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在不知不觉中一天一天过去了,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过了两年多。这年七月,夏遥参加高考,考完后,他就到省城外公家去了。
夏敏也快三十七岁了。虽然终日辛劳,只因心境平和,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刻出憔悴和衰微,反而在清秀和恬淡中透出一种成熟的风采。
“毛驴窝”旁边的八六八厂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但是八六八厂靠近“毛驴窝”这边的一栋最大的厂房却忽然热闹起来。夏敏听人说,那栋厂房租给了一个中外合资公司,是市里和一个港商合资的,已经用围墙和八六八厂隔开,机器设备很快就要运来,经常有市里的领导坐着轿车来视察。她还听来接孩子的家长说,姚杰现在当上了副市长兼经委主任。这些事情都和她无关,她也只当作新闻听听。
八月里的一天,“学生之家”刚开过午饭,彩凤有事没来,夏敏和何丽娟正在收拾桌椅碗筷,一辆红色出租汽车开到门口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穿衬衫、系领带的年轻人走进来,用带广东口音的普通话客客气气地问:“请问夏敏小姐是在这里吗?”
五敏听他把她称作小姐,忍不住笑起来:“我就是夏敏,可不是什么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用双手拿着一张名片,恭恭敬敬递给夏敏:“我叫马强。”
亚敏接过名片,名片上写着:深圳天龙公司公关部经理马强。马强说:
“我们老板有封信给夏小姐。”他从一个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封信给夏敏。
夏敏有点疑惑.她从来不认识深圳的什么人,怎么会有信呢?拆开一看,信上只有两行笔迹粗大的字:夏敏,我病了,好想你!别忘了我的定金!明辉。
夏敏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明辉的信,他走了七、八年,始终没有音讯。
虽然她不熟悉他的笔迹,但是“定金”这句隐语证明确实是他的信。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他飞扬灵动的眉眼,急切地间:“他得了什么病?病得重不重?”
马强说:“我也不清楚啦,老板就叫我马上接夏小姐去啦,飞机票也买好啦。”
夏敏向何丽娟交代了一下“学生之家”的事,跟马强坐上汽车,先回到家里,把事情告诉大旺娘,然后换一套好些的衣服,带了一些钱,就跟马强走了。
一路上都是马强安排,先坐车到F市,在那里登上飞机。飞机傍晚到深圳,下了飞机,又坐上汽车。夏敏就像堕入了五里云雾中,晕晕忽忽的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蓝天、白云、苍茫的暮色、高楼大厦、绚丽眩目的霓虹灯、摇曳的树影像一幅幅布景在眼前闪过。
汽车开到一座别墅前面停下。马强领着夏敏走进别墅,里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女佣人。马强跟女佣人说了几句话,就向夏敏告辞了。女佣人把夏敏领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说:“李先生在里面休息,请进去吧。”
夏敏轻轻推开门进去。这是一间布置的像酒店的卧室,空调开得很冷,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盖着一条毛巾被,额头上敷着湿毛巾。夏敏走到床前。这个男人正是李明辉,七、八年不见,他的脸上多了一些沧桑,轮廓更显分明。夏敏看他好像病得很重,鼻子有点发酸,俯下身去,轻声叫道:“明辉!”
明辉睁开眼睛,望着夏敏,突然掀开毛巾被,坐起来,一把抱住她,哈哈大笑。夏敏愣了愣,马上明白了,笑着埋怨道:“原来你是骗我啊!”
明辉说:“不骗你,你会来得这么快啊?”
夏敏无可奈何地说:“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鬼头鬼脑的!”
明辉得意地说:“这就叫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夏敏问:“那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明辉郑重其事地说:“终身大事。”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紫红色的小盒子,打开盒盖,里面是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你还记得吗,那一年我发过誓,我一定要发大财,然后向你求婚。现在我也算有点钱了,应该履行誓言了。”
夏敏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眼睛里迸出泪花:“其实,那时候,如果你提出来,我也不会拒绝的…”
明辉拉住她的手,把钻戒戴在她的手指上。她的手虽然很纤秀,皮肤却被多年的劳作磨厉得粗硬。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怜借地说:“我说过要让你过最好的生活,等我把手上的一笔生意做完,我们就回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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