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胆大的奴隶已经翻墙进来,他们毕竟都曾尊贺秋为首领,看到场内情形,很多人便都上前给小秋帮忙,不过他们武功低微,没几下就给黑衣人撂倒不少!
小秋心里一热,大喊:“白鹤军中人,莫碰院中三人,先去救宅内离家军!”
大批奴军加入,小秋压力大减,可他的英郎血流满地、命在旦夕,竟还朝他笑,顿时泪如泉涌。你若死,我也不活,你若死,小秋陪你一同死。心中反而一定,再不管不顾,只求一死。那边见此情形的英亢却是大急,小贺!小贺!英亢要你活!要你活!
便这时,小秋听得熟悉的声音:“贺将,你可不能死!”
南蛮右烈!
小贺像是见了救命稻草大喊:“右兄,贺秋求你救救我英郎,贺秋求你救救他!”
右烈似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衣衫不整,他一看英亢等人情形已了然于胸。听他轻喝:“英帅准备!”一掌劈向虚坤手中剑。
此举实是危险之极,剑断,英亢收功及时顺势倒地,铁、虚功力尽废瘫软当地,而三人的功力全向右烈涌去,将他生生震出十几步,七窍都流出血来,但凡少一些些功力已经命丧当场!
右烈的部属和奴军挡住黑衣人,小秋扑向满身是血的英亢,忙不迭帮他点穴止血,英亢还算清醒,朝他微微笑:“别哭,英郎不会死。”
“拿去!”满脸血污的右烈走到小秋跟前,递出一颗药丸。
尚有神智的虚坤看到右烈脸色极之古怪:“你——”还没说完给右烈一脚踢得当场气绝。
小秋接过清香阵阵的药丸,知道是疗伤圣药,忙给英亢服下。正想到屋内再找些伤药,英亢说:“小贺快跟我一同走!”
右烈也说:“是,趁奴隶没发现是他在这儿,小贺快带情郎走,不然你们都没命。”
小贺顿时醒过神,将英亢身前、身后露出的剑身震断,也不敢拔出身内的部分,便把英亢背到背后去向马厩。
英亢哑声向右烈说:“右兄,英亢记下你的大恩。”
“嘿嘿,你不欠我,老子是看在你给我小奴一颗素玉丸的份上才救你,如今咱们两清了。”
啊?英亢顺手送出那颗素玉丸时,必想不到因此才逃过杀身大祸。
小秋和英亢同乘一骑准备去往城郊雅枫处,可才行出贺府后门,便听得不知哪个人运功一遍遍大喊:“奴军兄弟我们是一家的!贺秋与英亢一同逃了!”
“奴军兄弟我们是一家的!贺秋与英亢一同逃了!”
小秋忙策马向前,可不出半里地,身后已传来杀声阵阵:“杀死英亢,杀死英亢!”
小秋只剩一手能握缰绳,英亢服药后正运气疗伤,动弹不得,两人一骑也赶不快,好不容易行到城门处,守门的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了贺秋的白鹤令牌便开门让行。可也耽误了不少功夫,等到他们行到运河边一处山崖,奴军已赶了上来,团团将两人围住。
奚磊排众而出,狠狠盯着小秋:“贺秋你还有何话说,我们拼死救你,你却和英贼逃离!”
小秋护住身后情郎,看着越聚越多满脸愤恨的奴隶,难道真是难逃此劫?
他勉强定下心神:“英亢他并不是敌人,他承诺黑旗军不向奴军开战,他杀了桂庆白三大贵族,他不是敌人,他会帮我们!”
奴隶们一脸不以为然,一步步进逼,直直将小秋坐骑逼向山崖边。
奚磊挥了挥手,奴隶们站住。
他向小秋说:“贺秋,你虽是贵族,但我们却也没要杀你,因为我们中间好多人都受过你恩惠,包括我桂石头。我们给你一条生路,若你今天杀了英亢表你的清白,我们奴军还欢迎你,若是你一定要护着这个恶贼,我们也不会手软!”
小秋凄凉笑笑,难道竟是他的白鹤军要了他和情郎的命么?
英郎,英郎,我也不能帮你去杀他们,我们便一起去吧,我们还在一起!
这时一直运功默不作声的英亢突然睁开眼,从马上一跃而下。
他天生雄姿,右胸插着利剑,满身血污,却只是略略扫一眼,奴隶们却都被慑得往后退去,硬被奚磊拦住才停下。
奚磊厉声喝道:“你如今还要摆威风么?”
英亢竟是笑笑:“看不出奴隶中还有你这等人才,天下不怕我英亢的没多少呢!”
小秋也下马站在他一侧,英亢伸手握住他的。
“你们白鹤军的首领贺秋是我英亢的人,早就是了。”
奴隶们大哗,鄙夷地看向小秋,愤恨地看向英亢。
“不过他那时候不叫贺秋,叫贺千吉。英亢知道他是冒充贺千吉的奴隶,将他武功废了,将他胳膊废了,将他逼离大都。”
奴隶中间好多人也都知道这段,想起自身悲惨遭遇,看向小秋的目光倒又和善几分。
“今时今刻,他还愿意救我,那是因为我杀了三大贵族,我的黑旗军不会向奴军开战。全是为了你们这帮蠢奴!”
奴隶们大大不以为然,奚磊更是冷哼:“你只能骗骗我们贺将而已!我们才不会上当!”他这话间竟又用上了“我们贺将”。
“就算我骗你们贺将吧!”英亢一笑,转向奚磊,“你是叫桂石头吧,在桂族受了苦头?桂族的族长就是我杀的,我算不算你的恩人?”
又转头扬声对着众奴隶:“你们口口声声要杀英亢,英亢是没废奴,但英亢有没有对不起你们中任何人?英亢自小到大,虽从不赞同废奴,可也从未错待一名家奴,如今我英族的家奴都在和大顺打仗,你们中间有没有一个姓英?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从我英族逃离的奴隶?”
奴隶们四处张望询问,没有,一个姓英的都没有!
确实,从没听说过从英族逃离的奴隶!
“有没有?”
这时奚磊倒也老老实实,咬了牙:“是没有,我便没听说过。”
“那你们为何要杀我?我杀了你们仇恨的人,善待你们的兄弟,你们为何要杀我?”
便有人说,你是贵族,你是贵族的统领。
英亢嘴角微撇:“你们意思是说,奴隶便是好的,贵族便是坏的了?那你们知道铁硕侯么?坏人还是好人?”
这个即便是奴隶也都知道,天下第一凶残的恶人,整日拿杀人取乐。
“他就是奴隶出身,只不过先帝君赏他平民身份。”
奴隶们倒也怔怔,说不出话来。
小秋都不由想笑了,他英亢辩才无碍,奴隶们哪是对手。
奚磊还要分辩什么,英亢摆摆手:“你们今日是不会放过我了,但求你们用用脑子,你们不是说要与贵族平起平坐么,那就学学动脑子。英亢答应过你们贺将不杀奴隶,所以也不会伤你们,你等可要好好对待他。”
小秋都没反应过来,只见英亢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竟然一个后跃跳入崖下运河水中。
“啊——”小秋扑到崖边,哪还有英亢踪影。运河虽不比觞江,可也水深河宽,他却身受重伤,英郎!他便要跟着跳下去,却被奴隶们死死拉住。
只听得耳边奚磊说:“他既然不惜一死要保全你,我也成全他,贵族中也算有些像样的。”
小秋脑中嗡嗡,身边事都感觉不到,直到左手脉门被人轻震,全身血液一涌,才转过神来。原来是右烈赶来了,离家的几个高手也都被救起,站在他身旁一脸愧疚。
你们为何那么晚过来?
你们为何不早些过来?
英郎!
崖上哪还有他的影子!
小秋又觉得脑子里有嗡嗡声……更听得右烈对着奚磊说:“那英亢本来就硬撑着最后一口气,跳下去哪还有活命,多捞几天,尸身可能是水流急冲到别处去了。”
才不是,胡说,才不是!
他霍地站起,立到右烈面前:“你胡说,我英郎——”才不会死!剩下的话没说就给右烈一指点倒,离家军一涌而上要救回小秋,给右蛮子狠狠训了一通:“该你们派用场时,却给区区毒烟迷倒,这会儿逞啥能?老子早答应小奴不伤他,你们急个屁!”离家几个老脸顿红,可人家说得在理,只好讪讪站一旁护着。
右烈凑在小秋耳边:“小贺,你们不说那英亢天下无敌么,哪那么容易死,老右是为哄走那帮蠢奴,你可别不知好歹哦!”
小秋被点了穴道说不出话,可脑筋渐渐也清明了,想起英亢最后向他眨眼,定必心中有策了。
奚磊他们打捞不到英亢尸身,见贺秋又是一付痴颠模样,多少有些不忍,便都散了。右烈给小秋解了穴道:“嘿,你跟右烈回去,老子得给小奴交差啊!”
这时小秋心中一动,也知道自己引人注目不便亲身寻找,便令桓福、离霜、离影秘密沿运河找寻英亢,自己带上离雁、离越去了右府。
这还是小秋第一次去右烈府邸,原也听离越说过府中情形,可真见到还是绝倒。
这、这——唉!真是全府上下不是大红就是大绿,其他倒也算了,宅里头,小到五六岁的孩子大到六七十的管家都穿绿衣绿靴戴红帽红花……且,每人脸上都横着画了道红杠杠!
看那老管家一脸尴尬无奈,小秋也不忍笑,只能暗叹:蛮子!
明玉欢喜他什么呢?
不过给这么一搅和,他心内倒也好受些了。
进了内宅,七拐八弯到了个小院,虽也是硬把青瓦漆成红瓦,却也还清幽。右烈似乎不满:“小奴偏偏要住这等地方,一些气派也没有!”他推开门,小秋就瞅见明玉正候在院中。
精神是好,脸色红润,眼睛也亮澄。盈盈站着,见到小秋进来,更微微带了笑意,虽然脸上横了疤痕,竟好似更添了魅惑。“咕咚”两声,离家俩兄弟都咽了口口水。右烈闻声狠狠盯了他们两眼,毫不留情面把院门在他们面前给闭上了。
只,他穿着红衣!连样式都接近当日广云殿中着的那件。在小秋处时,便是怕他忌讳,才特意替他置备白色衣物。
靠在右烈怀里的明玉看小秋盯着他身上衣物,不停皱眉:“烈、烈喜欢……”
他喜欢你就穿啊!小秋瞪向右烈。
明玉竟主动牵住小秋的袖子:“那日,和、烈第一次遇到,就穿这样……”眼里一片柔意,牵着小秋袖子的手却给右烈一把拉去牢牢握住。
看他安心地微笑,那日的耻辱分明变作邂逅的喜悦!
可那日明明是右烈欺辱了他啊,小秋怎么也想不透。心想,若是英郎这般对我,我怎会再欢喜他?想到英亢又是一阵心揪,昨日云雨留的东西都还在密处没及处理,今日却……如今他可脱了险?桓福他们可找到他?
右烈还在表功:“小奴,右烈可是将他救回来了哦!”
“英、英亢?”
“他大概是逃脱了。”
听这话,明玉便知小秋为何愁闷,轻轻说:“他不会、有事。”
小秋微笑点头:“知道。”
一旁右烈却要送客了:“好了,贺将,老子可把你救了回来了,也把你情郎救了,小奴也瞧见了,你可以回去了!你可知道,老子被小奴从床上赶下来,都没有干得爽——哎哟!”原是明玉拿肘子顶他,一张脸红得跟身上衣服有的比。
“你、你、我、我要和、和他、他、说……”明玉一急,话更说不快。
右烈盯了一眼小秋,满脸不情愿:“你们进去说话吧,老子出去做事。”
小秋和明玉在厅内坐下,忍不住问:“那蛮子对你好么?”
“好,他、让好多人脸上、同我、一样,画、红疤……说好看……”明玉语气带着埋怨,可瞧得见他是真的快活。
“那在大都时,他为何不将你带回南方还送还宫里?”小秋来便是要问这个要紧问题。
明玉微微垂了头:“也不怪他,他、答应救明奴,可他有、大事,不能带我……”
“大事?”在右烈还有什么大事比明玉重要?
“不想问……”明玉抿唇,垂下眼帘。是啊,都过去了,问了做什么?
大事!小秋在心里琢磨。再与明玉坐了会儿,便告辞回府。
接下去的事情急转直下。
天下哄传,黑鹰神英亢在南方被奴隶联军逼得跳崖身亡,但无论小秋还是奚磊、右烈方面都没找到尸体,并不能确定。
一月后,有消息从黑旗军传出,英亢已由南方返回。小秋立即便要动身前往,被雅枫、离家兄弟苦劝才勉强答应留下等待准信。可等到的却是由郎秀正、奚一庭一同发出的唁讯,黑旗统帅英亢虽从南方逃回,但伤重不治过世。
这时,小秋反倒不急了,若英亢真伤重不治,拼死也要见他一面,大概有何密计。
再过半月,边关传急,黑旗军将所有军力撤出北方州城,聚集到边关抵抗来势汹汹的大顺侵军。而北方英亢一死,除溃灭的白、桂、庆三族外,剩下的小贵族联合起来组成了北方联军,向南方宣战。虽然黑旗军并不参与内战,但北方联军人数众多且拥有流西的黄金炮,南军人数少且懒散怕死经不起打,一旦打起来,谁胜谁负真还难定。
雅枫这次决定作壁上观,不准备派出一个部众。而白鹤军已变为了奚磊为主的奴隶联军,小秋身边剩下的是离家军和少数奴隶军士。右烈那面却一直讳莫如深,连小秋都始终打听不出底细。他同雅枫、希纤商量,总觉得事情有莫大的疑云,奚磊何时变得如此厉害?右烈是敌是友?还有那晚袭击英亢的三大高手,世上有谁能说动他们不顾颜面以多对少?
而英亢假死到底作何打算?
但不管如何,北方来攻,总要应敌。
仔细思虑,小秋将离家军和右烈的部属合为一处,他要看清楚右烈打的什么主意。
结果开战后,出乎意料的事情日日发生。
首先,右烈部属竟是这等强悍,人数竟是如此众多,他一个蛮子心计深到这样么?韬光隐晦到了这个份上。小秋也不吭声,一旁观察,很多将领竟都是那些黑衣人充当。
再有就是会战前夕,北军仗着黄金炮利器大获全胜,差点打过觞江来,结果,南军中竟突然多出了一支流西军团,各个人高马大绿眼睛黄头发,拿的利器比之黄金炮还厉害数倍!
如此一来,不费什么力,南军竟又攻过了觞江北。
但到了北方,战事又有些吃紧,当时已是冬天,运河北部结了厚冰,粮草运送十分困难,而北方贵族为饿死南军,硬是将整个城池烧光也不留下一丁点粮食。眼看南军只能返转,帝国古斯迎来数百年来最灿烂的事。
南方联盟发出日后闻名辉亚的《古斯第一法》。其中最精要的就是:
众生平等,古斯没有贵族,古斯没有奴隶。
只要奴隶参与到南军中,立刻便可获得一张南方的土地地契,所得土地任意支配。
原本由于前一次南北会战后,南军将奴隶运回作为自家工场的工人,肆意虐待,让北方奴隶大为痛恨。而此次北方想打赢南方,贵族对奴隶作出许多优待,因此,会战中有不少奴隶竟帮助北军打仗。
而这个《第一法》不是简单一句废奴,竟要给奴隶土地!这实在是太大的诱惑。北方奴隶们犹豫不绝,观望着的时候,原本就在南军中的奴隶真的每人拿到了一张地契。虽然土地都在南方荒无人烟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土地。在古斯,千百年来,拥有土地的只有贵族,奴隶竟能拥有自己的土地了!
发放地契的当日,奴军的欢呼声传出几百里,甚至更远。
小秋在军帐中,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仿若做梦,这是谁,谁想出这《第一法》,谁能有这个本事?
连奚磊这不太理睬小秋的,竟然扑到帐中,手中拿着地契,满脸泪水:“贺将,桂石头有土地了,你看,我们是一样的了,我们也有土地了,我们是一样的了!”
欢呼声中,北方的奴隶哪还愿呆在原处,成千上万的奴隶赶到南军,任谁都抵挡不住。他们中很多人打死了主人,打开粮仓,带着粮食投奔南军。
这仗根本不用打了。
小秋在夜幕中僻静处找到闷头痛哭的右烈。
这个蛮子竟然也泪流满面。
小秋第一次觉得这人其实真的不错,右烈突然抱住小秋说:“我家小奴不在,右烈还想给他拿张地契呢!”
小秋忍不住要问:“《第一法》是你颁布的么?”因为南方巨绅都是听右烈的。
右烈大笑:“老子懂这些也不是老子了!”然后朝他眨了眼睛,“这《第一法》是斯里经·木生拟的。”然后就只管笑,再不说话。
没多久,传来了更惊人的消息,北方剩下的大族,英族现任族长、英亢十七岁的长子英轩和郎族族长郎秀正宣布,即日起,所有土地分给族中人,包括家奴。英族、郎族中再没奴隶。
小秋听了第一个竟想到,英郎有那么大的儿子了,会不会都做了祖父呢?
不知英郎在何处。
本来觉得废奴好远,怎么竟然一夕间就成了呢?
睡梦中,有人将他拍醒,他揉着眼睛坐起。
“啊,英亢——”死命抱住眼前笑着的人,坏死了,每次都晚上偷偷摸摸来找人家。“我,我想死你了!”
英亢揉揉他头发,两人都瘦了好多好多。
紧紧抱在一起。
“英亢知道《第一法》了?”言语间掩不住的兴奋。
“小贺,”英亢闷着声音,“若是你遇上那创造《第一法》出来的人,会不会欢喜他不再欢喜英亢?”
小秋,略略仰后,看着有点消沉的英亢,情郎这吃的是哪门子的干醋呢?
“英郎,知道贺秋是个奴隶后,你若遇到一个和我一样的贵族,会不会喜欢他不再喜欢我?”
“我只喜欢你一个。”英亢捏捏他脸,这世上哪还有第二个小乖。
“我也是啊。”小秋甜甜地说,“再说,创造《第一法》的是个老头,我都见过了,哪会喜欢他啊!”
那若是个英俊少年你就喜欢了么?英亢恨恨地看着怀里偷笑的小人儿。
小秋看着英亢眼睛:“若没有英亢抗击大顺的侵军,若没有英亢杀光那三族,若是英亢来打仗,便有《第一法》也没用啊,英郎也是大大的功臣。我便没选错人呢!”竟还一脸骄傲,全然忘了以往了。
这话说得英亢都有点不自在了。
“喂,你英郎如今可是鬼魂哦。”
“我又不怕,你便是鬼魂还能把我怎么?”抬起嚣张的脸。“不过,为何要假死,你不在那些贵族才会开战呢!”
“若不早早开战,哪能引出那人。我可还想跟你的奴隶兄弟和平相处,是万万不能出面挑战,只能假死了。”一脸无辜。
“对哦,你说那人是谁?”
英亢指指手掌和案上笔墨,两人背转身,各自写下一个名字,展开一看,对视而笑。
这时,右烈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两个留点力气做别的事情,快出来罢!”
英亢和小秋掀帐而出,小秋哼道:“就你蛮子才不停发情四处发情,哼!”
英亢抱拳:“右兄别来可好!”
“小贺你瞧英帅叫我哥哥,嘿嘿,算来你跟我家小奴就是妯娌,好好对待才行。”
“呸!”小秋气得说不出话,这时他英郎也不会帮他。
英亢朝着右烈:“右兄,带我们去见那人罢!”
右烈立了好久,默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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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鹤记(下)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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