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檐下的台阶旁流连不去,仿佛还在怀念早上那一顿难得的美食,迟长青心情本就不佳,这会儿便居高临下地指了指它,拿出当年调兵遣将的气势,告诫道:「给本将滚回窝里去。」
母鸡歪了歪头,全然没搭理他,继续试图去啄食瓦盆里的那一株蕙兰,迟长青一看顿时心道不好,这株兰草正是上回他和洛婵一同去山里时移回来的,小哑巴特别喜欢,每日都要蹲在这瓦盆前看半天,精心侍弄,甚是上心,若叫这母鸡又给啄坏了,迟长青怕她会哭。
眼看那只鸡伸长了脖子去啄,他一急,索性自腰间拔出两支竹箭来,弯弓搭箭,嗖嗖两声,双箭齐发,无比精准地擦着母鸡的头顶飞过去,吓得它登时咯咯大叫起来,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迟长青这才走过去,正欲捧起那盆兰草,却听身后传来满贵婶子迟疑的声音:「长青,你在做什么?」
迟长青回过头去,正好瞧见她与洛婵两人站在院门口,俱是满脸惊奇地看过来。
迟长青:……
因着迟长青下午要出去,又担心洛婵一个人在家里害怕,便将她托付给满贵媳妇陪着,向她道了一回谢,满贵媳妇笑吟吟道:「我还要谢谢阿婵呢,她教我绣了一下午的花,绣得可好看了。」
洛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满贵媳妇又见迟长青带回来一只野兔子,啊哟一声,惊讶道:「你去猎兔子了啊?」
迟长青便道:「在豆苗地里碰见的,怕它吃苗,顺便给打了。」
满贵媳妇便夸道:「打了好,打了好,这野兔子吃苗可厉害了,一个没看好,一块地就给祸害没了,我家今年的麦苗地也是,一窝兔子把苗啃得乱七八糟,把你满贵叔都气坏了,蹲了几回都没抓着,这不,为这事他还特意养了一条狗哩。」
小黄狗在她脚边转悠,试图去叼那只死兔子,然而兔子跟它差不多大,愣是没拖起来,险些把自己栽一个跟斗,满贵媳妇喊了一声,它立即颠颠地跑开了,满贵媳妇又弯腰把兔子拨弄了几下,发现只有兔子的眼睛上有两个血洞,正好对穿,惊奇道:「兔子皮都没伤着,长青,你这怎么打的,实在太厉害了,这野兔皮子硝了还能拿去卖呢。」
洛婵起初只看了一眼,觉得那兔子血淋漓的甚是怕人,撇开视线不敢细看,这回一听她说兔子皮能卖钱,不免心动起来,颤巍巍扭头又多看两眼,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她竟觉得不那么吓人了。
甚至想问一问满贵婶子,能卖多少钱。
那边迟长青不知她的想法,还在向满贵媳妇讨教兔子肉该如何做,满贵媳妇都仔细答了,又笑吟吟道:「我今儿在山上摘了些蕨菜回来,吃不完,回头拿一些给你们,现在的蕨菜正鲜嫩着呢,应季,等再过个十来天就不好吃了,想吃就得等明年。」
迟长青又道了谢,送了满贵媳妇出门,之后想起了什么,顺便去看了看门前河边养着的鱼,这回竟然只剩下了四条,他检查了一下,网子没坏,网眼也没大到让鱼溜出去的程度,很明显,偷鱼的人又来了。
迟长青倒是不着急,捞起一条鱼随手敲晕,拎着去了对面迟满贵的家里,满贵媳妇刚刚到家,见了他来,不禁问道:「长青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迟长青笑笑,道:「叔在家么?我找他有点事。」
「在呢,」满贵媳妇连忙回身去叫迟满贵,道:「他爹,长青找你。」
正在等迟满贵出来的空当儿,旁边的院子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妇人探头出来,是迟满金的媳妇,她瞄见了迟长青,哟了一声:「长青又来了啊。」
迟长青笑而不语,迟满贵出来了,道:「长青找我有事?」
迟长青晃了晃手上那条晕死的鱼,示意他看,有些担心地道:「叔,是这样的,我家这鱼好像被老鼠药给毒死了。」
迟满贵一惊,道:「怎么回事?」
旁边迟满金媳妇也失声叫道:「怎么是毒死了?」
迟长青解释道:「这几条鱼原本放在河里养着,但是有人偷了两条,我不放心,就都捞回家用缸养着,后来不小心把老鼠药打翻在水里,怕鱼死了,仍旧还放回河里养着,但是没想到今天还是药死了一条。」
迟满贵哎哟一声,遗憾道:「那这是可惜了,这鱼长得肥呢,都死了么?」
迟长青道:「死得差不多了,我才发现今天又少了一条,特意来跟叔说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拿了这些有毒的鱼,这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听了这话,迟满贵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帮腔道:「不知道谁多生了一只手,丧了良心了,偷你家的鱼,要真是出了事,肯定赖不着你,叔给你作证就是。」
迟长青想了想,又道:「还是麻烦叔帮我跟大伙儿说一声这事儿,免得拿鱼的人真把鱼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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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金钗 卷二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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