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可是,经过父王教育之后的褚英内心不但不接受教训,反而更加不满。一天,他去找莽古尔泰打听情况,先用诈他的方法,对他问道:“你怎么能违背誓言,跑到父王面前告我的黑状?”
这位憨直的五王子老实地告诉他:“那是皇太极、阿敏去报告的,我当时虽然在场,我却未讲你一个不好。”
气量狭小的褚英,一听这话,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吧,别看他们俩人现在神气,有朝一日,在我登基之日那一刻,便是他俩丧命之时!”
其实,褚英向莽古尔泰讲了这话,也等于向皇太极、阿敏两人讲了一样。
果然,没过三天,皇太极、阿敏便把这话原原本本报告了努尔哈赤,使这位建州大王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冷笑几声。
又有一次,利令智昏的褚英,对着阿落格和德格灵等,又扬言道:“皇太极、阿敏两人仗着父王的势力,不把我放在眼里,将来我登了王位,首先没收他们的财产,然后全分给你们;那些反对过咱们的大臣和贝勒,全部将其杀死,一个不留!”
这些威胁、恫吓的言论,很快传到努尔哈赤的耳里,他担心众贝勒、大臣以及将领们会因此而离心离德,造成人心混乱。于是,努尔哈赤先找来五大臣,他先是谈到了褚英的问题,希望他们各自说出心里话。
何和理首先说道:“这孩子人小心大,有个人野心。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比如这次责难扈尔汉。”
费英东接着说:“没有当首领的器量,心胸太狭小,遇事动辙要杀死反对自己的人,在五大臣之间挑拨离间,在贝勒之间拉拉扯扯,时间一长,人心全被他搞乱了。”
额亦都叹口气说道:“这孩子是咱们看着他长大的,没想到变得咱们快不认识了,当上储君才多长时间,就闹得人心惶惶,扬言登基称王以后,要杀这个,要平分财产等,满嘴胡言乱语,能当继承人么?”
努尔哈赤听得仔细,不时地点头说:“这种种事例表明,这孩子有野心,不得不防。今后,我带兵出征时候,何和理要加倍警惕他,注意他的动向,随时与我联系。”
一天,何和理遇到了尤一夫,遂问道:“小王爷出外总是带着狄盖特,你为何不跟着?何况你的功夫比他好?”
尤一夫只得说道:“小王爷说我是榆木脑袋,我不会办事!”
何和理接着说:“小王爷若是不想要你,以后你就到我这里来,当我的贴身侍卫,怎么样?”
尤一夫听了,高兴地说:“好啊,免得在这里受狄盖特的气色,又常挨小王爷骂。”
何和理顺口问道:“最近一个时期,小王爷与狄盖特老是往城门口那个算命的茅屋里去,不知干啥的?”
尤一夫听了,有些不满地说:“两个人整日一起叽叽咕咕,我一去便不说了,就撵我走,反正不是好事呗!”
何和理听后,又关照他道:“你得细心一些啊!你也是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别让狄盖特把小王爷领到邪路上去,若是有啥情况,可以向我报告。”
这尤一夫为人老实,说话不会拐弯抹角,更不会阿谀奉承,褚英本来就不喜欢他。
这一天的正午,天晴得好,冬天的太阳温暖异常,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尤一夫便爬上房顶,躺下来,晒着太阳,舒服极了。
忽然,他听到院子里有轻微的响声,并夹杂着低微的说话声。他昂起头向院子里一看,只见褚英双膝跪在香案前面,先磕了几个头,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口中小声地念着,然后对天焚烧。之后,又叩了几个头,站起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对狄盖特道:“这一次,让父王和他爱如心肝的四贝勒,以及与他同甘共苦的五大臣们,一起见鬼去吧!”
此时,狄盖特急忙摆手示意,提醒道:“说话声音小一些,别让尤一夫听见了,他就在后面屋里。”
“不怕!他不敢去报告的。”
原来他们是要谋反。
当晚,约在二更多天,尤一夫趁他们熟睡之后,悄悄爬起来,跑到何和理家里,将白天的所见所闻,向他作了报告。
何和理听后,也显出十分谅讶的表情,反复叮咛他说道:“你一定要冷静,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事,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更不能打草惊蛇,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当晚,何和理向努尔哈赤作了汇报,气得这位五十五岁的建州大王暴跳如雷,大骂不止。第二天,努尔哈赤隐忍不发,派人把城门口的算命先生抓来,经过审问,老老实实地说了褚英曾找他算命,并让他施法害父王及贝勒、大臣的事情的经过。
何和理带着努尔哈赤的手令,领人把狄盖特抓起来,经询问,在算命先生对证后,也不敢抵赖,只得如实交代。从褚英屋内的地板下面泥土中,掘出十几个小木头人儿。
其中最大的一个木头人,就是努尔哈赤,身上钉满钉子、针儿之类;其余还有五大臣、四大贝勒等,全是满身是钉、针,若非亲眼听见,绝不会相信是事实。
褚英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似的,一言不发。
努尔哈赤看看面前那些木头人儿,尤其是那一根根铁钉、银针,气得混身发抖,又看一眼自己的儿子、立储不久的褚英,忍着气道:“你还有啥说的,这物证、人证、旁证,所谓三证俱在,没有人冤枉你吧?”
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三月二十六日,褚英由于犯了诅咒罪,被其父王努尔哈赤监禁起来。
褚英被关押在小屋里,想起二叔穆尔哈齐与汗父争权夺利,被押后自缢而亡一事,不禁悔恨。
此时,安文子竟劫狱来救褚英,然而行动失败,全被抓获。
因为参与这次劫牢反狱的案犯全部抓回来了,案情也比较清楚,都堂把判决意见逐层上报,最后由努尔哈赤裁决。
他手拿判决文书,看上面分明写着:
褚英犯诅咒罪,又越狱逃跑,判死刑;
安文子策划、组织这次劫狱行动,判死刑;
龙辛五、扈拉山、何其儿、兀西、路约齐、正旦儿参与劫牢事件,又盗窃军马、奶酪,判各人监禁三年,并罚银每人二百两。
努尔哈赤手拿判决文书,不禁思潮滚滚,心情激荡,深感这次劫狱事件的严重性。
八个人褚英在外,其余全是大臣的后代!他们小小的年纪,竟目无法纪,平日胡作非为,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影响极坏。
这次竟然策化、组织劫牢反狱,公开对抗法律,猖狂地向自己的长辈挑战,真是胆大包天,法纪不容!
突然,努尔哈赤的目光又在“安文子”三个字上停了下来,心里不由一颤,想道:“安费扬古的长子早已战死,这是他惟一的一个儿子了!怎么办呢?”
不由得他目光投向安费扬古大臣,恰巧两人的目光相遇了,安费将军似乎猜出了努尔哈赤的心意,只见他昂然站立起来:“请大王放心!宁愿没有儿子,也不要这个逆子了!”
努尔哈赤听后,心里顿时热乎乎的,还说什么呢?
在名单里,那龙辛五是额亦都的小儿子,扈拉山是扈尔汉的小儿子,何其儿是何和理的小儿子,兀西是扬古利的小儿子,洛约齐是昂纳克的小儿子,正旦儿是噶盖的小儿子。
努尔哈赤想了一会儿之后,把那张判决文书在手里掂了一掂。看着大臣费英东说道:“这事情由你去执行罢!”
连这位战马上砍杀了大半生的建州王自己也不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处死的场面,于是他走过去,伸手拉着安费扬古,两人骑上快马,借口去喇嘛庙敬香,而回避了他们的儿子被处死的情景。
于是,万历四十一年(1615年)八月二十二日,根据努尔哈赤的命令,两具尸体悬挂示众两天,以儆效尤。
这一年,褚英三十六岁,安文子三十五岁。
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天命元年)正月初一日,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年号天命,并同时宣布代善代政,协助汗王管理国家政务。这一年,努尔哈赤正好五十八岁。这是他在处死二弟穆尔哈齐五年之后、处死长子褚英一年之后的又一次立储。
为了强化主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努尔哈赤不得不采取果断措施,毅然杀弟戮子,及时清除了内部的反对势力,纠正了首次立储的失败。但是,有王位,就有争夺,这是一条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在努尔哈赤的晚年,“立储”风波此伏彼起,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虽然他的子侄众多,但斗争主要发生在大贝勒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之间的明争与暗斗。
经过广泛征求意见,特别是从五大臣那里,得到众口一词的推荐,努尔哈赤终于得出“三长三短”的结论。
所谓“三长三短”,是指代善和皇太极相比,就德才说,代善为人宽厚,能得到大家信赖,皇太极性格威厉,好弄权术,为人所畏惮;以武力论,代善独掌二旗,皇太极只领一旗;再从序次而言,代善居长,是嫡出,皇太极为弟辈,又是庶类。
努尔哈赤依据这“三长三短”肯定代善代政之后,当着全体宫妃、众子侄的面许诺道:
“在朕百年之后,你们都得听代善的命令!”
可是,代善只是一名武将,才气平庸,除了带兵打仗,多立战功以外,在抚民理政、处理纠纷等方面,表现出优柔寡断,措置失当。因此,努尔哈赤又常常感到很不得力,父子二人在某些重大问题的决策上,经常有观点相悖、父子各执一端的时候。
在他们父子俩各持一理、互不相让之时,皇太极总是主动站在努尔哈赤一边,以他的伶牙俐齿、机锋敏锐之长,讨得父王的欢心与赏识。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与代善十分有关系的宫廷大案,立刻把代善裹了进去,并使这位代政的承继人声名狼藉。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天命五年)三月的一天,努尔哈赤的小妃泰恩察主动来向他报告:大妃乌拉纳喇氏两次备佳肴送给大贝勒,又连续两三次深夜出去,与大贝勒之间如何,如何……
小妃泰恩察乃是随叶赫纳喇氏孟古嫁来的使女,那时,孟古十四岁,她才八岁。
十四岁的叶赫纳喇氏孟古生得面如满月,丰姿研丽,庄敬聪慧,词气婉顺,闻恶言愉悦不改其常,不好谄谀,不信谗言,耳无妄听,口无妄言,不预外事,殚诚毕虑以事努尔哈赤,并深得宠爱。
两年后的万历二十年(1592年)十月二十五日,生下皇太极,排行第八皇子,也就是后来的清太宗皇帝。
后来,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努尔哈赤出征归来,走进孟古的屋子,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个俏丽苗条的少女,在领着皇太极玩耍。他上前一问,方知是孟古的使女泰恩察。
努尔哈赤见孟古不在,便上前搂住求欢,泰恩察正求之不得。
尽管是初承雨露,小小的泰恩察却尽心承欢,让大战归来的努尔哈赤极度兴奋,充分享受到性的甜美与刺激。正当两人在云收雨住,沉浸在缱绻缠绵之中时,孟古突然回来从窗隙中看到。以后,泰恩察便成了努尔哈赤的小妃。
孟古生性善良,对泰恩察偷情之事不予追究,反而更加体贴,权把她当作妹妹看待。皇太极自小随她长大,孟古让儿子以姨娘呼之,日久天长,二人便建立了深厚感情。
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十一月,布占泰送其侄女(原满泰女)乌拉纳喇氏阿巴亥到建州,与努尔哈赤成亲后,是为大妃。当时,阿巴亥年仅十二岁,却生得体态婀娜,妖艳风流,其风韵更胜孟古十倍以上!努尔哈赤遂宠新欢,自然冷落了那位叶赫纳喇氏孟古。
孟古因忌生妒,郁郁闷闷,终于忧烦成疾,不到两年的工夫,貌若鲜花一般的叶赫纳喇氏孟古,便香消玉殒了,当时才二十九岁。
生母死了,年仅十三岁的皇太极,在小小的心灵深处,早已埋下仇恨的种子,从感情上来说,对大妃乌拉纳喇氏阿巴亥早有忌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天晚上,努尔哈赤正在泰恩察房里,两人搂在一块亲热之时,阿巴亥的使女尤拉菲进来报告道:“大妃替汗王炖的‘参茸大补汤’快凉了,请陛下过去饮用。”努尔哈赤便放下泰恩察,去了。
这事对泰恩察刺激很厉害,咬着牙道:“这个狐媚子太霸道了!”
原来,乌拉纳喇氏阿巴亥的外号叫“狐媚子”。听说她一生下来时,长着一身绒毛,颜色与狐毛无异;满月之后,绒毛退去,现出一身洁白的皮肤,其质细如玉。长大以后,不仅面若芙蓉,而且聪慧异常,能说会道,她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也就是阿济格、多尔衮、多铎。
皇太极一次出征归来,来到泰恩察屋里,见到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少女与他的姨娘坐在一块说话,经询问,方知是大妃阿巴亥的使女尤拉菲。
四贝勒对尤拉菲一见钟情,他悄悄在泰恩察的耳边说道:“姨娘,我想与这尤拉菲单独坐一会儿。”
泰恩察当即明白皇太极的意思,便又对尤拉菲神秘地一笑,然后也附耳说道:“等一会儿,你切勿慢待了他。”
说完,借口去有点事,泰恩察随即关上房门,出去了。
皇太极走过去,对尤拉菲说道:“我想收你作妾,不知你可愿意侍候我?”
尤拉菲红着脸答道:“我是大妃屋里的人,这事得由她作主。”
但是,皇太极已是欲火升腾,便说道:“等与你度过这美好时光之后,再去找大妃讨要也不迟!”
说罢,皇太极便把她揽进怀里,尤拉菲也半推半就,不得不脱去衣衫与这位八王子就在泰恩察的床上,成就了好事。
此时,泰恩察突然开门进来,故作生气地:“你俩怎能在我床上……”
尤拉菲羞红了脸,无话可说之时,皇太极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姨娘息怒,是我想收她为妾,请为咱们玉成这桩好事吧!”
泰恩察立即说道:“她是大妃的使女,那女人又是一个忌而多疑、心狠手辣之人,你去讨要未必能如所愿,她若是得知你们两人已在我这里做成了那事,更不会善罢干休,到那时,更苦了尤拉菲了!”
听了这话,尤拉菲立即跳下床来,满脸流着泪水,向泰恩察哀求道:“今天这事,不能让大妃知道了,以后我不忘你的恩情。”
皇太极立即向泰恩察挤了挤眼,二人一齐看着尤拉菲,心知她已就范,计策已成,皇太极便告辞走了。
从此泰恩察对尤拉菲更加关心,皇太极一来,便把尤拉菲钓出来,让两人幽会。尤拉菲也更加信赖泰恩察,更希望她能从中帮助,使她早日离开大妃阿巴亥,去皇太极那儿做个小妾。
不久,大将安费扬古领兵征讨渥集部的佛纳赫拖克孛时,掳得一个十五岁的美女纳泽,弹唱歌舞无所不精,努尔哈赤一见,便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了。从此,努尔哈赤一有空闲时间,便到纳泽那里,听歌看舞,欢喜异常,又把那“狐媚子”大妃乌拉纳喇氏阿巴亥忘到九霄云外。
大妃阿巴亥一见汗王只往小妃纳泽屋里去,对自己却久不照面,她心中不免有些埋怨起来。
她心里顿时一动,想起一件事。
那是不久前的一次宴会上,努尔哈赤让大妃给四大贝勒敬酒时,当她走到代善身边时,还未来得及敬酒,只见代善猛然站起,说道:“我已……喝……喝醉,再不能……”
他的话未说完,便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此时,阿巴亥右手提着酒壶,急忙伸出左手去扶他,未曾想,代善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突然往她那丰满的胸脯上抓了一把,抓住了她的乳房,她不由得啊呀一声,立即用尽气力扶住了代善。之后,阿敏走过来,帮她把身材高大的代善扶起来,他的手才从乌拉的胸脯上抽回去。那天晚上,她把内衣脱了,发现自己的乳房红红的,还有些隐隐作痛。
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心里便平静不下来,总是引起一阵阵地骚动,因为代善比自己还大五岁哩!如今,代善已被立储,汗王又公开说过:希望在他百年之后,要代善照应一切。
她不由得想到了代善那高大的身躯,浑身立即躁热起来,觉得能跟他好上,不仅能得到从汗王那里得不到的快活,更为重要的,这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
乌拉氏说干就干,她精心做了几个菜,喊来尤拉菲嘱咐道:“你把这几个菜为大贝勒送去!就说是我亲手做出来,留给他补养身子的。”
时过不久,代善来了,在门口问道:“父王在吗?”
乌拉氏一见是代善忙走出来,笑道:“哟!是大贝勒呀,真是稀客!快进屋里坐坐。”
那大妃一边说着,一边去拉着代善的胳膊,让他坐下,故作娇嗔地说:“在大贝勒眼里,只有你的父王,哪有我大妃的位置呢?是不?”
说到此,她向代善有意抛去一个媚眼,想引他尽快扑向自己,代善也急忙说道:“你做的菜真是好吃极了,我怎能忘记你这一番好意?”
阿巴亥正想再挑逗一下,不料尤拉菲进来,打乱了她的方寸,只得正正经经地说道:“啊!大贝勒若是喜欢吃,以后我再给你做。我是看你整日东拼西杀的,太辛苦了,怕你累坏了身子,我们将来还得靠大贝勒照应呢!汗王已经说了。”
代善听到这里,也接着说道:“请大妃放心,汗王说的话我敢不听么!今后,只要有我代善在,就有你大妃站的地方!”
说完之后,代善便告辞走了。
尤拉菲去泰恩察那里,讲述了阿巴亥与代善之间的事情,皇太极听了之后,兴奋地说道:
“父王迷上了纳泽,老是不登大妃的门,她急得受不住了!她主动去找代善,要出事了。”
这时,尤拉菲又提出那小妾之事,皇太极一边与她温存,一边教她如何注意大妃的行动,特别提醒她道:“一旦发现代善与大妃之间真发生了那事,立即来向我报告。”
这一阵子,大妃乌拉氏对代善的亲近姿态,确实有深深的诱惑力。阿巴亥的美貌,在努尔哈赤十多个后妃中,是无人可比的,也是吸引代善的主要原因。
在女真人中,前妻之子与年轻的后妈之间,发生苟且之事,在当时屡有发生,是不足为怪的生活小事。对于这一点,代善与大妃阿巴亥也是了然于心,也是促成他们暗中往来的因素之一。
代善终于抗不住大妃的诱惑,又一次登门以看望为名,实际上,是想去体会那高唐梦雨的甜蜜滋味!
当代善走进她的卧室,掀起门帘,只见乌拉氏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说道:“进来吧!家里没有别人,屋里说话方便!”
代善听了,胆子更大了。
阿巴亥一边说话,一边转过身子去,顺手将胸衣上面的纽扣解开了,故意袒露出大半个肥硕的胸脯。
此情此景,代善没多言语,便立刻扑过去,把大妃搂在怀里,抱到床上……
一向精明强干,好玩弄权谋的皇太极,把代善与大妃之间的事情到处传扬,唆使莽古尔泰那样的头脑简单的人,为他四处传播。
没有多长时间,代善与大妃之间的丑事,先是在四大贝勒、五大臣之间传扬;以后,在众将领和十多个小贝勒当中,也纷纷议论开来,只是瞒住了努尔哈赤一个人!
如此一来,最幸灾乐祸的当然是皇太极了!
早在褚英主政期间,皇太极虽然年龄较轻,但是由于他才智出众,作战勇敢,军功甚多,再加上他是努尔哈赤众子侄中,惟一认识汉字的人,便得到父王的信任,得以重兵在握。因此,这个四贝勒早就在内心深处,觊觎那触手可及的储位了;可是,褚英死后,代善主政,又把储位占了。
皇太极心里恨恨地说:“太不公平了。”
眼下,代善与大妃之间的丑闻,已传得沸沸扬扬,对皇太极来说,正是早就盼望出现的一个良机!
小妃泰恩察向努尔哈赤告发大贝勒代善与大妃乌拉纳喇氏之间关系暧昧,经常幽会之后,努尔哈赤起先不由一惊,但立刻二目一瞪:“你胡说什么?你手里有证据么?”
泰恩察大着胆子又说道:“连续多次单独为大贝勒做菜吃,如今每隔三天,就出去一个晚上,直到深夜之后才回来。”
努尔哈赤想了一下,又说道:“你讲的这些算不得什么证据,朕派人去查,若是不像你说的这样,绝不饶你!”
泰恩察听说派人去查,立即胆子更壮了,更加放肆地向努尔哈赤说道:“这事儿谁不清楚?五大臣与所有贝勒全都知道,只有汗王你一人还被蒙在鼓里哩!”
听了泰恩察的这些话,立即感到这里必有背景,肯定有人在背后指使,遂喝道:“你别得意!朕再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告状的?不说老实话,朕非杀你不可!”
谁知这女人早已铁了心了,又被皇太极打足了气,更是山盟海誓,对努尔哈赤的恐吓竟毫不在乎,她居然说道:“汗王!我只是想维护你的尊严,没有一点私心,请汗王明察。”
努尔哈赤不由得想道:“今年又是多事之秋!二月份才发生了继妃富察氏被儿子莽古尔泰打死的事情,好不容易遮遮掩掩地处理了,既保住了儿子的性命,也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连衮代的面子也包住了。三月又出现了代善与大妃的丑闻,再抖出去了,这影响有多坏!而且代善被宣布代政的时间也不长,弄不好又是一场混乱,势必会扬散到将士们中间去,还怎么与明朝打仗?大妃的三个儿子现已成人,一旦处理了这件事,让他们何以自处?怎么能去带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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