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十分有求生欲,一副求解答的模样。
王易徽拿了个暖手炉塞进她手里,才肯定道:「正是宋祀。」
他从不认可宋祀和宋斌是他兄长,言语间也没有敬意,直接叫了名字。
「他与宋斌两人在酒楼用饭,那掌柜的女儿正值妙龄,同胡姬玩在一处,被宋祀看见,便以为她是乐人,出手调戏,那小娘子刚烈,直言自己良家女,他可愿意明媒正娶,
宋祀从小骄纵惯了,就算知道她是良人,也要与其春风一度,嘴里不干不净,只说这是给她面子,小娘子奋力反抗,从二楼包间跑了出来,被后面跟出来气愤不已的宋祀,出手推了一把,
摔下楼梯,气绝而亡。」
接下来的事,不用王易徽说,苻令珠都能猜道:「然后出了人命,巧被街上巡视的金吾卫发现,因宋祀和宋斌身份,他们将酒楼中人抓进大牢,暗中保护,可是这样?」
王易徽本说起宋祀宋斌冷意盎然的脸上,破了冰,眼里有丝诧异和欣赏,「便是我回来这一路,听见的都是金吾卫和宋祀狼狈为奸,明珠怎么说是金吾卫护着他们?」
苻令珠极想翻个白眼,看不起谁呢,那金吾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是陛下的人,不然怎么会让王易徽去金吾卫,要知道蹴鞠比赛,王易徽可和金吾卫结下梁子了。
再说,长安公主的手,伸向的可不是金吾卫,而是羽林卫,拿捏着陛下的命喉呢。
思绪一捋,她便道:「要是金吾卫真向着你那兄长,又怎会大张旗鼓将人抓进大牢,这不反而落人口舌,只怕是金吾卫想利用此事,」
然后,她不屑的接着说:「你的好兄长,不在国子监里好好念书,出来喝什么酒,白瞎小娘子一条人命。」
王易徽眸里全是对苻令珠分析正确的赞赏,「自是因为,国子监放季考假了。」
「我看国子监便是连这一天假期都不能有,省得他们出来。」
「所以,夫人,那酒博士,夫人是救还是不救?」
苻令珠松口:「那,救吧,我可不想见小表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来寻我,好歹也是几条人命。」
双方博弈,酒楼中的众人便是棋盘上的棋子。
苻令珠和王易徽都觉得捞出一个酒博士没有什么难度,毕竟他只是被掌柜招来打酒的,同这件事干系不大。
可是事情偏偏出了意外。
他们两人没能将人给接出来。
且酒楼的人还差点被毒杀,若不是金吾卫的人警惕,那些人便全会死在牢中,再也开不了口,而金吾卫也会多上一条看管不力之责。
这事麻烦了,长安公主为何一定要酒楼中人去死,一个人都不放过?
内里定有更深层的含义。
是什么呢?
苻令珠隐隐觉得,自己应是知道为何的,前世一定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不然她不会在长安公主动手后,心有所感。
仔细回顾着自己的记忆,抽丝剥茧,她猛地睁圆了眼。
是太子!
出事那天,太子也在酒楼中。
她清楚记得,太子被废之时,御史台弹劾,其中一条便是说他不配为君,毫无爱民之心,为隐藏自己踪迹,狠心杀害酒楼二十四条人命。
酒楼、人命,对上了。
苻令珠露出一个嘲讽之笑,太子竟和长安公主这么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不然,为何命令动手的人会是长安公主呢。
长安公主一直野心勃勃,想将当今陛下踢下龙座,她扶持太子,打得便是拿太子当傀儡的影子。
因而,她不能让太子暴露。
她的儿子在酒楼杀了人,太子还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那,岂不是明晃晃告诉陛下,你的儿子,投靠我了。
这便解释的通了。
前世,这个时节,她已经和王老狗退了婚,他去了西北,她在长安,是有听家里人说起过,长安来了太多胡人,治安都乱了,有人敢在酒楼杀人。
当时,杀人的也是位豪绅贵族,可处理此事的不是金吾卫,而是长安府尹,他直接将酒楼中人下大牢,屈打成招,将黑的说成白的。
长安城中的酒楼,九成以上都是胡人开的,他们雇佣胡姬,或是从波斯偷运过来的女奴放在店中当招牌,普通的酒楼根本没有竞争之力。
酒楼出事,掌柜之女被害,得不到公道便罢了,反被投了狱,失了性命,胡人大怒,聚集在一处,形成不小的势力,要求将此事调查明白。
此事惊动陛下,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因酒楼中人尽数身亡,无一活口,大理寺只好从当日围观食客的作证下,平反冤屈,那杀人者亦付出生命。
因当时王易徽不在金吾卫,不会心血来潮带着人去巡视,没有在第一时间控住场面,所以人被府尹带走,而出手杀人者,也便成了太子,太子下令,府尹焉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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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珠 上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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