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佳人周小史(上) 第十二章

  漫山的晶亮之光,星星闪闪,刹是好看。崖壁上仿若相镶着会发光的晶石。瑰丽的情景浩瀚而又怡然。一股淡雅的水仙芬香穿梭山涧。
  小史漫步其中,望见若林远远地站在崖边,轻风四起,天空降下绵绵细雨。若林静静地转过身,青丝秀发翻卷着流苏白袍,倾国之色美仑美奂。
  小史痛恨下雨,在雨夜中他目睹了全家悬尸眼前的惨景。尚不知他的出生、母亲的离别,一切一切的改变都是在一个个雨夜中进行。
  此刻的雨落得不大,却衰伤无比,似是悼念着绵绵无绝期的逝事。
  崖边之人的脸庞渐渐模糊,小史连忙疾步上前。
  若林,不要走。你说过要带我回家,不要走,不要扔我一人……
  小史欲要登上崖顶,可如何走也跨不近若林。抬头望见一朵朵洁白的雪莲正从天而降,飘落浮转于若林周身。
  小史无比渴望自己便是那雪莲,永远围绕在心爱人身边。可雪莲一触及若林的身体、衣衫立即从花蕊部分涌流出殷红鲜血,随至延着筋脉染红整版花瓣,形成一朵朵赤色的血莲。
  微风轻扬,赤色血莲随风而逝,飘散崖间。小史生生地看着若林的影像越发淡薄。
  “若林……我的若林……不要走……不要走啊……”
  小史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一具修长的身体。
  “要死啦!敢情一大早就发情!”
  睁开双眼,一张涂脂抹粉的俏脸赫然出现。
  施笙见小史醒了,便推开他,发着牢骚说小史就快压坏他新戴的饰物。
  小史方才了解刚才拥住的人并非若林而是施笙,心中不免失望。
  那个梦境模糊却又真实,仿佛冥冥中预示着何物。小史觉得伤感,因为他最终仍未携及若林之手。思及那片片血莲,如若可以,他宁愿化作这飞舞的血莲永远伴君左右。
  “笙儿,你可知何为血莲?”小史靠向床背,幽幽开口。
  施笙正想责问小史怎能直呼他闺名,一听后面的问题又没骂出口。
  “雪莲?雪山之巅的荷莲?”
  “不,不是雪莲。是血莲,血色的荷莲。”
  施笙起身,走离床边,蓦然开口:“或许是心中最深的鲜血铸造的荷莲吧!”
  小史张望施笙,没了昨夜的狼狈而泣,又是一身锦衣华袍,香脂水粉下的华丽外表已成了他在这深宫中最好的保护色。而此时这抹忧郁的背影又与昨夜的他紧紧纠结。
  小史不禁想问他与司马炽、梅莹妃间究有何等纠葛?
  不等理出头绪,施笙又笑靥如花地扭了过来,催小史快快起床。见小史木讷没有动,又急得像个姑娘般用尖指甲不轻不重地戳戳他的脸蛋。
  洗梳完毕,用完早膳。施笙命人准备文房四宝,带小史来到宫中书垫。
  在此地求学的学子均为年少的皇子。时辰尚早皇子们还未来,小史被安排到一个靠前的书案,心中之感难已言表。
  他可以读书识字,写出优美的字体,吟诗作对了么?
  激动万分,但一想为何他不识字的事,施笙会得知。难道他伪装得如此之烂?
  刚想去问笙儿,见他与夫子低语几声便迅速步离。小史不想因此事而破坏书塾次序便不再作声。
  夫子由为照顾小史,特地从基本字体教起,小史如获珍宝地一一记下。
  半个时辰过后,他竟将基本字型全部熟记,连夫子也啧啧称赞此等好学儒子,一点就通,实属罕见。
  过之许久,皇子们才姗姗来迟。小史向他们一一行礼,除了尚处孩提的几个小皇子调皮地绕着小史乱转外,年长一些的皇子们纷纷向小史回礼。
  此举倒让他有些意外,记忆中这些比自己还要年幼的皇子们好似个个争强好胜,气焰嚣张。怎会对他如此恭敬。
  小史看向大皇子,昨日他尚说要带他回寝宫,像是非常喜欢自己。今日为何变了个模样,好似有些惧怕他。
  大皇子撞上小史的眼神,僵硬地微笑后立即找了张离他较远座位坐下。
  小皇子们好玩好动,见书塾中来了一位靓丽的美人,统统无心思念书,献包似地摘脱下自己的王子冠、王子袍让小史穿戴。
  小史的童年唯独只有褚楚同他渡过,从未与如此之多的伙伴一同嘻戏。加上他也刚越豆蔻之年,童心未泯,便也穿戴上皇子所配的饰物一起糊闹起来,令夫子连连惊呼“使不得!使不得!”
  和玉叶金枝们一起享用午膳后,晌午的课,夫子已恢复原来进度,教授文章诗辞。
  单凭早晨的基础,小史竟能大致阅懂文章,并在课间逐一背诵出。学习速度之愉,令人咋舌。
  散课之时,各宫的老妈子、侍从便前来书塾领小主子。夜笙殿的侍女也前来接应小史。
  小史心情愉悦,回夜笙的路上把在书塾中偷看来的几句赞人美貌的诗辞全用在侍女身上,逗得她们“咯咯”直笑。
  回到夜笙殿,小史不愿用晚膳,急着找笙儿要把今日所学之事统统告诉他。
  在侍从的指引下,小史在马厩找到了施笙。他正亲自在为那匹通体枣红骏马洗刷马身。小史认出这就是施笙骑去长安的那匹良驹。
  “笙儿。”小史兴奋地跑过去,也顾不上过去的伪装直接问道,“我今日学了好多诗辞。你怎会知道我不识字?”
  施笙取来马刷轻轻梳理马背,说道:“我可不知,是他人所知。”
  小史也不愿在追问究竟谁圆了他念书梦想,反正能识字明理便已是满足。目光不禁又落到那匹枣红良驹上,见它低声嘶叫,摇晃马尾,极具灵性,看似和施笙感情甚好,犹如正在感谢他替它洗刷。
  小史轻抚马首。见它样子甚是温驯,心生喜欢。
  “笙儿,我从未骑过马,你的马可否借我一骑?”
  施笙先是拒绝,看小史一副闷闷不乐,只好答应。便将马匹牵出马棚,但只许小史在马厩附近骑。
  马背很高,施笙将小史抱上马背,又不放心便也坐了上去。
  “它有名字么?”小史抓住马鞍问道。
  “有!唤作周小史!”见小史学自己的样子转过身拧他的耳朵,施笙连忙改口。“好!好!告诉你,它叫逐风。”
  “逐风!”小史唤道,“好名字!”
  逐风带载着二人在马厩外缓缓而行,虽无畅快流离之感,小史仍觉无比新奇。
  “要是若林也在就好了。”
  小史此言一出,座下的的马匹立刻驿动起来,不断发出尖锐的马嘶,直至乱撞狂奔,并踢断了马棚的支架。
  “抓紧缰绳,压低身子!”
  所忧之事仍是发生,施笙一手把握住缰绳,另一手侧抱起小史,在疾带的马背上侧俯过身体。
  逐风疯狂地乱踢乱窜,施笙连续几次才找准着陆点将小史放下马背。
  虽已是小心万分,但小史仍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惊魂未定地爬起,看着仍处于巅峰的逐风。小史不知说了哪句不该说得话,犹如马鞭一般抽中了它,让它发狂不止。
  “吁——”施笙安抚地拍着马脖子,“逐风,停!快停下来!逐云没死!它没死!”
  躁动的马身在一声声安抚下总算平静下来,但仍不断喘着粗气。施笙跳下马背,唤人来修理马棚,安抚着将逐风栓在一棵树旁。
  小史想过去又怕施笙生气,直到他走来才问道:“对不起,笙儿。刚才我不知说了何话激了它,逐云又是谁?”
  施笙拂拂身上的灰尘道:“不怪你。逐风和逐云本是一对姊妹马。不过若林当着逐风的面把逐云杀了。”
  ※  ※  ※
  一连半月,小史每日前去书塾念书,学识在众人中已是无人能敌。夫子都已找施笙劝说让他去学习治国理政之道,日后势必对晋朝江山有一番作为。
  小史也有些不安现状,文章他已能阅懂。提起笔来椅案写下“若林”二字,放予面前欣赏。
  若林,你可知我已会读书写字了?
  若林,那个温柔似水,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心头的若林。他真的如水般多态么?
  想起在华山剿灭山贼首领的手法,施笙所略微提及的逐云。小史觉得对于若林的另一面实在生疏。
  但生疏又如何?从邂逅你的那一刻,你就印入我的骨髓,主宰我的命运。既便你的面貌、心质都全非过去。你依然是我心中唯一的神。
  小史知道他爱上若林了,无法自拔,无处逃脱。他也不愿自拔、逃脱。
  如若你是幻影,那我便是永远伴你左右的血莲。
  小史又想起姐姐的那份一十五张的书稿,现今他已能自行看懂。他将若林所写的“周小史”三字放在衣衫中最内层的一个口袋,贴身珍藏。姐姐的书稿由于较多则放在外套里。
  正想取出翻阅,一阵劲风将书案上的“若林”二字卷走,小史刚要走捡,却撞上一对英挺的肩膀。
  “邺殿下!”小史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连忙行礼。
  不知司马邺如何进入此处,昏黄的烛光下,英俊无比的脸庞仍显盛气无比。
  嘴角微微上扬,司马邺走至书案,随手取出一纸一笔。
  “我的名字,你可会写?”
  “会。”
  说到写字,小史又觉兴奋,跑向书案,用漂亮的楷书工整地写下“司马邺”三字。
  “你喜欢楷书?”司马邺拿起书稿端详。
  小史点点头,这是若林的字体,他岂会不喜欢?
  想到心爱之人,小史眼中漾起期盼,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而这份期盼却被司马邺尽收眼底。
  “比起风香殿,这里如何?”
  被人如此一问,犹如昔日创疤被揭。屈辱感涌上小史心头,未等他有所回应,纤腰就被人紧紧一拥,整个人陷入司马邺的怀中。
  下一刻,小史感觉自己的双唇被人用舌撬起,灼热的吻从唇部一直贯穿入他的全身。
  不能挣扎、无法挣扎。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小史觉得自己渺小地似乎一口就会被吞噬。
  “殿下……”他想张口,却越发引来更深入的吮吻。
  掠夺。一味掠夺。司马邺轻而易举地就将小史拦腰抱起,放到床上,同时也不放过唇上的掠夺。
  那条丁香小舌怯懦地躲在口中,却又被激烈地邀请着。
  小史忆起他的初吻。那是和若林,他无法自已地吻着若林。
  那种感觉无以言表,谁也无法取代超越。
  若林,你在哪里?
  小史心中默默念叨。
  不知吻了多久,总算放开了那对蹂躏得殷红的薄唇,司马邺又探手扒开小史的衣襟。
  “不要!”
  衣料被撕碎的声音,感觉有东西从身上被抽离。
  小史迅速躲到床角,拥住胸前的衣襟。
  “求你……求你……不要撕碎这件衣服……这是他送我的,不要撕碎,求求你。”
  司马邺眼中闪过一缕悸动,张开双臂示意小史回到他怀中。
  小史无可选择,他早已不是自由纯净之身了。无从抗拒,无法抗拒,他缓缓靠向司马邺。
  司马邺抱起这只纤弱的小鹿走出厢房,他有良好的轻功,小史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感受犹如风驰电掣。
  “睁开眼睛吧!”不知何时,司马邺放下了小史。
  顿时夜幕中被灯火照亮的皇宫尽收眼底,壮丽、雄伟。
  小史知道他们站在正殿上方,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洛阳,只有群臣早朝的正殿是最高,站在上方可以看清一切的。
  “你可知道这正殿由谁当政?”
  小史望去,司马邺修长的身影在暗夜中如同操纵着万物的神明般高深莫深。
  “自古以来,正殿向是由当朝皇上执政。那当然是吾皇当政。”
  “司马炽?”司马邺轻蔑一笑,“八国祸乱余留下的傀儡,你以为他能胜任天子之责一统天下?”
  小史并未学得朝政,不明司马邺所说究为何事。但从话中听出此人心胸已不再局限于做一名普通的皇子殿下。
  “三国争霸,太祖皇帝揭竿而起。可晋朝却一往浑浑噩噩,改变这晋朝江山之人唯我莫属!”
  “不,并非你,而是我。”
  此言一出,莫说司马邺,就连小史自己也吃了一惊。先前的话语好似有人借他之中道出,并非他能力所及。
  司马邺的惊讶逐渐归为平淡,一向的凌人气势又围绕周身。
  “噢?”他一把将小史拉进怀中亲吻,“好大的口气!从明日起,你可想习武听政?”
  小史被吻所包围,本能地点点头。他看到司马邺的眼中好似有抹忧愁,突觉这个眼神极像那娴良的梅莹妃。
  此刻天空仿若又飘降下淅沥的雨丝,犹如云端的冤魂含血泣诉着。
  站于你司马家的江山之上,逐渐深入,你可要知道,这可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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