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丝,”他轻声说道,“我忘了你会害怕。原谅我。”他必须使劲掰开她紧抓树干的双手,她的指关节都泛白了。就算她松了手,他还是得硬把她拖下树,擦伤了她细嫩的臀,“茱蒂丝,原谅我。”她紧紧攀附他时他耳语道。
他把她带回溪边用斗篷包起,横放在腿上紧紧搂抱。他无法忍受自己的愚蠢。他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他抬起她的下颌,温柔地吻她。
突然间她的吻变得热情,“抱紧我。”她绝望地哽咽道,“不要离开我。”
他被她声音中的迫切吓住,“不会的,宝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一直是个热情的女人,而今置身狂乱中,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与主动,嘴唇紧缠着他的,然后一路吻下他的脖子。
“茱蒂丝,”他呢喃着,“甜蜜甜蜜的茱蒂丝。”斗篷滑落裸露出她饱满的乳房,傲然耸立地迎着他。盖文的头开始晕眩了。
“你还穿着衣服干嘛?”她的双手迫不及待地滑入他的衣内。盖文连稍离她片刻去脱衣服都舍不得。他迅速剥掉身上所有衣服;刚才他没事穿什么内衣。茱蒂丝推他躺下,俯在他身上。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几乎无法呼吸,“看起来害怕的好像是你。”她开心地娇笑。
“我是害怕,你要为所欲为地整我吗?”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游移,享受他皮肤的触感,然后愈来愈往下移。他倒抽口气,眸子变成墨黑的深潭,“随你爱怎么做,”他哑声道,“只要别拿开你的手。”
她开心地咯咯笑着,感觉一波波强劲的热流在体内翻涌。她控制住他了。可是下一刻触及他的坚挺,她知道他还是比她有力量多了。欲望烧昏了她的理念。她爬到他身上,贴着他俯向前寻找他的嘴。盖文一动也不动地静静躺在她身下,可是很快地他便再也按奈不住自己。他抓住她摇摆的臀引导她——更快,更强劲,他的激动已迎合她的。然后他们同时爆发在彼此的怀中。
“醒醒,小坏蛋,”盖文笑着,打了茱蒂丝赤裸的臀一掌,“营里的人醒来会出来找我们的。”
“让他们找好了,”茱蒂丝咕哝着拉紧斗篷裹住自己。
盖文俯首打量她,她的身体就缩在他两腿之间。他从未经历昨夜一样的夜晚。他这个妻子究竟是何许人也?淫妇荡娃?一个见风转舵没有定性的人?还是她像他兄弟所言的那么纯善贤淑?不管她是谁,做爱时她是个魔鬼。
“要不要我叫你的女仆来这里替你换衣服?毫无疑问,琼安一定会发表意见。”
想到琼安的沾沾自喜,茱蒂丝顿时完全清醒。她坐起身望向溪水,深呼吸口清新的清晨空气,打个大阿欠,伸个大懒腰,挣开斗篷裸露出丰满诱人的胸脯。
“老天爷!”盖文叫了起来,“快遮住你自己,否则我们永远到不了伦敦去见亨利王。”
她煽情地对他笑着,“也许我宁愿待在这里。宫廷里不可能有这里一半好玩。”
“我承认,”盖文宠爱地笑着将她裹在斗篷里,兜进怀中,“回去吧。迈尔斯和雷恩今天要走。我想跟他们说几句话。”
回营区的路上他们都很沉默。茱蒂丝爱娇地偎在盖文怀中,祈梼未来的日子都能像这样。他愿意的时候也能温柔又友善。亲爱的上帝,让我们不要再有争执,她祈祷。
一小时后,茱蒂丝走在雷恩和迈尔斯之间,开心地各挽着一人的手臂,根本没想到她夹在两个大男人之间,高度还不及他们肩膀,会构成什么样滑稽的画面。
“我会想念你们两个。”她控着他们的手,“所有家人都在身边多好,虽然我妈很少离开约翰.巴赛德身边。”
“我是不是闻到醋的味道?”雷恩大笑。
“是呀,”迈尔斯搭腔,“有我们还不够吗?”
“有盖文一个似乎就够了。”雷恩挪揄道。
茱蒂丝开心地娇笑着,脸颊都红了,“有什么事是一个兄弟做了而其他兄弟会不知道的?”
“很少,”雷恩越过她头顶望向迈尔斯,“当然有个疑问是咱们老么昨晚上哪儿去了。”
“跟琼安在一起。”茱蒂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雷恩的眸中舞跃着笑容,而迈尔斯仍是莫测高深。
“我……知道是因为琼安经常提起到他。”她结巴道。
雷恩的酒窝陷得更深了,“别让迈尔斯吓着你,其实他很好奇那女人究竟都说了他些什么。”
茱蒂丝笑了,“下回见面时我再告诉你。也许我能怂恿你比预定时间提早来拜访我们。”
“说得好!”雷恩大笑,“我们真的得上路了。要不缴钱宫廷是不会欢迎我们的,而我可付不起那么大笔额外开销。”
“他有钱得很,”迈尔斯说,“别让他唬了。”
“你们两个都骗不了我。谢谢你们两个的陪伴和关心,也谢谢你们听我发牢骚。”
“我们终于可以吻这个小美人了,是不是也该哭一哭?”迈尔斯一本正经地问。
“这回你说对了,老么。”雷恩举起茱蒂丝,用力亲吻她两颊。
迈尔斯把她接过去,直笑他哥哥,“你真不会利用机会。”说着把茱蒂丝搂进怀中,对着她的嘴来了个极不兄弟式的亲吻。
“你忘了自己的身分,迈尔斯。”一个声音冷冷地斥道,茱蒂丝推开她小叔,看见盖文满脸风暴地瞪着他们。
雷恩和迈尔斯对视一眼。这是头一次盖文公然表现出真正的嫉妒,“趁他没拔剑杀你,赶快把她放下。”
迈尔斯又把茱蒂丝搂了片刻,垂首凝视她,“她也许值得。”他轻轻将她放下地。
“不久后再见啦,”雷恩告诉盖文,“也许圣诞节时我们可以聚一聚。我真等不及想见见史蒂夫要‘嫁’的苏格兰小姐。”
盖文一手占有地环上茱蒂丝的肩膀,将她拉到身边,“圣诞节见。”他说,目送两个弟弟上马离去。
“你没有真的生气吧?”
“没有,”盖文叹口气,“但是我不喜欢看见任何男人碰你——纵使他是我的亲兄弟。”
茱蒂丝深吸口气,“如果他们圣诞节来,那时候孩子也要出世了。”
孩子,盖文想。不是‘我的孩子’或‘我们的孩子’,只是‘孩子’,他不喜欢去想那孩子,“走吧,我们该起程了。”
茱蒂丝偷偷把泪水咽下,顺从地跟他走。她是否该告訢他孩子只可能是他的?她是否该求他听她解释,相信她?她可以算日子给他听,告她他怀孕多久,可是盖文曾暗示她可能和戴莫里于婚礼期间睡过。她黯然回帐中,指挥女仆们收拾行囊。
一日天还未黑他们便停下来扎营。他们并不急着抵达伦敦,盖文宁愿多享受旅行之乐。他逐渐喜欢和妻子亲近。他们经常像朋友般天南地北地聊天。盖文发觉自己还把儿时秘密拿出来与她分享,告诉她父亲骤逝时他是多么恐慌。
此时他坐在桌前,面前摊着一本总帐。记帐、核帐是件琐碎的烦人事,可是他的管事卧病在床,他又信不过他的武土的笨脑袋,只有自己烦恼了。啜一口咖啡酒,他无聊地望向他妻子。她坐在帐口一张矮凳上,腿上放着一团蓝色毛线,双手正忙着和一对棒针打架。就在他看着时,她制造了愈来愈多的混乱。可爱的小脸蛋专注地皱眉,小舌尖也吐在唇间,焦躁得连鼻尖都冒了汗。他再望一眼一本本帐簿,明白她尝试打毛线是想取悦他。他不是经常抱怨不喜欢她插手管堡中事务吗?
当她对毛线不屑地轻哼,又低声咕哝一大串时,盖文差点没爆笑出声。他努力把持住自己,板起脸来,“茱蒂丝,也许你能来帮我个忙。你不介意把那玩意先放在一边吗?”他用尽全副自制力一本正经地问。当她逃难也似地把针线随手一甩,跳起身时,他努力憋着不笑。
盖文指指总帐,“这趟旅行我们开销太大,可是我又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茱蒂丝把帐簿拿过去,这玩意儿至少她专精。她的手指划过每一栏,眼珠子来回移动,突然停住,“面包也要五马克!是谁这样狮子大开口?”
“我不知道,”盖文据实以答。“我只吃那玩意儿,我不烘焙它。”
“你根本是在吞金块!我这就去找那家伙算帐。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拿给我看?”
“老婆大人,因为我以为可以自己处理。”可怜天下做如是想的男人。
她瞪他一眼,“我去把那家伙揪出来!”她转身就走。
“你不把针线也带着?也许你找不到足够的事让你忙。”
茱蒂丝回头看出他在挖苦她。她回他甜甜一笑,摔不及防地抓起那团毛线朝他砸了过去,“也许需要忙的是你。”她再意有所指地瞪一眼帐本,然后冲出营帐。
盖文倒在椅中,抓着毛线把玩半晌。她一走,营帐内显得空虚异常。他踱到帐门口倚着营柱,看着她。她从不对仆役尖叫,却比他还有办法让他们努力干活。她照管食物、洗衣、扎营拔营……所有事,而且干得轻而易举。看她那轻松自如的模样,谁也猜不到她有本事同时处理六件事。
她终于和那个推面包车的汉子谈完了。那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一路摇着头走开,盖文看了好笑在心。他很了解面包师傅心中作何感想。他不是有好多次明明自己是对的,却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吵输了?茱蒂丝最会玩文字游戏,她会说得天花乱坠,弄得人忘了自己的主张。
盖文看着她在营区内走动。她停下来尝尝锅里的粥,又跟盖文在擦拭甲胄的随从聊了几句。那男孩点点头对她一笑,盖文知道将会有些小的妀变,而所有妀变只为了更好。他从未这么不花力气就能舒服过日子,或者旅行。他还记得有好几次早上踏出营帐,一脚便踏上马粪。现在他怀疑茱蒂丝会让那种秽物落地,他的营是他平生仅见最干净的。
茱蒂丝感觉到他在看她,便放下正检视的鸡,回头对他一笑。盖文顿觉胸口发紧,他对她的这种紧绷的感觉是什么?他还在乎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吗?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要她。
他想也不想就举步踱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跟我进去。”
“可是我得——”
“你宁愿在外头逗留?”他单眉微挑。
她关怀地笑了,“不,一点也不。”
他们优游自在地做爱,享受彼此的身体直至激情难耐。盖文就是喜欢和茱蒂丝做爱。总是花样繁多,教他贪得无餍。她似乎总是在变。一会儿地安安静静又性感,一会儿又积极主动。有时她会又笑又叫。而过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拿他做实验。但是不管她怎么变怎么搞鬼,他就是爱她。光是想到抚摸她,他也会亢奋难耐。
此时他紧拥她在怀,鼻子埋在她发间。她在他怀中蠕动个不停,好似还有办法再接近他;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他昏昏欲睡地亲吻她的头顶,然后安然沉睡。
“你爱上他了,”琼安第二天早上为她梳头时说。
“你……你怎么知道?”
琼安没回答。
“女人不是应该爱她的丈夫吗?”
“如果他也爱她的话,你最好小心不要陷得太深,否则他若无法回报,你会心碎的。”
“他几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茱蒂丝辩护道。
“话是没错,可是你们进宫之后呢?那时你就无法和盖文爵爷独处了。宫里多得是全英格兰最美的女人,男人绝无法抗拒那种诱惑的。”
“不要说了!”茱蒂丝命令,“快帮我梳头。”
“是的,夫人。”琼安嘲弄道。
这一整天行进当中,她都在想琼安的话。她真的爱上她的丈夫吗?他曾经亲眼目睹他拥抱别的女人,当时生气是为了他不尊重她。可是现在想到眼看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感觉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兵刃刺入心窝。
“茱蒂丝,你还好吗?”盖文关心地问,策马骑在她身旁。
“嗯……不。”
“到底怎么样?”
“我在担心亨利王的宫廷。那里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女人?”
盖文望向骑行在她另一侧的史蒂夫,“你说呢?宫里的女人可爱吗?”
史蒂夫木无表情地看一眼他嫂嫂,“我相信你会要你自己的。”他掉转马首回他的人那边去。
茱蒂丝转向盖文,“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他。”
“你没有。史蒂夫虽然没吭声,但我知道他在担心即将成为事实的婚姻。我不怪他。那女孩憎恨英格兰人,势必会让他没好日子过。”
茱蒂丝点点头,没再吭声。直到停下来用晚餐时,她才逮着机会溜开片刻。她在营区外找到一片覆盆子,立即兴高采烈地兜起裙子采撷。
“你不该一个人溜到这里来。”
她倒抽口气,“史蒂夫,你吓死我了!”
“如果我是敌人,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或者被掳勒赎。”
“史蒂夫,你总是这样愁云惨雾的吗?还是你只是在担心那个苏格兰女继承人?”
史蒂夫长吁一口气,“我真那么透明吗?”
“对我是不会,但你逃不过盖文的眼睛。过来坐一会儿。你想我们可不可以自私一次,把这些覆盆子全吃光?你见过你的苏格兰女继承人吗?”
“没有,”他取了枚还带着阳光温暖的覆盆子丢进嘴里,“她还不是我的。你知道吗?她父亲去世前就已让位使她成为麦克亚朗族的大地主?”
“一个女人继承一切?”茱蒂丝的眼神变得遥远。
“是的。”他嫌恶地说。
她迅速恢复正常,“那你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喽?”
“嗯,不过我敢说她一定又矮又小,黑巴巴的,干得像个松毬果。”
“她年纪大吗?”
“也许她很年轻,肥得像个松毬果。”
茱蒂丝被他那世界末日般的神态逗得笑不可止,“你们四个兄弟都截然不同。盖文脾气急躁火爆——一会儿冷冰冰的,一会儿又火山爆发。雷恩爱笑,爱捉弄人;迈尔斯则——”
史蒂夫对她笑了,“不必跟我解释迈尔斯了。那家伙野心勃勃,准备到处播种增加英格兰的人口。”
“你呢?你排行老二,对我来说最难了解。”
史蒂夫别开脸,“我成长的过程并不容易。迈尔斯和雷恩有彼此为伴,盖文忙着为堡中事务忧心,而我……”
“你便孤独一人。”
史蒂夫骇然抬首望向她,“你对我下了魔咒!片刻之间我告诉你的事比告诉任何人的都多。”
“如果你那个女继承人对你不好,记得通知我,我去替你挖了她的眼睛。”
“只希望她还有眼睛可以让你挖。”
他们笑作一团。
“咱们快点把这些吃掉,否则就得被瓜分了。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老大哥来了。”
“我哪次找到你时是没有男人陪你的?”盖文黑着脸对他们大皱其眉。
“除了挑剔外,你还有没有别的话可以跟我打招呼?”她还以颜色。
史蒂大笑着哼了声,“我还是赶快溜吧。”他倾身亲吻茱蒂丝的额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小嫂子,我也能找到另一对眼珠子。”
盖文抓住他弟弟的手臂,“她也收服了你吗?”
史蒂夫回头看一眼他的嫂子,她的嘴唇还沾着覆盆子的红汁,“是的。如果你不想要她……”
盖文嫌恨地瞪他一眼,“雷恩已经问过了。”
史蒂夫一路大笑着离去。
“你为什么要离开营区?”盖文在她身旁坐下,由她腿上拿了一大把覆盆子。
“我们明天就到伦敦了,是不是?”
“嗯,你该不会是伯国王和皇后吧?”
“没有,我不是怕他们。”
“那你怕谁?”
“宫……宫里的女人。”
“你在吃醋吗?”盖文笑了。
“我不知道。”
“有你在我怎么还有时间管别的女人?你把我累惨了,害我好几次差点就掉下马背。”
她没陪他一起笑,“我怕的只有一个女人,她曾经离开过我们,不要让她——”
盖文的面容变硬了,“不要提她,我一直善待你,没追究在戴莫里堡中发生的事,而你却反过来探索我的灵魂。”
“她是你的灵魂吗?”
盖文凝神打量她,过去数夜的激情记忆在脑中浮现,“不要问我,”他轻声说道,“我唯一敢确定的是——我的灵魂不属于我自己。”
进了伦敦,茱蒂丝头一样注意到的就是脏乱、奢侈、浪费。她的恐惧大概全显现在脸上,因为盖文和史蒂夫都在笑她,一进入威契斯特城,脏乱和噪音便锐减。盖文将她举下马背,她便立即转身去指挥载家具和行李的马车。
“别管了,”盖文说,“亨利王一定已听说我们到了,他不会高兴等你整顿他的城堡的。”
“我的衣服干净吗?会不会太绉?”那天早上茱蒂丝刻意挑选出最好的黄天鹅绒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像洋娃娃似的清新可爱。
“你完美极了。跟我来吧,让亨利王看看你。”
想到就要晋见英格兰王,茱蒂丝拚命控制一颗乱跳的心。她不知该作何种心理准备,起码平凡的大厅就头一个出她意料之外。男男女女分坐各处,玩棋或者其他游戏。有三个女人围坐在一个弹奏弦琴的英俊男子脚边。她怎也看不出有谁像亨利王。
当盖文在一个相貌平凡,有对蓝色小眼睛和一头稀疏白发的中年人面前停步时,茱蒂丝吃了一惊。她迅速恢复正常,屈膝行澧,亨利王执起她的手。
“到亮处来让我看看你。我听了许多赞扬你美丽的说词。嗯,你和我听说的一样美。贝丝,到这里来。来见茱蒂丝夫人,盖文的新娘。”
茱蒂丝转身看见一漂亮的中年妇人站在她身后。她曾意外亨利王是国王,但这女人毫无疑问是皇后。她容貌端庄高雅,眉目间带有威仪,但是她也仁慈、友善。
“陛下。”茱蒂丝讯道,曲膝行礼。
伊丽莎白伸出她的手,“女伯爵,很高兴你们能来小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茱蒂丝对这妇人的敏感笑了,“从来没有人叫我‘女伯爵’过,乍听起来有点不习惯。实在是我父亲才过世不久。”
“唔,那是次不幸事件吧?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了吗?”
“他死了。”茱蒂丝肯定地说,清楚记得长剑没人华特背椎的感觉。
“来,你长途旅行一定累了。”
“不,我不累。”
伊丽莎白好玩地笑了,“那也许你愿意到我房间去喝点酒?”
“是的,陛下,我愿意。”
“不介意我们失陪,亨利?”
茱蒂丝猝然发觉她一直背向国王,赶忙转回身,两颊绯红一片。
“别管我,孩子。”亨利和蔼地说,“贝丝一定会拉你帮忙筹备我们大儿子亚瑟的婚礼。”
茱蒂丝微笑着曲膝行礼后,跟随皇后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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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只为与你相遇 第九章-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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