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的禀告声传来时,她正宽衣解带,打算沐浴。
「他还敢来?」东莹不由得瞠目,「他还有脸来」
「额驸说一定要见您,否则,他就像上次那样闯进来。」嬷嬷为难地答。
好吧,算她怕了他了,知道他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完全不受她的威胁。
掀开纱帘,她将衣扣系上,「那就听听他想说些什么。」
「我一猜福晋定会见我。」话音刚落,玄铎的身影便推门而入,显然,早在偷听屋内动静。
「你不觉得自己像贼吗?」东莹冷冷地瞧着他,轻哼道。
「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一向臭名昭彰,」玄铎笑若繁花,「也就不虚礼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扭过头去,懒得看他得意扬扬的模样。
「这里有一包乾花,」他却踱步上前,将浴室纱帘一掀,「正好供你洗浴。」
「你干什么?谁要你的臭东西!住手、快住手!」她来不及阻止,却见他已将乾花洒入池中,泉水氤氲,香气立刻四溢。
「真是享受啊——」他深吸一口气,闭眼陶醉,「若能与公主共浴,死了也值。」
「你这厮,越说越不像话了!」东莹又羞又臊,厉喝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信,」他挑眉,「那天公主还差点儿砍了我的头呢。」
她发现自己简直没法跟他吵架,任凭再什么痛骂,他都死皮赖脸全盘接受,依旧笑嘻嘻的,让她辞穷。
「公主快些更衣沐浴吧,一会儿水就凉了。」玄铎退开一步,回到纱帘之侧。
「你还站着干什么?」她瞪眼,「还不快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他装傻。
「我要沐浴了,你难道不该回避吗?」
「妻子沐浴,丈夫为什么要回避?和婉公主还天天跟我大哥洗鸳鸯浴呢。」他摊摊手。
「你……」东莹觉得自己若再跟他多言,肺都会气炸。
「不过知道福晋你害羞,为夫我就暂且忍耐一二,」他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不难为你了。」
「那你还不快走?」她刚吁了一口气,却见他立在纱帘边,一动不动。
「放心,我就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绝不闯进去。福晋你大可一边沐浴,一边跟为夫闲聊,多么惬意。」他又是一脸坏笑。
「我跟你无话可说!」东莹只觉得全身僵硬,「再说你这奸险小人,谁知道你会不会……非礼窥视!」
「我用黑布蒙上眼睛,行了吧?」他耸肩。
「你为什么……非要在我沐浴的时候打扰?」东莹忍不住叫道。
「不让我吃肉,至少也让我喝汤,好歹能闻点肉香吧,」他搬出怪论,「别忘了我是个男人,这样至少会让我觉得——跟你还是夫妻。」
她败了,彻底败了,这死皮赖脸的家伙,爱怎样便怎样吧!反正……即使看见,也摸不着!
褪掉衣衫,浸入水中,往他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果然,他还算守信,已背转过身去,纱帘隐隐现出他修长的剪影。
「你想不想听曲?」他忽然道。
「怎么,你要给我唱曲吗?」东莹没好气一笑。
「吹笛子,如何?」他自袖中掏出一支短笛,试了几个音,还算清悦悠扬。
「好啊,那你就吹吧,我听着。」她闭着眼睛,淡淡道。
他微笑,低头继续,笛声像一道风,穿堂而过,轻抚她的皮肤,让她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
世上的曲子听得多了,比他技艺高超的数不胜数,但她却从来没有过这样感觉,彷佛音律在心尖上洒落,搧着如蝶的翅子,让她无法平静。
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景中沐浴,有些害羞,却又……十分惬意,彷佛中了他的咒语一般,无法自拔。
一曲终了,只剩水声,在她四周微荡。
「吹得不错,」本以为他不学无术,原来却是通音律之人,「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以前没听过。」
「不错吗?」他收起短笛,似乎又笑了,「这曲子——是我所作。」
「你?」她不禁愕然,「骗人!」
「信不信由你。」他并不介意,「十岁那年,我随父亲到江南游玩,路过一处山坡,开满了紫色的野花,我就写了这曲子,它让我有风的感觉。」
呵,没错,就是风。
如她所感,彷佛在深宅大院里看到了旷野的景色,虽无复杂华美的音韵,但已足够宜人。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此曲是他所作,因为其中意味,他深深懂得。
「我说,你今日前来,不会是为了送花包、吹笛子这么简单吧?」东莹挑眉。
「公主真聪慧,」他坦言答,「其实是皇上差我来的,他老人家说,若不求得你的原谅,就把我降回贝子。」
「原来是为了封号!」她轻哼,「怪谁呢?若不是你在大厅广众下宣扬闺阁隐私,我也不会动怒,皇阿玛也不会知道我们不和。」
「你以为我希罕这贝勒爷的封号?」玄铎讽笑。
「那你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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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福晋 V第08章[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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