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憋汉家女 第七章

  微弱灯光下,玲珑躺在床上睁大著眼睛,她大兴奋,想到天亮可以和天皝一起同赏 日出,兴奋的心无法安睡。
  她转头由窗棂望著黑沉沉的夜空,地摸不清现在的时辰,不知距离天亮还有多久。
  玲珑坐起身,拿起床头老嬷嬷准备好的西域民族的衣服换上。
  脱罗裙换成翻毛长裤,玲珑试著在室内走动。真不习惯,没有裙幅的掩饰,修长的 腿在人们面前展露,让她觉得羞涩,但是穿著长儒裙并不适合骑马,她只得说服自己入 境随俗。
  取下挂著的貂皮披风,紧紧包*星住自己婀娜的曲线,才稍稍减轻地违反传统的娇 快。
  到底还要等多久他才会来接她?
  玲珑打扮完,在室内走来走去,仿佛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但仍没等到他到来,她不 再压抑心急,走到门边拉开大门。
  “啊!”玲珑轻掩住小嘴,阻止惊讶的叫声溢出唇瓣。
  黑暗中,隐约见到丛丛树影,一尊天神般的人影竖立在矮矮的树丛中,模糊不明的 视线,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她的心里知道是他。
  也许是夜色给予她勇气,望著他伸张的手臂,玲珑快速移动莲步到他的身旁,扑入 他的怀抱中。
  “玲珑!”天皝收紧怀抱,喃喃地呼唤她的名字来平息看到她飞奔过来时的激动。
  在晚宴她离去时,带著悲意的眼神让天皝好心疼,他应该体谅她自小所受的传统束 缚,给予她时间去解开心结,而不是利用丽花来刺激她,让她更说不出自己的感受,而 将伤痛埋入心里。
  温暖的怀抱诉说著他的内疚与怜惜,玲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瞬息晚宴时所受 的伤痛平复不少。
  “走!我带你去看日出。”天皝半搂半抱著地走向马厩。
  玲珑微微挣扎一下,但是此刻夜深人静,何妨稍稍让她放纵一下自已,于是温顺地 蜷伏在他的怀中。
  “表哥!”
  “天皝,你慢到了。”
  沉醉在他的怀抱中,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玲珑吓了一跳,立即想挣脱他的怀抱。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天皝明白她的别扭的性子,低声在她的耳畔安抚。
  玲珑挣不脱他的力道,只好羞红著脸藏在他的怀中。
  “表哥,人家想和你一起骑。”丽花攀住他的手臂,身躯不断在摩擦著他的手寸。
  “丽花,你的骑术不是很强吗?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更进步了。”天皝不动声色地 将丽花牵引到她的马匹前。
  “好!表哥看好。”丽花得意地瞟了玲珑一眼,深吸口气,使尽花招翻身上马,希 望得到心上人的称赞。
  “嗯!真俐落。”天皝笑著称赞,暗喜这招让丽花不再缠住他。
  天皝走到自己的坐骑,轻而易举地将玲珑放上,在她还没惊慌前即跃上马背,紧紧 将她抱在胸前,柔柔地说:“别怕!我在这里。”
  如天一般宽、如地一般厚的胸膛,给予玲珑坚定的安全感,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偏 懒地靠著他。
  “走吧!”天鸮望一眼天色,率先骑射出去。
  “来,比赛谁快!”好胜的丽花也冲射出去。
  “要骑很快吗?”玲珑紧张地捉住天皝的衣服。
  “放心,我们慢慢骑。”天皝单手抱住她,让她安心,破天荒地缓缓策骑。
  出了城没多远,是一大片的草原,由天色来判断,他们朝著东方前进。
  无窒碍的视线可以看到天与地的交接,大地笔直的像一条墨黑的横线,突然滚滚的 黄芒翻动著,气势恢宏地染绿了大地。
  “好美!”玲珑屏住气欣赏,她从没想到,以往日复一日从屋层楼阁缝中的平凡日 出,在大漠中竟然会给她这么大的震撼。
  天皝低下顼,下巴靠在她的秀发上,没有说话,但是环抱著她的胸怀如雷鸣般汪跳 也诉说著相同的震撼。
  四下无人,玲珑放松了身体,半躺到他的怀里,幽幽地问:“天皝,爷爷也在看日 出吗?”
  “你爷爷一定平安无事。”天皝懂得她的担忧,承诺般地给予她保证。
  玲珑轻点一下头,没有道理,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就是相信他的话,放下悬在 心头的挂念。
  太阳跃出半个头,四周正处于阴暗与光明交接,突然──压在心里的战栗倏地闪过 玲珑的心头,平静的脸起了惊惶之色。
  同时间,天皝也感受到杀机,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怀里,抬起眼睛准确地望向阒黑 的阴暗处。
  如鬼魅,黑暗中冒出数道人影,个个身著黑衣,头戴著鬼面具。
  即使没有以黑巾蒙面,玲珑由心底窜起的那股相似的恐惧感,确定他们就是‘夜鬼’。
  “天皝……”玲珑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努力维持镇静,以免让他分心。
  可恶!这些‘夜鬼’真大胆,竟敢出没在大都城门附近,真是横行到目中无人的地 步。天皝打量著他们,由他们的行走步伐看得出不易打发,今天他没带武器,加上她在 怀里,看来只好回避正面冲突,以攻出重围。
  “玲珑,坐好。”天皝低声说著,毫无预警立即夹紧座骑,快速地脱离包围。
  “嗖!”冲出的瞬间,天皝随手甩出一枝响箭,小小一枝箭矢般的黑影夹带著惊人 的声响直窜天际。
  “不好了!速战速决。”‘夜鬼’们以为天皝没有发现,正悄悄形成包围,没提防 到他使出这招,来不及攻击即看到他快脱出重围,于是每个人探手进入革囊,对著天皝 撒出重重黑雾。
  天皝曾由玲珑诉说过遇袭经过,明白这些享雾即是暗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弯 下身体,拉起身上的披风护住了玲珑。
  一瞬间,天皝瞥见城门方向扬起的尘土,正庆幸自己平时训练有术,响箭才射上空,援兵立即到来。
  “啊──”
  来不及感受这份兴奋,她轻呼的痛楚揪了他的心,正想查看她的情形,腿部传来烧 灼般的剧痛,令铁汉般的他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们两个人都被暗器射中了。天皝明白情况危急,强撑著快香过去的身体,趴伏在 她的身上,手掌轻拍座骑示意加快速度。
  同时间,身下标悍的座骑长嘶一声,前脚跪下来,两人顺势被甩到地上。
  “玲珑,有没有怎样?”天皝护著她,滚动解除冲势。
  “我还好。”玲珑抬起惊惶的眸子,看到他乌黑的嘴唇,明白他也中了暗器,急忙 从怀中取出白玉瓶。
  这瓶药是吴大夫塞给她,当初天皝担心地的余毒未尽,强逼地继续服用,幸好地没 有吃完,急忙倒出一粒药丸塞入他的嘴里。
  但毒已僵硬了他的唇,无法吞服。
  此刻他的命在弦上,玲珑顾不得传统,将药丸放人嘴里嚼碎,小手板开他的嘴,将 药和著香津渡入他的嘴里。
  “你也快吃下药。”天皝无法说话,以眼神说出他的焦急。
  “放心!”玲珑不想说出玉瓶只剩下一颗药,强撑著快昏的身体想为他寻找一个安 全的躲藏位置。
  “嘿嘿!还没死?”远方的援兵还没到,‘夜鬼’中功夫较强者却已追到。
  “你想做什么?”玲珑撑著身体爬到他的身上,娇小的身体想挡住他庞大的身体。
  “送你们上西天。”‘夜鬼’嘿嘿地冷笑著,随手射出暗器。
  “不!”玲珑毫不迟疑,张著手臂、挺直著身体,尽量将满天的暗器承揽在自己的 身上。
  “住手!”向北一马当先,远远即看到这一景象,他惊悉地大喝,人随声起,如大 鹏展翅,执大刀急射向刺客。
  “不好!快走。”‘夜鬼’见到援兵到来,啜嘴吹起尖锐的哨声,立即撤退。
  “快!一个人先去通知吴大夫准备药物,其他人快帮我送王和玉姑娘到吴大夫家。”向北无暇迫他,冷静的指挥。
  ★★★
  王遇刺生命垂危!
  向北知道这个消息如果走漏,会使民心动摇,伤及国本,进而使整个大漠团结力量 崩溃。
  接近城门,向北立即将王横放在座骑,再将玲珑放在王的身上,两人上头覆了一毛 毯,看起来就像一大袋物品。
  向北知道这种做法有损王的尊严,等王清醒他一定会被海扁,但是为了安定民心, 待王气消后,一定会赞同他的做法。
  唉!属下难为啊!
  到达吴大夫家门口,向北投给里面的人一个抱歉的眼神,不管撞翻多少家具与药品,直接策马进入中堂。
  “关门!”向北立即吩咐手下关上中堂的大门,防止消息走漏。
  “发生什么事?”吴大夫早得到通知,不清楚王真正所受的伤是哪一种,只好将解 毒、内伤、外伤……等各种药物全准备好。
  “王和玉姑娘受袭,快!帮我扶好王。”玉姑娘长得娇小,向北随手一扛即将她放 在诊疗床上,而王身材大壮硕,只好劳动两个人来帮忙。
  “又是这种毒。”吴大夫瞥一眼王及玉姑娘的脸色,立即取出白玉丹化入水中,灌 入他们的嘴里。
  “吴大夫,应该先救王。”向北很不满意吴大夫先将救命仙丹灌入玉姑娘的嘴里, 即使玉姑娘是王的心上人,但是身为护卫,仍以王的生命为优先考量。
  “你懂什么,看这两个人的脸色,就知道王已服过解毒丸,玉姑娘没有,由此可知 解毒丸只剩一颗,而玉姑娘将它给了王。”吴大夫拿起玲珑仍捉在手中的玉瓶摇一摇。
  向北愣在当场,在他的想法里一向是适者生存,每个人无不想尽办法让自己活下去,除了至亲间才有可能出现牺牲,但是……玉姑娘是外人啊!
  “没空发呆了,快点将王的衣服都解开。”吴大夫以手肘撞了向北的腰侧,走出门 命令仆侍搬进来两个大桶子。
  向北无法翻动王的身体,只好使用刀子割破衣服。
  “将王搬进桶子内。”待木桶备好,吴大夫上前将手架人王的臂膀下。“呼!
  真重,吃什么长大,重得不像话。”吴大夫一边搬动、一边唠叨。
  向北翻个白眼,吴大夫是王室必须礼遇之人,即使他的话让忠心的向北听了不舒服,也不能发作。
  “你出去唤女仆进来。”吴大夫忙碌地将一些药草粉末放入桶子中,注入热水,洁 净的水立即转成一片绿油油。
  “要做什么?”王不喜欢被女仆服侍,如果需要,他可以留下来。
  “苯喔!向北,如果王醒过来,知道玉姑娘的衣服是你解开的,你想你的小命还能 留著吗?”吴大夫龇笑著。
  呃!以他的了解,碰到玉姑娘的小手就不可能留住小命,更何况是将她脱光。
  向北尴尬地走出房间去唤几位女仆进来,为了旁人的安全,命令手下也全部离开。
  “吴大夫,王有没有生命危险。”站在紧闭的门口等待女仆做完事,向北担忧地询 问吴大夫。
  “他皮粗肉厚,身体又强壮,多挨几颗暗器也没关系,但是那个小丫头就笨多了, 没吃药丸,又护在王的身前,替他挨了好多颗暗器,只怕她那条小命很难抢救。”吴大 夫啧啧地摇著头,由两人的受伤位置,经验丰富的他立即能猜出当时的情形。
  向北打了一阵冷颤,如果玉姑娘真的出事了,王即使不迁怒,他身为护卫,护不住 王的心上人,这份愧咎足够让他自行僮墙了。
  “那……那该怎么办?”向北急得团团转。
  “还能怎么办,只好将他们都煮一煮、切一切了。”吴大夫叹口气,看到女仆打开 门,立即回到房间。
  “煮?切?不行。即使您是王室所礼遇之人,我也不会让你对王不利。”向北‘唰’一声抽出佩力抵在吴大夫的脖子上。
  “要玩等救完人再陪你玩。”吴大夫呵呵直笑,伸手推开利刃。
  “玩?我才没空和你玩,快去救王。”向北也不敢真的伤到他,顺著收起佩刀,由 吴大夫的笑意才猛然醒悟又被他骗了。
  吴大夫走入室内,顺手将一块布盖在玲珑所处的桶子上,险了脸部,其他地方全遮 掩起来。
  “准备生火煮人。”吴大夫打开桶底特制的空间,将火种放入点燃。
  原来这叫‘煮一煮’。向北放下心,帮忙添加柴火。
  “扶好他。”吴大夫伸手试著温度,示意向北让天皝翻个身,随手取出金针探向他 的穴道。
  “换另一边。”吴大夫示意向北将王盘成坐姿。
  向北眼看著吴大夫将一把把的金针插到王的身上,细细的针看起来没威胁性,但是 总让他觉得浑身发痒。
  “玉姑娘也要这么做吗?”向北吞吐半天,最后忍不住问出口。
  “没错,她还要多加一道放血的方法。”吴大夫专注的插金针,随口回答。
  “吴大夫的年龄够常玉姑娘的爷爷,但是……王……”向北吞吐地暗示。
  “事急从权,哪管得了那么多。”吴大夫贼贼地笑著。
  “好了!换玉姑娘。”吴大夫起身走向另一个桶子。
  “不!我不能帮忙。”向北立即猛摇头。
  “你怕什么?快过来,救人如救火,慢点就来不及了。”吴大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故意拉著地走向玲珑。
  向北好为难,玉姑娘是一定得救,但是看到玉姑娘的身体则……“虽然昏迷中,但 是她一定会动,你要捉好不能让她动。”吴大夫促狭地笑著,最后才指出需要帮忙的地 方。
  呃!只是手,应该没关系。向北牢牢地捉住她的手腕。
  吴大夫取出银刀,迅速地在她的指尖划上二刀。
  十指连心,即使昏迷中,玲珑因痛楚,自然地缩起手掌,小嘴也溢出呻吟。
  “快捉好。”吴大夫命令著向北,手中的刀子不迟疑地继续挥动。
  黑血成珠,滴滴凝结在指尖,令人看了触目惊心,吴大夫不管她紧蹙让人心疼的表 情,取出中空的银针插入刀子所划出的伤口上。
  “可以放手。”吴大夫松口气说。
  向北举袖擦擦冷汗,即使身处战场,也没有刚才那一幕让他觉得心惊胆战。
  “好了!再来你打算怎么掩饰王的行踪?”吴大夫洗好手,随手拉把椅子坐下来。
  “先暂时向外宣布王带著玉姑娘出外巡视疆土,这样可以拖过一段时间。”谈到正 事,向北恢复原有的冷静。
  “也好!王要复元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吴大夫点点头,接著又说:“这儿不 可以设护卫,你就将人手改成暗桩吧!”
  “我知道。”为了防止刺客再来,向北知道该怎么做。
  “还有,你等一下去受个伤。”吴大夫突然说。
  “受伤?我好好的受什么伤?”向北瞪了大夫一眼,他可是武艺高强的贴身护卫, 受伤会让人笑话。
  “你不受伤,天天往我这儿跑,别人不会怀疑吗?”吴大夫噗听地笑出声。
  对耶!向北皱著眉,为了王,只好奉命受伤了。
  但是──该受什么伤?学笨蛋拿刀子割自己吗?
  ★★★
  天皝体力惊人,毒一解人就清醒过来,除了身体尚觉得没力,其他则无大碍。
  “吴大夫,她怎么还没清醒?”天皝守著药桶,望著昏迷中仍蹙著眉头感受到她的 痛苦。
  “你想得美啊!你是先服解毒药丸,加上皮粗肉厚,挨那几下根本没关系,才能一 夜就清醒过来。”吴大夫磨著药粉,嘴里啧啧不以为然的叫嚣。
  “然后呢?”天皝耐著性子让他唠叨。
  “然后……她娇滴滴的女娃儿,将解毒药丸让你服,还挺身替你挡下所有的暗器, 如果不是我的医术高明,她早就去见阎王了。”吴大夫推开他,将药粉倒入桶子中。
  “她没有解毒药了?”天皝犹记得昏迷前,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与带著药香的甜津,明白地哺以他解毒药,但是刚清醒的他并不知后来的发展。
  “对!这个傻妮子,将唯一一颗解药给你吃。”吴大夫贼笑地看著他激动的模样。
  “她为何这么做?”天皝眼中闪动著期望的光芒,难道她同他一样的心情吗?
  “大概感激你曾救过她的命吧!”吴大夫明白他的希冀,故意淡淡地说。
  “真的只有这样……”天皝掩不住他的失望。
  唉!她的个性大憋了,什么事都放在心里,该如何做才能明白她的心意呢?
  “呵!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当然是这个傻丫头将一颗心都给了你。”吴大夫呵呵地 笑著说。
  “这是真的吗?”天皝的情绪瞬间由谷底升了上来,激动地望著地。
  “傻小子,中原的女子即使爱得要命也不会说出口的。”吴大夫也玩过这种猜猜看 的游戏,很了解这些说不出口的爱意。
  难怪!难怪他一点也猜不透。
  “小子,我问你,你对她有什么打算?”吴大夫停止掀起盖在桶上的毛巾动作,神 色一凝地问。
  “娶地,当我的王后。”天皝没有犹豫地说。
  “好小子,以前听到成亲就拖拖拉拉,现在相中就动作这么快。哈!想娶她就好, 你可以过来帮忙了。”吴大夫掀起毛巾,向他招手。
  天皝走近一看,桶子中的她,在水波邻制的掩映下,可猜出她未著片缕,下意识地 急忙将吴大夫推开。
  “喂!小子,你要做什么?”吴大夫了解天皝的独占欲,但是他是大夫耶!不让他 靠近,她那条小命怎可能保住。
  “她……你……”天皝不了解她,但至少他知道,除了未来的夫婿以外,她的身子 不会想让其他人看见。
  “好啦!你做证,我收她做孙女,祖孙关系很亲近,这下我总可以救她了吧!”吴大夫翻个白眼,他当然也明白大汉女子对于身体的观念。
  “你占我便宜,不行!你必须收她当女儿。”天皝依父执辈待吴大夫,未来的老婆 当然不能矮他一辈。
  “好!女儿就女儿,快点动手,不然会来不及。”吴大夫摸摸头无奈地同意。
  “你用嘴说就可以。”即使他升格当她的父亲,天皝依然不想让他触碰到她。
  “行!将她的手掌拉出来。”吴大夫叹口气,真憋,为了救他未来老婆的命,身为 大夫还得依他的方法救人。
  天皝伸手进入药桶,混沌绿色药水中看不见她的手,他只好凭著最原始的触摸,得 知她的手部位置。
  好纤细的肩膀,滑滑的,这种感觉应该就是肤若凝脂吧!
  天皝的手掌滑过她的肩膀,顺势下来应该是手臂的位置。
  咦!她的手臂竟然是弯到身后,天皝不想大力地扯动她的手臂,于是另一只手也进 入桶中,扶著地的腰转身。
  真细,刚好盈满地的手掌,滑顺的曲线勾起他心中的火焰。
  “喂!摸够了没,要摸可以等到洞房花烛夜再摸。”吴大夫等个半天,见他的眼神 变得旖旎,忍不住开口嘲笑。
  天皝的脸色倏地略微胀红,快快收敛起心思,将她的手掌举出水面靠在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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