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 卷一 第80章

  忽然想起朱自清那篇脍炙人口的散文荷塘月色了,不正应了此情此景吗,想了想开,口念了几句:「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若在这里小睡,明儿醒过来怕要着凉了。」
  安然坐了起来,往声音处看了看,果然,不远的石桥上站着安子和,也不知在哪儿站多久了,月色染上他的青衫,远远看去,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安然不禁又一次叹息,这男人真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
  安子和把小船划到了石桥边上,看着他:「你怎么来别院了?」
  安子和挑挑眉:「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不成。」
  安然翻了白眼:「我是来当差的,你来做什么。」却见安子和已经走了下来,腾身一跃落在船上,小船左右摇摆了几下,安然急忙用船桨戳在岸上,小船才算稳住,不禁白了他一眼:「你想自杀别拉着我成不成。」
  安子和笑了:「你这丫头还真是一张乌鸦嘴,这么些日子不见,难道你都不想我?」
  安然觉着,他的目光太过灼烫,下意识别开头:「不想。」
  安子和故意做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我可想你呢,想的都快相思成灾了……」
  安然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我可回去了。」
  「别,别啊,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景儿,回去多可惜,我们荡舟去。」说着,去接安然手里的船桨,安然也未拒绝,有免费的苦力,正好省了自己的力气。
  不过,很快安然就发现自己是错的,这男人只要碰到跟水有关,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船桨在他手里划了半天,小船还在原地打转,然后这家伙大概觉得丢了面子,一着急,站了起来开始胡来,船桨在水里乱戳,小船左右摇晃,仿佛要翻了一般。
  安然倒是不怕,船翻了,大不了自己游回去,她是怕安子和掉水里,到时候自己还的救他,这家伙溺了水沉得要死,自己拖他一回,差点儿要了自己半条命。
  为了避免麻烦,安然抢过他手里的船桨,没好气的道:「想荡舟就老实坐着,不行还逞什么能。」
  安子和一开始脸色有些恼怒,后来不知想起什么,坏坏的笑了一声:「小丫头,你可知道,说男人不行的后果是十分严重的。」
  安然如今多少了解安子和的性子了,说白了,就是嘴贱,人倒是不坏,尤其爱占嘴上的便宜,逮着个机会就得开两句黄腔,不是他这个毛病,自己先头也不会跟他弄成那样,这种人就别搭理他,越搭理越来劲儿。
  果然,一看安然不理他这岔儿,安子和就老实多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吗。」说着低声道:「你在别院这些日子可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住的地方可对心思?有什么事儿只管跟我说。」
  安然看了他一会儿:「听着倒像你是这别院的主子一样。」
  安子和一愣:「我虽不是大老爷,却跟别院的大管事安远颇有些交情,照顾你这么个小丫头还不在话下。」
  安然忽的叹了口气:「对心思又如何,总归是从一个牢笼挪到了另外一个罢了,安子和,你既有帮我之心,不如跟丁守财说说,让我赎身出去如何,本来,那天丁守财都应了我,若不是你在后头瞎掺和,这会儿我已经出了安府,如今我们已经握手言和,想来你也不会再为难我了吧。」
  安子和摇摇头:「之前跟丁守财有些磕碰,这家伙如今还记着恨呢,举凡我要是找他干什么事儿,没一次不推三阻四的,若我跟他说起此事,怕你这辈子都不能赎身了。」
  安然愣了愣:「你是说前头不是你使的坏?」
  安子和看着她半晌儿:「我在你心里真就如此不堪吗,便那时,你我之间有误会,我又怎会为难你。」说着,忽然叹了口气:「你别以为我多有体面,虽说跟大老爷沾着亲,到底是个当差的,说白了,也是下人,有些体面是主子抬举罢了。」
  安然本来以为前头赎身的事儿是安子和使坏,如今说开了,竟然不是 ,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难道是自己就赶上走背字,赎身的时候正好遇上大老爷发话。
  忽见安子和的表情黯然,语气颇为自嘲,忽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也跟着叹了口气:「你总比我强吧,不是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你随时可以离开安府的,便不去考状元,也有别的出路。」
  安子和却异常认真的道:「那你说除了走仕途,我还有什么出路?」
  安然倒不想他当真了,刚自己不过是安慰他好不好好不好,也只能想了想道:「可以当教书先生,也可以买些田地,雇人种,等着收田租,再有,你当了这么多年大管事,完全可以自己开个酒楼饭店啊,糊口总不难吧。」
  安子和目光闪了闪,忽然凑近她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开馆子吗,不如你雇我如何?」
  安然愕然:「那个,雇你恐怕不成,纵然出去,我手里这点儿银子也只能开个小馆儿,至多能雇上一两个伙计,哪雇的起你这样的大管事。」
  安子和:「谁说当大管事了,就当伙计也成,这辈子我还没当过伙计呢,想来也挺有意思的」
  安然眼睛瞪的老大,嘴巴都张开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心说,这男人莫不是疯了,哪有管事不干,非要当伙计的,却忽然唇上落下一根手指:「又没吃的,嘴张这么大做什么?」
  安然忽觉脸上一热,急忙推开他:「你再动手动脚,以后我可真不搭理你了。」
  安子和老实的坐了回去,却仍看着安然:「对了,那天在水坑边儿上,你是怎么救我的,记得看过一本医书上记着,溺了水的人,唯有嘴对着嘴度气,或可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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