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一听到守舜开门的声音,立刻关上瓦斯,走出厨房。“小蕾,你们回来啦!”
“嗯,王妈,我回来了,这两个礼拜,您辛苦了。”
“哪里。倒是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和守舜都非常想你呢!”王妈拉起雨蕾的手,慈祥地轻拍着。
“王妈,想我的只有你吧?”雨蕾凄楚地道。
王妈深笑不语,心想:“要是你能看见守舜这两个礼拜以来,因为吃不到你亲手烹煮的美味佳肴而变得暴躁易怒,及面对满桌山珍海味却愁眉苦脸的可怜相,自然就会明白他的想念有多深了。他瘦了呢!要是你再不回来,他可能就要变成皮包骨了。”王妈牵着雨蕾走到客厅后面光线明亮的一隅,“你知道守舜替你买了什么礼物吗?来,快摸摸看,你——定会很惊讶的。”
“王妈……少爷不是很讨厌我吗?怎么可能会为我买什么东西?”雨蕾疑信参半地将手缓缓向前伸去,当手指轻
触到琴键,跳出一个个清晰、美丽的音律时,她不敢相信地呆愣住了。
“怎么样?小蕾,开不开心?喜不喜欢?”
雨蕾惊喜的嚷道:“这是真的吗?王妈,我看不见,可是你一定不能骗哦,我的面前真的有一架钢琴吗?”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是守舜买给你的,喜不喜欢?”
雨蕾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嗯。王妈,谢谢你,相信我不在时,你一定替我说了不少好听话,否则少爷绝不可能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
守舜将雨蕾的行李拿到她的房间之后,步下楼来。看到她们俩正站在钢琴旁,笑语不断、亲匿融洽,不禁升起连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嫉妒,孩子气的嘟嚷起来,“你们说完了没?我从早上忙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
“啁,你等一下,我现在在熬汤,还差几样莱还没炒。”
“王妈!”守舜急得大声嚷道:“我是说,这几天您也辛苦了,剩下的让雨蕾来就可以了,您休息一会儿吧 !”
“哎呀,我怎么会辛苦呢?反正都已经做惯了,倒是小蕾坐了这么久的车子也累了,倒应该好好休息一晚才对,我来煮就好了。”
看到王妈神情认真地卷起袖子,守舜的神经一下子全紧绷了起来,他可怜兮兮的望着王妈,眼神流露出想吃雨蕾灵巧小手变出来的佳肴的渴望。
“不是啊,我不在的这些天,王妈已经够辛苦的了,应该是王妈去休息,剩下的让我来吧!”雨蕾眉开眼笑的卷起衣袖准备下厨,这让守舜着实的松了口气,当他欢欣暗喜的挑高浓眉向王妈显示胜利时,却捕捉到了王妈调侃的眼神,才恍然醒悟是王妈的捉弄。
晚饭过后,雨蕾端出削好的水果和守舜在客厅里一起吃着。
“守舜,你还吃得下吗?你刚才吃了五碗饭耶!”王妈见守舜眉开眼笑的吃着水果,打趣道。
守舜知道王妈又在调侃他,不以为意的道:“我要将我没吃的份补回来啊!”
“对了,小蕾啊,你姊姊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王妈收拾着餐盘,关心的问着。
“女孩子,细皮嫩肉的,长得很可爱喔!”
“那你想不想也生一个啊?”王妈冷不防的问了这个问题,让守舜及雨蕾都猝不及防的怔愣住了,室内的气氛霎时凝重的像坠入零下二十度。
“我吃饱了,先上去洗个澡。”雨蕾秀靥顿时染上淡淡哀怨,起身将还剩——半的柳丁放在桌面上,转身蹒跚地步上楼梯。
无语的看着雨蕾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守舜才将头旋回来,没想到却碰到了王妈的眼神,在用力瞪了他一眼后,就一哼,将那些碗筷端进厨房里。
“这一段路好长啊!”雨蕾拼命的忍住涌在眼眶里的泪水,直到反锁上门,才无力的倒在床上啜泣起来。“其实我何尝不日夜渴望拥有一个叫守舜爸爸、叫我妈妈的亲生孩子,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幻想、作作梦而已。等守舜真心所爱的阎巧韵回来,我就连作这个梦的权利都没有了。远离这个地方,再度变成比平凡人更需要人怜悯的盲人了。”
蓦然,她忆起了在妇产医院,雨星问她的事…… 。
“小蕾,你和守法是不是在做避孕措施?否则你们结婚都快半年了,怎么还没身孕?”
“不,”雨蕾支吾道:“没有,我们没有……”
“没有?那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反正是在妇产科,你就顺便检查一下嘛!”
“检查?”雨蕾在心里一抖,那不就会让姊姊知道我还是个处女,根本就没和守舜结合?不行,我不能让姊姊发现。
“姊,不用了,可能是还没有人想做我们的孩子吧?搞不好过不了多久就会蹦出很多了,你不要为我担心了。”
“傻女孩,又不是青菜、萝卜,还用蹦的。”雨星被逗笑了,抚着雨蕾柔细的长发,“姊姊相信你们一定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姊姊……”雨蕾紧咬下唇,牵着雨星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旁,“姊,你好,好——幸福。”
原以为就此可以瞒过,没想到自己的结婚戒指,居然会粗心大意的掉落在雨星面前——
“小蕾、小蕾,你的结婚戒指掉了。”雨星拾起雨蕾掉落在地上的结婚戒指。“奇怪,结婚戒指怎会掉下来?咆!这上面还有刻字,守舜给爱妻巧韵……守舜给爱妻巧韵?”雨星以为看错,揉了揉双眼再仔细一瞧,“真的刻着爱妻巧韵。可是这不是小蕾的结婚戒指吗?怎么会刻给巧韵。应该是守舜给爱妻雨蕾才对啊!”
雨蕾一听到雨星纳闷的喃语,立刻抢下结婚戒指,重新戴了上去。“小蕾,这是怎么回事。”雨星脸一沉,捉住了雨蕾,将她强硬的扳过身来质问。见雨蕾只是沉默的低着头,不禁又怒又叹。”难怪你一直不让我看你的结婚戒指,原来有这个隐情?我问你,这件事我一直知道的是吗?”
“姊——”雨蕾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就嘤嘤落泪了。
“你哭了?天啊!你究竟瞒我什么?小蕾,告诉我。”
“没有,我们很好。”
“你们很好?小蕾,你从没对我撒过谎。”
“姊,不要问了!让我暂时忘了他吧!我求求你、我、我…求求你。,’雨蕾掩着脸,啜泣了起来。
“你要忘了他。从你爱上他之后,你就对我说过,这辈你再也不会将他遗忘一分一秒。现在你居然想忘了他?
他真的伤你伤得这么深?好,我去找他评理去,要他还你一个公道。”
“姊!”雨蕾一把捉住了气愤的雨星,苦苦哀求着。“不要去、不要去、我求求你。”
“你——,’雨星心痛地叹了一口气。“难怪你会比结婚前瘦弱又憔悴,见到我就情绪失控地抱着我大哭,原来有我不知道的委屈啊?唉!真不知道你在赵家过的是什么样的
生活?以后你就留在姊姊身边好了,如果赵守舜敢来,我一定拿扫帚打得他当狗爬。”
雨蕾边拭眼泪,边摇头,哽咽的道:“姊,我想回去,我不想离开他。”
“什么?他你这么深,你还爱他?”
“我不知道,姊,就算是我欠他的吧,只要他所爱的阎巧韵回来,我们就永远结束了。到那时,我绝对会离开他,坚强的活下去的,但是现在我必须回到他身边,将我的感情一点一滴的收回来。”
雨星明白,再说什么也无法阻止雨蕾对守舜的痴心,只好温柔的揽过雨蕾的肩膀,“哭吧!在姊姊面前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过,赵守舜再这么不珍惜你,迟早会后悔的”
“是的,他不懂得珍惜我,是我自己要去爱他的,所以不论他对自己的爱给予什么样的回应,我都不应该有恨。”拭了红润的眼眶,深叹了一口气,才蓦然想起刚才为了逃避和守舜之间的尴尬沉默而跑上来,还没洗碗呢!她将头发绾成一个髻,霎时变得清新脱俗。当她走下楼时,和低头看资料的守舜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当守舜正不悦的抬起头时,却怔住了,两只眼睁得奇大地看着妩媚的雨蕾,全身一种难以形容的出尘的美。
雨蕾听不出守舜让路的脚步声,摸了摸他。“对不起,我想下楼”
“噢!”守舜这时才回过神来,让出了位置让雨蕾走下去,然而双眼却紧迫不舍。突然雨蕾又回过头来,令守舜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盯着她的渴切被发觉了,心虚的赶紧回过头去。
然而雨蕾只是轻淡的道:“谢谢你替我买了一架钢琴,麻烦你把帐单给我,我会想办法付清的。”
守舜已经听不进雨蕾说的每一句话,不由自主的跟她每一个轻柔的脚步走了下去。
“碗我刚洗好了,没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厨房里传来雨蕾和王妈的对话。
“嗯,那我想先弹一下钢琴。”
“好啊!”王妈应着,走出厨房。“守舜,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吗?怎么还坐在这里?”
“啊,我——我想倒杯酒。”
“酒?怎么突然想喝酒?”守舜失常的举行,让王妈忍不往好奇的也捱到酒柜旁,试探的问:“你去接雨蕾时,发生了什么事?”
守舜陡震了一下,嚅了嚅唇,倏然——股幽香从唇上绽溢出来,那是去接雨蕾,那个不小心跌倒在床上印上去的唇香。“没……没有啊!”
“没有?守舜,你是王妈一手带大的,你的—举一动,王妈可比你还清楚!你的举止已经告诉我,你和雨蕾之间不单纯噢!好了,你也别惊慌,这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看你和小蕾两个礼拜没见面,也就别急着进书房,多陪陪她,我先进去睡觉了。”
看着王妈关上房门,守舜才将眼盯在雨蕾身上,往飘散着绮丽琴音的地方走去。
结婚半年多了,他从没这么近且仔细的看过雨蕾,不知道竟长得像旷世绝代的女子般古典、标致,那个不小心跌在床上的碰触,更让他感到她的柔嫩与娇媚。他傻了,双眸清澈地像潭湖水,映射出柔的光芒。他伸手想轻抚她黑亮服贴的柔丝,但手指差点就要触到时,雨蕾主倏然停止弹奏,让守舜迅捷的又缩回自己的手。
合上琴盖,雨蕾摸索着将总开关检查一遍后,才上楼进房。转身要关上门时,不意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子,顿时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嘛?”
“我……我走错房间了。”守舜狼狈的逃了出来,边骂着自己边走进书房,“我是不是疯了?居然跟着她走进房里!我一定是吃错药了。”
躲在房门后的王妈将一切看在眼里,欣慰的笑道:“小蕾总算捉住守舜的心了,希望他们俩幸福的日子能快点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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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有人按铃,雨蕾放下手上的茶杯,慢步谨慎地走去开门。“谁呀?”
英志一看到雨蕾,惊喜的道:“啊!是你啊?!我是何英志,你还记得吗?”
“喔,是何课长,我记得。你找少爷吗?少爷不在家耶!”“不在家?可是他教我在这他回来,讨论业务上事啊!”
“这样啊!?那你进来等他好了,他应该就快回来了。”
雨蕾让到一旁,让英志走进屋里。
蓦然电话响起来。“对不起,我接个电话。”雨蕾熟悉,快速地走到沙发旁,摸起了电话。“喂,科长在这里。你等一下,何课长,少爷请你听电话。”
英志接过电话,只应了几声“是、好的、好的。”就挂掉话筒。
雨蕾问道:“怎么了?少爷要回来了吗?”
英志环伺着屋内试探的道:“家里除了你还有谁?”
“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人了,怎么了吗?”
英志一听,立刻露出狰狞面孔,恶向胆边生地将雨蕾扑在沙发上。“怎么了?那我们就好办事了。”
“你想干什么?”雨蕾尖叫起来,拼命捶着英志的身子。
“放开我、放开我。”
英志将雨蕾拼命挣扎的手硬按在两侧。“雨蕾,你干嘛这么绝情?你知不知道自从在会客室见到你之后,我就已经疯狂地爱上你了,天天为你害相思。现在好不容易让我逮到能一亲芳泽的机会,你说我还可能白白放过你吗?”
雨蕾斥喝道:“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那一天我从窗口看到你和总经理在雨中亲密的样子,就知道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绝非主仆。”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一一难道你不怕少爷辞退你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早就不想再待在那个一个月四万元的死职位上了,你就算是我的送行礼物好了。”英志说,就着就低下头粗暴的寻起雨蕾的唇,双手也直摩挲着雨蕾柔软的胸脯。
“不!”雨蕾的脸拼命躲着,哭喊了出来,“你不能这么做!如果少爷知道我被你玷污了,那我还要怎么活下去?”
“怎么活不下去?顶多嫁给我而已,你怕什么?我养得活你的。”
“不要——”
“不要?雨蕾,你可能不知道总经理早就有个爱人叫阎巧韵,所以他根本就不会爱你的,你干么还这么傻,要为他守身?”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爱我,也知道他一直深爱着巧韵,但我爱他,我对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求你过我吧!”
“雨蕾,你这不是敬酒不吃罚酒吗?既然你不高兴,那我也不勉强你,我自己高兴就好了,不过,如果让我得到你,你就非嫁我不可了。”残暴的将雨蕾衣服一扯,霎时只听见扣子散落地上的声音……
铃……一阵铃声,守舜接起行动电话,“什么?何课长还没到?可是他明明回答我要立刻过去啊!难道……”
觉不对劲,守舜立刻打电话回凤阁,但响了二十声后仍没人来接,他慌了,一不祥之感升起,立刻掉头飞冲回凤阁,一冲进屋里,看到自己所担心的事果真发生,怒火中烧的捉起赤裸的英志,拳头不断地落在他惊愕的脸上。“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做这种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赵守舜就不是人。”
英志被守舜扑压在地,根本无机会还手,只能任守舜发狂的将他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总经理,饶命啊!我只是和雨蕾开个小玩笑而已。”
“开个小玩笑?你知不知道她是谁?这种玩笑你开得起吗?”话还没说完,就又挥了两拳。“今天,我一定要让用抬的出去。”
英志被追打得抱头鼠窜,颐不得赤身美丽,捱到门边逃了出去,跳上车,狼狈而去。
“可恶!最好不要让我碰上,否则我一定要剁了你的狗!”守舜破口大骂,一回头见雨蕾因极度惊吓而面无血色、神情恍惚地缩在沙发一角,不禁自责起来。“雨蕾,对不起!都是我,我知道何英志一直很喜欢你,还对他没有防备,我……”边说边伸出手想为雨蕾整好凌乱的衣服和发丝,没想到却被她一手挥掉了。
“你——等一下,你的嘴角怎么有血?让我看看。”
“不,好……痛。”雨蕾紧抿着唇的反抗着。
“张开嘴。”守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雨蕾嘴巴弄开后,惊住了。“你——你居然为了守身而咬舌?”
雨蕾痛得说不出话来,挥掉守舜紧捏她下巴的手,泪水再度滚落下来。
“很痛是不是?快换件衣服,我带你看医生。” .
雨蕾忍着剧痛,用力将守舜的手一甩,站起身,凄怨的道:“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随便就和男人上床的女人了吧?”说完,奔上楼去,将门“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雨蕾——”守舜一脸震撼,望着奔上楼去的雨蕾背影,那因为哭泣、惊怕而不停抽搐的身影,像雷电击中了守舜的心,让他顿时悔悟。“天啊!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将雨蕾伤得这么深,我……我……赵守舜,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东西!”他愧责得拉扯自己的浓发,好一会,才缓缓抬起沾满雨蕾血迹的手,眼神由迷乱逐转柔和而深情发亮时,也一把将它紧拥在自己激情的心问。“雨蕾,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你了!雨蕾——”守舜封闭三十三年,从来没有流泻过的男女之爱,在雨蕾为爱守贞的血迹中蔓延开来,再也不能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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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赈灾义卖会上,云集了无数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衣香鬓影,好不热闹。守舜一看到山青和艾莲,就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山青、艾莲,你们也来了。”
“守舜!”艾莲看见守舜,惊唤一声,往日情怀又一涌眼前。
山青睨着艾莲因为守舜出现而轻颤的身子,不高兴起来,“你想干什么?”
守舜以为山青在为他的大打出手而不悦,不禁吁了口气,“没什么,只是看到你和艾莲这么好,好生嫉妒。”
艾莲盯着脸上泛出一丝妒意的守舜,心生报复的说道:“没错,我和山青已经要订婚了,我们今天就是来物色订婚戒指。”
“艾莲,你说的是真的吗?”山青睁大双眼惊喜问道。
“没错,难道你上次的求婚不算数了吗?”
“算、算,当然算了!”
守舜豁然一笑,真挚的道:“那可真要恭禧你了,山青。”山青又是一惊,转回头,不敢相信的看着眉开眼笑的守舜。“仍;……是真心恭禧我的吗?’’
守舜笑着点头。
“守舜。”艾莲原以为守舜那脸妒意,是因为看到她和山青在一起,而发觉的重要性,想要她回他身边的真情,
没想到却是另一番情景。这一次她真的失算了!
“我们结婚时,别忘了带嫂夫人和王妈来给我们请客。”
守舜叹了口气道:“王妈已经不太可能了。”’
“不太可能了?怎么回事?”’
“王妈因为新添了孙子,家里人手不够,回屏东去了。所以,我现在正在为请管家的事伤脑筋,因为我想找一个会弹钢琴的人来教雨蕾,顺便当我们管家。”
艾莲一听,心里乍现曙光,急忙道:“我倒有一个好人选。守舜,你不会忘了大学时,好几年勇夺钢琴冠军的紫莎吧?”
“紫莎?可是她还没结婚吗?”
“她可是抱定单身主义了,这几天我找机会跟她说说看,她应该会答应才对。”
“那就麻烦你了,艾莲。”
“不要太客气了。那边有个我认识的朋友,我过去和她打招呼,失陪了。”艾莲嘴角微牵,点了点头,离开守舜和山青待艾莲走后,山青才真心的道:“守舜,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好兄弟,你又算是我的大媒人,我将艾莲交给你也应该放心,心里也不会这么愧疚。不过,你可不要辜负她啊!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山青伸起三只手指头,发誓道。
“那你们呢?你和现在的妻子……你已经忘掉巧韵,爱上雨蕾啦?”
“这……”守舜眼神黯淡了一下,道:“巧韵,我永生难忘,毕竟我为她痛苦过。但现在,我更爱雨蕾,她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我相信,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嗯,我想最高兴的还是赵伯父,他马上就有孙子可以抱了。”
“孙子?什么孙子?”
“你们的孩子啊!”山青看守舜一脸迷糊,惊诧的喊道:“喂,你该不会告诉我说你们俩住在一起半年多,没做那个吧?”
“那个?什么那个?”守舜被山青的哑谜弄得更迷糊了
“当然是——好,干脆我这样问好了,你和雨蕾怎么睡?”
“我?我是侧着睡,她,我就不知道了。”
“守舜!”山青真要气炸了,“你是呆头鹅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我还管人怎么睡,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性生活吗? ”
“性生活?”守舜听了,两眼睁得比铜铃还大,瞪着语出惊人的山青。青叹了口气,“唉!看你这样看着我,我就知道没有。”突然,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闪进了眼里,山青急忙拉过还在呆楞的守舜,“拜托,护着我,要是被那个杜月眉看到缠住我,被艾莲误会,我就完了。走吧!我们到楼下酒坊,一边喝酒,我再一边教你怎样突破处男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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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凶急的门铃声响起,令雨蕾冲丁下来,一打开门,守舜就醉扑在雨蕾身上。“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怎么喝得这么醉?”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守舜一脚踢上门,反抱住雨蕾道:“雨蕾,我要——”山青是这么教他的。
“你要什么?茶吗?你等一下。”
“不是,我要——”
“拖鞋是不是?”
“不是!是……是性生活。”
“什么?”雨蕾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重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要和你有真正的夫妻关系。”守舜一鼓作气的嚷道,脸因为紧张而颤跳起来。
“你是疯了还是醉了?”雨蕾怒骂道。
“都没有!”
雨蕾被守舜弄得心思都乱了,不想再理那醉言疯语,“我没有那种东西给你。”
“你有,”守舜说着,碰了碰雨蕾的胸脯,“就在你衣服里面。”
雨蕾被守舜如其来的轻薄举止吓了一跳,连忙双手护胸。“这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你喜欢的那个男人的吗?”
“是我的,这样可以吧?”
“你的?那你给不给我?”
“好了,少爷,你喝醉了,让我扶你回房里睡觉。”雨蕾将守舜的手臂绕过自己的颈子,踉跄地迈开脚步。
“你不给我,那我就用抢的。”守舜一嚷,顺着搁在雨蕾肩上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揽,微散酒气的唇,就粗鲁地覆盖了上去。
“不要,少——”雨蕾惊喊,皓齿微张,守舜的舌头就顺势滑进了她的唇里,热烈缠绵。
“你想干什么?”守舜捉住雨蕾用劲想推开他的手,打了个酒嗝后,不悦的骂道。
“放开我!”雨蕾喘息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谁说的?”话未说完,守舜就将雨蕾压倒在矮柜上,疯狂的吻起她来,一手更是大胆双笨拙的解起她衣服上的扣子,一手则滑进裙里从大腿游移上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你,我要和你一起履行夫妻的义务。”
“你疯了是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挂名夫妻,要尽什么义务?放开我——不!”雨蕾顿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她的衣服被褪掉,守舜正透过那胸罩,爱抚她。“啊……不……行……少爷——”
“行,雨蕾……我要……你。”守舜猛地往雨蕾乳晕上一咬,呻吟道。
雨蕾被咬,痛得泪水滚落脸颊。
守舜愣了一下,怜惜的捧起雨蕾沾满泪水的脸,“很痛,是不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会很小心的。”
“不,不是身体的痛,是心里的痛。少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什么?”
雨蕾掩面,泣不成声。“我不是妓女,不想替你解决酒后乱性啊!饶了我吧!你家财万贯,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又何苦来欺负我这个为你煮饭的瞎眼佣人呢?”
“不,雨蕾,我从来就没有这样想过,我是认真的。”
“认真?你不会对我认真的。你只是醉了,醉得神智不清,连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放过我,让我们留着一份美好回忆,好聚好散,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聚好散?雨蕾,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守舜拧起雨蕾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焦急的问道。
“等你深爱的阎巧韵回来之后,不就是我该永远离开凰阁的时候了吗?”
“不,你不准走,你是我的,你的双眼、媚态、樱唇、柳腰,还有似水的柔情都是我一个人的。”守舜缓缓的低下头,当温灼的气息吹散在雨蕾的唇上时,雨蕾别过脸躲开。“不准躲,雨蕾……我爱你……”
“什么?”雨蕾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惊愕的面孔对守舜,许久才自嘲的扬了扬嘴角,“谢谢你的同情。你放心,我会尽快走出何课长阴影的。”
“不,这不是同情,雨蕾,我真的已经爱上你了,我知道我喝了酒,但这都是为了要壮胆。我害怕,雨蕾,我真的害怕你拒绝我,才藉酒吐真言。难道你真的察觉不出来我已经爱上你了吗?我的心在为你燃烧,就像我刚才的举动一样炽烈……”他用手梳了梳雨蕾凌乱的发丝,“对不起,这半年多来让你受委屈了。”
“少爷!”雨蕾一阵惊喜,疑信掺半的抱住守舜,“就算你是喝醉酒也好,清醒也罢,明天要赶我走也好,我都不在乎了,少爷。”
守舜点了点雨蕾的鼻尖,笑道:“是守舜,不是少爷。不过,你把我抱这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雨蕾脸色羞烫的放开守舜,随即就又紧紧抱住。“不,我不能放开你,我不能。因为我怕这一放,梦就醒了,所以就算一秒钟,我也都要将你紧紧的抱住。”
“小傻瓜,这怎么会是梦呢?从明天开始,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睡,然后天天用我的爱滋润你。噢!我都这么毫不保留的将自己坦承在你面前了,你这么哭,我会心痛的。”
守舜抬起雨蕾尖瘦的下巴,深情的吻干泪痕。
“我怕突来的幸福通常都是假象。”
“不会的,我会证明给你看。”守舜将赤裸的雨蕾抱起,到楼上的房里。“你的眼睛看不见,一定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吧?”
“谁说的?我知道。”
“你知道?”守舜将雨蕾放到床沿,怀疑地道。
“你有一头乌黑、柔细的密发,俊美的轮廓、清澈有神的眼眸、感性却又很苛薄的嘴唇,身材颀长,玉树临风。”雨蕾的纤指,逐一划过守舜的脸,来到了他心跳加快的胸膛。
“你怎么这么清楚?”守舜捉住了雨蕾的手,深吻了一下,才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第一颗扣子上……缓缓的,第一个扣子、第二个、第三个……逐一解开了……
“我还知道一个秘密,你的头发如果被风吹乱的话,就会变成纯真、稚气的娃娃脸,而且你有颗善良的心。”
“奇怪,你为什么这么一清二楚?从实招来!否则我就要——惩罚你。”守舜将雨蕾压在床上,感性的唇覆盖在雨蕾的朱唇上。
“不要……守……舜……”雨蕾轻推着守舜赤裸的身子,却抚到凹凸的伤痕。
“很可怕吧?这些伤痕都是当年我父亲因为恨我而下的毒手,从来没有人知道。”
“我会拭去你身体和内心的伤痕。”雨蕾低头将守舜每一条伤痕都吻遍。守舜,你在颤抖……”
守舜点了点她的鼻梁,“你不会笑我吧?!老实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别以为只有你们女人会害怕,我们男人也会紧张的。”
雨蕾圈住守舜的脖子,温柔地道:“这是很自然的,你只要想着我、爱着我就会忘了奇怪的感觉了。”
守舜不语,只是用温热的舌尖探入雨蕾的唇里,夜,静悄悄的令两颗星在它温柔的怀抱里契合,拥着一夜深情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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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雨蕾被窗外悦耳的鸟啭唤醒,发现自己正枕在守舜的手臂上,一想起昨夜的共赴巫山,不禁羞赧地躺离了守舜的胸膛,轻摇唤着:“守舜,天亮了。”
守舜蠕动了一下,稍睁开眼,迅捷的将和自已有一臂之离的雨蕾抱回自己怀里后,就又若无其事的将双眼闭了起来。
“守舜,不要这样子嘛1”雨蕾推拒着冷不防又将自己紧圈在怀的守舜。“难道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要!我正新婚,上什么班?”
“你不上班,那公司怎么办”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嘛!”守舜将雨蕾抱得更紧了。雨蕾对守舜孩子气的掘强,不禁好气又好笑。她第一次知道那一脸威酷的守舜,竟也会有像孩子般的脾气。
“你要去哪里?”守舜见雨蕾挣脱他的怀抱坐了下来,紧张的问。
“我要去穿衣服,还要去做早餐给你吃。你要是想赖床,我待会儿再来叫你。”
“不要,我不要吃早餐。”守舜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雨蕾的冰肌玉骨,在她肩上咬了一口。“我要吃你!”
“守舜,别闹了,快起,你上班真的要来不及了。”
“那也要让我吃完早餐再走。”守舜将雨蕾重新拉回床上,两人又是一番热烈缠绵后,才喘息地道:“我要利用这—个拜,好好享受一下我们两人的甜蜜生活。”
“这一个礼拜?”
“是啊!昨天我去参加义卖会,遇到了山青和艾莲,他们已要订婚了,而且艾莲也替我介绍了一个可以当你的钢琴老师兼管家的人,叫紫莎,只要艾莲和她说——声,她就可以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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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阴阳错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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