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算我一个! 第八章

  当我在沧平门优哉游哉当了好几天米虫之後,一种许久不曾涌上心头的罪恶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一个似乎许久未见的人才浮出我的记忆──我几乎把苏铭洛交给我的工作忘了个一干二净。
  日上高竿,我懒洋洋的爬起了床,决定今天就是大侦探堂堂登场的日子,挑战一下优渥生活下几近生锈的智慧。
  来这里好几天了,却从未听见有关沧平门老门主的事情,我溜出房间,在沧平门四下里转悠──用专业术语说就是调查取证。
  首先,熟悉地形,原因就是落跑的时候不至於被困,就像上次离开的时候找不到大门的事情决不能发生第二次。
  我溜溜达达的晃到了沧平门的一个空敞的大院子。地面是平坦宽敞的,视野很好,旁边摆的架子上置满了刀枪剑叉等等兵器,虽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但是一看就知道是练武场,它的前面是零零散散立著的木头桩子。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梅花桩”?
  只在电影小说里看过武林人士练功时要踩梅花桩,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我兴奋的凑过去看,果然有趣,那桩子竟然是长短不一的。我一时兴起,踩著最短的那根爬了上去,然後眼前就出现了另一根比较短的,爬,接著爬。很快我就爬上了这群桩子最高的那根,两脚叉开站在上面,桩很小,要在上面走我是做不到,可如果只是站著不动还是没问题的。有句话叫站得高望得远,果然,站在这上面後风景望得确实全,整个练武场尽收眼底。不愧是武学世家的沧平门,比起宝棱宫淫靡的气氛,还是这里的感觉积极向上多了。脚站麻了,想下桩,一低头却发现桩子离地面居然这麽高,我一阵头晕,想顺原路爬回去却发现我根本不敢踏出去一步。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
  怎麽办?容易,我扯著脖子开喊:救命啊~~
  我建议这里挂个牌子:危险操作,非专业人士请勿模仿。
  地形勘察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著手正式的调查工作。
  推开厨房的门,除了手里的鸡腿没什麽收获,推开练功房的门,除了证实了刀枪无眼的传言和发软的腿脚外也是一无收获,至於什麽假山後面,花丛里面更是如此,唯一的收获就是我找到了沧平门的金库,虽然进不去,但那若隐若现的门脸和严格的戒备让人一眼就看出那里一定藏了不少金子,呵呵,我记下来了。越过小花园,穿过长廊水榭,一扇熟悉的门映在眼底,是单风的卧室。通常情况下,罪证都是隐藏在主谋的身边,在他的房间里找准没错。
  我在他的房间里东翻西摸弄了好大一阵子,包括什麽转花瓶,掀画轴,敲地砖,钻床底,电影里的方法竟然一个也不好用,趁著房间里的卫生没被我弄得一塌糊涂之前我赶快住了手。我撮著下巴想啊想的,突然眼神落在了一个大木头箱子上,那是一个檀木的衣箱,很高,足以没过我的胸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没准有什麽东西藏在里面也说不定啊,我站在矮凳上掀开盖子开始寻找。
  衣箱里是什麽?当然是衣服。不过我搞不懂单风干吗弄这麽多衣服,款式颜色具全不说,甚至於包含的年龄段都无比齐全,我拎起一件明显属於童装的短袍,猜想究竟这是他以前的衣服,还是他给他将来的儿子准备的。没用的衣服被我一件件的抛到後面,眼见箱子就见了底,我掂起脚尖想翻弄更里面的东西。
  “你在做什麽?”一个声音在我身後蓦然响起,是单风,我心里一惊,一个没站稳,倒栽进衣箱。
  我坐在箱子里揉撞得生疼的脑袋:“老哥,突然在别人背後说话会吓死人的。”
  单风轻笑:“我这里有什麽这麽吸引你吗?”
  “没,”我回答,“我就是缺件衣服,想来你这里拿一件。”
  “是吗?”他倚在箱子上,抱了手臂在胸前,下颌指了指周围的一片狼籍,“我倒不知道衣服是要放在书架上或者画轴後面的。”
  我叹了口气,无比诚恳的说:“我以为你思维敏捷异於常人,自然行为方式也与众不同呗。”
  “你要衣服做什麽?我给你送过去的不够吗?”
  我嫣然一笑:“逛街总可以吧~~”
  没想到单风竟然大笑:“说来也是,你来了好几天,也应该带你出去逛逛,这样吧,今天是十八,城外的青葱山有庙会,我带你去。”
  呃?~~~我坐在箱子里摸不著头,这家夥在想什麽?挣扎著想站起来,手里无意中摸到一张纸条,下意识的,我将它揣进了衣袋。
  单风走前,我走後,出了沧平门,往青葱山的方向走,一路无语。
  “喂~~”就在远远的已经能看见一座庙的屋檐时,我终於忍不住问单风,“你带我来这里究竟要做什麽啊?”
  “逛庙会啊。”
  “啊?徒步走了两个时辰真的就为了逛庙会?”不会是想卖了我吧?拜托卖给个好人家吧,我现在是累得没力气反抗了。
  “你以为还能做什麽?”单风不解的问。
  我傻笑著,心里恨老和尚为什麽都喜欢把庙建在深山里,如果是为了清净还办什麽庙会,拉什麽香火钱?庙应该是修在闹市中心,这样大家都方便,胳膊腿不灵活的老人家参拜起来容易,和尚们轻松,神灵们收烟火也及时。
  一进庙,我迫不及待的冲进大殿,无比虔诚的跪在了神像面前的蒲团上,唉~我松了一口气:可算能休息一下我的腿了。
  既然来了,当然少不得拜拜,我双手合十:“上帝啊,让我发财吧!~~”
  身边一片哗然,单风俯在我的耳边说:“这里是药王庙,求健康的。”
  在老和尚还没用眼神凌迟我之前,我迅速逃跑。
  所谓庙会,其实和小市场差不多,四处都是摆摊卖东西的人,说实话,我有点被这阵势惊住了。自打我从现代来了这里,一直都窝在宝棱宫,好容易出来了,不是一直在赶路,就是一头又扎进沧平门,还真没见过这麽热闹的古代场景。我瞪大眼睛四下看著,每个地方都透著古香古色的新鲜。
  单风手里拿了一包东西塞到我的手上:“这里的素笼包很有名,尝尝吧。”
  我打开那纸包,里面果然热腾腾的躺了几只包子,尝一口,馅大又鲜美,这样的东西会没名才怪呢。我叼著包子继续欣赏清明上河图的超前现实版画卷,单风轻笑的看著我。
  我的眼前突然晃过一阵白光,手里的包子落了地,定睛一看,是一个白色的幌子,那上面写了“卜挂算命”什麽的几个字,一个山羊胡子的精瘦道士站在我的面前。
  “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他对我身边的单风说。
  单风挥开他的手:“我没兴趣算命,也没兴趣测字,大师你找别人吧。”
  道士浅笑:“没兴趣?公子,我都是为了你的切身安全。”
  单风扬了一下漂亮的眉毛,冷笑:“此话怎说?莫非我最近有什么血光之灾?”
  道士摇头:“否,公子可曾想过你身边之人的身份?”
  “呃?”我吃惊,关我什么事?
  道士手里的幌子指向我,“妖孽……”
  ……我一头雾水,我是妖孽?热闹的庙会上已经有不少人把我们围在一个人垒成的圈里。
  “已死之人还留在人间为害世人,我今天要为民除害,收了你……”说着,手里的幌子就晃到了我的面前。
  我用手指头拨开那竹竿:“大爷,您说笑呢……”
  “不过是一丝游魂,”道士捋了一下胡子说,“为何逆天而为,损己害人。”
  我的心里忽悠颤了一下,游魂不过是贪恋人世,可究竟贪什么,恋什么,我也已经说不清楚了,太过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经随着混乱的时间逐渐远去,而随着某些已经模糊的回忆,还有什么是即将失去的。
  “心月……”单风急切的声音响自耳畔,我蓦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冷汗冒了一身。
  “呵呵~~”道士笑得胡子直颤,晃着他的帆布幌子,“妖孽,看,怕了我的法力了吧?本尊这就来收你,让你尘归尘,土归土……”
  单风紧紧揽着我的身体,“心月,我们走。”
  道士急忙拦住他:“公子,千万莫受妖孽之惑,这些东西专门迷惑世人,谋财害命,恶事做绝。”
  我轻推开单风的手臂,一把抓过道士的衣襟,东西?竟然敢用东西这个词来形容本大爷?简直太没礼貌了。我双手用力,突然使出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那道士摔在地上。道士惨叫,周围众人以单风为首,发出惊叹的抽气声。
  “我是妖孽?”我照着挣扎着起了身的道士头上就是一记爆栗子,他立刻抱了脑袋四下逃窜。
  “妖孽,法力竟然如此深厚,本尊要换个法术,就不信治不了你,看我的急急如意令~~~~……哎哟~~”
  我追上前去制住他的身体:“我逆不逆天与你何干?说我是游魂?你拿出证据来啊,小心我告你毁谤。我谋财害命?我不被人整死就是好事!你个老道一定是假的,出来骗钱玩的……”
  “你……”道士惊呼,“你妖言惑众。”
  “你才妖言惑众呢,一定是你看单风他穿的漂亮,想诈他一笔是不是?哼,今天要是换成是我穿得绫罗绸缎华丽无比,你是不是就说他是狐狸精?”我一把揪了道士的胡子,“骗子,胡子一定是假的吧?呀?竟然是真的,那假的一定是眉毛……恩……也是真的……”
  我辨认着手里一堆毛发的真伪,道士仍然嘴硬:“没想到你的道行竟然这么深……”
  叭的一声,道士的身上被摔了一只烂柿子,一个素色衣裳的妇女将手里的垃圾扔了过来:“公子你说的对,这老道上次缠着我丈夫,说我是千年老树妖,诓了他好几两银子,呸,我是老树妖?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是啊,是啊,”另一个女孩子答茬,“他还说我是孽刹转世,要替我超度,让我爹给打了出去。”
  “……”
  “……”
  于是,趁着愤怒的众人还没将手里的发泄品顺便也砸到我的身上时,于一片“为民除害”的赞扬声中,我和单风离开人群。
  身后传来老道的胡言乱语:“我……决……不……放过……你。”
  “你那招身手不错,”单风笑着说,“是哪派的工夫,我竟没见过。”
  “呵呵~~”他说的是那过肩摔?我装傻,那是我大学体育课的内容,而那年的体育课,我是以不及格告终的,现在就只剩下这一招而已,而且还只能用来应付非专业人士,亚健康人群,“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回去吧。”
  “也好,”单风带了我顺着原路下山,结果辛苦这么久爬上山来却落个败兴而归。
  两个人穿越林间小路,顺着山坡往下走,并肩,无语。风吹过树梢,夹带了几点寒冷的水滴。
  “下雨了,”单风抬头看了看不久前还是响晴的天。
  我伸出手,竟然掬起一捧水,那水滴转瞬之间已经变成瓢泼大雨。
  “去树下躲雨?”雨点落下的嘈杂声中,他大声问我。
  我瞥嘴,“拜托,大雨天站树下小心遭雷辟。”
  回头,后面的庙宇已经距离甚远,前望,还看不见最近的人家,单风把问题抛给我让我决定般看着我。
  我耸了耸肩:“反正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走都是个淋雨,那就不着急了,慢慢走吧。”
  他吊起眼角,嘴角优雅的上翘,浅笑着说:“也好,那就慢慢走吧。”
  于是,该踱方步的地方还是踱方步,该欣赏美景的时候还是停下来欣赏优美的景色,任凭冰凉的雨水浸透身上所有的衣物。
  雨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这种急风骤雨向来不会持续太多时间,几乎是一转眼的工夫,天气又变回晴空万里的灿烂。夹道的郁郁葱葱散发着沐浴后的清爽,也吐着阴湿的潮气,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看你,感冒了吧?”单风牵了我的手,“跟我来。”
  我随着单风下了铺陈好的林间小路,两个湿淋淋的人拨开树丛,往里钻进去。
  七转八拐的走了半天,随着一个急转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奇异景色,树林间的空场散落着几个汩汩冒着白色气体的池子,那气体把原本就雾气蒙蒙的树林映得如同仙雾缭绕的仙境。
  “那是什么?”我问。
  “是这座山里的温泉,”他回答我,“不过知道的人很少,我也是无意间找到的。你不是很冷吗?正好来泡个温泉。”
  没等他说完,我已经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一脚扎进那温泉里。
  “哇~~”我惨叫,好烫,我一只原本雪白的脚立刻被烫得绯红,这下可好,原本想来个“洗凝脂”结果变成了“燎猪毛”。
  “-_-~~……不是所有的温泉都能泡,”单风说,“我说的是那个。”
  随着他的下巴,我找到了一个貌不起眼,很普通的池子,仔细想想,也是,那些池子里的水都冒泡了,明显是开锅了嘛,沸水里怎么能洗澡呢?
  我跳进水里,温暖的泉水立刻包围了我的全身,冻僵了的身体贪婪的吸取着那温度。
  长吐一口气,好舒服,我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适宜的水温。
  单风不知道从什麽地方找来一根绳子,系在两根树干的中间,将我的衣服晾在上面,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搭上去。随著他进入水中时荡起的水波,我的心也略微一漾。
  我转头将视线移到周围美的景色上:“你总是喜欢这种奇怪又漂亮的地方,比如宝棱宫的蓝色花海,还有旷野里的木屋,都是十分入眼的地方,看来你的审美观不错。”
  “你还记挂著那里?”
  “恩,”我吐了吐舌头,眯起眼睛笑,“即使没名字,一时半会的也还忘不掉。”
  他迷茫的看著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落在我脸上,肩上以及锁骨乃至前胸的视线,我随便摆了个自以为妩媚挑逗的姿势:“好看吗?欣赏费十两银子一次,看你是朋友,优惠,算你八五折。”
  单风没理会我的无聊,伸出手,抚上我肩膀处的伤口。一阵钻心的巨痛席卷而来,我蹙起眉,低吟一声,他触电一样立即收回了手,无措的停在半空。
  “对不起……”他喃喃自语般的说。
  “没关系,你也不知道嘛,城孤烟那混蛋,差点把我拆了。”
  他的手在空中颤抖著,似乎想要触摸什麽,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那件事,我有我的理由,我必须成功的带著楚歌离开,因为我一定要击垮宝棱宫。”
  “干吗那麽恨城孤烟?除了抢了你的楚歌以外,他充其量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笨蛋……”我叹了口气,“对了,我在来这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谁?”
  我笑了笑,“他说他叫苏铭洛。”
  单风大吃一惊,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苏铭洛?”
  “就是那个整天戴著面具,喜欢四处乱逛,据说是沧平门少门主的人。”
  “……你全知道了?”
  “一半,只知道苏铭洛那一半。对於你,我一无所知。”
  单风沈默,大张著双臂倚在池边,锦锻般的黑头发被散开,飞瀑一样落在身後,俊逸的脸上微泛著茫然,神情恍惚起来,似有淡然的惆怅,又似有无尽的思虑,半晌才轻声一叹:“我处处针对宝棱宫,是因为……”
  “嘘~~”我伸出食指,竖在口鼻之中,“不要说,现在不要说。”
  “为什麽?”他一怔,惊讶的问我。
  我笑意殷殷的回答:“既然是秘密就让它是秘密吧。如果你认为现在不是揭露它的时候,那麽就不要说。”
  “你不想知道我的身份?”
  “我好奇你的身份,但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无论你是王侯将相也好,贩夫走卒也好,什麽门的主人也好,还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花匠侍从也好,我从没在乎过你是谁,我只在乎谁是你。”
  “……”
  “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明知道你骗人还乐得替你做事。”
  单风眉头一皱:“你早就知道?从什麽时候知道的?”
  从什麽时候知道的?打一开始就知道!从他不凡的谈吐,从他卓越的学识,从他保养得细嫩优雅的双手,甚至於从他看著我时,时而痴狂时而游离的眼神。明知道我只是颗被利用的棋子,却义无返顾的跳了进来。其实我应该是满足的,我原只想见他一面。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沧平门,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见了他的面,怕是离不开了。
  递给他一张媚笑嫣然得近乎惨笑的脸:“你就那麽爱楚歌?”
  他幽然开口:“楚家是商武两界的名家,论地位,仅次於沧平门和宝棱宫。楚歌是楚家的嫡子,未来的继承人,他……可以给我很多。”
  “而我什麽也没有?你就让我当了炮灰?”
  “……”
  “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爱过我?”
  单风默然无语。
  半晌,我努了一努嘴,将尴尬得已经几近僵硬的面部肌肉无奈的扯动了一下,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转身想要离开那温柔的温度。
  就在我站起的同时,单风突然从背後将我环住,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搂著我,似要揉进他的身体,浓热的体温丝丝刺激著我的神经。
  他把头抵在我的肩上,用一种轻柔得如同飘落的羽毛般空灵恍惚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倾诉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我震撼於你的笑容,那仿佛是我一向灰暗的天空中从未有过的一缕阳光,而我,曾经沈沦於此。”
  我的心中略微的抽搐著,似乎有一股暖流越来越灼热的奔流,直堵得胸口发闷,低头,那暖流竟从眼眶夺路而出,清脆的落入水池平静的水面。
  蓦然间,单风细碎的吻落在我的颈窝上,似要将我掐碎般用力攫著我的身体,几乎能听见骨头间摩擦的声音,被牵动的伤口传来劈山裂帛般的疼痛。
  我示意他停止,从稍有松懈的臂弯里滑出:“你说过,不要,就推开你。”
  他脸上的肌肉颤抖著,拧紧著眉毛:“你在拒绝?”
  伸手将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关上门窗,就永远见不到月光。”
  我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指尖传来他脉搏的鼓动,似乎通连著我的筋脉,阵阵捣入心脏。
  有风吹过树林,风声夹杂著树叶抖动和某种不正常的声音。
  “单风,”我吊起眼睛,提醒著他,“你听到了什麽声音?”
  单风神色一凛,警觉的说:“有刺客?”
  “笨蛋,”我气得翻白了眼睛,“刺什麽客啊?你回头看看,衣服啊~~”
  他回头,立刻发出惊呼一阵。几件单薄的衣裳应该是干了,随著一阵风的吹过,件件随风飘动,轻舞飞扬著,当然,它们的基准已经脱离那根曾经束缚过它们的绳子。
  没钱没问题,可以赚,没饭也没问题,可以讨,没衣服可事大了,乞丐可以衣不遮体可你见过谁赤身裸体?这关系到面子问题,何况是堂堂沧平门少门主的身份。
  一阵追讨,还是略有损失,比如我少了一件内衣,单风缺了一条长裤。
  仓平门的门徒一脸惊讶满怀好奇略带关心的问他们主子原因,单风只说了句:路遇强人。
  至於这句话造成了沧平门内部多少人思想短路,就不得而知了。什麽样的强盗敢打劫武功一等一的少门主?有这能耐就不当土匪了。
  堵了门的楚歌当场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後来,据说楚歌整整闹了三天的脾气,还吵著要回“娘家”,单风是没少费脑筋,呵呵~~我才不管呢,那是他们两个的事。
  米虫照当,侦探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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