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儿的甜姑娘 第十二章

  这些日子,她常常做着荷包,却模模糊糊想着她与余夙廷之间的点点滴滴,鼻头一酸,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下。
  每每到城里,只要听到关于余夙廷将娶妻的事,她总是消极的不愿去听、不愿去相信。
  处在这样低落的忧郁情绪当中,丁喜芸根本没发现,老爹又似人间蒸发般,好久没回家。
  当她一意识到事态不对,已过了大半个月,就算懒得理、无力再管,心里还是充斥着不安,深怕老爹发生了什么意外。
  在她感觉整颗心紊乱得几乎喘不过气时,突然,一阵拍门声落入耳底,急促的砰砰声响直击心头。
  她一惊,忽地回过神来。
  砰砰砰!
  门板持续被用力拍打着,让她听得胆战心惊,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应门。
  在她准备起身开门的那一瞬间,门板被猛力一击,瞬间落地变成两片废板。
  她倒抽了口气,惊恐地瞪大眼,看着一个陌生汉子大胆地闯入。
  「你、你是谁?」她暗暗往后退了数步,警戒地盯着来意不善的恶脸汉子,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目光落在她身上,恶脸汉子沉声问:「你是丁喜芸吧?」
  心一促,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悄悄蔓延。
  不待她回答,那汉子紧接着又说:「你爹赌输了银子,把你卖给我们家老爷,今儿个我们家老爷派我来带你回去。」
  听到汉子的话,她震惊得睁大了眼。
  「你、你胡说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直觉反驳,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看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惊慌模样,汉子耸耸肩。「我只是奉命办事,请姑娘乖乖合作。」
  「我不去!」
  她说着,脑中飞快盘算着该由哪个方向跑,才不会被他逮到。
  似乎已料到她不会乖乖顺从,汉子恶声警告。「你爹收了我们家老爷的几千两银子,由不得你说不去,如果你想逃,我劝你尽快打消这个念头。」
  出门前主子已叮嘱过,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丁喜芸带回周府。
  话一落,他铁臂一拽,不由分说地拽起她,轻而易举的拖着她。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双脚反抗地抵着地,她抵死不从。
  「如果你打算闹得众所皆知就尽管闹吧!」不管她如何反抗,黑脸汉子不痛不痒地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经过木桌瞧见桌上的茶杯、茶壶,她胡乱抓起桌上的东西朝他砸去。
  没料到她会这般野蛮,汉子一个闪避不及,迎面就被只茶杯砸个正着。
  额上给砸出一个伤口,缓缓流出血,他吃痛地松了手劲,她则趁此挣脱,拚了命的往屋外冲。
  汉子见她企图要逃,恼羞成怒低咒了一声,没几步便抓回了她,情绪失控地甩了她一巴掌。
  汉子的手劲之大,她被那大掌一甩,眼冒金星分不清楚方向,单薄的身子撞向墙后,软绵绵虚弱倒下。
  「给我乖乖听话,不要再逼我动粗,听懂了没?」汉子见状,不耐烦地拎起她,蛮横的将她压在木门上,咬牙警告。
  被他打得颊边灼痛、双耳嗡嗡作响,她摇摇晃晃挺住身子,全身疼得眉心都打结了,哪还听得到他说什么。
  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她不想顺从命运,逃不了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当这样绝望的想法闪掠过,余夙廷清俊的笑脸,倏地闯进脑海,霸占了她的思维。
  想起他,她悲凉地扬起唇,突然觉得自己好凄惨、好可怜、好无助。
  分开这几日,她总是不自觉想起他,无法不想……
  但想又如何,是她亲手将他推开,怨不得人。
  想着,她心里的想望伴随着哀伤,一层、一层地往心头堆栈。
  也不知她是否清醒,汉子不想拖延时间,猛力拉着她往外走。
  脚步踉跄的被拖着走了大半个时辰,丁喜芸的目光始终落在那跃动着点点光灿的河面上。
  她被动地挪移着脚步,哀伤地望向河面,看着迭起的流水,下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个绝望的念头闪过——要她嫁给周老爷,她宁愿死!
  心一横,她几乎是在瞬间做了决定。
  毫无预警的,她对着汉子又踢又咬,使尽全身的力量要挣开他的制伏。
  因为她不顾一切的失控反应,状况在转瞬间变得混乱,汉子想制止她的动作,却又怕再弄伤她。
  在他有些招架不住之时,她的脚底一滑,纤弱的身子竟顺着河堤往下滚落,就要落入河中。
  没料到她会突然跌倒,他没能及时拉住她,只有错愕地愣在原地。
  主子交代,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要把她带回周府。
  但她若这么死了,那……那他怎么向主子交代?
  在汉子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一道人影在她滚落河堤的电光石火间,朝她疾奔而去。
  突然出现的男子,身手矫健地陡伸长臂,在她几要坠进河里前,将她利落的救上岸。
  待脚步稳稳地随着他的身形落在地面,丁喜芸侧眸凝着出手救她男子,喉间莫名一涩,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欢爷!」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将她打颤的身子拥入怀里,余夙廷铁青着脸沉声问。
  乍见她跌落河堤的身影,他吓得魂飞魄散,深怕没能急时拉住她,他不敢想象那后果。
  随着他的疑问落下,她心中涌上一阵说不出的心酸。「他要捉我……」
  见她吓得神智不清,脸上还有被打过的痕迹,余夙廷心一紧,忘了两人之间尚未解决的事,心疼地张臂将她紧紧揽进怀里。
  待她的情绪稍稍稳定,他才问:「谁要捉你?」
  她欲言又止,泪眼迷蒙的凝着他,挤不出半个字来。
  曾经,她很有骨气的拒绝他,执意要赚够钱还他银子。
  就算余夙廷一再明示不要她还银子,她也不允自己有半分依靠他的想法。
  因此就算再苦、再累,她还是接了一批又一批的荷包绣件,让自己自主。
  但当老爹再一次卖了她之后,心里那分坚持被粉碎了。
  她知道,若将事情始末告诉余夙廷,他一定会毫不考虑的花银子替她解决这些麻烦,她知道他会……
  心怜地看着她惨白的脸,他勉强抑下内心的激动没开口催促她,只是温柔坚定的手劲下意识加重了几分力道。
  「告诉我!」
  「我爹又把我卖了……」深吸了一口气,她苦涩地牵唇,简单的交代了事情始末,她所谓的坚持,因为他的坚持早已荡然无存。
  静静听完她的话,余夙廷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脸色也跟着铁青。
  没想到,天底下居然会有像丁老头这样猪狗不如的父亲,他把女儿当成货物,一手转过一手,价高者得吗?
  偎在他温暖的怀抱当中,丁喜芸恨自己的不坚定。
  她喜欢他,在遇上这样无助的事时,她还是直觉想到他,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希望他能留在她身边。
  这时,一阵急奔而至的脚步声介入。
  看着汉子疾步趋近,她骇然一惊,偎在余夙廷怀里的身子下意识一缩,一双小手将他拽得死紧。
  感觉她的不安,余夙廷顺势将她揽得更紧,让她贴靠着他。
  他充满保护姿态的动作稍稍舒缓她内心的不安,她的心彷佛感应到那股力量,她知道,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意识到这点,丁喜芸赫然发现,曾几何时,那个总是欺负她、逗弄她的轻率男子,竟能带给她如此强大的安定感,也因为有他可以依赖,她似乎开始变得软弱。
  「她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吗?」余夙廷沉着嗓问。
  他这话问得极轻,却教汉子暗暗打了个哆嗦。「是、是又怎么样?」
  黑眸一凛,余夙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愤然地朝他的左右两颊送上两拳。
  「这是出手打她的代价」
  「你……」未料及他会突然出手,黑脸汉子被打得口喷鲜血、满脸惊惶。
  「若再敢騒扰她,下一回绝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厉眸冷扫堵住汉子怔得不成语句的话,他冷声警告。
  黑脸汉子未达任务,握起拳头,怒声朝余夙廷挥去。「你以为——」
  话未尽,余夙廷单手飞快握住汉子的拳头,借力反击一推,对方猛退了两大步还险些跌倒。
  没料到这俊朗公子竟会武功,汉子惨白着脸,心生戒惧的说:「得罪周老爷,包你没好日子过!」
  按捺住满腔怒火,余夙廷冷哼了声。「得罪本爷,我要他跪着爬到『尽欢坊』给本爷奉茶认错!」
  「尽欢坊」?!汉子闻言,惊愕万分地张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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