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算我一个! 第四章

  秋风乍起,卷起落叶数片,残阳正浓,染红浮霞悠然。
  当城孤烟第N次把手里的酒杯扔到地上,旁边站著的侍卫们吓得铁青了脸,坐在石椅上的楚歌皱著眉头莫名其妙,而捧著酒壶伺候在他身後的我则在心里乐翻了天。
  绪水堂的花园里,城孤烟照例拉著别别扭扭的楚歌在这个别致的小亭子里“联络感情”,不外乎喝喝酒,吟吟诗,拉拉扯扯,亲亲抱抱,然而今天城孤烟自从踏进这个亭子,竟然一句话也没有,只是神游太虚,拿手里的酒杯当发泄物,似乎忘记了楚歌的存在。瞧,他又把手里的一只酒杯捏碎了,不过没关系,我给他准备了很多。
  楚歌感到不解,睨著眼睛好奇的看他,也不怪楚歌好奇心重,除了城孤烟行为举止上有怪异之处外,看他的形象也与平时略有不同。还是华丽俊帅的面庞,就是眼睛上浮现著黑眼圈和眼代,还是高大威猛的身型,只不过四下透著疲惫。城孤烟收回失神的眼睛,抱过楚歌,一个狼吻下去,还没等美人逃开,自己倒先变了脸色。放下怀中佳人,唤来守卫著的侍卫:“今天就这样吧,你们……照顾好楚公子。”
  哼哼唧唧扶直了自己的腰,城孤烟似乎落荒而逃般离开。
  大新闻哦,楚歌和一班侍卫愣在这秋风美景中,对楚歌异常执著的城孤烟居然会有放过眼前美色的一天。
  楚歌拧著两道黛青色的眉毛问我,“他又在想什麽?”
  我瞥嘴,呵呵,其实也没什麽,只不过昨晚在这花园的角落里城孤烟遭人暗算,被迷倒在地。
  说来,後殿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比如诱城孤烟上钩的慕容堇是个易容高手,将楚歌学得十成十的象,配迷药的唐黎将迷药制得无影无形,还有轻功了得的杜传渔,擅长摆阵布局的许梦幽……而我做的不过是恰巧发现一只饥饿的公狗,就很体贴的喂了它据说掺了某种药物的肉丸子,然後依旧如往日一样顺从的退了下去,留下一片私人空间给主人。
  从前我只知道自己油嘴滑舌,直到最近我才发现自己有当政治家的天分,有事没事我就扎在美少年堆里学习纳粹党的著名姿势,把右手伸直高举头前,发表激昂的演说,从唯物主义辨证论到新四好青年所必须的优良品质,从比尔.盖次的发迹史到张海迪的自强不息,三寸不烂之舌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勤力做著类似心理医生或某邪教组织的洗脑工作。当然这一切都是借鉴了地下工作者的经验,非公开性进行的。任凭他城孤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号称冷剑公子,终究也没架得住我的人海战术。整个事件的策划者是我一个人,至於参与者,则是宝棱宫後殿的所有公子共计四十八名。城孤烟,即使是被你践踏著的无名生命,也有让你一尝痛楚的时候。
  什麽?你说城孤烟会追查报复?呵呵~~自家後院里遭群欧,换你你会四处张扬吗?况且他从何而知究竟是哪路人马能够这麽顺利潜入他的地盘。老人所说的家贼难防果然有理。
  啊,还有,宝棱宫的公狗好象一夕之间统统失踪了。
  难得城孤烟不在楚歌这里睡,楚歌当然开心得不得了,抓著我和他一顿神聊,大吐苦水,将他和城孤烟以及苏铭洛的三角恋故事描述得绘声绘色,内容丰富,人物鲜活,情节也曲折离奇,我自然是听得津津有味。服侍他睡下之後已经是深夜时分,夜猫子的我迟钝了一天的大脑也渐渐清醒起来,想单风的燎蓝应该也快出炉了,给他庆祝去吧。呵呵~~当然,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私欲就更好了。
  就像俗话说得有光就有影,有明就有暗,有刘邦就一定会有项羽一样,既然是两分天下,当然不能忽视除却宝棱宫的另一大势力──沧平门。
  话说城孤烟为了某种恩怨带人前往沧平门讨伐,至於是什麽恩怨,谁知道呢,江湖中的人就是心胸狭隘,见风就上,巴不得人家窝里的蟑螂抢了自家厨房里的老鼠一颗米饭也要讨个说法,恨不得天下大乱好让自己有出头之日。有句话不是说了吗?乱世出英雄。於是乎,各路英雄的种子们就惟恐天下不乱,天天盼望著乱世的降临。
  两军阵前,城孤烟惊然发现少门主苏铭洛身边的美人竟是如此的对味,经过一场激战,大获全胜之余顺便废了苏铭洛的武功,还掳了楚歌回来。结果是越陷越深,越发离不开楚歌。而楚歌对这个有著家仇门恨的家夥也是越发的厌恶与痛恨。
  我抬脚一步跨出绪水堂的月亮门,後脚还没落地,两道寒光已经直冲我的脖子过来。
  “主人有令,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剑的主人冷著脸,毫无生气的说,“心月公子,请回吧。”
  戒严令?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词汇,看来城孤烟受伤不浅啊。
  推开脖子上的剑,我千娇百媚的来了个微笑,也不知道昏暗的灯光下这两个大哥看清楚了没有,可不要枉费了我那张扭得发酸的脸:“哥,我也不想啊……楚公子非要齐园花园里凳子下面的那块方砖,差我去拿呢。”
  “……?”两位大哥嘴角向上一扯动,瞬间,我看清了月光照在他们牙齿上反射出的寒光。
  “今天主人不在,孤枕难眠啊~~~~”我意味深长仰天长叹。
  “那砖和孤枕难眠有什麽关系?”
  “没关系,不过,”眼儿媚如丝,冲著两位大哥狂眨了半天才想起来,天黑灯暗人家根本看不见,“主子们的事,咱哪儿说得清。”
  “哦~~”侍卫大哥立刻明了,恍然大悟状恭送我出门。
  瞧瞧,就像不是任何人都传得了圣旨一样,有些人就是可以传任何的圣旨,不管你是无理取闹还是别的什麽,摆出宫主面前正大红大紫著的楚歌的名号,谁敢不从。
  果然,劳动人民阶级的单师傅还没睡,手里不停的搅和著那一锅蓝,昏暗的油灯将他挺拔的身姿映在窗纸上,我推门而入,一阵风一样直接扑到他的身上。
  “每次都是这种出场方式,你就不能换个其他的?”
  “呵呵~~”我爬在他的後背上双手紧紧抱著他的脖子,“还不因为每次都是我来找你,你都不理我。”
  单风任我在他的背後胡作非为上下其手,“宝棱宫的警备似乎严了起来,是不是你做了什麽?”
  “嘻嘻~~~~”我得意的笑,“没什麽,只不过是替荏苒小小的报了个仇。”
  单风的脸色倏然改变:“心月,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城孤烟,你……怎麽就不听?”
  “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城孤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心月,我不想失去你……”
  “哦~~”我答应著,挂在他的身上,泪眼婆娑的学著电视剧里悲情男主角去世前含情脉脉的遗言,“……老婆……我死了以後,你就找个好人家改嫁去吧……”
  “……”
  “不过,我楼心月是不死之身,单风你就死了这条心和我纠缠一生吧。”
  “倒是忘了,你是个自杀都不死的怪物。”
  “呵呵~~……燎蓝快出锅了?呀?你这锅底下没有火,莫非……你其实是神仙?”
  修长的手指握著勺炳,在锅子里幽雅的划著弧线,还是初蓝的时候明明是满满的一大锅,现在就只剩下一小盅,真的是浓缩就是精华啊,“火早就熄了,这之後的工序不需要用火……”
  “单风,你那燎蓝不理它不好吗?”我的手伸到他衣襟的带子上。
  “可以啊……”
  “那……我们来做点别的什麽?”单风的衣襟已经微敞,露出一片古铜的结实肌肉。
  “噗嗤~~~~”单风形象全无的笑出声音,“除了上床,你那小脑袋瓜里就不会装点别的什麽吗?”
  “有啊,我有装啊,那里面除了上床全都是你~~~~”
  丢开手中的勺柄,单风宠溺的把我抱了起来,揉搓著我的头发。我拉过他的手,将手指放到唇边,轻吻著他柔腻温软的指尖,“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手指。”
  “?……”
  “看你的手,又滑又白,好像……”
  他的身子微颤一下,轻笑,“像什麽?”
  “……好像猪蹄……”
  “呃?”
  “好香,”我干脆用牙齿轻轻啃咬著。
  “楼心月?你又在引诱我?”
  “呵呵~~”我傻笑,任由他将我带到床边,放下纱罗帐……才怪,家徒四壁哪儿有什麽纱罗帐。
  “单风?”我搂著他,汲取著他的发香,“我还不知道你住的这个谷和小木屋叫什麽名字呢。”
  “名字?小傻瓜果然是个傻瓜,这谷就是谷,屋子就是屋子,哪有什麽名字?”
  “啊?……这麽不浪漫啊,人家书里的人物住的地方都有名字,那,我们来取名字麽样,比如,呃……绝情谷和活死人墓怎麽样?”够经典吧?
  “>_<??……”
  “不好啊,那断仇谷和水云间?”没关系,这种名字我有的是,我就不信哪个古人看过金庸读过琼瑶。
  “心月,就这麽执著於名字吗?”
  “笨蛋,”我揶揄他,“就象人一样,知道了名字就永远也不会忘了。”
  单风沈默片刻:“心月怕忘了这里?”
  我粲然一笑,“……当然,等你炼好解药,我就把你拐出宝棱宫,来它个看尽夕阳,遍数浮云,终老一生也不分离,到时候要是有人问起我们的罗曼史,我若连地点都回答不出来多丢人啊~~”
  单风哑然。
  “好渴~~”我窝在单风怀里,“想喝茶。”
  单风白眼一翻,“对不起了,大少爷,我这里只有白开水。”
  “聊胜於无,聊胜於无,总比没有好吧,”我伸了伸蜷曲著的腿,爬下床。
  “该死,脚麻了,”双脚一挨地,我就後悔了,血液是需要通畅的啊,我却偏偏忘记了,只顾著往单风的怀里钻,一阵钻心的疼痛能忍,让人受不了的是接踵而至的酸麻感。脚一软,身体的重心不由自主的程自由落体状,一个趔趄向一边歪倒。
  “心月……”单风突然高声大喊。
  我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单风结实的手臂已经拦住我下滑的身体。我稳稳的站住,单风却顺著我的弧线侧过去。
  紧接著一声闷响,丽的蓝顺著单风的脖颈往下流,单风身上惨白的衫子映著那蓝,蓝色的粘稠液体汩汩的冒著类似於沸腾般的气泡,诡异的现象让我震惊。
  装燎蓝的锅子被单风扑倒,一滴不剩全撒到了他的身上。
  “单风?……”
  “别过来……”单风喝止我的脚步,“……燎蓝,见肤即入……”
  蓝晕的月色,夹杂著清冷的夜风,袭入窗棂,我刚刚还炽热的身体,瞬间犹如一瓢冷水从头泼到脚。
  见肤即入?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
  假如我有白娘子一样的千年道行,我一定会爬上峨嵋山,去给单风拿灵芝,我是有吗?没有,可我还是非常有志向於从事这项工作。只不过我要去的不是峨嵋山,而是城孤烟的炼丹房。
  我倚在城孤烟房门外的栏杆上,低头数著路过的蚂蚁,锦布束起的乌黑长发被我放开,随意散落在肩头,迎风独立,眼波幽转,悠然暗香,够风情万种吧,我听见偶尔路过的几个侍卫偷偷吞咽口水的声音。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打了个喷嚏,一顿狂练媚眼功又在身上带了从唐黎处顺到的香囊,结果是眼睛累得流泪,鼻子也因为受不了过分的香气而一个劲的打嚏,看起来我果然没什麽素质。
  绕过中庭,远远的看见一道身著黑色长衫的颀长的身躯,我迎上去。
  “主人……”软软的,我瘫倒在城孤烟的怀里。
  他几近邪美的俊雅面庞凑近我的脸,口吻冰冷的问:“你在做什麽?”
  “主人……”我幽怨的开口,“……您……都好久……没临幸过……”
  他泰然自若地撩起我一绺长发:“千年的雪莲加上干净的初雪,精练四十九天,於阴凉处静置三年,取出後投入烈火烧制,这极冷之香果然诱人。”
  呀,原来是冷的东西啊,难怪我不停的打喷嚏呢。
  “……应该是唐门的圣品,怎麽到了你的手里?”
  “恩……”天啊,让我怎麽说?难道我能告诉他,那是我和唐黎掷了一夜的骰子,最後我出老千险赢一招才得到?头可断,血可流,我的面子绝对不能丢。抛出练习已久的媚眼功,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在他的唇上附上一吻。
  城孤烟却冷笑一声,反扑过来重重地吻住我,毫不留情地探索**,狠狠地啮咬,不容逃不开的霸道蛮横。
  当猩红的血水顺著我的嘴角流下,城孤烟终於满足的放开我,缺氧无力的我早已真的瘫软在他的臂弯里。他淡然一笑,将我的身体带进了房内滚倒在浅色的床褥中。
  大成功,我在心里划了个V字。
  城孤烟将我横放到床上,欺身而上,压住我的身体,手顺著面颊,抚到耳後,揉搓著我的发丝,突然手指用力一抓,我被抓起一把头发。
  “疼啊,白痴……”钻心的疼向我袭来,我大喊,瞬间哑然,完了,这就叫做失言啊。
  城孤烟戏谑的笑,居高临下的盯著我看:“这次你又想干什麽?”
  “啊?”我装傻。
  “别以为我不知道,”城孤烟使劲拧著我的发丝,我想挥开那霸道的力道却被他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双腕,高高的箝制在头顶,而他的一条腿前曲,膝盖正好顶在我的肚子上,天啊,人家菜板子上的鱼好歹还能跳两下呢,“你纠结一干人等,迷晕本宫主,还给我的狗吃了‘旎情’,害它不分公母在狗窝里一顿乱咬,把前去阻止的我给撞倒?”
  “呀?~~”我在心底悲鸣,原来旖情是慢性毒药,看,专业知识不过硬就是容易在实际操作中失误,堆上一脸的媚笑,“那个……应该是误会吧,主人,您的身体还好?”
  城孤烟的双眸用一种类似於骄傲的主人看著自己的宠物耍戏一样戏谑的眼神看著我,嘴角微扬露出一丝邪笑:“那点毒算什麽,你以为我的内功心法是用来做什麽的?……不过,能让我著了你们的道,也算你们有本事,暂时不理你们,让你们多活片刻是给你们的嘉奖,而且……最近宝棱宫似乎飞进了一只苍蝇……”
  “消灭苍蝇啊,我会……”呵呵~~难得他那麽注重环境卫生,我滔滔不绝的开起了课堂,期望将功折罪,“若按照化学方式,我们可以向唐黎要毒药,不过这麽做有点污染环境,容易给後代带来麻烦,我还是喜欢纯物理力学的方式,就是取後园竹条一根,在一头绑上软竹片,作成苍蝇拍,用它谋杀苍蝇绝对事倍功半,只不过,这样以一来就是有损主人您的形象罢了……唉……四害蝇为先,除四害任重而道远啊~~~……”
  结果那城孤烟不理会我的好心指导也就罢了,反而脸色变得越来越黑,抓著我头发的手更加用力的收紧,我惊然惨叫。声音刚一出口,城孤烟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更差劲,说实话,连我自己都觉得那声音简直可媲美飞机场的噪音。我想,如果他的身段够柔软,那麽他另一只闲著的脚,一定会用来堵上我的嘴……一个多麽诡异的动作,呵呵~~忘了被拽得生疼的头发,我不小心笑出声音。
  城孤烟送开我的头发,後脑的手顺著我的耳郭抚到脸颊,整个人将我压在怀里,他星辰般深幽邃亮的乌瞳正在我的眼前,呼出的热气丝丝吹进我的耳朵:“当年名镇江南的盐商楼家惨糟强盗洗劫,我捡了唯一幸存的你回来,结果你却给我连著几次自杀,想解脱?那也要我允许才行。”
  “那些……我都忘了……”我笑得灿烂如春花。
  “忘了?也难怪,差点忘了你是自杀也不死的不死之身,不死,是不是就代表著什麽都不害怕,”城孤烟的眼里透露出邪美的气息,那景色很美,我却被气得浑身乱颤,愚昧啊,什麽不死之身,谁说的,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那叫转世~~转世好不好,形容词要用得准确一点。
  城孤烟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脸,沿著娇好的脖颈,一只大手抓到了我的咽喉。力道一寸寸的增加,突著青筋的手指收紧著,我几乎能够听见咽喉处骨头摩擦时的咯咯作响的声音。空气顿时失却在我的身边,我无力的仰著头,本能的想要汲取一丝空气,却又被更大的力气压回。
  就在我似要昏厥的一瞬间,城孤烟放开了他的手指,我大口的吸著氧气,不忘补给他一句:“你……虐待狂。”
  城孤烟干脆将我的双手一并放开,“你是我的宠物,何来虐待之说?”
  “那……你就是虐畜~~”
  -_-~~~~~!
  “呵呵~~”难得他笑了笑,好象除了楚歌偶尔会让他开心外,还真就没见过这家夥眼角是向上扬的,“有意思,当然,没点能力的人,也不配留在我的後殿……”
  难怪,後殿中的少年各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个中高手,那麽其他那些他享用过的人都怎麽样了,恐怕不是在那片花海之中化做养分,就是埋骨荒野,不过,我很好奇楚歌有什麽才华,於是~~很不小心的脱口而出:“那麽楚歌呢?”
  结果城孤烟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的脸又一次染上了危险的色彩,“你说什麽?”
  我的心一惊,埋怨起自己,干吗多嘴,人家爱留什麽样的人於我何干~~
  看他再次凑近我的身体,我狂声高喊:“我错了,原谅小的吧,小的祝宫主……仙富永享,寿与天齐;攻无不克,金枪不倒;千秋万世,永保青春,总也不死……”
  韦兄~~还有什麽来著~~我不记得了~~~
  结果他只是饶有兴趣的看著我:“你不是不怕死吗?”
  “呃~~”我止住尖叫,叹了口气,向身後柔软的被褥靠过去,呵呵~~真舒服,说你白痴你还真白痴啊,绝佳的触感强烈的刺激著我的睡眠神经,“你怎麽就不明白?失去过一次生命的人,会更了解生命的宝贵。”
  “说吧,这次你究竟想做什麽?”城孤烟问。
  “我想要冷首乌……”
  “……?”
  “我有脱发倾向啊~~”
  城孤烟伸手抚摩著我的唇,“让我猜猜,这次你把毒藏在哪?袖口?还是刚刚我掐过的脖子?不过唐门的毒据说是最适合涂在唇上。”
  “那……你要不要亲自来试试?”我的手臂勾住他的肩膀,眼波漾著春意。
  他轻笑著俯下身,“我谅你也没这麽大的胆子。”
  就在城孤烟接触到我的唇的一瞬间,我抄起手边的花瓶,重重的向他的後脑砸去……
  我都说过我比较喜欢纯物理力学的方式杀苍蝇,他怎麽就不明白呢。涂在身上?万一失败了将我自己给药了可怎麽办?
  在他的身上补了一脚,我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谁让你装阔,满屋子的工艺品,这和提供犯罪工具有什麽区别,既然他好心,我就不拒绝了。
  卸下来丹房的钥匙,进了丹房,我再次知道了知识浅薄的危害。
  究竟哪个是解药啊,偏偏我又不认识那些字,都是繁体的不说,没一个是楷书,我哪认得~~我开始怀疑起了中国的基本教育。
  好吧,找不到就不找了,我将所有华丽的瓶子统统装到一个大口袋里,於是,窃贼成了大盗。
  把这一包东西交到单风的手上,让他自己挑,单风说我除了解药还真的弄到了不少好东西。
  “杀人於无形的‘万蛊’……磨灭人性的‘失引’……啊~~还有强身健体的‘为淬’……”
  单风纤长的手指夹著那瓶“为淬”,兴奋的说:“太好了,我寻了它好久……”
  笨蛋,你要这作什麽?你都壮得跟头牛似的了。
  单风搂过我的肩,让我轻轻靠在他的身上,“对不起。”
  “干吗说对不起?”
  手指抚摩著我的脖颈,“这指痕是他留下的吧。”
  “这呀,没事~~”我笑,“告诉你,我留给他的伤更大呢~~”
  恐怕脑袋要起包流血了吧。
  “心月……对不起……”
  笨蛋,这个时候不应该说对不起,应该说谢谢,看来古代人的文明用语学的不好啊。
  单风温柔的手抚摩著我的背,我猫儿一样享受著他温暖的体温,“真的很对不起……不会太疼的……”
  手在我後背的某个地方按了下来,随著一阵意外的疼痛,我瞬间昏厥。
  “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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