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木希儿揪起胸前的红晶石,毫不畏惧地回答。
「‘你’是要乖乖把东西交给我呢,还是要我亲自动手由‘你’的身上摘下来!」中年男子眼神不屑地睨著木希儿,语气暴戾。
凌羽扬一见到对方眼神泛出杀气,就将怀中的木希儿放下并将她推至身後一旁。
「想动手?」中年男子见凌羽扬的动作,语气不屑的睨著他。
「我看你还是叫你身後那个小子乖乖把东西给我比较好。」中年男子又道。
「如果我说不呢?」凌羽扬沉下眼冷哼。
「哼!够种。」中年男子啐道,「你想找死,大爷我就成全你,你等著看我如何从那个小子身上摘下那条项链!到时你就别求饶!」
话落,中年男子已然性急地往前送出一掌,直攻向凌羽扬的胸前。
凌羽扬反手一挡,再略一使劲,转眼间已和那男子对了数招……
木希儿站在凌羽扬身後,心中焦急不已,担心自己无意的行为已替他惹来天大的麻烦。
而就在她心急如焚之际,两个交缠的身影突地分开,那名与凌羽扬交手的中年男子口中发出闷哼声,身形一晃,一丝血痕由他的嘴角溢出。
「你那是哪门子的掌法?!」中年男子嘶声道,眼底浮现一丝惧意。
凌羽扬冷眼一睨,「你不必知道。」
见情况已平静下来,焦急的木希儿立刻奔上前,揪住凌羽扬的衣摆。
「爷,你还好吗?都是希儿的错,希儿不该不听爷的话……」木希儿愧疚的眼中噙著摇摇欲坠的泪珠儿,口气忏悔的道著歉。
一旁受挫的中年男子,心有未甘地看著奔到凌羽扬身边,口中喋喋不休、正在忏悔的身影,胸前那块不能到手的红晶石。
既然无法以武力取得,那麽……垂涎的心让中年男子焦急的再生毒计,他的手悄悄的往怀里伸……
蓦地,「再接我一掌!」中年男子暴喝一声,再次出掌攻向凌羽扬--
凌羽扬微微闪身避开,正想反击时却发现攻向自己的手掌倏地收回,且在半途中转向他身旁的木希儿,并朝她一挥手,一细小之物由他的掌中飞出,直朝向木希儿的面前射去。
凌羽扬心一惊,迅速伸手出掌击向那射往本希儿的细小之物。
「砰!」只闻一声细小的声响传出,细小之物化为满天青色烟雾罩向木希儿,空气中甚至还可闻到一股奇特的腥甜味。
有毒!
凌羽扬脑中闪过这两个字的同时,反应迅速的屏息并轰出一掌,让强大的掌风驱散面前的烟雾。
掌风有效的化烟雾於无形,可是仍稍嫌迟了一些,只见他身旁不远的木希儿已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凌羽扬难掩惊惶的将木希儿由地上抱起,使目凌厉的射向已闪远的中年男子。
「拿解药来!」
「先把那块红晶石丢过来给我,我就奉上解药,否则你就等著替‘他’上香了!」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防备,生怕凌羽扬会突然出手,不过计画意外得逞,令他的眼中亦浮起得色。
「我凌羽扬生平从不受威胁,把解药交出,我可留你一命!」他冷声警告。
「那你就等著看‘他’死!」中年男子被凌羽扬眼中所焚烧的坚决所惊,再次撂下狠话。
凌羽扬冷沉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收紧手臂抱紧木希儿,倏地转身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气忿的瞪著凌羽扬,眼睁睁的看著自己想要的「宝物」远离他的视线,却一点也不敢向前阻拦。
胸口的痛楚让他明白自己根本就打不过凌羽扬,可是那块红晶石在他追寻了那麽多年後意外出现,他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无论如何也要将之取到手。
没关系,他是很有耐心的,他就不相信凌羽扬可以将那个小子系在腰间,时时保护著。他终会抓到机会的!
下定泱心的中年男子,一手抚胸,身形缓慢的转过身子,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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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了一夜,在黎明曙光升起前,顺德客栈最顶级清雅的厢房终於恢复平静。
凌羽扬坐在床头,俯望躺在床榻上,仍陷在昏迷中的木希儿,心中产生了一股如火焚般的焦虑感,而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产生过的情绪。
这种感觉令他无措又无法接受,但是他却是无计可施,也无力阻止地任由这般陌生的情况蔓延至他的全身。
之前在大街上,他不愿对那下毒的中年男子屈服,是因为他有把握解了木希儿身上的毒,所以他才会毅然决定不理会那名男子所撂下的话语。
没想到,当他抱著木希儿返回客栈厢房,并让她服下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後,她竟然毫无反应也没有醒过来。那颗解毒丹是医术高明的风毓宇替他们茗记总管特别准备的,怎麽可能会无效呢?
木希儿的迟迟不醒,让凌羽扬陷人惊惶的情绪之中,於是他要客栈掌柜郑明发将此地医术高明的大夫找来为木希儿诊治。
结果每位请来的大夫在诊视之後,异口同声表示:木希儿的心脉跳动一直保持著似有若无的诡异景况,依情况判断,她应已是快断气了,可是真实情况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她的情况并没有恶化,只是保持现状而已,所以没有人能解释清楚。
後来,终於有一位年事已高的大夫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种毒的毒性很强,照理说这位小姑娘应该早在中毒当时就气绝身亡,而不是如同此刻只是昏迷不醒。」诊视很久的老大夫,终於作下结论。
「你可以解此毒?」凌羽扬问道。
「不能。」老大夫苦笑地摇头,「我只知此毒毒性极烈,却是无法分辨是由何种性质的毒草或毒花所制。如果我没猜错,这种毒应是来自西域。」
老大夫沉吟了半晌後又开口,「不过,小姑娘的情形很奇怪,就我看来,她应是服下了什麽东西,或是她身上有什麽东西,才会克制了她身上的毒而没有发作。」
「那她为什麽仍是不醒?」凌羽扬再问。
「嗯……」老大夫思考了好一会儿,「小姑娘一直不醒,应该是身上的毒未解的关系。只要解了毒,相信她很快就会醒来了。」
「她可以移动吗?我想带她往他处求医。」
「应……应该可以吧!」老大夫语带迟疑,「依小姑娘的情形,暂时应是会维持现况不变才是……」
凌羽扬坐在床边想著之前老大夫所说的话,以及在那之後,他毅然决定的事。
他要带她到杭州去找风毓宇。所以他放出了由京城携来的金翎鸽,并另外飞鸽传书至京城,召来他的两位得力助手,最後他要客栈掌柜郑明发立刻替他找来舒适的马车,好供昏迷的木希儿乘坐……
凌羽扬不禁自嘲,没想到一向温和冷静的他竟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女人乱了分寸。更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并非什么长相秀美的名门闺秀,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小贴身侍女而已。
忧心如焚的情绪根本不该发生在他的身上,他不该为了一个暂时替他暖床、服侍他的微不足道女人感到仓皇焦虑,可是他偏偏就无法如同理智告诉他的那般,对她快要送了小命的事实无动於衷。
难道说当初收她在身边并非只是一时兴起,难道说自己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麻烦」,如今已然成真,他对她不再只是好奇,反而是更深刻的--
不!凌羽扬的心头重重一震……
「凌爷!马车已准备妥当。」厢房门外突然传来郑明发轻敲门扉的声响与他恭谨的嗓音。
「知道了。」被骤然打断思绪的凌羽扬,迅速收回脱轨的思绪,淡声回答。
接著,他眼神复杂的瞧著床上的人儿并低叹一声。
现在唯一重要的事,是将她身上的毒解了且让她活下去。至於其他的……总有时间厘清的,不是吗?或许他只是因为她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才会在脑中衍生出种种陌生难以理解的情绪。
凌羽扬将床上安静的小女娃用一条毯子密密里好,再将她抱人怀中,然後转身快速踏出厢房。
其间,他小心翼翼呵护著怀中无知觉的人儿,那温柔又爱怜的轻柔动作,早已将他心底真正的感情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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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烟柳庄
「她到底是中了何种毒?」
虽说木希儿除了昏迷不醒外,身上连一处伤口也没有,不过在前往杭州的这一路上,凌羽扬仍是尽量放慢了马车前进的速度,所以他将骑马三天可达的距离硬是拖成了五天才抵达杭州,而金翎鸽传来消息,风毓宇早已恭候多时了。
凌羽扬站在床边等待良久,见风毓宇把脉探看了老半天却仍是一言不发,忍不住心中焦虑的他按捺不住地出声。
「我还在研究,找寻答案。」风毓宇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凌羽扬本已难看的脸色更加灰白。
「你是在告诉我,你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踌躇了半晌,他如履薄冰的问,嗓音紧绷。
「我没这麽说。」风毓宇回应道,「不过……」
「不过什麽?」凌羽扬才刚想松口气,却又被他那两个字给吓到。
「你有让她服下什么东西吗?不然她体内的毒为什么没有发作,而且还能撑到现在?」风毓宇不解地问。
「不就是你给我,要我随身携带的解毒丹吗?」凌羽扬回答。
「可是我给你们的那颗解毒丹是无法完全解去*七阴草*的毒的,更不用说是压制它的毒性了。」风毓宇更加疑惑地说。
「七阴草?」
「对,她中的是七阴草之毒。七阴草顾名思义,就是由七种不同的毒草合制而成的烈性毒药,而这七种毒草全是长在西域地区的极湿阴冷之处,所以此毒极端难解。」风毓宇凝神道出他所知有关此种毒药的来历,语气间仍是沉重。
「既然你都清楚七阴草的习性,那麽你应该可以轻易解去此毒才是。」
凌羽扬看著风毓宇凝重的眼,心中掠过一抹不祥之兆。
「不。」风毓宇摇摇头,「我之前所说,*七阴草*毒需要七种不同的毒草来炼制,但是我还没告诉你,炼制这种毒药是没有限定要用哪七种毒草的……」他眼露为难,欲言又止。
凌羽扬浑身一颤,立刻明白他话中的含意,「换言之,我们必须先知道炼这剂毒药的人,用的是哪七种毒草,否则根本就无法解开此毒。」他艰涩地接口,嗓音渐趋嘶哑。怎么会这样?!
寒风一阵阵袭上心头,让凌羽扬脸上神色更加灰败,眼神黯然。
风毓宇惊讶的看著凌羽扬遽变的神色。
「羽扬,她是……」他尚未有机会询问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跟凌羽扬是什麽关系呢!
「她叫木希儿,是我的贴身侍女。」心乱如麻的凌羽扬随口答道,双眼凝注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贴身侍女?风毓宇看著凌羽扬眼底清楚浮现的慌张、焦虑与怜爱,一点也不相信床上的人儿仅仅只是一个贴身侍女!
不过,现下先不急著探索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最重要的事他还没问呢!
「羽扬,刚刚我曾问过你,你可知木希儿除了服了我给你的那颗解毒丹外,可还有服下其他医药圣品?」
「没有!」凌羽扬肯定地说。
「那就怪了。如果不是服了奇珍圣品,那她身上的毒是怎麽压制下来的……」风毓宇喃喃自语,满眼苦思地想解开谜团。
「你就不能查出她身上的毒是用了哪七种毒草,然後配制解药吗?」凌羽扬沉不住气地开口,打断风毓宇的沉思。
「这方法不是不行,只是太慢了。」风毓宇挥挥手,分一半思绪回答道.「她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了。长期的昏迷损伤太大,所以……」他的声音渐失,再次陷人苦思。
「难道就要我眼睁睁看著她……看著她……」死?这个字眼怎样都无法从凌羽扬的唇间吐出。
风毓宇没有回答,半晌才又漫不经心的开口,想利用无意义的闻谈来挖出记忆里的所知。
「据闻,百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样异宝,那是一块由上古时代留存下来的红晶石,据说那块晶石可去百毒,增强练武之人的功力,还听说如果知道用法的话,那块晶石更可救活人命哩!」
惊疑的神色一止时跃上凌羽扬的俊脸。
「晶石?」他想起在木希儿身上下毒的那个中年男子,当初对她胸前那块不起眼石头的称呼,不就是……
红晶石?不会吧!
凌羽扬脑中一阵翻腾後,倏地弯下身躯,伸手探入木希儿合拢的衣裳前襟,循著红丝绳,勾出挂在她胸前那块「惹祸」的石头。
「毓宇,你说的红晶石不会就是这块*丑*石头吧!」有那麽巧的事吗?
风毓宇闻言立刻将目光投注在那块「石头」上,「不会吧!你可别乱说。」他嘀嘀咕咕,用不悦的语调说著,再伸出手接过凌羽扬手中之物细瞧「怎么样?」看风毓宇看了好半天也不吭声,凌羽扬难掩焦急地开口问道。「是不是?」
「我不知道。」风毓宇终於抬头,「我不太确定。」
「怎麽会不确定?」凌羽扬急斥。
「我只在一本医书上读过,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要我怎么确定?」风毓宇翻个白眼,「不过样子倒是挺像书上描述的。你看,这块石的形状像不像是两颗看起来是分开,其实是完整的石头?那本书就是这麽描述它的样子的上「所以……」它到底是不是?凌羽扬不耐地等风毓宇的下文。
「另外,我一直想不通她身上的毒是被什麽东西压制住的,如果这块石头真是传说中的红晶石,那就说得通了。因为红晶石本来就可以去百毒。」
「既然它可以去百毒,那为什么希儿还躺在这里昏迷不醒?」凌羽扬又怀疑道。
「因为挂在身上的效果没那么好,它是要用另一种方法才能将毒去掉的。」
「那你还不动手!」希望的焰火注入凌羽扬的心头,他立刻催促道。
「唉!羽扬,我可没有说它一定是那块红晶石喔!」风毓宇小心地说,言下之意是要凌羽扬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明白。」凌羽扬眼神一凝,「反正目前我们也无计可施,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正色道,心中一阵悔恨。当时他不该如此自大,认定自己一定可以解去希儿身上所中的毒。而没有向那中年男子逼要解药的错误,才是今日他心中所受煎熬的根由。
「你明白就好。」风毓宇看了他一眼,然後召来仆人送上温热的开水一壶,便将木希儿颈上所挂的红晶石侵人水壶里。
「将红晶石浸入温热水中半刻钟,然後饮下水即可解去体内之毒,另外还需要将她全身浸入热水中,运气助她逼出馀毒,免得积存在体内会在日後危及她的身体健康。」其实风毓宇只是照著书上所写的疗法去做。而在无法确定红晶石真伪的情况下,他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把握可以解去她身中之毒。
「她是我的女人,运气逼毒之事我来即可,赶快去叫人准备热水!」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我们得先看看她喝下这壶水的结果,才能确定需不需要在热水中运气逼毒。」风毓宇语气中仍是多加保留,不敢太快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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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希儿的记忆与意识还徘徊在之前的大街上,因她的莽撞而害得凌羽扬与人动手的惊心画面,然後在她闻到一阵又腥又甜的香味之後打住。
等到她从一片暗黑的情况下再次有知觉时,她感觉全身有如被许多细针扎著,刺痛得不得了,那种绵密的痛感让她在忍到极限时,终於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站在床边俯视平稳睡去的小人儿良久,凌羽扬才终於不舍地俯下头啄了啄她恢复些许血色的唇瓣。
「好好休息,我待会儿再来陪你,小希儿。」
※※※
凌羽扬无声响的合上内室通往外厅的门,转过身来,一眼就瞧见风毓宇正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品著香茗,丝毫没有等待太久的焦躁。
凌羽扬不以为意的在他的旁边落坐,毫不客气地抓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水,然後一饮而尽,再由喉间吐出长长的吁声,多日来悬岩的心终於放了下来。
兀自品茗的风毓宇斜睨著他,慢慢咽下口中的茶水,感受著茶水人喉之後,残留口中的回甘。
「她对你很重要吧!」风毓宇突然抛下一句。
「我可没有这么说!」凌羽扬日气不悦地回道,身躯有一刹那的紧绷,眼中更是闪过迷惘的神色。
连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旁人又能了解多少呢?
「好,好,你没说。」风毓宇息事宁人的安怃著,内心则是窃笑著对方欲盖弥彰的狼狈。「她身上的馀毒应该清乾净了吧!」他转移话题。
凌羽扬不悦的扫他一眼,「不相信我的功力?」他慢条斯理地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这回改为慢慢就口啜饮,同时之前无意间流露的真实情绪已再次被他密密的藏在温和的表象之下。
明知道他这番努力瞒不过这些好友的眼睛,可是一个大男人轻易露出软性的一面,也著实让凌羽扬感到非常的不自在。
「哪有,你多心了。」风毓宇一挥手,转人正题,「之前急著为木希儿解毒,你尚未将事情解释清楚。例如,她是怎么中毒的。」
「还不就是那块已获证实的红晶石惹的祸。之前我是知道她身上有那块红石,但是我并不知道它有那麽珍贵,而且我相信希儿自己也不知道……」
凌羽扬将那日在宣州城内大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麽说,那个中年男子还真是个识货人呢!」听完凌羽扬的述说,风毓宇扬眉调侃道,「而你那位木希儿也真的是运势不佳,否则怎会好死不死的碰上了一个识货的煞星。」
「那还用得著你说吗?」凌羽扬瞟了风毓宇一眼,「不过,假若那块红晶石这么重要,那麽那个人应该不会就此死心才是。」木希儿解了毒,他焦虑的脑子也清晰许多,这明显的可能性也浮上心头。
他不禁有些後悔,当时他真该将那名中年男子立毙於掌下才是。
「反正木希儿尚需要多休养些时日,烟柳庄也算防卫森严,我会派人加紧查出那人的下落。」风毓宇建议道。
「我已飞鸽传书召章亦民及刘政前来,相信他们不日即可抵达杭州。」
凌羽扬告知风毓宇。
「你打算要你那两位得力手下前来保护木希儿,好让你安心追查那个下毒的中年男子,以及处理你这次特别南下的公事?」风毓宇立刻明白好友话中之意。
「嗯。」凌羽扬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是回陵县采荃亲人,然後才会来杭州帮我处理周亦维那边的事吗?那你带著金翎鸽做什么?」风毓宇不解的问。「茗记」所驯养的金翎鸽原意是为了在紧急时可达到快速求援的目的,探亲应该不至於会用到金翎鸽吧!
「那是王妃坚持的。」凌羽扬回答。他也觉得不需要啊!可是老板及老板夫人一迳坚持,他又能怎样呢?不过这回那位难缠的「老板娘」谷子蓉倒真是料中了,他真的碰到紧急状况了。
「原来是她的主意啊!」风毓宇失笑,「她有没有替我们转告你一些话呀?」他意有所指的问。
「当然有,这也就是她为什麽一定要我带著*金翎鸽*出门的原因。」凌羽扬口气有些无奈。
「说的是。你不觉得你很有自找麻烦的慧根吗?而且上回你跑去帮*皓天堡*抓内奸时也不顺便找我们一起去,这件事我们都还没找你算帐呢!」风毓宇算起老帐。
「那件事我来处理就成了,干嘛要叫你们千里迢迢的赶来,那多累呀!」凌羽扬一脸无辜。
「好友有难啊!你认为我们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吗?」风毓宇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那是南宫煜的‘难’好不好?」凌羽扬嗤声道,「更何况又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我一人就绰绰有余了。」「你把同样的话说给他们两人听吧。」风毓宇笑望他,摆明了告诉他,他们两人可没像自己这么好打发。
风羽扬喟叹一声,嘴角勾起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一点也不在乎风毓宇话中的含意。
管它的,大不了到时再打一架就得了!反正他们四人也好久没有好好较量,切磋一番了。
风毓宇看他一脸笃定的神情,不禁也跟著笑了,「反正这件事等我们四人碰上面了再来‘讨论’吧!另外,有关周亦维指名要与你谈那批货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去年在京城,我曾经见过周亦维几次面,交情并不深,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次要指定找我,他明知‘茗记’在此地的商务是由你负责的。」
「自从周亦维指名要找你接洽的消息传来後,我就派人留意著他的动静,想看看能不能探出一些眉目……」
「给果?」凌羽扬挑挑眉。
「什麽也没有。不过他的身边倒是一直跟著一对兄妹,听说是跟他有姻亲关系的表弟妹,表弟叫李玉威,他妹妹叫李玉馨。」
「李玉威……」凌羽扬沉吟著,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曾在哪里听过。
「你认识他?」
「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没关系,既然希儿已经没事了,那过几天你就帮我约好周亦维,我倒想看看他在打什么主意!」一抹精光闪现在凌羽扬的眼底。
「行。」风毓宇由椅中站起,「我会帮你跟他订下时间。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他朝门口跨步,「待会儿我会教人送晚膳过来,你就早点休息吧!有事咱们明天再说。」他边说边准备跨出门外。
「毓宇。」凌羽扬叫住他,「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希儿的命。」
「不用了。」风毓宇在房门处回首,眼神柔和,「你还记得前些年王爷的娘亲中毒的事吧!那时我因故无法回京,幸好有王妃出现,否则……」他苦笑了下,「我很高兴这次可以帮得上忙。」话落,他随即旋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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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奴心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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