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得意洋洋,「瞧,不是让你们先忙着喝倒彩吗?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校有史以来成绩最高、获得大赛荣誉最多、不遗余力地将会议室展示橱窗挤满奖杯和奖状的传奇毕业生,薄竞!」
台下「哇」声一阵盖过一阵,不知是哪个女生先喊了「好帅」,接着礼堂内就轰动了,数不清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大厅,男生们兴奋激动,有些甚至要求这位传奇学长讲讲自己的读书经验,女生们则更倾向于询问类似「有舞伴吗」、「能和我们跳支舞吗」这样的问题。
薄竞摆了摆个安静的手势,悠然一笑,「今晚可能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来的初衷并不是像这被老校长当成欣赏植物,摆在这里供大夥儿娱乐。」略显为难的语气让台上、台下笑声一片,场面轻松。
陈晓意刚在后台,狠命扯住临时都会逃跑的白乐宁,嘴里咕哝:「那你来是干什么的?」
像在回答她的问题似的,薄竞接着甩出了个大炸弹,「其实我是以一个最简单不过的身份来参加母校的圣诞舞会。」台下学生自动安静、等待他揭晓谜底。
白乐宁挣扎着,苦苦哀求陈晓意:「快放我走!我要躲起来……」
徐星名默默地看她一眼,直接把她从陈晓意手里扯了过来,押着她上了前台,往薄竞怀里一塞,然后功成身退,逍遥自在去了。
此时薄竞话音刚落:「因为我一生当中,仅次于母亲重要的女孩子就在这里,我来的目的,就是要陪她跳一支舞。」
舞会开始后,薄竞在众人灼热的视线中,安之若索地牵起白乐宁的手,翩翩起舞。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那你论文怎么办,不管了?」白乐宁一边跟着薄竞的步子旋转一圈,一边小小声抱怨:「这下你可害惨我了!」
薄竞无辜道:「我没说我不来,我只说我会考虑,论文的话,再找时间慢慢写就是了,反正也不急着交。」
白乐宁为之绝倒,「你、你阴险小人!」
薄竞并不辩解,只笑着带她又转一圈,躲过有心窥视他们互动的男女学生。
国中部之花竟然有了固定男友,而且还是这么优秀的薄学长,这让男生们未免有些沮丧。
薄竞带来的混乱久久不息,男生酸溜溜地讨论薄竞再如何出色,配白乐宁毕竟还是有嫌老了,而女生则手捂胸口,幻想着下一个被薄竞拥在怀中的女孩子,将会是自己。
但薄竞和白乐宁只跳了第一支舞就退出了礼堂。
面对有些躁动的人群,陈晓意叹道:「高招,实在是太高招了,居然借校长之名到母校给情敌下马威,顺便给宁宁安上‘薄竞所有’的大牌子,狡猾啊!瞧,连校长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徐星名听到了她的感慨,不以为然地说:「听说他从小就黑心肠,没肚量,算起来,到现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陈晓意当即用一个假摔,表示出自己心中的震憾,「嗄?你没搞错吧?可宁宁每次都说那家伙对她有多好、多容忍,舍不得对她真发脾气,在家都让着她、宠着她的……」
徐星名见陈晓意惊讶到如此地步,便送她一句「少见多怪」,又发现她并没有和男朋友跳舞,心中明了,不由讽道:「怎么,又和男朋友分了?」
陈晓意脸一抬,「劈腿被我逮住了,哼,有胆劈腿就要作好觉悟!」
徐星名挑挑眉毛,过了一会儿才黯然伸出右手,「正好我没舞伴,你不希望被一群男生追得没处躲藏吧?」也就是说,咱俩凑合凑合,免得各自倒霉被围剿。
陈晓意无奈,虽然很不想和这个千年不化冻的人形大冰块共舞,但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于是淑女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同时不忘提醒:「先说明,我这可是委曲求全,万一有人问起来……」
徐星名冷道:「不用你说我也会主动澄清,我还没脑残到跟陈学姐这么特别的女孩子交往。」
陈晓意为之气结,噎了好半晌后才恨恨地说:「其实,你们表兄弟脑子都有点毛病吧?」
【第五章】
被陈晓意誉为「脑子有毛病」的薄竞,牵着白乐宁刚一走出礼堂,就轻车熟路地将她带进礼堂后面的小树林,准备从学校后门离开。
白乐宁身披长外套,晕头晕脑地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薄哥哥舞跳得这么好,以前都请谁当舞伴?」
薄竞沉思片刻,给了个让她暴躁莫名的答案,「没办法数。」
他们学校的圣诞舞会,看似可以随便邀人当舞伴,但私底下不成文的规矩则是,无论男女,只要被邀请的一方,还没明确表示过有喜欢的人,一旦接受对方邀请,那就等于是同意与对方暂时交往,直到新学期开始或是更久。
白乐宁一想到曾经有女生红着脸,与薄竞一起跳舞的场景,就觉得自己睫毛膏好像涂太多了,弄得眼睛生疼。
「花心!」她气呼呼地扔出两个字,评点薄竞当年的「轻浮」行为。
薄竞明知道小丫头这是醋劲大发了,偏就不解释,任由她误会去。
白乐宁横冲直撞地走了一会儿后,发现身边的男子,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嘘寒问暖,不由得更加委屈,想着、想着,眼泪就冒出来了,「我不做你女朋友了!」
薄竞从白乐宁披着的外套里找出一条围巾,小心地为她围好。
白乐宁赌气般地扯下围巾,往他身上一丢,「我不理你了!」
就听晚风里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吧,「因为从来没有,所以才没法去数。」
白乐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解释,她拒绝让薄竞帮她重新围上围巾,闷着头就向前冲。
薄竞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耐心十足地劝道:「宁宁乖,你冻着了我会心疼的。」
「你才不心疼!」白乐宁泪眼汪汪地揪着薄竞的衣袖,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似的,把头蹭进他怀里,「就因为我们交往了,你就可以欺负人吗?为什么你总喜欢欺负我?我怀念以前那个对我很温柔、很温柔的薄哥哥……」
薄竞捧住她的脸,爱怜地亲了亲她的头发,「你要适应现在的我,原来那样只是对待小妹妹的态度,你能明白其中的差别吗?」
白乐宁摇头,「我不想明白!我只知道你对我不好了!我不要和薄哥哥做恋人了行不行?薄哥你快变回原来的样子吧,行不行、行不行?」
一连串的「行不行」,喊出的却是一个半大孩子的心声,没道理的任性撒娇,代表着她才十三岁,不懂他的复杂心思。
太早吗?
薄竞拒绝承认自己的心急,只强硬道:「看着我!告诉我,你是真心不想和我在一起,那我马上放下白家的一切,回英国去再也不回来了!」
他卑鄙地用这种手段威吓白乐宁,让她不能不面对自己的感情。
白乐宁抬起脸。
远处礼堂外的灯光投射到他们身边,薄竞眼中熠熠生辉,像是要刺透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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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不下堂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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