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国接连在涂锦山和慕容九州面前出了大丑,当天死活不肯再去大厅用饭,好在慕容九州也没有再传召他。
贺兰听雪在凤叶城里巡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回府向慕容九州复命。
「刺客」正在府里歇着,他此行自然毫无收获,只胡乱抓了几名流浪汉子充个数,交代涂锦山拷打审问,算是交差。
慕容九州不动声色地拿杯盖轻撇着杯中漂来浮去的贡茶叶尖,也不点破,淡淡慰勉几句,话题一转,突然道:「离除夕还有五天,朕明天动身去剑门关,与驻边将士一同过年。贺兰,你随朕同行。」
贺兰听雪一怔后大喜过望,自慕容九州入住守备府,他就在琢磨着如何借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搏杀慕容九州。
凭他身边高手,要歼灭慕容一行虽非难事,但要事后不授人话柄,便得细加筹划。
他今天已有了打算,想将慕容九州引去剑门关再下手,没想到慕容九州居然先开了口,正中他下怀。
贺兰听雪按捺住心头窃喜,恭敬地道:「皇上体恤将士,是我朝将士天大福分。臣这就派人先行通报武将军,安排迎驾。」
慕容九州略一点头,细细品着茶,等贺兰听雪垂头倒退着快出大厅时,他才轻描淡写地叫住贺兰听雪:「对了,那姓苏的孩子不错,明天也带上他。」
「皇上?」贺兰听雪愕然抬头,跟慕容九州的视线在半空撞个正着。
男人冷冷的目光,微带讥诮,让贺兰听雪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提出半句异议,只得应了声「是」,自去关照苏倾国收拾行囊。
心底叫苦之余,又忍不住掠过一丝恨意——听说过太多慕容九州残害少年男女的传闻,看来,这男人也对小苏起了心。
小苏是他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慕容九州嘴角始终噙着些微玩味,目送贺兰听雪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处,才把视线转到厅侧那幅绘有虎啸山河的黑檀木大屏风后。
「你说兵符已经到了贺兰小侯爷手里,可当真?」
「千真万确。」屏风后,一个男人声音吐出四字,随即不再言语。
慕容九州也不再追问,往背后锦墩一靠,闭目养神。
***
贺兰听雪属下办事极快,连夜便同慕容九州的随侍打点好一切。翌日天色微明,几辆马车已布置停当,停在了守备府大门口等出发。
涂锦山伺候着慕容一行用过早膳,率下人恭送慕容九州进了车厢,终于松口大气,悄悄抹着汗。
「小苏?」贺兰听雪一脚已经跨上车驾,却见苏倾国还拖着府里的老花匠赵伯在嘀咕。
也不知道苏倾国说了些什么,那赵伯直笑得将一口七零八落的旱烟牙都露了出来,老眼眯成两条缝,凑在苏倾国耳边窃窃私语。
苏璇和苏矶也都皱起眉头,催了好几声,苏倾国才笑嘻嘻地走过来,道:「我跟赵伯请教学问呢!」
「公子想学种花?」苏璇乜斜着眼,把苏倾国推上他三人自己的马车。鉴于苏倾国幼时曾为了抓蜻蜓,将老府宗最心爱的花圃糟蹋得一片狼藉,打死她也不信苏倾国会对花花草草产生兴趣。
「走吧!」见人已到齐,许朝夕一扬马鞭,坐骑撒蹄北上。
苏倾国三人的马车落在最后,不紧不慢跟着前边大队人马。
一路上,苏倾国都掀起了车帘朝外张望。途经条店铺林立的长街时,他眼睛倏地一亮,一迭声叫苏矶停下马车。
他下车直奔路边一间卖古玩字画的铺子「花月轩」,很快就回到车上,怀里抱了几卷画轴。
「公子买了什么?」苏璇好奇地展开其中一卷,才看个开头,「啊」一声,臊红了脸。
画卷上竟是两个赤裸男子效仿鸳鸯交颈。
她像丢烫手山芋般飞快把画轴扔回去,气道:「公子,你怎么买这么、这么下流的东西?」
「这叫春宫图,这东西好啊!赵伯说一看就懂。」苏倾国一脸无辜外加理直气壮。
「谁叫你们不肯告诉我男人跟男人怎么做的,昨晚我要问贺兰大哥,你们又在边上猛咳嗽。哼!」
苏璇满脸冷汗直往下挂。外面苏矶急呛两声,显然也被吓到,狠抽马匹,逃也似从花月轩门口疾驰离去。
有了春宫画,苏倾国对车厢里那堆美食的兴趣明显下降,坐了个把时辰的马车,居然没嚷着要吃东西,只将那几卷画翻来覆去地钻研,时不时还不客气地加上几句评语。
「这个姿势要是没扎过两年马步,肯定撑不到半炷香。嗯,这腿弯成这样子,放下来一定会麻掉……」
小祖宗,你看就看了,还非得说出来吗?苏璇一直在旁如坐针毡,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呻-吟一声,钻出车厢抢过了苏矶手里的马鞭。
赶车的美差被抢走,苏矶不情不愿地把位置让给苏璇,自己刚进车厢,就被摊开的春宫图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里放。
「你怎么了?」苏倾国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平时木讷寡言的仆人。
「没事。」怎么觉得府宗的眼神怪怪的?苏矶猛打一个寒噤,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眼观鼻、鼻观心地坐进离苏倾国最远的角落里,学老僧入定。
发现什么新奇武学或食物时,府宗通常就会露出那种眼神。他可不想自己送羊入虎口。
出得凤叶城,沿途人烟顿稀。群山雄浑苍凉,绵延起伏天地之间,山峦积雪皑皑,银亮耀目,大江湍急如白练,随山盘旋绕走,水声轰隆,放肆奔流。
车马行了数十里,到得一处地势略微平坦的江岸,许朝夕勒马,让众人歇脚小憩。
一条织功精细繁复的明黄地毯铺开岸边,慕容九州招呼贺兰听雪在毯上坐了。其余人忙着将携带的肉脯、糕点和果品一一奉上。
虽是在穷山恶水中跋涉,帝王家的排场依旧十足。
待专事试膳的侍人将各样食物都试过无异常,慕容九州这才举筷,吃了两口后忽道:「那孩子呢,怎么不见出来?」
贺兰听雪也正在纳闷,按说到了开饭的时辰,小苏早该从马车里蹦出来了。
他叫过陈六合,「去看看苏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别是染了风寒。」
染风寒?慕容九州心里讥笑。那小家伙分明身手不错,哪有那么容易得病。
不过看样子,贺兰听雪似乎还不知道那小家伙身怀武艺。
他懒懒搁落银箸,端起许朝夕递来的香茗轻呷着,道:「贺兰,你可知道朕为何会离京来剑门关?」
「皇上是体恤将士戍边辛劳,亲临阵前慰军,尽享皇恩浩荡。」贺兰听雪一时吃不准慕容九州心思,边拍马边飞快琢磨对方发话的意图。
「贺兰,你越来越懂得说话了。」慕容九州似笑非笑,随即神色一冷,「朕倒是听说武阳将军这几年来行事张狂,似有反意。贺兰,你怎么看?」
贺兰听雪须臾惊出身冷汗,剑门关在金盛皇朝各边疆关隘之中,最靠近京畿。他设计取得兵符,也正是想以此号令剑门关将士挥军南下直取京畿。
可既然慕容九州已对武阳起了疑心,不论是武阳功高震主,还是慕容九州收到了什么风声,这趟剑门关之行都将没有他想象中顺利。
计划,有变。
心念电转间,他故意露出一脸惊讶,「臣与武阳将军素未谋面,但听闻武将军骁勇善战,打退狄夷数度入侵,应当对我朝忠心得很。」
慕容九州轻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贺兰,你太轻信他人了。」
贺兰听雪唯唯诺诺地装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见慕容九州亲自提壶,往银杯里斟了两杯美酒。
「我金盛皇朝开国迄今,也只有你贺兰氏与我慕容家休戚与共。来,干了这杯。」
慕容九州一仰头,已将其中一杯美酒饮尽。
皇帝赐酒,不容怠慢。贺兰听雪忙双手捧起酒杯,刚凑到嘴边,被慕容九州拦下。
「朕看你近来气色欠佳,想是身子骨虚了点,正巧朕带着补气活血的丹药。」从怀中拿出粒朱红色的丹丸,一股浓香立时随风飘了开去。
慕容九州在笑。贺兰听雪盯着丹丸,背心衣衫全被冷汗浸湿。
吃,这丹丸绝对做了手脚;可不吃,恐怕慕容九州就在等他拒绝,可以当场翻脸治他的罪。
正进退两难,一个清朗的声音蓦地闯进。
「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苏倾国看春宫正看到兴头上,被陈六合来催吃饭,他老大不情愿,推托不过去,磨蹭着走下马车。
没近地毯,耳朵已经将那两人对话滴水不漏地听进。苏倾国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抢过慕容九州手上的红丸,嘻嘻一笑,丢进了自己嘴里。
「小苏!」贺兰听雪此刻面色真的吓得雪也似白。
「好吃啊!」苏倾国毫不理众人怪异目光,朝慕容九州伸出手,笑咪咪道:「还有没有?」
看着慕容九州脸色逐渐发青,贺兰听雪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小苏这回,只怕在劫难逃。
慕容九州眼底杀气倏掠,霍然站起身,出手如电,扣住苏倾国右手脉门。
「皇上息怒——」贺兰听雪想求情,便被慕容九州冷冷一瞥,震乱了头绪。
「朕不会伤他。」慕容九州拖着苏倾国,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撂下一句:「启程!」
苏倾国被带进车厢前,居然还转头向贺兰听雪眨了眨眼。贺兰听雪险些抓狂,可众目睽睽下,又不能冲进车厢抢人,只好寄望慕容九州能手下留情。
车轮辘辘又复行进,慕容九州仍紧扣着苏倾国手腕,冷眼看苏倾国放下车帘,才寒声道:「你对贺兰那小子倒真是不错,不怕死地帮他解围。不过,呵!」
他冷笑一声,「你已经服了朕的忠魂蛊,想要活命的话,就——」
威胁陡然刹住,因为对面的苏倾国正笑嘻嘻地抬起左手,从嘴里拿出了那颗红丸,朝慕容九州做了个鬼脸。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把这东西吞下去?」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右手猛翻已反扣住慕容九州腕脉。
「你!」慕容九州刚想呵斥,红丸携风,弹进了他口中。
慕容九州大惊,然而紧跟着堵上来的嘴唇令他脑袋里「轰」的一响,呆如木鸡。
震撼也只是瞬间,却足够苏倾国舌尖一顶,把红丸送进慕容九州肚子里,顺便还在男人唇上舔了两下——嗯,这个皇帝的嘴唇也很有弹性,还带点酒水余香……
终于领悟到自己吃下了毒丸,还史无前例地被人「轻薄」了,慕容九州气得浑身发抖。
剥皮、抽筋、点天灯、凌迟处死……刹那工夫,所有能想得到的酷刑,都在慕容九州脑子里冒了出来。
可惜他碰到的是苏倾国。
所以,慕容九州没能来得及喊人,就被苏倾国眼捷手快地封住了要穴,瘫软倚倒毡毯上,只能用目光狠狠瞪住苏倾国。
「你身上,一定藏着解药吧!」苏倾国并没期待连哑穴也被封住的慕容九州能回答他,伸手就去替男人搜身。
两边衣袖里没有,腰间衣服里也没有。
苏倾国的手顺着慕容九州肌肉绷挺的腰杆滑进了上衣。
男人这时的眼神已堪称恐怖,可对苏倾国没半点杀伤力。
皇帝的身材不错。肌理有着练武人特有的紧实韧性,皮肤也不粗糙,反而因为保养得法,很滑溜……
苏倾国摸着摸着,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发现自己手掌游移过处,被他抚摸到的地方,肌肉会轻颤隆起,温度也升高发烫,那几卷春宫图上的各种画像突然涌到了眼前。
身体里莫名其妙地开始热起来,他模仿着画里看到的动作,捏了捏男人胸口已经略微立起的凸点,顿时收到男人一个剧烈震动。
慕容九州喉咙深处似乎也倒抽一口气,目光却更像要杀人。
苏倾国的注意力都被男人奇怪的反应勾起,干脆把慕容九州衣服剥个精光,好奇地轮流攻击男人胸前那两粒红珠。
是个正常男人,都禁不起这种挑逗,慕容九州自然也不例外。尽管心里恨不能立刻冲破穴道,把这胆大妄为的家伙诛灭九族,可欲望依然违背理智,悲哀地抬了头。
发红的胸腔像个抽风箱,起伏得厉害。呼吸也逐渐粗重急促起来,却被交错的车轮和马蹄声盖住。
带这个家伙上路,绝对是慕容九州这辈子做过最懊悔的一件事。
原本想将苏倾国当做威胁贺兰听雪的筹码,结果变成了自己的恶梦。
现在,想什么都已经追悔莫及。这一刻,慕容九州只希望贺兰听雪赶快动手行刺,要不来几个胆大包天的山贼土匪也好,可以打断苏倾国。
只可惜,路途非常太平。甚至因为皇帝不出声,车外谁都不敢多话,老老实实地埋头赶路。
不老实的,只有苏倾国。
将男人两颗乳珠把玩到艳红挺立,苏倾国的目光又落到了男人已明显粗硬的部位。
随着他手上动作,男人的欲望顶端也逐渐吐出透明晶莹的液体……
苏倾国突然停下手,用很严肃的表情问刚松了一大口气的慕容九州,「你是不是想尿尿了?」
慕容九州那口气就此憋在胸口,两眼发黑,险些当场晕厥。
不过,只要能让这家伙停止探索,就当尿急好了。慕容九州秉着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念头,用力眨了两下眼,算是承认。
苏倾国摸着下巴,露出怀疑神色,「你不是想骗我解开你的穴道吧?我们才走了半天不到,你又不是肾亏,怎么会尿急?」
眼珠转了转,他拿起慕容九州腰带上的丝条,七缠八绕地绑住男人最骄傲的象征,还在根部紧紧打了个结。迎着慕容九州杀人的眼神,他笑嘻嘻道:「这是画上教的,绑起来你就不会想尿了。」
男人的面孔变得铁青,随后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憋得难受,透出一片潮红。
苏倾国瞧在眼里,忍不住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下身从开始也一直在发热胀痛,微微跳动着。那是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身体里尤其是胯下,像有条不安分的蛇在扭动,想找个能接纳自己的地方钻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然而也就一下,回忆着春宫图里的画面,把手指伸进男人臀丘间那道凹缝。
指尖触摸到被细密皱褶掩护着的紧闭洞孔时,慕容九州周身僵直,随即腰肢猛烈弹动。
一个手指已经突破了肌肉力不从心的抵抗,陷入那片炽热绵软之中。
柔韧的内-壁立即牢牢裹住苏倾国的手指,热度惊人,叫苏倾国全身更像火烤一样滚烫难耐。
根本没工夫去琢磨慕容九州脸上的表情,他抽出手指,撩衣握住自己勃发的男-根,就往男人那个紧张蠕动的地方发起进攻。
没有任何润泽的结果可想而知,连顶了几次都不得入关,苏倾国被这极度撩人的折磨激得失去了耐心,用力掰开男人两半臀丘,狠命一撞。
慕容九州一张俊脸遽然扭曲起来,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说是苏倾国的错觉也好,侵入那瞬间,他看到男人始终凌厉痛恨的目光黯淡下来,竟露出几分哀求。
天知道,他也想叫救命——他都快被夹得痛死了。
一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舒服,还不如去跟贺兰听雪亲嘴有趣。苏倾国沮丧地想退出慕容九州体内,转眼就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他被卡住了。
只是轻轻一抽,那个本已痉挛紧缩的甬-道就一阵剧烈抽搐,把他缚得更紧。
进退两难。
男人浑身每一丝肌肉似乎都在微颤,额头光亮,尽是薄汗。
苏倾国竟也出了满头汗,垮着脸抱怨:「你不要用力夹我,让我出去。」
看到苏倾国居然还露出一脸的委屈,慕容九州气到天昏地暗。脱困后,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家伙!
可当务之急,得先解决自己的悲惨处境。
嵌在他身体里的玩意随着马车颠簸,彷佛还在肿-胀……
他忍着下-体细微裂痛,闭起眼睛,重重一夹——要是不让这家伙泄出来,恐怕两人还得维持这可笑的结合姿势,半天也未必能分开。
「啊!好痛!」胯下又痛又酥又麻又痒,苏倾国背脊像触了雷电,猛一哆嗦。
活该痛死你!慕容九州报复性地再度使力,不无怨毒地想就此夹断对方的子孙根。
说不出是痛楚还是爽快的感觉,从两人交缠的地方燎原般蔓延开来,苏倾国涨红了脸,压倒在慕容九州身上,一口逮住男人嘴唇就咬,下身也泄愤似地往深处顶。
谁叫慕容九州让他这么痛!
欢爱其实真的是非常本能的事情。
撞击了两下,苏倾国便慢慢开了窍,渐入佳境。发现虽然还是被勒得很痛,可一抽一送的时候偏偏就是叫人通体毛孔大敞,再痛也不舍得停下来。
「唔……」他胡乱吮吸着男人唇-瓣,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推高慕容九州双腿,无视男人满脸羞愤,扭着腰在那个热呼呼的巢穴里大力开拓起来。
苏倾国先前那一声叫痛很响亮,车厢外众人都听得清楚,大家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去掀开车帘,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等苏倾国断续的喘气,夹在连串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声音里飘出车厢,侍卫们几乎不约而同地浮起个果然不出所料的神情。
谁说君王不好色!新皇帝一向不近美色,还不是因为尚未碰到对眼的美人。这不,现在看上那苏小公子,竟然就在马车里行云布雨宠幸上了。
贺兰听雪自从苏倾国被慕容九州带上了车,便再也坐不住自己的马车,一路骑马而行。此刻他也听到了,脸上登时像被人使劲踩了好几脚,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慕容九州那辆不住摇晃的马车,忽然一振缰绳冲上前。
「侯爷,留步。」一柄通体乌亮的寒剑「铛」地半弹出鞘,横在贺兰听雪和许朝夕之间。
剑气森森,扑面直袭而来,贺兰听雪头皮毛发一阵发紧,袖子底下握紧的拳头却缓慢松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还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他处心积虑筹划经年的大计,绝不能因自己一时冲动而前功尽弃。
这笔帐,他会跟慕容九州算回来!
牙齿咬得发酸,他脸上笑得越发温和,「许大人莫误会。本侯爷只是看天色快黑了,想问下许大人是否要在这附近扎营宿夜?」
「皇上还没下令,许某不敢僭越。」许朝夕淡淡道,转头吩咐侍卫加快步伐赶路。
山路渐复崎岖,车厢晃得厉害,苏倾国汗透重衣,正借着车厢摇动的韵律,伏在慕容九州身上尽情驰骋。
男人赤裸的身体同样布满了汗水,原本梳得十分整齐的头发业已凌乱,贴在男人赤红汗湿的额头、面颊……
活了三十六个年头,还从来没如此狼狈过!那个最难启齿的地方痛到最后,反而接近麻木,慕容九州紧闭着眼帘,竭力忽略还在不停折腾他的人,拼命提聚丹田里散乱的真气,想冲开穴道。
紧扣拎高他双腿的手倏地松开,慕容九州诧异地刚睁开眼,整个人就被苏倾国就着结合的姿势抱起,变成他跨坐在苏倾国腰间。
埋在他体内的肉楔,因之插入到一个前所未及的深度,慕容九州几乎错觉内脏都被顶到了。
畜生!他怒视苏倾国,后者却正一脸晕陶陶的欲仙欲死。
苏倾国做梦也没想到过,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又痛又舒服的有趣事情可做。
仇若痕和楚信那两个家伙太不够意思,居然还一本正经地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下山后不要跟陌生男人多接近,哼,分明是不想让他知道这种好玩的事情。看他回去不好好收拾那两个家伙!
还有这个皇帝,不知道肯不肯跟他一起,回玄天府玩上几天呢?
转着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该做的事却半点没停,他背靠车厢,顺着马车上下起伏,一下下把自己推进更灼热紧-窒的深处。
「哈啊……」奇异的快感越来越强烈,积累在下身。想发泄又被对方紧裹束缚,无法释放,苏倾国忍不住扶住男人腰肢,发力顶撞。
慕容九州双手指甲都掐进了自己手掌心,忍着苏倾国濒临爆发的快猛冲刺,被频繁摩擦进出的地方火辣辣的,似乎都要烧了起来。
眼前一阵发黑,就在慕容九州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时,体内的凶器倏地停止了攻击。
苏倾国眼睛里带点惊慌失措,嗫嚅道:「我,我也想……尿尿了……」
他怎么会被这么个傻子给上了?慕容九州气到晕头转向,「白痴!呃——」
他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狂喜蜂拥而至,慕容九州忙聚精凝神,引气全力冲击另几处被封的要穴。
这时车轮辗上块石头,一个猛烈颠簸,两人齐齐叫出声。
已被驱赶到巅峰的欲望遭此刺激,再也不听控制,在狭窄高热的空间里激射迸发。
几乎同时间,慕容九州也冲开了穴道。一抹冷冽戾气急掠过他眼底,更不犹豫,双掌挟着劲风,朝还在失神的苏倾国当胸拍落。
「啪!」一声轻响,双掌击个正着。
慕容九州对自己的力量素来很有信心。这两掌,用了九成力,碎石断金,易如反掌。
没使足全力,是因为他想留苏倾国一条命,将各种酷刑都尝个遍。
苏倾国果然没躲过。
他脸上却不见痛楚,只露出些许错愕,不明白慕容九州为什么会突下毒手。不过男人满脸毫不掩饰的杀气,让苏倾国没空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
皇帝,好像生气了……
第三掌随之袭来。苏倾国没多想,挥掌迎了上去。
两股劲风在半空相撞,车厢一阵剧烈摇晃。
「怎么回事?」
许朝夕发现慕容九州的马车不对劲,面色一变,就听车厢内传出「嗤啦」巨响,车厢顶篷遽然炸开,木片碎屑飞上半天。
苏倾国衣袂翩扬,自车内飞身跃起,凌空虚踏两步,轻如飘絮,落在道旁一株枯树枝头。
小指般纤细脆弱的枯枝,承载着苏倾国整个人的重量,竟若无物,依旧随风摇摆。
他身后,群山寂然,残阳半轮如泣血。
众人骇然。
「杀了他!」慕容九州冷酷的声音穿透车帘,将众人都震回了魂。
「皇上?」许朝夕一愕,他可记得慕容九州在守备府时,曾对那小鬼十分留心,还几次放过了那个不知礼数的小鬼。
「杀了他!还不动手!」慕容九州似乎怒极,说到最后一字,嗓音陡地哑了。
许朝夕一凛,再不迟疑,喝令侍卫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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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国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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