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那么想要那个位子。」裴原眯眼看他,「你辱我的母亲不够,竟还要杀我的父亲吗?」
「你……」邱明山后退两步,大惊失色,「我一心为你,你竟如此看我?」
「那就麻烦你收了这份好心。」裴原冷眼看着他,「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我要帮你杀的是裴霄,不是圣上。我虽无耻,谋朝篡位的事,却也做不出来。到时你功成名就,我查清我母亲的事,也不讨你的功劳,咱们一拍两散。」
邱明山的面色有些发白,他手垂在身侧攥着拳,一些话几欲脱口而出,被生生忍了下来。
☆☆☆
裴原再进屋子的时候,宝宁已经睡了。
他与邱明山似乎再难回到往日和谐,他们立场不同,政见不同,又有嫌隙,现在的合作也是万不得已,各怀心思。
邱明山急于向他示好,向他灌输那些他根本不愿接受的东西,也使得两人隔阂更深。又是不欢而散。
宝宁洗好了澡,屋里还留着茉莉胰子的味道,淡淡的香,桌上的烛火调暗了,晕黄的,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阿黄和小羊抱着团蜷缩在床底下,看过去毛茸茸的一大团,裴原对它俩说不上喜欢,但听着它们清浅呼吸,也没忍住上前摸了把毛。阿黄耳朵动动,扫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闷头睡了。
这是很容易就让人放松的氛围。
进门之前裴原的心还是紧绷着,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权利争斗之事,门一合上,到了这个由宝宁经营着的小空间,心情骤然就松快了起来。
裴原坐在床沿的地方,慢悠悠地脱了靴子,整齐地摆在宝宁的白色绣鞋旁边。
热水已经备好,放在屏风后头,过了这么久已经温了,正好用来洗漱。裴原衣裳随意搭在屏风的角上,撩水洗了把脸,又冲了遍脚,拎着布巾往床边走,垂眼皮蹭着被沾湿的额发。
「你出去了好久。」宝宁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是久睡后的沙哑。
「好邋遢呀——」宝宁拉着长声,「你都不好好洗脚,脏死了,不要上我的床。」
裴原看了眼蜡烛,就剩一个指甲那么长,他也懒得熄了,等着它自己燃没。
「明天就洗澡。」裴原躺到床上去,声音懒懒的,「你再缓我一天。」
「还皇子呢,不爱洗澡,不知羞。」宝宁哼了一声,也跟着躺下,嘀咕着,「猫都知道给自己舔毛。」
裴原啧了一声:「三天洗一次怎么了,以前驻军的时候,水太珍贵,半个月洗一次也是常事。总拿着自己和我比,谁像你,一日不洗就像浑身长满了跳蚤似的,我不嫌弃你穷干净,你还嫌我邋遢了。」
宝宁悄悄踢他一下:「说你一句反驳三句,就你废话多。」
「那你也得忍着。」裴原偏头看她一眼,忽的勾唇一笑,将宝宁连人带被子都搂进怀里,按着她后脑,冲着她的脸一顿乱啃,「老子是你男人,这辈子你都摆脱不了,不忍着还想造反怎么样。」
宝宁挣扎着小声尖叫,终于奋力推开他,捏着被角擦干净脸上口水,一脸嫌弃。
她本想和裴原说说她以后打算的,这么一闹,脑子里想好的措辞全都忘了个干净,就觉得这人像只狗,狗都没他这么爱舔人。
裴原瞟她狼狈样子,手臂搭在额头上,不禁也哈哈大笑,心头的阴霾俱都散去。
「真烦人,不和你睡了。」宝宁抱着枕头瞪他一眼,调头爬到床尾去,拍拍枕头躺下来。
阿黄被惊醒了,它打个哈欠,也蹿到床上去,趴到宝宁旁边。一人一狗蜷着身子缩在墙角,没一会就都睡着了,蜡烛也灭了。
裴原睁着眼看一会棚顶,心中又琢磨起刚才邱明山与他说的事。
现在他心情平静,思路也清晰,理顺这些简单很多。
最开始时,裴原怀疑过绿云是否和季家有关系。宝宁的父亲荣国公不是个专情的人,或许他偷偷养了外室,生了个女儿,抛弃不要了,女儿才恨他如斯。
但细想,这可能其实太小。荣国公这人滥情懦弱,但不至于无耻至此,且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这样风闻。再者说,凭借陶氏手腕,若他真有个外室女,恐怕早就被偷偷除掉了。
绿云,裴霄,和季家。
裴原闭着眼,反复念叨着这几个词,忽的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再过半个月,裴霄就要迎娶季家的嫡四姑娘季嘉盈。
或者,绿云其实与裴霄有一些关系,裴霄承诺过她什么,但又毁约了,绿云将仇恨转嫁给了他即将迎娶的太子侧妃季嘉盈。
这想法有些离谱,但又合情合理。
裴原觉得头有些晕,他厌恶这些后宅阴私,如果这推断是真的,他更瞧不起裴霄这样利用女人做棋子的男人。裴原暗自猜测,若真是如此的话,绿云现在应该就在裴霄的府邸,她恨意浓重,或许正等着裴霄大婚那日,一举除掉季嘉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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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哄王爷 卷二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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