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爱奴 第十五章

  柳膺月朝天翻翻白眼。「够了吧!‘救命恩人’这四个字已经成为你的口头禅。」
  「怎么,嫉妒呀!其实像你这般没才又没德的人,死在路边也没人理,当然遇不着像我这样菩萨心肠的救命恩人。」
  「我没才没德?」这女人说话会呛死人。
  季小奴故作惋惜态。「何必自承没才没德,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至少假装有点墨水的样子唬唬人。」
  「大哥,你好歹管管她那张嘴,别一味地纵容。」唉!看兄长那一脸痴迷貌,没救了。
  天底下美丽的女人何其多,他偏挑最难缠的有毒刺蔓,果真是欠了她。
  卷弄着她秀发把玩的恩天随不在意的说道:「她喜欢就好。」
  打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她的小大人口气就是如此,若是哪一天变得正经八百,不再口出恶言,他反而会不习惯,浑身不畅快。
  既然纵容成僻,那就继续纵容下去吧!她得意飞扬的笑脸最美。
  「听到了没,小鼻子小嘴巴的小人精,我的人缘比你好。」还是她的小随……天随最好。
  「哼!」
  说不过人,柳膺月冷哼一声偏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好过气死自己没药医。
  神色复杂的江上寅尽量保持面上无波。「庄主,你忘了那件事?」
  再见好玩活泼的季小奴,那颗平静的心起了波涛,恬静娴淑的无味女子见多了,她的开朗无畏正如早春的暖阳,温暖天涯孤客死寂的心。
  但是――
  喜欢不代表要表白,影子只能永远在光的背后追逐而无法平行,他做不到庄主的无私和纵容,注定要当个无语的爱慕者。
  默默地爱着一个人,是幸福吧!
  「那件事?呃!这个下次再说好了。」他不想把她拉进这摊浑水中,只怕越搅越乱。
  恩天随的含糊语气勾起季小奴的兴趣。「什么事?什么事?快告诉我。」
  「这种小狗表情很难看,少在那装可爱。」忍不住要开口的柳膺月凉凉一讽。
  「柳月月,你太久没吃药喔!要不要季神医开两帖医嘴贱的十全大补药?」她威胁着。
  他跳起来抗议。「什么柳月月,你念过书没?那个字念膺,你不要给我乱取些娘娘腔的名字。」
  「药石罔然,药石罔然,居然问个小乞儿识字乎?你病入膏肓了,可怜!可悲!可叹!」
  季小奴的眼底闪着狡黠,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同情他时日无多。
  「你……是我蠢。」他呼出一口气。「大哥,那件事还是不要问她得好。」
  「嗯!」恩天随赞同的点头。
  不甘被排除在外的季小奴用力拉扯恩天随的头发。「不管啦!我也要知道。」
  「小奴――」
  他的无可奈何看在雪无心眼中实在心疼,主人不懂珍惜并不表示旁人同她一般自以为是。
  「主人,恩公是血肉之躯,你不要太过份。」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说得好。」柳膺月乐见有人反抗「暴徒」。
  这一搭一唱惹人生厌,她干脆再吩咐点差事给这多嘴女做做,「那角落有桶清水,没心肝的,把议事厅的地板清理一遍,顺便把上头的蜘蛛网扫干净。」
  「什么?你要我一个人打理这么宽敞的议事厅?!」太欺负人了。
  议事厅大到足以容纳七十二个商社五百多人,平常清扫尚且动用十来名仆役,花费两、三天工夫才有可能将里外打理如新。
  难怪雪无心美目瞪大,破天荒扯开嗓音大吼,完全不顾破坏一贯压抑的冷静气质。
  「我是为你好,食言而肥呀!早跟你说过恩公是给死人用的,你老是教不乖,要是肥了腰肢怎么得了。」
  「私人财产」是我专有品,谁要你多嘴。季小奴不豫地弹弹恩天随的耳垂。
  「我宁可胖死。」雪无心咬着牙闷声说道。
  「不成耶!我还没捞回本呢!」两万两买个死掉的胖丫环,怎么算都划不来。
  柳膺月很想开口为雪无心求情,可是瞧见恶魔女手中甩抛的七巧玲珑玉盒,话到舌尖就缩回去,左顾右盼当天下太平。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不当英雄无所谓,美人留给旁人救,自在逍遥。
  恩天随担心季小奴会追问「那件事」,揽着她的腰轻轻站起,手始终未曾离开腰际。
  「你要的药材刚运到,要不要去点收一下?短缺的部份我叫人补上。」她果然分了心。
  「好呀!好呀!我可爱的娘亲正等着呢!」
  二话不说,性急的季小奴捺不住,脚步飞快地往前冲,气结的雪无心连忙出声。
  「恩公,你不会真要我打扫议事厅吧!」她保留最后一丝希翼。
  回头一望,恩天随步伐不曾停顿。
  「你的主人是小奴不是我。」他的意思已点明。
  「可是恩公……」
  「我不是你的恩公,你赎身的银两不是出自我手,认清楚你的报恩对象。」
  末了,他顿了一下,露出罕见的笑意。
  「记得墙角的老鼠洞补好,我不想看到一只老鼠再出现。」他在隐讽某人是老鼠,无孔不入、无孔不钻。
  他前脚一离开,柳膺月自觉无趣地随后离去。
  菊儿犹豫着跟是不跟,最后决定跟着小姐屁股后去,毕竟她不笨,留着帮人打扫吗?
  还是跟着自个主子较安稳。
  「好自为之。」江上寅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懊悔不已的雪无心。
  既然无心,何必多心,落得伤心一场,她十分后悔冲动的举动,惹到不该惹的人。
  「洗吧!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挽起袖子,她没空自怜。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恩天随就是那个恩天随?」
  平空冒出一句无厘头的问话,任天行根本不知由哪里接口,纳闷地瞧着满头大汗的王二。
  这些天他到江西府台作客,刚踏入府中就听到衙役提及此事,他稍微梳洗一番,才想找个女人温存一下,王二就莫名其妙的打断他的好事,坏了他的兴头。
  「说清楚。」
  王二喘了,抚着仍疼得要命的背。「妹婿,当年那个孽种不是被我一刀砍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你是说……追云山庄的恩天随?」他不太在决地撩撩鬓发。
  「不就是他嘛!你想他会不会认出我?」那一双鹰眼真骇人,他连作梦都怕。
  「怎么会?」他冷笑了几声。「当年我们全乔装成落难剑客,他哪认得出。」
  王云娘都认不出杀害她全家的凶手,竟是自己的胞兄以及昔日情人,何况是个弱冠少年;他太有自信了,所以才允许女儿继续在恩家走动。
  有权自然要有钱,只要女儿当上恩家主母,何愁钱财不落袋。
  「可是他的眼神相当深沉,似乎在怀疑什么。」作贼的总是先心虚。
  「是吗?」任天行沉吟片刻。「不如你到城外避一阵子,过个一年半载再回城。」
  「什么话,扬州城是我的地盘,凭啥叫我避他。」他可不是缩头乌龟。
  城外的美女哪有扬州城多,说穿了,他离不开那群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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