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杀人的豪绅是太子的人,兴许是掌柜之女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才会招致杀身之祸。
可今世,宋祀没能从国子监毕业,他顶替了那豪绅,在酒楼里杀了人,王易徽人在金吾卫,将酒楼中人悉数带走。
长安公主肯定不会作之不理,一面是自己的儿子,一面是自己的野心。
她当然得出手。
原来如此。
苻令珠眸子眯起,怪不得她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杀人的换成宋祀,长安公主插了手,她没能将事情对上。
如果是这样,人,她救定了!
她挺直的背脊缓缓弯了下来,倚靠在软塌上,炭盆里的炭烧的正旺。
「采荷,去将表娘子唤来。」
采荷在隔间里应了一声出去,潘伯婕很快就过来。
默默坐在小凳上,低垂着头,唯有紧紧交握的手暴露了她紧张的心思。
苻令珠道:「表妹冷静下来了?」
「表嫂,那日是伯婕冲动了,表嫂莫怪。」她抬起头,眼里蓄了层水光,配上瑟缩的神情,会让人忍不住心软。
她叹息了一声,「你那日说的话,我便当没有听到,只问一遍,当真想救那薛郎?」
潘伯婕眼里爆发出光芒,「求表嫂救他一命,伯婕定会如自己所说,日后给表嫂当牛做马。」
苻令珠摆手,「家中仆从甚多,我要你伺候什么,救人,我可以,但想将人救出来,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需要你替我做些事情。」
「表嫂你说,伯婕万死不辞。」
「附耳过来。」
苻令珠跟她说了几句,让她当着王易徽的面,给薛谷套话,一定要套出,那日酒楼之上,都有什么哪些周身气度不凡的客人。
这事交给潘伯婕她放心。
本来很小的事情,偏偏因为牵涉人员众多,而变成了难案。
王易徽虽被金吾卫勒令在家休息,但他已经在金吾卫站稳脚跟,又有陛下做靠山,照样可以带苻令珠和潘伯婕神不知鬼不觉去大牢。
大牢阴森,墙壁上火把照着。
王易徽伸手扶住苻令珠,冷冷瞥向因来人,而兴奋起来的犯人。
犯人们拍打着牢门,嘴里嗷叫不停。
他们在这样叫下去,只怕会将外面看管的金吾卫叫进来。
王易徽将苻令珠拽到自己身后,伸手拔出佩刀,一刀砍向叫的最欢之人,刀锋贴着那人指缝停了下来。
见过血的刀,刀身上都有铁锈味。
那犯人的眼睛盯着再往前一点就能插进他眉心的刀尖,吓得没了言语。
「安静。」
见所有的犯人都被震慑住了,他这才从容的将佩刀插回刀鞘。
转而带着苻令珠和潘伯婕向最深之处走去。
那里还有金吾卫在把守,酒楼中的人被男女分开,各自关押,看管男子的金吾卫,都是王易徽的熟人。
见他过来,给他比了一个一刻钟的手势,便识趣离去。
王易徽和苻令珠落后一步,让出身后的潘伯婕。
潘伯婕小跑地奔向牢门,她与苻令珠都是男子装扮,外罩一个黑色披风,牢门中的酒楼中人,只在牢中待了几日,便觉生还无望,对她的出现,连个眼神都没施舍。
唯有护在掌柜身边的薛谷,即使她戴着帽子,也一眼认出了她,猛地站起向她跑去,因急切还平底摔了一跤,此刻也顾不上,抓着牢门问她:「娘子过来作甚?又是怎么过来的?」
潘伯婕谨记苻令珠叮嘱,脸上还戴着层面纱,看着瘦的不成人形的情郎说道:「我自是求人带进来的,大郎莫怕,我定能将你救出去。」
薛谷摇摇头,很是急切,「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娘子,你我二人云泥之别,谷不值得娘子为我做这些,掌柜待有我救命之恩,我也不可能抛下他。」
他苦笑一声,「实不相瞒,我们都知道民斗不过官,我已决定替掌柜顶罪,娘子,嫁个好人,忘了谷吧。」
潘伯婕摇头,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全无防备显露真实情绪,哭得像个泪人,「替人顶罪,你便是不要命了?」
「娘子,我对不住你。」
他们两人的哭声传进苻令珠和王易徽耳中,苻令珠叹了一声,这薛谷,到也是个真汉子。
宁愿自己顶罪,只可惜,盯上他们的人,势力太大,岂是顶罪就能脱身的。
王易徽似乎深受启发,低语问她,「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入了大狱,倒是不知明珠会如何?」
苻令珠赶紧弯了一双眼,带着讨好的语气道:「夫君万不可这样说,不吉利。」
你入狱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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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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