好姑娘,你得好好待人家。”
“我知道。”
阎冥在跟母亲又聊了一会后,即转身朝影苑走去,很快的,他就找到他要找的人。
“你跟我娘说那么多做什么?”
秦乐原本还跟晋婆婆讨论要做些什么较好吞食的菜肴给婆婆吃,阎冥无声无息的靠近不说,还冷飕飕的怒问,把她们这一老一少给吓了一大跳。
晋婆婆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秦乐则是拚命的吐气。她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何必吓人!”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火大的问。
“你怎么变得跋扈又蛮横?我喜欢娘,跟娘多聊一些不成吗?”她反问。
“噗哧--”晋婆婆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真的很开心,没想到主子会找少夫人的碴呢。
阎冥更是气得语塞,秦乐是向天借胆了吗?!“我跋扈蛮横?”
“是--不是,我是说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身边有晋婆婆,还有庄里上上下下的人在盯着,作不了怪的,何况,你是谁,你是活阎王呀,我这小媳妇哪敢造次。”
其他奴仆听见这一席俏皮的话,都憋住气不敢笑。
但许是人多壮胆,明明阎冥此刻还是一脸阴狠冷峻,但不知为何,看起来却不怎么可怕,又或许是因她那张笑盈盈的丽颜太动人,软化了气氛,总之,人人都笑了。
阎冥咬咬牙,用袖走人。
她变得不一样了。
的确,日子一天天过去,秦乐的确跟过去不一样了。
打从她回来后,庄里有很多琐事都由她接手打点,她也会定时到母亲那里嘘寒问暖,在他面前,她不再是一个沉静温柔的妻子,多了点俏皮。
对他每晚的求欢,也不是逆来顺受,虽然,他很想要速战速决,她却不依。
两人在过去已翻云覆雨多回,他的喜好、敏感处,她是懂得的,对于洞房花烛夜,她愿意包容,但再来的云雨之乐,她可不想当死鱼。
她很清楚阎冥的欲 望有多强,只要她稍稍主动献吻,就能点燃大火,就像现在只是软柔的舌吻住他的唇瓣,生涩的轻舔轻啄,然后一手抚上他坚硬胸膛,他随即就拿走主控权了。
他的唇近乎掠夺的吸吮,再往下滑落到她的脖颈,大手迅速褪尽她身上碍事衣物,热烫的一一爱抚,薄热的唇亦随着手到处放肆品尝。
听她呻吟轻喊,他立即再吻上她的唇,带着她给他的折磨,刻意放慢速度与她缠绵,就是不顾满足她,直到她泣声娇喘,“请你……”
他看着她泛着情欲的迷濛黑眸,这才满意地占有了她,更引领她一步一步进入情欲狂潮……
庭园的亭台内,备了一整桌酒菜,从上面熟悉又久违的菜色看来,他知道是她亲手烹煮的。
同桌的晋婆婆更是笑咪咪的要他快坐下,“这些都是我亲眼看着少夫人做的,她每一样都试过了。”
“是,每一样。”秦乐笑得灿烂,“我本来也想请娘一起用的,可是,她想躺着歇息,所以我们约好了,等她身子好一些我再煮一桌,到时我们一起吃。”
“其实,少夫人很有心,另外煮了些较软嫩的给夫人吃,夫人吃得很高兴呢。”晋婆婆又笑着说。
阎冥闷闷的坐下,盯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秦乐,她眼眸里的深情太浓、笑意太浓,仿佛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忍不住道:“你不需要假装很快乐。”
晋婆婆一怔,满脸不解。
秦乐却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也许你对我还有怨怼、仇隙等复杂情绪,但我相信你心底对孩子有着渴望,而我,是真的很高兴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为你孕育儿女,这种快乐是真实的,绝非伪装。”
她当初离开他是不得已,离情依依,如今能再回到他身边,是上天对她的恩宠,何况,她已不是刺客身份,而是他的妻子,她只想要真实的呈现自己的情感。
她那双明眸里的真诚太吸引人,他反而无法直视太久的别开了脸,拒绝再看。
“是不是假装我都无所谓,但你要记得一件事,若生不了孩子,你就得用另一种方式偿债,也就是试药,这两件事就是我把你找回来的惟一理由!”
晋婆婆倒抽了口凉气,瞪大双眼,“主子--”
“最好是。”秦乐却是笑着回应。
他黑眸候地一眯,“你说什么?”
“呃,不是,我是说,我明白了。”她故意装必恭必敬,开口说的更是--
“我知道我是最合你脾胃的女人,所以,才拥有这等荣幸为你生儿育女,甚至是试药,不管是惟一、还是惟二的理由,我都很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他瞪着她。还真是好本事,若是别的女人听到她存在的“用处”只是如此,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但晋婆婆却捂嘴憋住笑,她实在很享受两人的唇枪舌剑。
他抿紧了薄唇,语气更为凝重,“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我已将我的目的说得一清二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幸福,你对我而言不过是生孩子跟试药的工具。”
“你老了吗?这事你已经重复好几遍了,而我只想再强调一点,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快乐,不求回报,其他的,像是你那些想伤人的话,我都可以从这里进、那里出。”她俏皮的指指自己的左耳跟右耳。
晋婆婆已经快忍不住,笑意憋到要肚疼了。
敢说他老?!阎冥咬咬牙,“你的胆子跟以前比起来,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嫣然一笑,“谢谢,但这个胆子是你养大的,因为我还没怀上孩子,也还没当试药的牺牲品,所以在那之前,我想我都可以很安心的放大胆子,甚至无法无天。”
他竟然无语驳斥,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晋婆婆已经改成捂脸了,因为她实在忍不住笑,不断抽搐颤抖。这两人的事实在太有趣,晚一会她一定要跟夫人说去。
不想再做口舌之事,他闷闷的拿起碗筷,一口接一口的吃,但好像这些菜跟他有仇似的,他咀嚼得有点久。
这孩子气的模样,让交换着目光的两个女人都差点噗哧地笑出来。
但秦乐对他是心疼的,毕竟他的身心曾被重重伤害过,再加上自尊心高,要他坦承对自己的感觉,可能要等到下辈子吧。
而这个感觉究竟是恨、是爱还是怨?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相反的,她却很清楚自己的感觉,好不容易老天爷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即使眼前的幸福可能还只是表面而已,不够货真价实,在幸福底下仍有着隐藏的忐忑与未知,但她的病好了是事实,那么,她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证明她的心。
她真的很不一样了,美丽的双眸总绽着湛然的慧黠,脸上的甜笑更是迷人,过去那股楚楚可怜的纤弱感已然消失,惟有胆子依旧,面对他那双深邃若海的冷峻黑眸,也依然能巧笑倩兮。
晋婆婆很能明白她的想法,惟有柔能克刚,对全身上下每一寸线条都刚硬得不得了的阎冥,她的态度绝对是正确的--
总有一天,主子会忍不住原谅她,更接纳她。
若以某些事情来看,阎冥的确已原谅了秦乐。
他无法不要她,当然,他要生娃娃,理由充分,他无法不看她,因为她比他记忆中的更美,而且,在成为人妻后,更是倾国倾城;他也无法不跟她说话,因为她的声音轻柔之外还多了抹俏皮、多了活力,他无法不被吸引……
只是--这些都是不对的情绪!
此刻,待在书房内的阎冥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闷闷的喝了一口,接着再放回桌上。
他要她回来是有目的的,尤其是为他试药这事,那有一定的风险,而回魂药超乎预期的顺利,已在昨日完成,他应该要开心的,不管是药材的取得、炼制的火候与时间,都比他预期的快了三个月。
他要是孝子,应该拿秦乐来试药,因她曾中过青蛆毒,身体受过长时间的毒害,虽然痊愈了,却是最适合的实验活体。
可该死的,他一点也不想要她去试药,那么娘呢?她已等待那么多年……
心绪复杂汹涌,难以形容的郁闷充塞胸口,一个不小心,他竟将手上陶杯捏碎,碎片割伤了虎口,伤口处鲜血直流。
冷硬薄唇抿紧,他看着自己的手,犹疑着。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根本无从选择……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秦乐惊愕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他一楞,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进到书房。“我没事。”
“还说没事!”她快步走近,看到了桌上的碎杯子,立即明白他受伤的原因。
她先拿了绣帕拭去血痕,边动作边皱着柳眉,没想到伤口还不小。“我帮你抹药。”
“不必,只是小伤。”
“小伤也是伤,而且我行的,我可也是一个老大夫的小学徒。”她记得书房里也放有一个医药盒。
她凭着记忆从柜子里将医药盒拿了出来,接着坐在他身边,替他擦药包扎。
她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但这不过是见血的割伤而已,事实上,他有一瓶上好的创伤药,一神奇无比,只需轻轻抹上,不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大半,但是--
他不得不承认,被疼惜的感觉还不坏,也就不提了。
一会见,她为他包扎好伤口,将桌面整理后,再把药盒放回柜子,来回忙碌,动作却十分轻盈,且她没有多话,只是静静坐回他面前,然后,带着那抹沉静的笑容看着他。
他的确需要这抹笑容来沉淀自己烦杂的思绪。曾几何时,秦乐,成了他的镇定剂,她替他摆脱了纠缠多年的恶梦,她也成了一股能量,有她陪伴,再困难的事他也能一一征服……
她,合该是属于他的,不管他再怎么自欺欺人。
两人四目忘情凝望,久久……久久……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好,也或许他潜意识里明白,只有她的倾听能抚慰自己此刻的不安,所以,他先开了口,“回魂丹已完成,我却没信心给娘服用。”
因为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勇气便消了一半,她懂。
“为什么你会没信心?”她温柔的问。
“我没看过活体服用后的反应,毕竟回魂丹后效极强,一个不小心,若娘的身子骨承受不住,会暴毙而亡。”
活体?她想到他先前说的试药。“所以,这药需要一个健康的人来试吗?”
“也不是,反而一个健康的人来试药并不妥,要承受的药效反应会更大,因为没有药病相抵,药效显现时,五脏六腑会更痛,死亡速度也会比有病的人更快。”
所以,是有病的人会难受,没病的人会承受数倍的痛苦?她深吸口气,“那我……”
“我不会用你!若半年内你还没有怀上孩子,我才会考虑。”
她都还没说,他就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她忍不住莞尔,“所以,你会先找别人来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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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计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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