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桌后面,赫然坐着一个大嘴女人,脑袋烫成爆炸式,耳朵上各扎着三个耳钉,双目放光,炯炯有神。
靠,这不是那天和单勃一起遇到的“狮子头”吗?就是那个号称自己的咪咪原先比单勃大三倍的火爆妈妈。
没想到,那个诬赖我藏他“球球”的小男孩,竟然会是张总的儿子!
操,这个世界真小!
最好她别认出我来。
我正心里暗自祈祷。
狮子头林霞发话了,“请坐!”
声音比较平淡,还好!
“哎~,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
我一听这话,赶紧坐下了,假装没听见。
“嘿,你不是那个色鬼小公鸡吗?呵呵,那个女便衣没把你抓起来?”
md,这个女人记性咋这么好呢?
我干笑两声,“那是我女朋友,那天跟您开玩笑呢!瞧,这不是她的照片吗?”
我把钱包打开,过去让她看了看单勃的照片。
“哈哈,你女朋友可够会唬人的了,‘蒙人大学’毕业的吧?”
我只好继续干笑。
我可不能造次,万一把她得罪了,说不定一生气就把我开了。
“你傻笑个啥啊?我的笑话你都听不出来?一点幽默感没有,还搞创意!”
靠,这傻婆娘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你老公真把你惯成了!
这种女人,以为自己很张狂就很有面子。
实际上不仅丢了自己的人,也让她老公跟着丢人。
女人的面子不在于她很强,很牛;反而在于她很“弱”,很“水”。
这种“弱”,是指能让别人“弱”下来的温柔与聪颖;这种“水”,是指能包容一切的宽容与善良。
真正的男女平等绝对不是指让所有的女人都像男人一样强悍;而是指让女人更加女人,让男人更加男人。保持各自性别的特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抛弃自己的优点,非要在男性擅长的特点上挣个高下,非要在那些特点上也证明自己很强。
说到底,那是自卑的表现,说明她根本瞧不起自己性别的固有特征。这种层面上的男女平等,才恰恰是对女性的漠视。
我沉着脸,没吭声,心里很不高兴。
“我说吗,你女朋友长得那么像鸡,也不会是个警察!可还真把我给蒙住了,呵呵呵呵!”
我的脸色骤然煞白,张总轻轻地拽拽我的袖子,祈求地看着我,生怕我跟她翻脸。操,看你个窝囊样?怎么跟我以前似的!
Md.就是这份工作不要,也不能让你侮辱我的爱人!
你们这姐弟俩,一对儿混蛋!
你弟弟骂我朋友,你这婆娘又侮辱我爱人,还真他妈的是一个爹操出来的!
“林霞,闭嘴吧你!没看到你老公在这儿?也不怕给他丢人?哦,长得漂亮就是鸡?那王昭君也是鸡?你丑是自己的事儿,跑出来吓人就够对不起群众了,还敢胡乱诽谤,太过分了吧!
还问我笑啥,老胡我笑你的狮子头、香肠嘴!”
nnd,幸亏还没签约,不然还不被这婆娘气死!
张总惊恐万状地瞅着我。
林霞瞪着两眼看着我,我怒不可遏地盯着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狮子毛乱舞。
张总也慌忙不知所以地跟着讪笑两声。
我冷冷地看着她。
我倒要瞧瞧,这娘们儿到底能翻出什么大浪。了不起就是走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子豁出去了。
“哈哈哈哈,咱俩还真个对脾气!整个公司还没得一个人敢跟我这样的!我说吗?我弟弟那天咋就快气疯掉了!今天见识了,老胡是不得了!老张,赶快给胡人才倒杯水!”
嘿,这些人咋都是这样呢!
越骂她吧,她还越尊重你!
人家一对我好,我又觉得不好意思了。
“老胡啊,你别介意!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要不怎么让他当总经理呢。你有啥子就直说,自己生闷气那可该你小子倒霉。”
说完,她豪爽地大笑起来。
呵呵,这样的人也好交往。
跟她直来直去就行了。
“老胡啊,那个项目还真和你说的一样,被毙掉了。人家要求重做!你看怎么着手呢?”林霞开始问我正事儿了。
我有点奇怪,“林董,一般毙了就毙了,人家怎么还会把项目给咱们做呀?按说,这种大项目应该不会交给像咱们这种规模的公司啊?”
狮子头瞟了粱朝伟一眼,“那得问你们张总喽!”
粱朝伟骤然满面通红,“这个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今天先到这儿吧。待会儿你跟我去签个合同,到财务那儿报个道,明天你再开始正式上班吧。”
靠,这里头还有什么古怪?
回到家,单勃还没回来。
我实在按捺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她一听这个好消息,也非常高兴。
我拿着话筒,“呵呵,现在我终于离你近点儿了,和你的差距也不那么悬殊了。”
单勃一顿,“老虎,你怎么还这么说啊?”
“你看,你那么优秀!大学里成绩那么好,连什么‘鸡阿姨’都考了好几千分,你还能写外国文章!神仙啊!唉,你为了我,还放弃了好几万美元的奖学金。我要是不多挣点钱,不太亏待你了?”
“哈哈哈哈,老虎,你心思怎么这么重啊!那天我也就是看洪歌的样子太嚣张,故意这么说说唬她的,反正她对这些情况也不熟悉。要让高人们听见还不笑死我了!”
“什么?”
“老实告诉你吧,我大学成绩是不赖,课余也做过点推销之类的社会实践活动,这些的确是真的。GRE我可没考过,哪有时间啊?除了上正课、挣钱,还得照顾我妈,那还有准备它的功夫啊?呵呵,你也真信!文章就更是没影儿的事儿了!反正洪歌也不知道到那儿查我去。”
嘿,这个丫头还真是蒙人大学毕业的!
“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今天晚上公司有个活动,大概九点钟左右回去吧!”
我自己胡乱吃完了晚饭饭,开始看着电视等单勃。
我等的心急火燎,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点,她没回来。
又看着表针撑到九点半,还不见她回来。我有点急了。
正想再给单勃打个电话问问,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胡先生吧,我是单勃的同事。单勃,她,出了点事儿!”
“什么什么事儿啊!”
我拿话筒的手有点发软。
“哦,没大事儿,她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把脚给崴了,嘴唇也磕肿了,说话不方便,这才让我给你打的电话,现在我们在XX医院的急诊大厅……”
我稍微放了点儿心。
带上门,我火急火撩地打车往她们那儿赶过去。
一进急诊中心的大厅,我抬眼看见单勃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紧靠着白墙的天蓝色长连椅上。
单勃的嘴唇周围乌紫乌紫的,还肿的老高,像两条大肥肠。
难道是我骂林霞的报应?
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老实人干点坏事儿总有报应,王八蛋们恶贯满盈却毫发无伤!
操,老天爷是不是收了红包啊?
要是没有?
你就让那些丧尽天良的王八羔子们在本贴发布的同时,立刻死光,那就算你清白!
“鲁虎,呜呜呜!”单勃一看见我,硬着下巴委屈的哭了起来。
“别动!”我赶快过去握住她的手,蹲下来,心疼地说,“别说话,别动。没事儿了,我来了!”
那个女歉意地说,“你就是老胡吧,我是孙丽晴,小单的同事。不好意思啊,没把她照顾好。大夫刚刚处理过她的伤,没大问题,这是开的药。我还有点事儿。小单,你不用急着来上班,这也算工伤,在家休息一个星期再来,按全勤算。”
说完,她赶紧走了,显的有点慌张。
“鲁虎,吾破相了!你不嫌吾吧?”她呜哩呜露地说道。
我赶快示意她别说了,“傻丫头,破什么相,消肿就好了。来,把胳膊放我肩膀上,咱们回家。”
往外走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个民工模样的黑瘦中年男人畅着怀躺在一张光板儿平车上,极微弱地呻吟着,看不出来是伤在那儿了。
他只左脚上有只解放鞋,但两只脚上都没有袜子。
也没有血迹,可身上有土。
他旁边有一个半大小子,卷着裤管穿一双沾了不少白灰的皱巴巴黑色老板鞋,哭得手足无措。
他的哭声不是很大,但好像很有穿透力。
我本想就那么咬咬牙扶着单勃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是啊,他们已经找到了急诊室,剩下的就是他们和医院的事情了。
我也没什么能做了。
我不欠他们什么!
不欠!
不欠吗?
我犹犹豫豫地走着,不那么理直气壮。
“鲁虎,问问土们咋会事儿?”
单勃停下了,她也看到了。
我回过身,“活计,咋会事儿,赶紧喊大夫去啊,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干吗?”
那个半大小子抬起泪眼,“咱爹不美了,回去拿钱儿的人还莫来哩!老叔,你跟大夫说说情吧?咱是莫有‘一包卡’,咱有钱儿啊!他们一会儿都来了!先叫他们给咱爹看看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咱爹”,可我不能就这么无所作为地让“咱爹”再死一回啊!
唉,钱包里还有八十多块钱,给他们七十吧!
我要去摸钱包,单勃把我拉住了,凑在我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
我笑了。
让单勃扶着门框站好,我大步走回到护士站。
“大夫呢?”我喊的中气十足。
身后的外科值班室里出来一个白大褂,踢啦着黑布鞋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我,“同志,什么事儿?”
我穿的是那身不错的西装。
盯着她的头皮,我微皱着眉头,“门口怎么有个人在哪儿乱吵吵啊,赶快处理一下!我是XX频道的记者XX,我们正准备找个典型说说医患纠纷的事儿呢!……”
……
回到家门口,我小心地把单勃背进去,“你说,这招管用吗?”
“嘟然了,治病是要花钱,就算病人给不了,损失是国家的。上电视丢人,可丢的是土们自己的。再说,真闹大了,土们领导也饶不了土们。嘶~!”
“好了,好了,啥也别说了,又动着伤口了不是!还是你厉害,你真是我的聪明宝贝儿,真是我的小骗子精香饽饽!”
第二天早上,她的嘴唇消了点儿,虽然还很壮观,但基本上能说话了。脚踝上贴了膏药,也勉强能自己上厕所啥的。
“你昨晚是怎么摔的,没觉的你有多大酒气啊?”
单勃没有接我的话,只拿一面小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嘴唇,“不会留疤吧?”
她急的又想哭。
呵呵,再坚强的姑娘也喜欢臭美啊!
“不~会,绝对不会,放心吧。就是肿了吗,那点儿小擦伤好了以后就啥也没了。你又没缝针!没事儿的。对了,你到底是怎么摔的呀?”
单勃依然看着镜子,也不抬头,“这个,你晚上回来再跟你说吧。”
终于,她把镜子放下了,“老虎,我要是变老了,变丑了,你还要我吗?”
“呵呵,当然不要了!我只搞你,不要你!”
她笑了,“你赶快吃点东西上班吧!”
“中午你自己在家打电话叫外卖!”
到了公司,心里很激动,这回我可是正式上班了。
粱朝伟又把我叫道董事长办公室讨论那个项目的事儿,“老胡,说说你的意见吧!”
我稍微谦虚了几句,“我以前也没做过广告,只能提个思路,不对的地方林董和张总多指导!”
“指导个屁啊,我们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招。我们最多替你擦擦屁股,干一段儿你自己也就会擦了!”
靠,林霞是痛快,可也太直露了点,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首先,那个楼盘的名字要‘时尚的’普通。
从名字上绝对不能让人想歪了。比如什么XX国际,XX都会,XX会所,之类的,都行。反正就是让无心买房的人听了不会留下任何印象。
因为,我们的目的不是炫耀才华,而是卖房,并且是不能引起无关人员注意的,悄悄地卖房。
第二,宣传媒体绝对不要选择涵盖范围太广的媒体,这样反而对销售不利。比如说吧,这个店里有超级舒适仿真乳胶女优,真人大小,物美价廉,质量可靠。可是,如果你在门口贴个大广告,肯定让本来想买的人都不好意思进去。最好的办法,就是邮售,还要在广告上注明,该产品外包装是四大名著一套,绝对不会有任何迹象表明你邮购的是乳胶娃娃。
懂我的意思吧。
这个楼盘就得走这个路线。
偷来的锣敲不得吗?
至于宣传受众,首选不是老爷们,而是那些二奶们,以及潜在的二奶们!打动了她们,她们自然会让老爷们掏钱的。
所以,再回到那个小区的名字和文案上来。
它们一定做到‘信,达,雅’。
‘信’,就是不能有难认的字,要保证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的人都认得,不能让人家看了自惭形秽,觉得自己低级,觉得自己不上档次。
记住,咱们要时时刻刻让顾客,让受众觉得他们比咱们高级。尤其要让二奶和老爷们这么想。
我们要时刻记住,我们都是傻X!
如果我们什么时候不认为自己是傻X,那说明我们成了更大的傻X!
傻X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
如果我们能真正认清我们的傻X身份,并且能让其他和我们一样可怜的傻X人们暂时忘了自己的傻X处境,能给他们带来片刻的欢娱和放松,那我们就成功了!
我们就傻X得重于泰山,不白傻X一回!
我们辛苦的劳动,就肯定能得到回报!
‘达’,就是意思要明确,不要用典太多,不要太绕弯儿。要牛X的比较明显一点,稍微直接一点。
‘雅’,就是要装X,要能让二奶们觉得自己比大奶还大,比正房还正!这一点上,老爷们和二奶们的爱好是一致的。
选定了受众,接下来就要考虑铺展宣传的渠道了,……”
林霞和粱朝伟最后都鼓掌叫好!
“老张,这个人你推荐的好!晚上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粱朝伟又是尴尬的笑。
接下来就和他们讨论策划的一些细节问题,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我先往家打了个电话,然后拐到“新新川菜馆”点了三个菜带回家。呵呵,当头炮打的还行,回去庆祝一下。
到家以后,单勃极有兴致地听我怎么把林董他们两个‘白话’的五体投地,眼神里满是喜悦和赞赏。
这一顿饭,我们聊的多,吃的少。
我尤其感到兴奋,我终于能有点作为了!
我终于不那么废物了!
呵呵,我能养的起单勃了!
“勃勃,我能养你了!”
“我有手有脚,谁让你养!”
“好好,不养,不养,那我就干的让你发痒!”
“去!”她娇嗔地一笑,牵动了伤口,疼的一咧嘴。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这伤到底是咋搞的啊?”
单勃摆摆手,“算了,过几天就好了!”
我越发起疑,“不行,你非告诉我不可!”
单勃沉默了一会儿,“还不是因为老庄那个混蛋!”
听完单勃的陈述,我已经不能用愤怒两个字来形容了。
但是,我仍然坐着没动。
“亲爱的,你生气了?可别作傻事儿!再说了,他也没占到便宜啊,我也就摔了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呵呵,我不生气。跟他一般见识有啥意思,呵呵!”我裂开了嘴,应该是在笑。
“老虎,看你脸白的。听我说,你可千万别去报复他。我们现在好不容易才到了一起,为这点儿小事儿你再进去了,不值啊!”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想一头撞死。
单勃把我拉到身边,“别想这破事儿了,晚上咱们也研究研究新技术。你得专门为我发明一个动作!不然我不答应。”
她故意娇滴滴的跟我说话。
说完,她轻轻地冲我的耳朵眼儿吹了一口气,“快去洗碗吧,我在里面等你!”
晚上,我真的想出了一个新动作。
唉,小人物的耻辱,也只能用自己制造的性高潮来暂时洗刷了。
单勃伤的是右踝,这只脚不能使劲儿。
我就让她弯下腰,两只手扶住电脑椅的扶手,左脚着地,右脚虚点地面。此时,她的臀部翘起,腰微下弯,从后面可以更好地欣赏她完美的臀线和修长的玉腿。
我用右臂揽起她的右腿,从后面接近她。告诉她,这个动作是以她名字命名的,称为,“SB二号偏三轮”
单勃很投入,着意让我快乐。
我好像也很快乐。
结束之后,单勃沉沉睡去。
我披衣走到阳台上。
仰面看着满天的星斗,不知怎的,我想起了夏教授。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望着那些冷冷的星星,两行眼泪突然顺着我的面颊流下来。搞不清楚是因为夏教授,还是因为我自己。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卑微的无法呼吸。
第二天,大伙分了工,开始重做样板,准备一个星期后交过去让客户看看。要是能通过,就正式开始执行,这个项目就基本上算是搞定了。
粱朝伟不让我做具体的工作,给我封了个头衔,总监助理,让我各个方面都跟着看看,主要负责策划、创意方面的内容。
总监是他自己。
下了班儿,我不想回家。
心里面闷的很。
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单勃自己叫点儿吃的,我骑车到了摩的那儿。
摩的一见我很高兴,“哥,这么快就来看我!呵,瞧这打扮的,跟高级嫖客似的!”
我笑笑,“一起去吃饭吧?我请!”
摩的乐了,“好啊!今儿正好是星期五,我丫头大前天开始就吵吵着周末要去吃饭店,我把她们都叫来!”
“行,咱们就到你们家附近找个饭馆吃,省得她们跑路。”
摩的从来不跟我假客气,我也特别喜欢他这点。
一起骑车到了XX街,摩的领着我进了街北边的“有间菜馆”。然后,他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我们喝着茶等她们收拾停当过来。
这个饭馆虽然不大,倒还挺干净的。茶杯上豁口也不多,小心点不会把嘴巴割破。
“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啊!咋了,那帮兔崽子们欺负人?”
“唉~”
我长叹了一口气,“没啥,我就是觉得窝囊!”
“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啊!”
我就把单勃和老庄的恩怨简要跟摩的转述了一下。
老庄当初到XX大学的毕业生招聘交流会把单勃要回来,看中的不是单勃的专业和成绩,而是单勃的咪咪。
单勃也隐约感觉到老庄的目的,可为了尽快找到工作,为了那一份不错的薪水,为了身体日渐衰弱的外婆,为了积攒手术费,还是签约到了我们单位。
进单位以后,老庄屡次骚扰,亏得单勃够机灵,都没让他得手。不过,因为他是上级,也不敢和他撕破脸。
老庄自己呢,一直信奉“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骚包原理!
所以,他不但不气馁,反而觉得兴致百倍!
顶峰时期,就是那次在卫生间发生的那一幕。
我虽然因此被开了,可老庄的鸟毛被烧光,雪茄也差点被烤成粉肠。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都对单勃很老实。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单勃外婆的手术做完了,单勃自己也干脆辞职换了个工作。这可把他气毁了,他觉得是到嘴的“咪咪”飞了。
但是,他自己后来被老郑阴搞了一把,也被踢到大楼外边去了。
本以为再不会和这个混蛋有什么纠缠了。
谁知道,就在前天,老庄的公司刚好和单勃的单位谈一笔业务。按说单勃是设计部的,根本不用她去陪着吃饭。可那个混蛋从公司的网页上竟然看到了单勃的名字。所以,他点名要单勃也参加晚宴。
吃饭的时候他就黄段子不停,还要不时亲热地拉着手问寒问暖。
单勃躲的很巧妙,现在又不是他的属下,怕个屁。
可是,下楼的时候这混蛋还不甘心,偷偷去抓单勃的屁股,又被躲开了。最后,这家伙色急攻心,干脆借酒发飙,趁单勃不注意,一下子把她从楼梯拐弯的地方推下去了。幸亏有地毯,楼梯也不高,单勃反应又快,只扭了一下脚,但嘴唇却在楼梯扶手上磕了一下。
当时就出血了。
老庄赶快装醉走了。
那个攻关部的经理生怕闹大把生意搞砸了,上面怪罪自己,拼命做单勃的工作,求她不要追究。
单勃也只好答应了。
听完这一切,摩的气的耳朵冒火,“操,搞死那个姓庄的去!”
“算了,你也是有家有口的,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饥’的时候了!”
摩的也不吭声了,只闷头一杯杯的喝茶。
过了一会儿,他凑在我耳朵边,“哥,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交过一个朋友,你想不想见见,他是做这个的。”
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并拢了,在自己脖子的左侧,轻轻一划。
我吓了一跳,“杀手?那怎么行,买凶杀人,死罪啊!”
“啧,笨,你少出点儿,只出揍人的钱不就完了吗?”
“老墨,又出什么馊主意呢?”
一位身材丰挺、脸蛋儿中等的少妇,牵着一个胸前别朵小红纸花的小妞子进了我们的隔间。
摩的立刻把话岔开,“我那儿配给他出主意啊,原来他还给咱出过好主意呢?就是我比较‘疲劳’那会儿,你忘了?”
“要死啊,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
少妇脸一红,使劲儿拧了摩的胳膊一下。
摩的嬉皮笑脸,“我,我说什么了,我啥也没说啊?”
我赶紧站起来跟少妇打了个招呼,“是弟妹吧,坐坐!哎~,这个小美女是谁啊,这么厉害,还有这么~大一朵大红花呀!真~漂~亮!”
少妇笑着应了声,“胡哥好,叫我小赵就行了。我们老墨的驴脾气就得你多训训他。他可服你了。”
那个小丫头蹦着大喊,“妈妈,妈妈,你别~说,让我说让我说!伯伯,我叫冼~星~雨,我的大红花是老师奖给我的,因为我今天表现最~好了,嗯,嗯,我都给别的小朋友喂饭了!”
我连忙弯下腰,怀着十二分的敬意“瞻仰”了一下她的“大”红花,“哇,好棒的大红花啊,星雨真棒!”
小家伙这才得意的笑了。
这儿的饭菜味道不赖,量也很足。
就是服务员上菜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
因为他们上菜的时候一般都是把盘子扔在桌子上,偶尔会有些花生米,鸡蛋汤之类的蹦起来。只要眼疾手快,要么伸手抢住塞进嘴里,要么缩手闪电般躲开,通常不会造成浪费和烫伤。
吃饭间,摩的得意地对我说,“哥,我媳妇儿也是研究生了!我现在都睡上研究生了!我牛吧?”
小赵又掐了他一把,嗔道,“再胡说!”
小星雨又大叫起来,“伯伯,伯伯,我妈妈真是研究生!”
“哎呀,星雨的妈妈好厉害啊!”
小赵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么小就爱显摆。胡哥别笑话啊,我上的是‘研究生班’,比较容易过的那种,也不知道将来有用没有。”
“呵呵,那也很不得了啊!摩的好福气!”
摩的得意的一笑,“那是!不过,咱胡哥的媳妇儿也不得了,聪明着呢!”
然后,他把那晚单勃在急诊大厅出的鬼主意说了一遍。
没想到,小赵没笑。
用手转了转茶杯,她说道,“其实吧,现在骂人都骂成时髦了。都说‘白衣天使黑心肠,人民教师像蚂蟥’。我就有点不同意。
别的不说,老墨也跟我说过夏教授的事儿。你肯定不会认为夏教授也像蚂蟥吧?
教师里像夏教授这样的,应该是多数。
像蚂蟥的肯定早升官儿当校长去了,还能一直教书?
再说急诊室的事儿吧,有的医院让各科室都实行成本合算,赔了可不是国家的,得科室的人自己出钱掂上!
家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
更不用说碰上专门胡搅蛮缠的人了!”
说着,她狠狠瞪了摩的一眼。
摩的嘿嘿一笑,故意愁眉苦脸的说,“不管咋说,患者跟医院PK,啥时候患者都是弱势群体啊!宁愿医院亏,也不能让咱患者吃亏不是?”
看着摩的那幅“可怜”样子,小赵忍不住笑了,“你还算弱势群体?当初闹得医院赔钱不说,又害得我下了岗!要不然谁会嫁给你啊!”
摩的怪笑两声,“呵呵,谁让你敲我来着!”
小星雨吃了几口菜,已经又跑到外面玩去了。
我听了大笑,“你小子牛,不仅能让医院赔钱,还能让医院赔媳妇儿!”
小赵转头对我说,“胡哥,你不知道。他当初可赖了。我都被他害得下岗了,都跑到私人诊所上班了,他还天天来缠着我,老说什么被我一敲钟情。”
摩的摸着下巴,“我那可是去看病啊,我痔疮犯了。嘿嘿,这就叫‘有痔者事竟成’!”
吃完饭,她们母女两个先走了。
摩的继续跟我谈那个事情。
“哥,你准备个一、两千块钱,估计就差不多了。反正你不就想揍他一顿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咬咬牙,“行!我这就回去准备!”
“联系上了我给你电话!”
“好!”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晚上回到家,单勃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老虎,你,你喝酒了!”
“呵呵,我喝得是牛鞭酒!待会儿就开始第六套广播体操!”
单勃看我高兴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也松了口气,“和谁啊?”
“和本年度最佳青春无敌美少女——冼星雨小姐!”
她故意吃醋地说,“不行!我不准!”
“陪同的还有,她的妈眯——赵女士,她的爹第——冼摩的先生!”
“呵呵,你和摩的他们一起吃饭了。好啊好啊,你这人心思重,就得找摩的这样的散散心。”
嘻嘻,摩的可是真会让人散心啊!
夜里,连着和单勃体验了三套动作,还觉得兴致勃勃。
单勃终于顶不住,要求睡觉了。
她到底有伤。
我爱怜地把她抱上床,帮她盖好,亲了亲她的嘴唇,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再回到卧室,她已经睡踏实了。
我信步度到阳台,拉开塑钢玻璃窗,心里觉得很畅快。
nnd,非把老子逼成刁民才行?
死肥庄,这可是你自找的!
难道,只有靠着不正当的手段,我才能和老庄平等起来?
只有靠摩的的那个朋友我才能够在老庄的阴影下挺直腰杆呼吸?才能够避免在璀璨的星空下虚弱地流泪?
真希望不需要这样!
真希望不用这样就能和他平等对话!
我只想当一只老实的笨绵羊,乖乖地吃草,如此而已。为什么非要践踏我的尊严呢?为什么非要欺凌我的最爱呢?
在能制住他之前,我根本不想谈什么宽恕。
躲在阳台上暗自饮泣,那不叫宽恕,那是软弱。
我虽然卑微,可我并不无耻。我还不会把自己的“懦弱无能”起个名字叫“宽恕”,以此来欺骗自己,安慰自己。
那种所谓的宽恕,就算你骗过了自己,被“宽恕”的人也根本不会承认自己是被宽恕的,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错,认为自己真的需要被宽恕!
没有力量,就无从宽恕!
如果,我有能力和老庄平等的对决,如果我占绝对优势地控制了他。那么,在可以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的情况下,我放弃了报复,选择多给他一次机会。
那才是真正的宽恕。
可现在,根本不是那样的情况。
作为一个草民,你根本没有奢谈宽恕的资格。
因此,我只有跟从鲁迅先生,nnd,老子一个都不放过!
绝不宽恕!
痛打落水狗!
如果狗还没有落水怎么办?
先把它踢下水去,然后再打!
操他大爷的,背后就是莫斯科,除了反攻,老子别无选择!
两天后,正吃晚饭的时候,摩的打来电话,“哥,联系上了。今天晚上8点半,XX茶吧,我也去。”
草草吃了晚饭,我换上以前锻炼时穿的李宁运动装,装好钱。
自从送水以后,我就不锻炼了,天天的工作就是锻炼,早活动够了。
想了想,又从床下的大格子里把非典时期剩下的口罩翻出一叠。拣出一个跳跳的卡通大口罩,悄悄塞进口袋里。这个口罩很有趣,颜色是肉色的,带子也是肉色的,在嘴巴的部位有个大嘴巴。远看,好像没带口罩一样。
那种人,最好还是别让他知道我的长相。
收拾停当,我捏捏单勃的耳朵,“勃勃,摩的找我喝啤酒,我去去就回。”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可别喝醉了啊!” 她看我见了摩的之后就特别开心,也很赞成我去。
“亲我一下再走!”她娇滴滴地嘟起嘴。
“唔~啊,让我和‘蓝精灵’也告个别!”我使劲儿亲了她一下,又伸手捏捏她左边的咪咪,在她的娇笑中,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门后,我快步走下楼梯。
翻身上车,我出发了。
此时,月清,无云,有风。
一路向北,风掠过发稍,嗖嗖作响,好像电影里鲜血从咽喉射出的声音。
手很凉,可是,我的血已经开始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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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动了你的老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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