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皮一僵,她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好处是把命玩掉,跟你一样做鬼是吧!还有,不要窃听别人的心声,那是一种卑鄙、下流、不高尚的行为,而且不道德。」
「我重申一遍,我还活着,不是鬼。」他脸皮抽动,似耐性快磨光了。
「那不关我的事。」管他是鬼是人,一律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不能说江天爱自私,而是她过于理智,近乎不近人情,在她二十年的岁月里,光是那一家子没大脑的家人已经够她烦心了,她可不想把阿猫阿狗的杂事也扛在肩上当责任。
前一阵子她大姊结婚时,据说「过亡」已久的双亲突然又「活」了过来,两个从死人坟墓回来的爸妈惊讶儿女的成长快速,一度欷吁的不愿离家,怕又错过小女儿的成长史,对她的呵护关切几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好像她是无行为能力的幼儿寸步不离。
自己的父母总不能让他们太难过,可是为了让自己好过,她毅然决然地给他们一人一把铲子和十字镐,不孝地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至亲赶出去,还特别嘱咐没挖到黄金法老王不准回家。
没想到,活人好打发,死人难缠呀!她怎么晓得快活的日子短暂如昙花,在她还来不及防备的当头,上天又开始考验她。
「滚。」
「不。」
「离我远一点。」
「做不到。」
「那就把你不怀好意的色眸给我闭上!」此时咬牙切齿的女音已经有些歇斯底里。
「很抱歉,这叫欣赏,美景当前,相信是男人都移不开赞赏的目光,你应该相当自傲才是。」不是每一个女子的胴体都能入他眼。
「你……」
「何况不是第一次了,用不着害羞,我向你保证线条相当优美了,虽然某些部份还有成长空间。」邪肆的眼轻佻地落在起伏明显的小山丘。
吸气声不大,却隐含着一股恼怒的怨怼。「麻烦你再说一遍,我没听得很仔细,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娟秀清妍的脸庞隐隐浮现一丝铁青,刻意保持的平静已然被打破,一直以来以冷静着称的江天爱开始出现焦躁现象。
「小爱妹妹,你忘了我从哪里出来吗?」啧!如果能让她动怒,肯定很有成就感。
葛林菲尔特殊技能学院。「我不是你妹妹,请别攀亲带故,假装我们很熟。」
他一颔首,表示了解。「我也不希望你是我妹妹,这样我才能追求你。」
「……」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深吸了口气,露出忍耐的表情。「苍狼先生,请不要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我对长得好看的男人向来不具好感,而且我早就跳过迷惑的十六、七岁,直接进入石化期。」
苍狼森低柔的笑声饱含一股迷人的磁性,骚动着她自以为沉寂如枯木的心。「谢谢你对本人长相的恭维,深感荣幸。」
「我不是在赞美,你可以不必表现得太开心。」她在心里吐出几句不雅的字句,微火闷烧胸口。
她是不敢置信,竟有人这么卑劣,连这种三流的把戏也使得出来,存心要她难堪。
二十五天了,整整悲惨了二十五日夜,差个五天刚好满月,从他化成一道幽魂紧缠她不放那天起,她几乎忘了什么叫「一个人」自在的生活。
清晨的曙光一照进屋里,她在睡梦中醒来,一睁开眼,他就坐在床头旁的松木摇椅上,像是宠溺女儿的父亲轻道声早,神情闲适的等着她放声大叫。
当然她是不可能如他愿,顶多先是一怔,冷着脸请他回避,她要梳洗,换下睡衣,准备到五公里外的学校上课。
通常他会有礼,但带着可恶的微笑转过身,让她换好衣服,再继续一天令人想让他再死一次的亦步亦趋。
可是跟着她进浴室,看光她泡在白色泡沫下白皙玉体,那就实在太过份了,他要是有点羞耻心就该自制,别贬低自己的品行。
「小爱妹妹,你不会不知道你是个美丽的女孩吧!是男人都会蠢蠢欲动,摘下你这朵含着朝露,花苞初放的清媚玫瑰。」他自是不例外。
修养、修养……她暗默了这个字眼十来遍。「别再叫我小爱妹妹,还有,当鬼要知鬼的本份,别越界。」
她眼神略带鄙夷地扫了浮在马桶上头的男人。「没有身体的鬼相当可悲,你连我的头发也碰不着。」
闻言,苍狼森表情阴沉地纠正,「我不是鬼。」
她嗤笑,朝他丢掷肥皂。「瞧,穿过你呐!不是鬼是什么?」
圆而滑手的玫瑰香皂在湿滑地磁砖转了几转,停在透明的纯手工制义大利小牛皮皮鞋下,鞋子的主人正踩着它却毫无感觉,一只细长如竹竿的手悄悄将香皂拿回皂盒里,藤编踩脚凳无人摇动却微微抖了一下。
「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帮我回到我的身体。」他相信她。
这股信任对他来说是很不思议的,连相处一、二十年的同伴他都防得紧,丝毫不肯轻信他们,在利益冲突时候,谁都可以被牺牲掉,唯有自己,活下来才是强者,其他人不过是与己无关的过客。
可是第一眼瞧见她,他向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心松动了一小口,她不费一丝一毫的努力便赢走他的信任,像滑溜的蛇那般肆无忌惮。
「为什么是我?」看着起雾的镜面,江天爱语气干涩地问道。
「因为我的出生是为了等到你的到来。」他半谑半嘲的回道。
「说实话。」
「实话?」黑如深潭的瞳眸突然看向窗外,思绪飘远地落入短暂的静止,继而缥缈的视线落在她颈上的项炼。
还不到时候。他这般告诉自己。
「宝贝,你不冷吗?英国的早秋温度可低得冻人,小心着凉了。」他看似关心,可扬起的嘴角十分可疑。
感到冷意的江天爱只冷冷地斜睨他一眼。「我在等你表现一点绅士的诚意。」
「喔!是我的错吗?」他不退反进,作势要撩起她遭水雾沾湿的发。
「别碰我。」她缩了缩肩,将身子往下放低,整个浸在泡沫快消失的乳白浴缸里。
见状,他眼底柔光乍现,笑声低沉地取笑她,「不是才说我碰不到你,怎么忽然间惊吓得像一只遇到野狼的小白兔,无助地缩着纯洁玉胴?」
「少嘲笑我,你这个可恶又下流的鬼。」她气极的声音由牙缝里挤出。
「叫我苍狼,或是森。」虽触不到她细致如玉的肌肤,但满足视觉感官的苍狼森以指轻划过她裸露于水面的诱人秀颈。
「不。」身子无端地发颤,她故作平静地不让他看出敏感的肌肤似感觉到细微的酥麻。
不是冷,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触觉,像是讯号微弱的电波通过皮肤表面,似有若无地产生针扎的刺感,不痛,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轻颤。
这种感觉是……
她的理性拼命的想分析厘清,然而无论怎么思考还是弄不清。
「不乖的孩子,我要惩罚你。」他笑中带邪,狂妄霸气。
「什么」
根本没料到他会突然靠近的江天爱怔了怔,随即唇上覆上淡淡凉薄的气息,很轻很轻地,仿佛是芦苇花中飞过的蜻蜓,不意地停歇,带来些许凉秋的诗意。
不能说是惊愕,但确实带给她极大的震撼,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唇与唇的碰触,虽然没有人的温度,却震动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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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色男人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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