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霸主擒芳心 第九章

  赛魁斯出城去了,据说亚格也在数天前离开了这个地方,表面上看来一切详和,但内幕其实是残酷又黑暗的。
  赛魁斯不喜欢在自己的宫城内解决个人恩怨,所以他放亚格离开,让早巳盯上的猎物逃窜于人群中,然后他才在后面猎杀。这个男人虽然生长于文明的社会,但骨子里还是野蛮又嗜血的,就像野生的黑豹,虽然被人类所驯养,但还是改变不了血液中的兽性。
  而卡鲁这几天也不见踪影,理所当然是随着主人打猎去了。
  亚格一行人离去之后,赛魁斯也解除了对左心渝的禁令,她又可以随意在城内走动,但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心情竟异常的沉重与低落。
  「心渝姊姊,开心点嘛,你为什么老是不说话呢?」克莱儿不解的看着左心渝,当她一知道主子出门后,立刻就赶过来探望了;没想到左心渝竟是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不知是不是被关太久的关系?
  「你要我说什么?」她提不起兴致的问。
  「随便说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嘛!」克莱儿嘟了嘟嘴,拚命在脑中想点子,「我们去打保龄球好不好?」
  「没兴趣。」
  「真不巧。」克莱儿垮下了脸。
  城里的设备平时都是主子在使用的,她想玩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找个人壮胆,而且左心渝又是主子最宠的侍妾;没想到她却不肯,克莱儿还希望她能教自己怎么玩呢!
  「其实能被大人喜欢上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克莱儿试探性的说道,话中别有含意。
  左心渝睨了她一眼,「我怎么不觉得?」
  「你就别和大人呕气了嘛,大人很喜欢你的。」克莱儿自顾自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她咄咄逼人的反问,如果赛魁斯的喜欢就是把她当成娃娃般占有收藏的话,这种感情她宁可不要。
  「我……反正大家都这么说,我也就信了。」克莱儿无辜的说道。
  左心渝有些受不了的瞪她一眼。
  「好嘛!我不吵你了,我到别的地方去好了。」克莱儿故作委屈的垮着一张小脸,咕咕哝哝的离开。
  左心渝没有留她,事实上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应付任何人。
  才正庆幸走了一只喳呼的小麻雀时,远远地就看到伊莲娜往这个方向而来。
  她仍是那般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充满风情,依旧美得教人屏息,但开口却仍是没一句好话,挟刀带剑的充满了敌意,「我还以为你能受主子宠爱好一阵子;没想到时间这么短,看来你也落人跟我们同样的命运了。」
  「什么意思?」
  伊莲娜撇撇嘴,高傲的哼了一声,「主子今天回来了,但身边带了一个女人,听说将会成为大人最新的宠妾。」
  「你……开玩笑的吧?」左心渝倏地刷白了脸,惊愕的反问。
  「亲眼看到的还会有假吗?现在主子的人马正在城门口,你何不亲自去看看?」
  她抿着唇,不愿在伊莲娜的面前示弱。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只是想让你知道,别以为你能永远受宠,大人不是属于你的。」伊莲娜冷笑。
  「多谢你的提醒。」
  「态度还是这么高傲,等到你被冷落了就知道个中滋味了。」
  左心渝不知道伊莲娜为什么对她充满敌意,难道就因为她曾经受宠过一段时间,所以讨厌她?
  「你光只会来找我示威,为什么不去质问赛魁斯?」她不解的问。
  「主子岂容你如此放肆。」伊莲娜教训道,「你只要顺从我,我愿意和你和平相处。」
  左心渝替她觉得悲哀,为什么阿拉伯女子要活得如此委屈,她永远也没有办法接受她们的思想,也无法去迎合她们的传统,赛魁斯是否也要求她要像她们一样,做个没有声音的娃娃,只需顺从、谦恭,不必有太多的意见?他是否只把她当个侍妾,从来就没有正视过她的存在?
  「那个新来的嫔妃也是赛魁斯带回来的吗?」左心渝面无表情的问。
  「没错,所以你并不是唯一的。」伊莲娜有些得意的看着她。
  「我知道了,如果你的话说完了,恕我失陪。」她绕过伊莲娜,不想再听任何恶意伤人的言词。
  「如果你还有自知之明,就该早早收拾东西滚蛋,不要赖在这儿不走。你不像我们,你还有家,你的家在台湾,我们这儿不适合你。」伊莲娜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左心渝置若罔闻,一古脑地向前走去,步伐又快又僵硬,却仍然甩不去心中的痛楚,她快步离开众人的眼前,不愿让人看出她内心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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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伊莲娜指证历历,但左心渝坚持要亲眼见到才算数,所以她独自溜到了城门旁的大土丘上,观看下方进城的队伍。
  雄健的阿拉伯骏马载着主人回来,赛魁斯果然正在其中,冷峻伟岸的面容犹如回城的帝王,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从头裹到脚的阿拉伯女子,她谦恭的走在赛魁斯的身后,那卑微渺小的模样完完全全符合了男人所要求的标准,一个又听话又柔顺乖巧的女人。
  伊莲娜说的是真的!
  前所未有的寒冷包围了她,左心渝觉得好像有人拿把刀刺人她的心脏般,痛得没法呼吸。
  他为什么要带女人回来?左心渝哑然自问,难道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在他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对他而言,她只是单纯的一个侍妾罢了,其实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另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已。
  在那一刻,左心渝彻彻底底的对他感到心寒,赛魁斯终究是赛魁斯,他是一个沙漠霸主,统驭了四分之一的阿拉伯半岛,他是尊贵的领主大人,后宫拥有嫔妃无数,她怎么能奢望他会只锺情于她一人呢?
  她算什么?只是一个凑巧被他所救的观光客罢了,她只是一个娃娃,一个神秘的东方娃娃,等到新鲜感褪尽后,她也沦为同样的命运,被人弃置在后宫,只盼有一天那个男人能回首重温往日的情缘。
  左心渝想笑,但更想哭,她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这个男人永远也不会属于她,他的心从来就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为什么她不能及时悔悟?
  早该明白的,是她痴傻的不愿相信,以为自己在他心中会是特别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能力改变他的心意,但狂傲如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
  她好傻,也好蠢,竟然非要等到亲眼见到事实时,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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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魁斯高坐在马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卫整队进城。
  其实带回来的这个女子是他在路上所救,当时他解决了亚格后,带着手下正要返回,路上却遇到这个不幸被流沙吞噬的女子。侍卫们以马匹之力将她拉了上来,她说她一时迷了路,才会误踩流沙,跌进了这个致命的陷阱里。
  她愿意跟着他回来,赛魁斯当时并没有异议,他心想,也许多带一个侍妾回来,他对那个东方娃娃的注意力就会减少些,不会再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身上,任她的一举一动一再地牵扯他的心,他相信这脱轨的情绪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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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矮桌上令人垂涎的餐食散发出美味的香气,左心渝瞥了一眼,一点胃口也没有,倒是旁边金黄色的酒液引起了她的注意。
  拿起杯子闻了一下,好香。
  她自嘲的撇撇嘴,哪位有心人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竟然拿酒来给她?是克莱儿吗?劝她醉了忘掉一切?
  拿起杯子,左心渝毫不考虑的一仰而尽,醉了最好,起码可以得到暂时的解脱。
  热辣的液体一路烧灼进她的胃里,她有些难过的呛咳了一下,呕出了一大半,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知是身体上的难过较多还是心理上的?
  温醇的酒香在喉间灼烧,她苦笑着放下杯子,酒闻起来很香,喝进去竟是意想不到的苦涩。
  阵阵的晕眩袭来,地步履不稳的颠踬了一下。
  没想到酒精这么快就产生效用了,她昏沉的甩了甩头。
  随后,另一波更强的黑暗向她席卷而来,左心渝最终还是不支的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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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许多多的人在她身边来来去去,嘈杂声不断,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左心渝想睁开眼睛看看,但眼前尽是一片无止尽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语调充满了愤怒与哀伤,她想不起来是谁,只要那人一开口,周遭就会迅速安静下来,只剩下他咆哮怒吼的声音。他好像正严厉的骂着某人,左心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切彷佛是因她而起的,他的怒气似乎很吓人,到最后他甚至动手摇晃她,凶恶地在她耳边咆哮着——
  「不准死!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她?她觉得好累、好想睡,黑暗在向她招手,她忍不住投向它的怀抱,想忘掉一切,至于要忘掉什么呢?她也记不得了。
  「她这样子一直睡,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赛魁斯一把拽起了老医师的领子,横眉竖目的问。
  上了年纪的医师险些被领主大人给活活吓死。
  「我……我已经替她排毒,应该……没事了……」他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赛魁斯揪紧了他的领子,这回恐怕有把他给勒死之虞。
  「大人……咳……我再详细替她检查……检查看看……」老医师困难的挤出声音。
  「哼!」他一把丢下了老人,愠怒的走了出去。
  赛魁斯一路来到后宫,不理会站在两旁请安的侍女,一脚踹开了华丽的大门,里头的伊莲娜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大人……」她扑跪到赛魁斯的脚边,知道自己罪责难逃。
  冷峻的面孔上没有一丝温情,他冷冷的开口,「收拾好你的东西后,立刻离开。」
  伊莲娜脸色变得惨白,「大人,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不要赶我。」
  「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得很。」他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地说。
  「我……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去呀,大人……」她跪在他的脚边,哭着哀求道。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下毒害人。」赛魁斯眼神冰冷,一字一句都带着浓烈的怒意。
  「我……我真的知错了,我愿意向她道歉,请你不要生气,大人。」伊莲娜从没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模样,吓得泣不成声。
  赛魁斯冷哼了一声,脸色阴骛的瞪向地上跪着求饶的女人,「如果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呢?你向谁道歉去?」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大人你……自从她来了以后,大人就专宠她一人,我嫉妒,我气她,所以才一时胡涂,我真的后悔了……大人……一
  「是不是只要我喜欢上的女人,你都会不择手段的把她们除掉?」他铁青着脸,「要杀人,你还不够格!」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伊莲娜哭花了脸上的妆,频频磕头认错,只求能留下。
  「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就算你不走,自然也会有人押着你出去,你最好趁现在赶紧收拾东西。」他下达了最后通牒。
  伊莲娜吓得刷白了脸,「求求你,大人,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大人……一
  不再留下来看她哀求哭泣的模样,赛魁斯寒着一张脸转身离开。
  看到他无情的离去,伊莲娜忍不住放声大哭,一切都完了,这下子她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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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小时后,沙漠宫城里来了一行人,他们匆匆被侍卫送进了主殿的寝宫,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白袍,有医生也有护士。
  「你们……」老医生看到这群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些错愕。
  「我们是奉命来替这位小姐诊治的。」外国的年轻医生紧张的擦了擦汗。
  原来他们是赛魁斯派人去请来的,这些人在医学界都享有盛名,在美国各大医院持照行医,这回出外勤,放着成千上百个病人不管,专程来阿拉伯医治一个被下毒的女孩,大伙不免觉得奇怪,这「请」字只是美化后的说法,其实还可以解释成好几种意思。
  老医生忍不住微笑,对赛魁斯不信任他医术的举动不以为意,若不是领主大人太过于紧张,一定会看出他的诊治是正确的,躺在床上的女孩呼吸已渐趋平缓,脸色也转为红润,不再是青黑得吓人,只要再给她时间休息,自然会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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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排浓密如墨的睫毛揭动了一下,左心渝缓缓睁开了眼睛,无意识的眸光投注在远方的墙上,刻着浮雕彩纹的石壁最先映人眼帘,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静谧的气氛环绕在整个空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觉得好累、好累,稍稍动一下似乎都会耗掉她许多的力气,眼皮酸涩又沉重,她觉得自己好像作了一场好长的梦。
  灼热的喉咙又痛又干,有人用棉棒沾水轻点她的唇,滋润了她干裂的双唇。
  「心渝小姐,你醒来了,我去请大人过来。」
  侍女在她耳边说话,但她根本没有力气回答,看着白色的身影跑过眼前,她甚至无法思考刚刚那人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了她的视线,他轻手轻脚的坐上了床沿,脸上有着宽慰、紧张过后的安心。
  看到他,左心渝的泪水涌了上来,难以克制的心痛霎时席卷了她,几乎扯碎了她的心。
  「别哭……很痛是不是?」赛魁斯轻柔的揩去她的泪水,不舍的问道。
  她摇摇头,泪水直掉,蠕动着干裂的双唇。
  「别说话,你现在还没有什么体力。」他轻声命令,她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
  左心渝有口难言,眼神诉说着内心无数的话语。
  「我……」勉强吐出了字句,声音却粗嘎难辨。
  「你想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俊脸,泪珠忍不住滚了下来,「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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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的宫城里,直升机轰隆隆的卷起漫天狂沙,主殿中,众人小心翼翼的簇拥着一名娇客上飞机,当一切都安置妥当后,直升机缓缓升起,在众人的目送下,载着神秘的娇客飞向天际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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