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佑山晨起就去仪元殿外跑了几圈,跑出一身汗后,又去殿内下人住的地方冲了个凉水澡,现下头发湿答答的,衣衫也不甚整齐,穿的不是侍卫服,而是一件普通长衫,扣子松松的系着,水珠子沿着发丝滚过喉结,又陷进了胸膛上肌肉的缝隙……
刚才下意识的就躲到了香炉后的颜凤稚露出个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阮佑山,她脸颊一热,清清嗓子:「大清早的在殿内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鬼鬼祟祟的人是她才对吧?
阮佑山抬手系紧了扣子,退开几步,「臣失仪了。」
「喵……」元宝不知何时凑了过去,绕到他脚下,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青砖上的水。
「何止失仪,还弄污了大殿!」颜凤稚看了眼元宝,暗骂了它一句。
「臣会清干净。」阮佑山看了眼香炉后的她,眼色一动,「只是,香炉……」
颜凤稚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了放在香炉上的手,无声地做了个哀嚎的口型。
但碍于阮佑山在,只好硬生生的忍下去,但声音还是变了调:「你……你回房去吧,大殿一会儿再收拾,朕掉了东西在这香炉下……」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头,蹲着往后挪了几寸,离那大香炉远了些,这香炉里焚的香料和自己寝殿中的不同,闻起来竟是有些不惯了。
「臣来找?」阮佑山说了个问句。
「不用,那东西珍贵,恐你弄坏了。」
「是。」阮佑山点头告退,「那臣告退了。」
总算躲过了一劫,但颜凤稚总觉得阮佑山肯定看出点什么来了,于是下了朝,便把阮佑山招过来问问,并且一改前些日子的阴阳怪气,变得笑容可掬起来,和善的问他是不是住得惯啊,晚上会不会睡不着啊。
阮佑山听了倒没什么异色,规规矩矩的说:「一切都好。」
「昨晚呢,昨晚睡得如何?」颜凤稚问。
「半夜被扰了一次。」阮佑山一出口就把颜凤稚惊住,可很快他又说:「是猫。」
「啊……你是的说朕的元宝。」颜凤稚松了口气,原来他以为那动静是猫发出来的。
脸色一缓,颜凤稚叫了句「元宝」,蜷在角落的猫儿抬头,懒洋洋的朝她看过来一眼,旋即又不理她的回过头去了。
这冷漠的态度,根本不像早上被她抱在怀里那样温顺,好像变得根本不认识她了一样。
阮佑山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颜凤稚咳了咳,圆场道:「这猫性子古怪……」
阮佑山却是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颜凤稚叫宫婢进来把元宝抱走,紧接着苏明安就出现了,跟颜凤稚耳语了几句,她脸色一沉,便将阮佑山支了出去。
离了正殿,阮佑山便抱着刀守在了店门外,跟几个瘦瘦小小的太监比,他像是一尊门神,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大殿外,冷漠的脸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适逢严冬,他总是一站就站好几个时辰,太监好歹还有换班的,御前行走却只一个,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刁难阮佑山了,颜凤稚便总把他支出去冻着,有时一冻冻一天,才传他进来时,人还没到,先是一股子冷气逼了过来。
接连着冻了他几日,颜凤稚也有些不忍心,想着这样折腾了他快两个月也差不多了,刚准备让他轻松几日,他竟是做了一件这么过分的事!
☆☆☆
颜凤稚万万没想到,阮佑山居然大胆到了这种地步。
阮佑山携着那日她所见的女子和孩子站在她眼前的时候,颜凤稚觉得自己的头顶心都要冒烟了,但她还要维持着「君王」的风度。
凛冽如刀的目光一下下割在那两个人身上,却还要带着僵硬的笑意,「原来阮卿要让朕见的人是你的妻室,怎么,当不了御前行走吗?那你大可以直说,不必将他们都带来。」
「妻室?」阮佑山一字一句的重复,然后摇头。
「不是妻室?」难不成是妾?老天,下一场刀子雨劈死这个臭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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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招夫 下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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