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白露歌 上 第七章

  闻言,几位大娘竟异口同声的吐出一句。
  「少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不也都是男的?难不成宋应天不是男人?他好笑的在心中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陈三婶瞠目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说:「少爷是少爷啊,在白露姑娘心目中,少爷是不一样的。」
  听到这一句,吴大娘和梁妈一块儿频频点头同意。
  「对,少爷是不一样的。」
  他不了解那家伙到底和一般男人有哪里不一样,难道他没有小鸡鸡?思及此,他差点笑了出来,但及时忍住了。
  不过若白露真是宋应天救回来的,或许对她来说,宋应天真的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吧?
  话说回来,她们说她会怕?
  他回想今早那女人如冰山一般,冷酷镇定的模样。
  唔,嗯……
  不,他不认为她会怕。
  或者她会?
  她的脉搏确实是跳得太快了点,那张脸也太过不动声色了。
  不管怎么说,她昏倒路边又失去记忆这件事,实在是太……方便了些。
  白露没有爹娘。
  她用的是肯定句呢。
  说真的,他可不认为她是真的失了忆。
  鸡飞狗跳。
  这一早上,除此之外,她再找不出别的词汇能形容了。
  先是做水车的工匠师傅完全听错了水车要作的尺寸,后是来求诊的病人失手打翻了浸泡了三年的药草的油罐子,跟着住在附近的王大娘怒气冲冲的来抱怨她家的牛被蓝蓝咬死了,彷佛是嫌她不够忙似的,春钤接着惊慌失措的跑来通报,少爷酿的药酒被偷了。
  虽然事多如山,但也得一件一件去解决。
  她改掉了水车设计图上的尺寸,设法安抚那打翻了油罐子的病人,并试图和王大娘解释蓝蓝并不会随便乱咬家畜。
  「我们一日三餐都有喂食蓝蓝,它并不会随便去吃外面的东西。」
  「白露姑娘,不是我来瞎闹,你想想,咱家阿牛肚子上那么大一个齿印,那不是老虎咬的,难不成是人咬的?」王家大婶火冒三丈、比手画脚的边说边比,模样夸张,还得理不饶人的转身对着来排队看诊的客人们道:「乡亲们,大家来替咱评评理,有人的嘴会像西瓜那么大吗?」
  没料到她真会这样闹起来,她一愣,怕扰着了厅里看诊的老爷夫人,不禁道:「要不,咱们先去看看那头牛的状况?」
  王大娘眼一瞪,蛮横的道:「都被咬死啦,肚子上被咬那么大一口,还能不死吗?还看啥?」
  闻言,她露出微笑:「那大娘您现下是想如何?」
  「想如何?你说呢?我家就阿牛这么一头牛,养了五年啦,平常陪着咱们下田耕作,收成了还帮忙拉车,现下它被你们宋家的老虎咬死了,你要咱们怎么过活?」
  蓝蓝年纪大了,就剩那口中看不中用的牙,其实早咬不动啥,附近邻里都知道,瞧她这模样,摆明是来敲诈的。
  一时间,有些恼,正欲开口,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
  「这位姊姊。」
  她一愣,不禁回首。
  出声的,不是别人,是那姓苏的。
  他面带微笑,露出洁白的牙,可那声姊姊,唤的却不是她,而是她前头的王大娘。他手提着一只陶瓮,身旁跟着那头大白虎,绕过了她,当他经过她身边时,她闻到了熟悉的药酒味。
  那让她再一怔,不禁微微睁大了眼,忘了想后退的冲动,反而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质问:「你陶瓮里装的是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厚着脸皮笑着回道:「酒啊。」
  一股浓厚的药味,随着他的口气,迎面而来。
  不可能,他不敢的。
  但那味道,该死,她不会错认,那是少爷酿的药酒。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姓苏的如此胆大包天,可她更敢和人打赌,他陶瓮里装的绝对是少爷的药酒。
  「你——」
  「白露姑娘,光天化日下的,你这样抓着我好吗?」他露齿一笑,提醒她:
  「大伙都在看呢。」
  察觉自己的行为,她猛地回神,这才像被烫着似的,迅速收回了手。
  她一收手,他立刻转头直冲着王大娘笑,张嘴又喊了一次。
  「这位姊姊。」
  「咦?是叫我吗?」王大娘愣了,大眼圆瞪。
  「是啊。」他笑容可掬的道:「你说你家阿牛被蓝蓝咬死了,是吗?」
  「咦?呃,当然。」被那声姊姊哄得红了脸,王大娘恍了一下神,慢了半拍才发现那头大老虎就跟在他身边,惊得她往后连退好几步,忽又回神,道:「当当当……当然是被它咬死的,你……你可别以为叫这头虎出来,咱……咱家就会害怕,光……光……光天化日下的,大大伙儿可都在看的。」
  「放心,它很乖的。」他搔了搔蓝蓝的后脑,笑看着她说:「我带它出来,是因为你说它是凶手,既然是凶手,咱们可也要防着它逃走是不?」
  「咦?对,当然没错,别让它给逃了。」
  「你说你家的阿牛是被蓝蓝咬死的,可有现场看见?」
  「呃,没有。」王大娘脸色难看,但立即又道:「可阿牛肚子上那么大的伤,定是老虎咬的啊!」
  「当然当然,不过虽然姊姊如此说,但白露姑娘也说了三餐都有喂食蓝蓝,你俩各执一词,弄拧了还得报官上公堂,相信你也不想的,是吧?不如这样,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家的阿牛,毕竟口说无凭,眼见为真嘛,若真是蓝蓝咬的,我想宋大夫一定会愿意负责赔你一头牛的。是吧?各位乡亲?」
  「是啊是啊。」
  「小苏说得对。」
  「是该去看一下的,口说无凭嘛。」
  听闻他的话,围观的人们纷纷点头如捣蒜。
  王大娘见势不可当,只得恼怒的退让道,「看就看,让你们好好看看咱家阿牛是怎样被那头野兽咬死的!」
  说着她便带头转身朝自家走去,大伙儿见状,立即浩浩荡荡的跟着出发,而那位姓苏的,竟然就这样带着蓝蓝一起,临走前还不忘朝她回眸一笑,眨了眨眼。
  白露有些傻眼,一时忘了反应,待大伙儿都往隔壁走去,她方回过神来,匆匆跟了上去。
  姊姊?亏他喊得出来,王大娘年纪都能做他娘了。
  王家的田很小,土夯的屋子有些老旧,但整理的还算干净。
  那头牛死在屋旁一个以竹竿支撑、竹叶为盖的简单畜栏里,几只黑毛鸡昂首阔步的在旁晃荡,一见到人来,便咯咯叫着跑得不见踪影,但闻到血肉味的苍蝇没那么简单就放弃,即便人伸手挥赶,还是很快就会再靠过来。
  王大娘打开了畜栏,让大伙儿靠近看,可不让蓝蓝进去。
  「谁知它会不会又咬咱家阿牛一口啊!」
  他没有和她争论,只走了进去,蹲在那头牛的身边查看。
  它的肚子上,确实有一个巨大的咬痕,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外伤,他伸手触摸那头牛的四肢,四处翻找检查了一下。
  「白露姑娘,你看看!」王大娘气势凌人的来到她面前,大声的道:「瞧那头老虎把我家阿牛咬的!你说说啊,除了老虎,是谁有这么大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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