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没有挣扎,发白的唇上还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就快要去见爹和娘了。
「该死!」元勋粗声咒骂一句,让她重新得到新鲜的空气,怒咆道:「索龙,将那三人各自杖责五十大板,半年不准他们领薪饷。」
「喳!」索能在窃笑中返到屋外。
她呛咳了几声,心中颇感安慰,「多谢贝勒爷。」
「不会再有下次了,听见了没有?」元勋暗恼在心,明知他不该一再为她破例,可是仍在无形中为她的勇气而心软。
「水莲明白。」她有自知之明。
元勋一脸嫌恶的皱紧眉头,「受了伤就躺回床上去,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
「是。」水莲也觉得快站不住了,忙卧回炕上。
「药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他大步来到门口大吼,把正好端汤药来的仆从吓得差点把碗打破。
「贝勒爷,水莲姑娘的汤药煎好了。」
「还不快端进去。」
在他紧迫盯人的注视下,仆从胆战心惊的从命。
水莲抬起手,小心的接过碗,「谢谢。」可能因为左手受伤的关系,她就连一只碗都端不住,倾斜了一下,险些将药都泼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元勋眼明手快的抢过碗,拧起眉头,「拿不动就说一声,只知道逞能。」说着,连水莲手上的汤匙也落在他手上。
「贝勒爷,我可以自己来。」她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接。
「闭嘴!叫你喝就喝。」他脸色难看的目了一口凑到她唇边,虎视耽耽的直到她咽下那苦涩的药汁。「再喝。」
就在这一口接一口的喂药过程中,水莲不时的觑着他看,心中有股奇特的感觉在酝酿,或许……他并没有地想象中那么残暴、无情。
第五章
「我赶着出门,马上帮我更衣。」元勋刚下早朝,便接到晟恺贝勒的仆从送六的纸条上只说有要事相谈。
水莲很快的为他打理好,戴上皮帽、穿上袍衫和紫貂翻毛马褂,虽比不上朝袍的威风凛,山独霸的气魄仍旧让她看得失了神。
「发什么呆?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他粗鲁的低喝。
她盈盈一孤,「好多了,谢贝勒爷关心。」
「谁在关心你,我只是随便问问。」元勋表情别扭的澄清,有些多此一举,「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里,没事不要到处乱跑。」
「是,贝勒爷慢走。」送走了元勋,水莲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往上拉高,想不到他也会害羞。
水莲承认他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不是很容易懂,可是,自从她受伤这两天看来,她才渐渐发觉他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冷血,起码、肯顾虑到她的伤势,晚上只是单纯的搂着她睡,什么事都没做。
想到这里,一颗心就暖呼呼的,也许……她可以继续爱他。
北京的冬天相当严寒,才隔一晚,地上便有了积雪,雪花慢慢的从天而降,她在廊下驻足欣赏,合起手心呵了一口白烟,正想回屋里取暖。
「你是水莲姑娘吧?」一个平板的女子中音唤住她。
水莲愣了愣才点头,「我就是,你是……」她应该不认识面前这名中年女子才对,不知找她做什么?
「我是伺候侧福晋的侍女。」她就是算准大贝勒出门才敢找上门。「侧福晋要见你,你现在就跟我走。」那口气有些狐假狐虎威。
「侧福晋要见我?」侧福晋不就是贝勒爷的后娘,她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不错,你虽然只是大贝勒的侍妾,不过,侧福晋还是愿意见你,这可是你的福气。」娣姑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是位侧福晋,自己再不懂规矩也不能得罪对方。
当水莲被带进芙蓉苑,见到惊上坐着一名梳着大拉翅的发式,身着旗装、脚穿花盆底的贵妇人。从她的五官上来看,可断定她年轻时必定也是位大美人,加上善于保养,看来比实际岁数年轻多了。
娣姑在一边叱道:「见了侧福晋,还不跪下请安?」
「是,奴婢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她可以感受到气氛不对,连忙收敛起神游的心思。
侧福晋手上还抱着暖手的手炉,优雅的踱到水莲跟前,「抬起头来!」
待她依言的照作,便听见啧啧的叹息声,「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能够收伏得了那头冷血动物,还真是应了汉人常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句老话。」
冷血动物!她指的是元勋贝勒吗?
就算是后娘,也不该这样称呼自己的继子,水莲微蹙着秀眉思忖。
「你叫水莲?」侧福晋佯装出和蔼可亲的面容。
她低着头回话,「敌禀侧福晋,奴婢是姓水单名莲。」
「这名字取的好,好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娣姑,你说是不是?」侧福晋抛了个眼色。
娣姑附和的说:「确实是的。」
「谢侧福晋夸奖。」不过,水莲可没有因此而昏了头。
「起来吧!别径跪着。」侧福晋待她起身,才笑吟吟的问:「这些日子,大贝勒多亏有你照顾,我这做二娘的也放心不少,听说你前两天受了点伤,要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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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仇爱贝勒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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