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22
第二天晚上,全球10大银行的行长会聚在巴塞尔市舒真豪斯大酒店共进晚餐,他们同往日一样在星期六晚举行每月一次的例会,研讨全球金融问题。按照惯例,这次轮到东道国瑞士中央银行行长萨姆·史威泽博士坐在美联储主席查尔斯·布莱克这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旁边。晚宴刚开始,查尔斯·布莱克就问道:“你们对本周后两天黄金市场上的恐慌有何看法?”
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问题就是那晚他们要讨论的主题。因为就是他们直接或间接地控制着世界绝大部分黄金——要么存放在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地下金库里,要么存放在瑞士国家银行和英格兰银行的地下石屋内。
“这次恐慌不是从伦敦开始的,”英格兰银行行长罗伯特·莱威尔回答道:“星期一上午黄金价格几乎没动,只是在当天纽约期货市场开市后,价格才开始突然狂跌。”
“所以是美国人干的。”法兰西银行行长说,像法国上层社会大多数名流一样,他对美国人表示出毫不掩饰的蔑视。
“我不这样认为。”萨姆·史威泽博士说。
“那你说是谁干的呢?”法兰西银行家反问道。
“是你的一个同胞干的,先生。”瑞士人不客气地回答道。
“是吗?”罗伯特·莱威尔问道,“详细说说看。”
“我想你应该熟悉菲力浦·德·布莱威这样一个名字。他在伦敦经营着凤凰对冲基金。一周前,在苏黎世的一次晚宴上,他对他的一小撮主要支持者说他正在重点投资黄金期货,并建议他们也这样做,显然他们都照做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法国银行家问。
“因为我的一位值得信赖的朋友那晚也在场。”史威泽回答道。
“你的这位朋友是否还告诉你布莱威投资黄金期货的原因?”是比利时人问。
“因为我们将做的事,美国同行会先做。”
“你是指——”
“他们的态度已从金融限制转变为金融调整。”史威泽说。
“是真的吗?”法国银行家问查尔斯·布莱克。
“当然不是,事实上刚好相反。”查尔斯·布莱克回答道。
这之后,圆桌讨论结束,但桌上叽叽喳喳声仍不断。因为在这样一个高层聚会上,谁也不愿错过机会。
负责那晚招待的萨姆·史威泽后来没有再参加讨论,他表现得异常沉默。
查尔斯·布莱克给那位法国人的回答令他坐立不安,因为他的回答再清楚明确不过了。下周三美联储就会宣布提高利率,而不是像菲力浦·德·布莱威对汉斯·兹维巴奇所说的那样会调低利率。萨姆·史威泽开始计算起来。
此前黄金价格是每盎司400美元。这周初因兹维巴奇大量买进,价格猛升到420美元。兹维巴奇平均买入价是418美元。周五收市时已回落到400美元。所以,兹维巴奇为他的客户投资的最初保证金全部损失了,于是他不得不再投入500万美元作为保证金。
下周三美联储一宣布提高利率的消息,黄金价格不仅将跌破400美元,还将比布莱威和他的追随者们预料中的跌得更多。那样,即使兹维巴奇再投入保证金,他也将亏得一塌糊涂。
皮特罗最终会知道,在短短的一周内,他的3000万美元已化为乌有。
这还只是一部分坏消息,另一部分和西蒙有关。不幸的是,也是关于钱的事。
与兹维巴奇在丽玛特咖啡屋见面后,萨姆·史威泽急匆匆地赶到了西蒙的寓所。那晚开始挺好的,西蒙早早地开好一瓶香槟酒并准备了两个杯子,只等他回来。
后来,他俩谈到了将来的打算。西蒙清楚地告诉史威泽,她想继续保待她和他的关系,她也并不指望他和太太离婚。还有房子问题,现在住的地方太小、又很吵闹。她强调,现在是两个人住,这地方不够隐蔽。但是,就算萨姆·史威泽在附近给她找一间大房子,她也不可能整天呆在房里、等他的电话。她也不想整年呆在苏黎世。瞧外面的天气,既冷又湿,糟透了。这哪像是夏天?哦,不能在这鬼地方呆
下去了。
她很想住在像撒丁岛那样的地方。
撒丁岛,那个发生浪漫故事的地方。
那天下午西蒙接到了朋友吉塞尔的电话,是从哈瓦那的宾馆里打来的,吉塞尔和皮特罗在那里已呆了一个礼拜了。吉塞尔委屈地对她说,皮特罗总是出去,却让她呆在宾馆里。菲德尔·卡斯特罗主席已经庵庵一息,古巴的局势变得很紧张。街上已不再安全。但是戴安娜号星期一才能到,两天后他们才能飞回撒丁岛。
西蒙最后谈到了主要问题,皮特罗邀请他们下个周末去卡拉迪沃普酒店,她欣然接受了邀请。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因为皮特罗给她安排了一份工作——一份再理想不过且两者可以兼得的工作。哪两者?除了工作外,只要需要,任何时候他俩都可以住进卡拉迪沃普酒店,还可调用墨西哥湾4型飞机和戴安娜号豪华游艇。
而这一切不用花萨姆·史威泽一分钱。
他选择什么呢?西蒙和吉塞尔又通了电话,一切都安排好了。墨西哥湾流号将于下周五的5点钟在苏黎世机场接他们,7点前他们就可到达撒丁岛。晚上他们4人又可坐在卡拉迪沃普酒店的露台上共进晚餐。
如果皮特罗知道那些黄金期货,会怎么样?
萨姆·史威泽知道答案。就在那里、那个时候,一切都将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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