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阴阳错 第八章

  “怎样,有没有什么进展?”艾莲迫切地问着紫莎。
  紫莎垂下眼睑,无奈的摇了摇头,“艾莲,虽然我已经极力搜寻他们失和的迹象,可是没想到守舜他俩如胶似漆,感情一天比一天好。”
  艾莲听紫莎束手无策的叹息,失望欲绝的瘫在椅上,“难道我这辈子真的没有机会成为守舜的妻子吗?不,紫莎,你一定要帮我,我要嫁给山青只是一句气话,我还爱着守舜啊!”
  “艾莲,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去破坏他们的感情,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田山青,痛苦一辈子。”
  艾莲紧握紫莎的手道:“紫莎,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快啊!”
  “我知道,艾莲,你放心好了,在你和田山青踏上红毯的另一端前,我一定会将守舜和花雨蕾拆散,让你如愿以偿的嫁给守舜,成为凰阁的新女主人。”
  “紫莎,拜托你了。”
  紫莎摇了摇头,“艾莲,你千万不要说什么拜托,我欠你的,三生三世也还不清……”当初为了偿还父债,她差一点下海,要不是艾莲及时伸出援手,恐怕到现在自己还过着非人的生活。
  “究竟该怎么做呢?”接下凰阁管家的这个工作也已经快两个月了,她却仍无计可施,不知道要怎么拆散守舜和花雨蕾这对鹣鲽情深的夫妻。
  “紫莎……紫莎……紫莎,伯:在不在?”雨蕾从楼上,扶着扶手走下来。
  “啊,什么事?我在这里。”紫莎回过神来,急忙应道。
  “原来你在啊!因为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可以麻烦你接一下电话吗厂
  “好。”紫莎走到沙发旁,接起电话。“喂,赵公馆。是的,王妈回乡下去了。我叫紫莎,新的管家。守禹?没来。好,如果他来的话,我会请他回电,好,我知道了。”
  雨蕾问道:“是谁打来的?”
  “是老爷。他打电话来问,守舜的义弟是不是已经来凰阁了?”
  “守舜的义弟?嗯,我有点印象,好像是叫……赵……守禹,对,赵守禹。可是他不是在我和守舜婚礼后,就和爸爸到英国去丁吗?什么时候回国了?”
  “赵老先生说他搭的那班飞机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雨蕾困惑的抿了抿唇,”那应该马上就到了。没关系,我看我们就先下厨煮几样菜,待会帮他接风。守舜到南部出差,我这个做嫂嫂的可要负起责任,替他好好款待守禹。”转身正要走进厨房,门铃蓦然响丁起来。“啊,一定是守禹来了,紫莎你赶快去开门。”待来人走入门口,雨蕾急迫地问道:“是守禹吗?”
  “雨蕾,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在恩典孤儿院长大的康文成啊,只是现在的身份已换成了赵守禹了!”
  “文成?康文成……”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雨蕾沉思半晌,才惊叫起来,“就是我读五专时,在恩典孤儿院认识的文成大哥吗?啊,文成大哥真的是你吗?”她伸手在空中一阵摸索,想触摸文成。
  “真的是我。雨蕾,一年前在大哥的婚礼上看到你时,我就对你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却不敢认你,因为你的眼睛……雨蕾……你的眼睛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我看了好难过。”
  “我的眼睛——”雨蕾脸色黯郁下来,叹道:“先不要谈这些,你下机后,跑去哪里了?刚才爸爸打电话来问你到了没?我正担心你因为很久没回国,人生地不熟,迷了路呢!”
  文成歉然的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因为这一年以来,我一直惦挂着你是不是我所认识的雨蕾,所以一下—肥机就先赶到了你家附近查明真相,却忘了先打电话向你说一
  声。”
  对文成孩子气的急躁,雨蕾笑了笑,“人生的际遇真令人无法预料,几年前在孤儿院相识,有谁能预料我俩有一天会成为大嫂和小叔的关系。”
  “是啊,雨蕾。噢,不,应该说是嫂嫂才对。”
  雨蕾侧头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叫嫂嫂好奇怪,还是叫我雨蕾好了。”
  “大哥呢?在公司吗?”
  “噢,他到南部去看出状况的工厂,可能要过几天才会回来。耶!守禹,你的声音好像怪怪的,怎么了?”
  守禹咳了几声,吸了吸鼻,“不小心感冒了。”
  “有没有去看医生?”
  “有啊,都快被这感冒折腾死了。雨蕾,我看你还是少靠近我,免得被传染了。”
  “我不怕,别忘了,你曾叫我健康宝宝耶!”提及温馨往事,雨蕾和守禹同时笑开了。
  雨蕾和守禹的谈话及亲密举止令在厨房门口偷窥的紫莎心生一计。“真是天助我也!我可以利用赵守禹设下陷阱,让守舜……嘿,就这么办!这次就算守舜和花雨蕾感情再好,都难逃我布下的天罗地网。哼!花雨蕾,你等着瞧,到时候我会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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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蕾难受地咳了几声,“紫莎,谢谢你。”
  紫莎接过加了安眠药的空杯子,看着雨蕾逐渐昏沉睡去,才露出阴险笑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雨蕾居然被守禹传染了感冒。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不能白白错过。花雨蕾,不要怨我,为了报答艾莲,我不得不这么做。”将门关上时,恰巧守禹走了上来。
  “雨蕾睡了吗?”
  紫莎瞧守禹脚步蹒跚,走路东摇西晃地,知道他喝下去的安眠药也开始生效了。“还没,她说有话要对你说,要你进去一下。”
  守禹含糊地应了一声,一开门见雨蕾安详地睡在床上,不禁纳闷转身道:“你不是说雨蕾还没睡觉吗?怎么——”话还没说完,头就一昏,倒在地上。
  “怎么?哼!有话留到明天再对守舜说吧!”紫莎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将人高马大的守禹拖到雨蕾身旁躺下,将两人的衣服脱掉后,就去打电话通知守舜。
  第二天早上,守舜立刻搭飞机,半信半疑的冲了回来。一打开房门,完全愣住了,雨蕾仅着薄内衣,依偎在同样赤裸的守禹怀里!“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厂守禹一把拉起沉睡中的守禹,二话不说就往他脸上挥了一拳。
  守禹原本拌有安眠药的开水喝的就不多,又倏然在睡梦中挨了结实的一拳,整个人都痛得惊醒了。“大哥,你干什么打我?”
  “我干什么打你?难道你上了我的女人,我还要感激 你?”
  “你说什么——”守禹疑惑的问道,一瞥见睡在他身旁 的雨蕾,整个人仿佛被泼了盆冷水般,跳了过来,“这……这
  是怎么回事?雨蕾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
  “怎么会睡在你床上?都已经让我捉奸在床了,你还装 模作样?赵守禹,你敢做不敢当,有没有男子气慨。”
  守禹疾呼:“不是,大哥,你误会了,我跟雨蕾跟本没有什么。”
  “雨蕾、雨蕾,你不叫她大嫂,叫雨蕾叫得那么亲密,要告诉我你们是清白的,鬼才相信。幸好紫莎打电话通知我,否则我被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还不知道。”
  守禹倏然转头,含恨的怒瞪着紫莎,“紫莎,你……”
  紫莎怯怯地道:“我只是因为看了守舜很爱雨蕾,可是雨蕾却不安于室,为守舜打抱不平而已。”
  “你乱讲!”守禹青筋暴跳的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凭什么怪紫莎?如果你们不先做出对不起我事,紫莎根本不会无中生有。”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大嫂——”
  “不要叫我大哥,我们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只是我父亲拿来威胁我结婚的陷阱。现在你连我的女人也上了。”
  守舜推开守禹,怒气冲天的摇着雨蕾,见她连动都没动,更加怒火中天,扬起手掴了雨蕾一巴掌。
  “大哥,你干什么?”守禹扑了过去,心痛的喊道。
  “怎么,我打她,你心疼了是吗?看她累成这样,叫都叫不醒,你果然行!真是死性不改、水性杨花的贱女人,我前脚才迈出去,后脚就跟别的男人乱搞起来了。”
  “大哥,她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这么羞辱她?”守禹和守舜怒目相视起来。
  “你们两个实在太下流了。好,你们想要搞是不是,这里就留给你们这对寡廉鲜耻的狗男女!”守舜咬牙切齿,甩上门冲了出去。
  “大哥!”守禹跳下床来,想要阻止守舜,然而守舜早像灼刺的火球般呼啸而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紫莎这时才靠了过一,虚情假意地道:“守禹,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告诉守舜……”
  “我不想和你说话。”守禹像要将紫莎生吞剥般怒瞪着,捡起地上的衣服,“你帮雨蕾穿好衣。希望我踏出房间后,
  你不会又想用什么诡计陷害雨蕾。”守禹此时脑中一片混乱,望了还昏睡在梦中的雨蕾一眼,深叹一口气。
  紫莎被守禹看穿心计,用力瞪丁他一眼后,不在意的扬起阴毒笑容,“没关系,反正守舜都已经误会了,我根本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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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舜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守候在开刀室外,好不容易
  三个小时过后,开刀室的灯终于息了。半晌,巧韵被好几个护士推了出来。守舜见状,立刻奔上前去。“医师,巧韵的情况严不严重?”
  “你是她什么人?”医师看着一脸忧急的守舜。
  守舜自责的支吾着:“我……我不是她什么人,是我天车撞到了她……”
  “是你?要不是命大,这一次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难逃一死。”
  “什么?你是说巧韵肚子里有孩子了?”
  医师点了点头,“一个多月了。”
  “我真是罪该万死,居然差一点撞死巧韵。万一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她的家人?”守舜愧疚地掩脸痛责。
  “好了,她已经被送到病房,你可以去看她了。,’
  “谢谢你,医师。”匆忙道谢后,守舜赶往三楼巧韵的病房。站在病床旁,看着阔别达九个多月的巧韵,心里不禁感慨万千,曾经以为他们不会再相遇了,想不到在命运的安排下,他们又相遇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巧韵痛苦的呻吟一声,冷汗直流,守舜看了,走进化壮室,端出一盆清水及毛巾,为她拭去额上的汗珠。直至日落西山,巧韵才逐渐从昏痛中清醒,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四周。“这里……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医院。”
  巧韵对这熟悉的声音,怔了怔,倏时守舜映入了她眼里。“守舜?!”
  “没错,巧韵,是我。好久不见了。”
  巧韵恍惚的喃道:“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开车撞到了你。”冲出凰阁时,他脑海一片混乱,以致被怨恨惑了心智,才在街上横冲乱撞,没想到却撞上了人,更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巧韵。
  “是这样的吗?”巧韵努力回想被撞到的情况,“守舜,你一直很理智、冷静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守舜听了,心痛地别过脸,默然不语。
  “守舜,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守舜摇了摇头,“巧韵,你专心养伤,不要再多问了。”
  “守舜,”巧韵见守舜避不回答,也不再问。“你在这里陪我很久了吗?”
  “是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又无从联络到你的家人,就一直在这里等你醒过来。”
  “那你的公司呢?”
  “不要紧的。我现在公司的职员,即使我——个月不到公司,他们也会尽忠职守。”
  “守舜——”巧韵看着守舜,两人眼底泛起了相同的凄凉往事。
  “怎样?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巧韵自嘲般幽然一笑,”虽然有点难,但毕竟还是熬过来了。”
  “你一点都没变。”
  “是吗?不是没变,而是变得你看不到。伤痛总是会令人成长,不会成长就不算伤痛了。”
  守舜看着巧韵脸上若隐若现的感伤,那段两人曾拥有的海誓山盟,一下子历历在目。内心百感交集又怎样?毕竟那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再提起,只能怨苍天捉弄,无言以对。突然巧韵手上戴的一枚镶着极微小红钻的戒指,发出莹亮吸引了守舜的眼光。“对了,恭禧你!医生说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真的?太好了。我就是要来医院检查的,没想到你却先告诉了我这个好消息。我两个月前结婚了,我先生吴朋是个好人,这些日子以来如果没有他的帮助、鼓励,我还真不知能不能度过失去你的这个难关。是他让我有了全新的生命。吴朋他虽然长相普通,但是个心地善良的幼稚团团长,我们生活得很快乐。”
  “巧韵——”守舜听得出巧韵语气中的弦外之音,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又诚挚的笑道:“恭禧你了。”
  “谢谢。那你呢?你和花……好像叫花雨蕾的是不是?有没有小宝宝了?”
  “小宝宝?”守舜低头叹道:“今生难了。”
  “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要不要先打个电话回去告诉你家人或丈夫?”
  “昊朋人在台中开办新的幼稚园,我妈最会大惊小怪,要是知道我被撞,一定马上到医院又哭又啼,那我可受不了。守舜,谢谢你,如果我觉得需要的话,会通知他们的。”
  “这样啊,要不然,我回去要我的管家去替你买些必需品。”
  “那就麻烦你了!”巧韵向守舜点头笑道。
  守舜开车回到凰阁后,一进屋就急唤道:“紫莎,紫莎。”
  “什么事?我在这里。”紫莎在房里听见守舜的叫唤,大声应着,走了出来。“守舜,什么事?”
  “紫莎,我开车撞到人了,那个人现在在医院。你跟我去买几件女孩子要换洗的衣物,顺便帮我照顾她。”
  听到守舜的声音,雨蕾匆忙地从房里走下来,守禹已经将一切始末告诉她了,她知道守舜现在恨不得杀了她,所以她必须尽快向守舜解释清楚。“守舜,我有话对你说。”
  “可惜我没有话对你说,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雨蕾紧捉着守舜的手臂,“不,守舜,你误会了,我和守禹没有怎样,真的,你要相信我们。”
  守舜愤恨的将雨蕾的手挥开,“你是聋子是不是?我说过,我不想听你不安于室的丑闻。”
  雨蕾被推倒在地上,惊愕地听着守舜急促的上楼声,沉寂了几分钟后,又奔下楼来。“紫莎,你准备好了没?”
  “好了,好了。,’紫莎将头发绑成一束简便的马尾,走到客厅。“守舜,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医院照顾那几个被你撞倒的人,那雨蕾呢?”
  “雨蕾?”守舜大咆哮道:“紫莎;为了顾及朋友之情,从现在起,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两个字,还有最好是能忘了她。”
  “不,守舜,为什么要忘了我?为什么?’’雨蕾守候在门边,挡住守舜的去路。“我和守禹是清白的,你不能这么残忍!你要相信我,守舜,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守舜一脸寒峻的捉住雨蕾的手臂,“你说够了没?”
  “守舜,你静下心来……”
  “说够了说滚到一边去。”守舜将雨蕾用力一推,就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前,还对跌倒在鞋柜旁的雨蕾鄙恶地啐了一口。
  雨蕾柔弱地靠着鞋柜,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守舜,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相信我?我和守禹真的是清白的。为什么你要一口咬定,我们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刚好守禹从面回来,一打开门,看到雨蕾伫立在鞋柜旁,哭得伤心至极,不禁吓了一跳,心慌的蹲近查看。“雨蕾,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不是的广雨蕾抬起脸来,泪眼朦胧的拉着守禹的手臂,“是守舜……他根本不相信我,也不听我解释,,还说要忘了我。守禹,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守舜才会相信我。”
  “大哥要遗忘你?这怎么可能?大哥这么爱你,绝对不会想要遗忘你,一定是你胡思乱想。”
  “是真的,守禹,是真的、是真的。”
  “雨蕾……”守禹将雨蕾从地上拉了起来,却看到雨蕾额上有瘀痕。“雨蕾,你的额头怎么了?有瘀青。”
  雨蕾赶紧用手遮住,低下头道:“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撞倒的。”
  “雨蕾。你还想瞒我?是大哥吧?!”守禹将雨蕾扶到沙发旁,让她坐下。“雨蕾,对不起,没想到我这一回来就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雨蕾摇了摇头,“这不能怪你。”
  “雨蕾,我问你,你和紫莎有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啊,我和紫莎从前根本就不认识,是艾莲介绍她来做管家兼任我的钢琴老师。”
  “艾莲?你是说大哥以前的秘书?”
  雨蕾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她已经和守舜的好友田山青订婚了。”
  “不,其实我怀疑紫莎很早就想害你,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我的出现,刚好让她逮到机会。现在你又说她是艾莲介绍来的,这样一来,我更加确定,她绝对是艾莲派来破坏你和大哥感情的奸细。所以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只是在我未查个水落石出之前,你最好不要相信紫莎,知道吗?”
  “会吗?可是因为我这几天胃肠不好,直想吐,我想找紫莎陪我去医院检查看看。”
  “现在时间晚了,明天我再陪你去。”
  雨蕾点了点头,泪水又忍不住夺眶而出,凤阁的风让她顿时有和守舜的缘份之火快灭尽的凄凉感。
  第二早上,守禹带雨蕾到医院,挂了胃科门诊。等了好一会儿,叫到雨蕾名字后,就陪着她走进去。看到医师,雨蕾就将自己恶心、想吐又频想吃酸物的状况一一倾诉而出。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莫名的想吐又想吃酸的东西?”
  医师会心的笑了笑。“你们是新婚夫妻吧?年纪轻轻的还不懂,有身孕应该去隔壁的妇产科,不是胃科。恭喜你们了!”
  守禹和雨蕾同时惊愣住了。好一会儿,守禹才回神欣喜欲狂的大叫:“你是说雨蕾……雨蕾肚子里有小婴儿了,是吗?是真的吗?”
  “当然是的咯!恭喜你要做父亲了。”医师眉开眼笑的
  贺喜道。
  “雨蕾,你听到了吗?你有大哥的孩子了,大哥听到了,一定很高兴。”
  “嗯,我有守舜的孩子了,守禹,我好高兴!”雨蕾忍不住喜极而泣,这孩子一定是为了证明她的清白,拯救和守舜近日来相敬如宾的感情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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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禹谢过胃科医师,扶着雨蕾去妇产科证实后,没想到却被要走上二楼的紫莎眼尖地看到。“咦,那不是守禹和雨蕾吗?他们怎么会从妇产科走出来?难道——雨蕾怀了守
  舜的孩子?”这个念头从脑海中一窜出,紫莎不禁惊慌了起来,“不会这么巧吧?不行,为了防范未然,我要去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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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巧韵回来了?”艾莲惊震的跳了起来,张日结舌的看着紫莎。
  “没错,她被守舜开车撞到,现在在医院。但是,她已经不是问题了,因为她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现在最主要的心腹之患还是花雨蕾,她肚子里已经有守舜的孩子了。”
  这比巧韵回来的消息更令艾莲震惊。“你说花雨蕾已经有守舜的孩子了?”
  “没错,我问过妇产科医师,已经两个多月了。”
  艾莲顿时心力交瘁、六神无主的喊道:“紫莎,那要怎么办?怎么办?”
  “艾莲,你不用紧张,我自有办法。我要出来时已经告诉守舜,花雨蕾有身孕的事,并且加油添醋一番,守舜耳根子软,一定会叫花雨蕾拿掉孩子,只要她一拿掉,我再告诉她,守舜是因为要和阎巧韵结婚才叫她拿掉孩子的,这样花雨蕾不主动离开凰阁才怪。”
  艾莲听了紫莎的话,才犹如服了镇定剂,情绪渐渐缓和下来。“紫莎,你真的有办法做得好吗?”
  “胜券在握。总之,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成为凰阁的新女主人的。”
  “紫莎,谢谢你;要是我能再回到守舜身旁,我一定会大大的包一份谢礼给你。”
  “说什么谢礼?我说过,我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为了你,我死无遗憾。倒是你,和田山青的婚事……到时候,你要怎样和田山青摊牌?”
  艾莲不停搅动着蜜茶,深叹了口气。“他已经开始忙起结婚的事了,我知道他爱我,但我就是无法像爱守舜般爱他,顶多只能将他当兄长般和他相处,不可能再超越这层关系了。”
  “艾莲,你想,到时候田山青会轻易放你走吗?”
  艾莲愁楚的摇了摇头。“他不会的,可是离开的方法有很多。我会想出一个对他的伤害不会太大的办法。好了,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免得你太晚回去被守舜怀疑。”
  紫莎站起身,“那我走了,有时间再联络。”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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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守舜熟悉的开门声,雨蕾的脸变得更羞红,堆出一脸幸福洋溢的笑容,她相信守舜要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和她一样惊喜的。“守舜,我有话要对你说。”
  听到雨蕾的话,守舜仍保持一个月来相同的冷漠及严峻,一言不发就要走到二楼。
  “守舜,我有孩子了,我有我们的孩子了。”
  守舜一听,更加幽怨的回过头来,“你确定是我的孩子吗?我不想戴绿帽子。”
  “守舜,你怎么能这么说,肚子里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我上个月几乎都在出差,只和你有过几次,会有那么巧吗?”
  “守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雨蕾忍住惊痛,颤抖的道。
  “好!我说那孩子是我出差时,你水性杨花到处勾引男人的野种。”
  “守舜!”雨蕾不敢相信的怒吼着,“你含血喷人,你出差,我根本足不出户。”
  “那是男人来凰阁和你幽会?”
  “守舜!”雨蕾这时再也忍不住泪水滂沱,她原以为这孩子是出现来拯救他们的感情的,没想到却成为祸害。
  “拿掉他。”守舜深恶痛绝的说。
  “守舜,你说什么?”雨蕾摇摇欲坠地退了一步,“你要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不,我不能,我不能这么做。”
  “你当然不能这么做,因为他是你和守禹珠胎暗结留下来的杂种。”
  “我不准你这么羞辱他!这孩子是你的,他是我爱你的证据。守舜,那一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有看到我们发生关系吗?”
  “哼!如果你怀的不是野种,为什么要守禹带你去医院检查?还感动的哭了?”
  雨蕾震惊的结舌,“你——你怎么知道?”
  “承认了是吗?是紫莎看到后告诉我的。真是恭喜你们了!”
  “又是紫莎?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难道你和艾莲有联络吗?”
  “和艾莲有什么关系?你可真厉害呀,想推卸责任吗?”
  “不,守舜,我不相信你是因为我和守禹的关系才这样对我,你一定有什么原因才对?告诉我。”
  “花雨蕾,我们离婚吧!”
  “什么?守舜,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很清楚,我说要离婚。”
  “离婚?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是你自己承认爱我的。现在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却说要离婚?为什么?”
  守舜咬着牙,淡漠的道:“我一点也不爱你,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有生理需要,而且我比守禹还正直,肯为自
  己喝醉酒闯的祸负责。”
  “酒后闯祸?那你是说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不,我不信,我相信你对我是认真的。守舜,是不是,你是认真的?”
  雨蕾凄凉的喊道,面孔已经苍白了起来。
  “不是!我不认真。这—切,很可惜,只能说你看错人了。总之,对你,我已经厌倦了,为了补偿你,我将凰阁让给你住,我以后不会回来了,希望你能处理掉肚子里孩子的
  事。”
  “处理?不要,守舜,别走。”雨蕾扑了过去,但落了个空,待要爬起时,却只听到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守舜已经走远,凰阁又落入了冰冷、寂寥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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