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都是他处处维护她,这会儿轮到她来保护他了--这么一想,牧云儿的胸口就蓦地泛起一丝暖暖的甜意,她原先的无助与挫败更是烟消云散了。
望着伸至眼前的手,骆斯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真真想不到,自己也有靠女人的一天。
他在心里轻叹口气,乖乖伸出自己的“纤纤柔美”,交到眼前的大掌之中,同对很认命地明白一件事--接下来的路程之中,“纤细柔弱”的他,恐怕还有许多需要仰赖她的地方了。
由于此行前去寻找神女,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日,为了多争取一点时间,骆斯便到附近的城里买了匹马。
可问题来了--骆斯的骑术虽然精堪,但牧云儿却从来不曾上过马背。望着高大的骏马,她的背脊一阵发凉。
看出她的畏怯,为了不让他们的行径引起旁人侧目,骆斯牵着马儿出城,待四下无人之后,才帮助她上马。
“你先小心抓牢之后,再翻身上去。”
牧云儿硬着头皮试了几次,可拿权不住诀窍。身子一直攀不上去。眼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力法,骆斯索性先上马。
“来,把手给我。”
他握住她的手,几乎快费尽了力气,甚至还差一点被她给扯下马背,最后终于将她拉了上去,安置在自己的身前。
牧云儿的身躯紧绷僵硬,感觉自己像是随时会掉下去,那让她忍不住发出慌张的低呼。
就在这时,一双手臂从身后将她拥住。
“别紧张,放轻松一点。”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让牧云儿的身体里窜起一阵猛烈的骚动,心绪也变得更加纷乱。尽管她很努力想要安稳地坐好,却无助地感觉自己正不断地往右侧得下。
“我……可是……我……”
她不安地紧抓住环在身前的手臂,但那根本止不住她的下滑之势。
“哇啊--”
在她的惊呼声中,顾长的身躯真的摔了下去,甚至还连带将骆斯也给一并扛下马背!
两人再度摔成一团,不幸的是健硕的身躯又一次将娇小的身子当成肉垫,重重地压在身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
牧云儿深怕将他给压伤了,急忙要起身,结果太过匆促,手臂一个没撑好,身躯又一次摔了回去。
骆斯发出一声闷哼,脸上扬起一丝苦笑。
这副娇弱的身躯,还真是禁不起折腾,倘若这样的意外再多来个几次,恐怕真要得内伤了。
见他走眉忍疼的模样,牧云儿更是自责万分。
真是的!明明自己平对没这么笨拙的,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却总是一再的失常,不断地出错、不断地惹麻烦、不断地造成他的困扰?
他肯定觉得她是个既没用又麻烦的累赞吧?这么一想,牧云儿就有股想哭的冲动,懊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笨拙,不是故意要拖累你的……”她的语气便咽,甚至沮丧不已地将脸埋在手掌里,激动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在你的面前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在面对你,甚至只是想着你的时候,不仅脑子里乱七八糟,心跳也乱七八糟,整个人都变得不太对劲了……”
原本她只是懊恼地自责着,然而说到了最后,却不小心透露出自己的心情还浑然不知。
听了她的话,骆斯的心一动,目光变得灼热几分。
其实何止是她整个人变得不太对劲,他又何尝不是?
明明他一向是个洒脱不羁的人,很少有事情能够牵绊住他的心思,然而自从遇上她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情,他就很难保持冷静,忍不住地担心她、关心她,舍不得见她伤心,舍不得见她失望,更舍不得看见她的泪水。
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心心念念的都是她。
骆斯伸手抚着她的脸,挥开心底那丝触碰“自己”的违和感,深深望进她的眼,仿佛自已正在凝视的是她娇美的容颜。
“别再自责了,我可舍不得看你这样。”
听着他温柔的话,再对上他专注的目光,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手,牧云儿的胸口发烫,心底有些欢喜,也有些害羞。
看见“自己”露出娇羞的神情,骆斯的心里打了个突,不过一想到眼前的人其实是她,而她之所以会露出这样的神侍全是因为他,就让他的胸口升起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云儿。”他轻声开口,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唤她名字,感觉起来却是如此的自然。“你已经很勇敢、很坚强了,不要太苛责自己。在我的眼里,你比任何一个姑娘都还要好。”
听了他的话,牧云儿感觉脸上又更热了些。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所以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也别再懊恼自责了,知道吗?”
他宠溺的语气,透露出温柔的呵护,让牧云儿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情不自禁地将头轻轻地靠着他,低声问:“你总是这么坚强,什么事情都不能打倒你吗?”
“我只是从不自寻烦恼。事情已经这么糟了,再埃声叹气也无济于事,反而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不是吗?”
“嗯。”牧云儿轻应了声,由衷地说道:“要不是遇见了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倘若没有他,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没力法走到这里。
尽管现在的情况有点糟,但是他说的对,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怎么伤心懊恼也无济于事,还是尽快振作起来才对。
牧云儿微微扬起嘴角,感觉胸口暖供烘的。
她真羡慕他如此的乐观、如此的洒脱,仿佛什么都难不倒他似的。
倘若,倘若他能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就好了,那她肯定也会有面对任何困难的信心与勇气,但……
当他们找到神女,解决了问题之后,是不是就到了分道扬镰的对刻?
光是想到要与他分离,她竞心痛得有如刀割。一股强烈的不舍涌上心头,让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环抱住他。
一种甜蜜的气氛霎时将他们包围起来,他们就这么静静地依偎相拥,谁也不想松手,甚至几乎忘了时间的流逝,直到一旁的马儿发出无聊的踱步声,才拉回他们的心思。
“咱们该继续上路了。”骆斯道。
“嗯。”牧云儿点点头。“这一次我会更小心,不会再摔下来的。”
在她的努力下,这回果然比刚才顺利许多,至少牧云儿总算可以安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你做得很好。”骆斯称赞道:“接下来,你只要小心地抓牢,保持身子的手衡就行了。”
牧云儿点点头,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的。
接下来的一路上,果然不再发生坠马的情况,不过由于担心她坐不稳,所以这一路上骆斯始终小心地环位她,再加上娇小的身子必须歪着脑袋,才能越过高大的身躯瞧清楚前方的路,这对他此刻娇弱的身躯来说实在是一大负荷。
想着先前几日她一路上的咬牙坚持,骆斯就不禁暗暗佩服她的毅力,同对也再度感到一股强烈的怜惜与不舍。
先前他曾希望能够代她承受一切的痛苦,而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勉强算是代她承受路途上的一切劳累吧!
这么一想,骆斯就开始觉得现在的情况也没有那么糟了。
有了马儿之后,骆斯和牧云儿一整个下午赶了不少路。当他们抵达一个小镇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在行经一间客栈的大门外时,骆斯勒住了马儿。
“要投宿在这里吗?”他问。“要是离开这个镇上,咱们今晚八成是到不了下个城镇,必须露宿山林了。”
牧云儿望着眼前这间生意还不错的客栈,心里仅仅闪过一丝犹豫,就立刻摇了摇头。
“没关系,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尽管投宿于客栈肯定比较舒适,但是她实在不想多耽搁一时半刻的时间,再加上过去几日皆露宿于山林,她也算有些习惯了,因此她宁可继续赶路,能多走一点是一点。
骆斯点了点头,她的决定正合他意。
于是,他们两人一马继续朝着东北前进,直到夜幕已完全笼罩大地,才终于停了下来。
骆斯幸运地在山林里找到一间废弃的破庙,在动手稍微清理之后,还算是个不错的栖身之处--至少比起露天席地要好多了。
由于不知道究竞要多久才能找到神女,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路程会饿肚子,他们决定到附近找看看有没有果子可以摘。
本来过去几日,这种差事都是骆斯一手包力的,无奈现在他身为一个娇弱的“姑娘家”,只好和牧云儿一同行动,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幸好,附近没有任何的野兽出没,而他们也顺利采了不少果子,份量足够他们吃上两日。
更幸运的是,他们还发现了一洼清澈的潭水。
“太好了!”骆斯高兴地说:“有了这洼幽潭,咱们不仅可以汲满水囊,更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了。”
真的是太好了!望着眼前的潭水,牧云儿也不禁在心里发出同样的欢呼。
照理说,有马儿代步的他们,应该比先前一步一脚印地前进要轻松许多,然而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坐在高大的马背上,让她的心里忐忑不已,因此这一路上,她的身躯始终处于紧绷状态,浑身的筋骨肌肉早已酸疼不已。倘若能够好好地在潭水中沐浴净身,肯定十分舒畅。
骆斯何尝不是如此?尽管他有着精堪的骑术,可这会儿他顶着娇弱的身躯,一路上又得小心护着牧云儿,不让她摔下马,几乎已筋疲才尽了。
正当骆斯望着眼前的潭水,盘算着先让牧云儿沐浴过之后,自己再来好好地浸泡个过瘾的时候,她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囔了起来。
“等等。不可以。你不能洗。”
听见她的惊呼,骆斯疑惑地转头望着她。
“为什么不能洗?”
“还问为什么?当然就是……就是因为……”牧云儿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到底因为什么?
骆斯先是一头雾水地愣了半晌,最后终于从她那一脸尴尬困窘的神情中,猜出了她的心思。
既然要沐浴净身,自然就得要宽衣解带,而在他目前暂用她身体的情况之下,岂不是会看过她的胴体、摸遍她的肌肤?
当这个问题闪过脑海,骆斯就蓦地回想起当初他不小心撞见她浑身赤裸的模样。
光是脑中浮现她那美丽曼妙的身子,他的胸口就报起一阵强烈的骚动,而再想像着他为她的身子沐浴净身的情景……
哈,那确实是太过香艳刺激了一点。
可……难道在他们找到神女、交换回自己的身子之前,都不能沐浴净身吗?那恐怕得持续个好长一段时间哪。
“那你说,该怎么办?”骆斯询问她的意见。
“这……”牧云儿犹豫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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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变千金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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